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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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次兩個人本身就鬧得不愉快,好不容易白溪一個電話打過來興許能破冰,兩個人岌岌可危的關(guān)系還有的救,這會兒要是聽到什么——想到這,他徹底沉了臉色,雙瞳氤氳著涼薄寒意。如同暴風(fēng)雪前的寧靜,他靜了片刻,再一次沉聲道:“給我?!?/br> 方榮雪一怔,她似乎被嚇到了。何紀(jì)年全身散發(fā)著一股危險的氣息,與平日里那種懶散和松弛的狀態(tài)大相徑庭,沉悶的目光幾乎將整個空間的空氣都壓低了。 趁著她愣神的功夫,何紀(jì)年一把搶了過去。 他并沒有當(dāng)下就掛斷,用眼神瞟了眼方榮雪,示意她不要講話,這才將手機緊張地拿了起來貼在了耳邊。 那邊似乎傳來了衣物摩擦的聲音。 “……” “……紀(jì)年哥?”白溪迷迷糊糊的聲音響起。 何紀(jì)年有些緊張,放輕了聲音,“吵到你了嗎?” “……”白溪睡得有些懵,狀態(tài)像是介于醒了又沒完全醒之間,說話也怎么沒過腦子:“……嗯,好吵?!?/br> “抱歉,我小聲些,你繼續(xù)睡?!?/br> “嗯,好?!?/br> 然后那邊似乎沒了聲音,興許是又睡著了。 何紀(jì)年靜等著他掛。 半晌,白溪突然又迷迷糊糊說了句:“何紀(jì)年,你好吵?!?/br> “噗。” 本以為他會說什么的何紀(jì)年成功破功,他低聲笑了兩聲。 這不是挺坦率的嗎。 靠,睡著了還挺可愛。 “好,知道了,你慢慢睡,晚安?!?/br> “嗯……晚安?!?/br> 何紀(jì)年掛了電話。 方榮雪看著何紀(jì)年一秒變了的臉色,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alpha心情意外地好了不少,他抬起手臂,指了指門口,十分善解人意地道:“現(xiàn)在你有兩種選擇,第一種:滾出我的房間,第二種:體面地走出我的房間,選一個吧?!?/br> 方榮雪對他的話沒什么反應(yīng)。她怔愣著望著他,臉色有些白。 何紀(jì)年也不急,他特意擺了個凳子坐了上去,翹著腿等她說話。 “——是誰?”半晌,方榮雪蒼白著臉問。 “什么是誰?” “電話里的那個?!?/br> “我老婆,有意見?”何紀(jì)年一拍大腿,冷笑道:“方榮雪,我給你面子,不代表我是傻子。套路慎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做人留一線,我不希望我們撕破臉,到時候難堪的只有你自己?!?/br> “好了,聽懂了就選吧,第一種還是第二種?” 第47章 爭執(zhí) 一頓早餐吃的十分安靜。 白夫人早上頭疼起來,白溪已經(jīng)坐在餐桌旁等著她了。 霍春英一晚上睡得并不好,她昨天哭得肝腸寸斷,嗓子已經(jīng)哭啞了,眼底的血絲和黑眼圈尤為明顯,整個人的模樣看起來蒼老了不止十歲。 白溪一頓,平聲道:“媽,早安?!?/br> 霍春英一頓,皺眉問道:“小溪,你什么時候來的?” “昨天就來了,是我晚上將您送到臥室的?!卑紫獙Υ艘呀?jīng)習(xí)慣了,霍春英近幾年一受刺激情緒就容易崩潰,隨便一點小事就能發(fā)脾氣,連家里的傭人都覺得他媽是更年期提前了。 “昨天……哦,是,我就起來了。”白夫人揉了揉眉頭,一句話也不想說,只道:“那吃早飯吧。” 早餐是西式的熟面包和牛奶?;舸河⑹譄嶂杂谶@些華而不實的食物,她明明不會做飯,卻對原料的來源一清二楚,亦或是價格有多昂貴。一說到這些,她就會洋洋得意許久。 白鏡生評價她是一個充滿虛榮、眼界狹小的omega。 白溪從來都不愛吃這些。對于他而言,偏甜口的中餐才是他喜愛的食物。 霍春英喜歡在餐桌上向他抱怨最近發(fā)生的事,但礙于餐桌禮儀,白溪不會隨意開口。他心里猜測著,于他母親而言,她或許只是單純需要一個聽眾,旁人的建議根本不重要。 但現(xiàn)在氣氛沉默地可怕?;舸河俱驳哪樕紳M她的面容,白溪嚼著嘴里的面包,心情也同樣沉重。 “家里什么時候收拾干凈的?” “在您起床不久?!?/br> “……你爸爸昨天回來了嗎?” 白溪放下刀叉,半晌道:“沒有?!?/br> 于是白夫人又低頭抹眼淚。 白溪就這么靜靜地等著她哭完,心思卻逐漸飄遠(yuǎn)。 他真的,真的,真的,很煩,非常煩。 霍春英很愛哭,白溪看過她哭過很多次,一開始還覺得難受,后來漸漸麻木,便只覺得厭煩——他不該這么想,他知道。其實這很殘忍,他母親過得也很艱難,這種想法太涼薄,白溪只是在心底出現(xiàn)了這一瞬的念頭,就再也不敢深入了。 “小溪,你爸爸他,他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我一直以為他會回心轉(zhuǎn)意,能回頭多看看我,結(jié)果呢,我就等到了這樣一個結(jié)果!” “你爸爸一直對當(dāng)年的事耿耿于懷,明明錯的人是他,他為什么能這么理直氣壯!” 霍春英一邊拿著手帕抹著眼淚一邊語聲淚下,話里話外都罵著“白鏡生和那女人是一對狗男女,他們不得好死”之類的話。 白夫人的語調(diào)高亢,白溪被她叫的太陽xue突突地疼。 昨天和何紀(jì)年通電話像夢一樣,但白溪睡得并不算好,中途醒了幾次,那個時候何紀(jì)年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他現(xiàn)在回憶時,總覺得似乎聽到了年輕女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