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楚易瀾:“你忍他一下我就不高興,怎么,你沒靠山嗎?” 沈連聞言笑出聲。 “芥末吃完有沒有哪里難受?”楚易瀾又問。 男人劍眉擰緊,眼中全是心疼跟關(guān)切。 “沒事了?!鄙蜻B慢吞吞地說,“就是折騰一天,累得慌。” “你跟常清怎么回事?” “哎?”沈連警報拉響,“粉絲嗑cp無關(guān)正主??!這你找我算賬我可不認(rèn)?!?/br> 楚易瀾輕哼。 車子抵達(dá)別墅時沈連都睡著了,楚易瀾正要抱他,青年猛然驚醒:“到家了?” “嗯?!?/br> 沈連自己下來,不然讓芬姨看到多尷尬。 門剛打開,就聽著“咚咚,咚咚”,沈連詫異:“家里在放炮?” 楚豬咪從一個拐角殺出來,噸位rou眼可見的肥美,它眼睛很大,連楚易瀾不太看好的嘴角黑斑也長得對稱可愛,總之富養(yǎng)出來的,不差,但架不住它怎么看都像個神經(jīng)病,明明想跟沈連親近,卻在即將靠近的時候以一個弓身的姿態(tài)剎住,然后低下頭,從兩腿之間看向自己的大爹二爹。 沈連:“……” “腦子有病?!背诪懻Z氣認(rèn)真:“回頭讓秉赫帶去做一個智商測試?!?/br> 沈連陪著貓玩了會兒,上樓泡澡。 浴池挺大,泡到一半楚易瀾裹著浴袍進(jìn)來了,眼眸沉沉的。 這種事,做的時候沈連求饒,做完了心有余悸,但是一天不碰,又想念非常,沈連當(dāng)即露出一個慵懶迷人的笑,左手指尖輕輕在水面上撩撥了一下。 楚易瀾一腳跨入。 浴室內(nèi)熱氣蒸騰,偶爾一只手泛著紅,狠狠按在模糊朦朧的玻璃上,但下一秒又被人捉回去。 沈連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意識。 楚易瀾去陽臺抽了根煙,就著從里面透出來的微亮光線,手里似乎把玩著什么。 “boss?”孫秉赫理性清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秉赫啊?!背诪懟腥珉S口:“你知道怎么保存蘿卜花嗎?” 孫秉赫:“?” “沈連送了我一朵蘿卜花?!?/br> 孫秉赫:“……要不您明天帶來公司?肯定有辦法?!?/br> 楚易瀾:“行?!?/br> 掛斷電話,孫秉赫還有些懵懵的,不是,大晚上就為了說這句? 沒別的,沈連在身邊,楚易瀾高興。 第二天清晨,陽光照進(jìn)來的時候,沈連動了動指尖,他微微睜開條眼睛縫,快速想了想今天有無安排。 沒有。 沈連果斷閉眼繼續(xù)睡。 楚易瀾七點(diǎn)去公司,十點(diǎn)就回來了,芬姨正在澆花,他沉聲問道:“都活著嗎?” 芬姨笑盈盈的,“都活著,活得好好的,哦對了,小連早飯沒吃?!?/br> “沒事,讓他睡吧?!背诪憸芈暋?/br> 沈連回回睡覺都能錯過網(wǎng)上的腥風(fēng)血雨。 事態(tài)經(jīng)過一晚上的追查發(fā)酵,于銘已經(jīng)被釘死了,他就是那個介入陳躍跟素人女友的不知名“小三”。 于銘微博評論關(guān)閉,工作室也開始裝死。 這還不算最糟糕的,這人以前造孽深,黑料一翻都能跌碎人的三觀。 舒明月的粉絲連夜做表情包驅(qū)晦氣,就這么個爛黃瓜,纏著他們明月炒cp,想想都恐怖。 于銘粉想炮轟罪魁禍?zhǔn)仔l(wèi)堪,奈何衛(wèi)堪粉絲也不是吃干飯的,問就是“敢做不敢承認(rèn)?當(dāng)鴨子的又不是我家衛(wèi)堪?!?/br> 柳糖隨后發(fā)聲,感嘆如果是自己的八年被辜負(fù),肯定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走出來。 沒錯,柳糖跟衛(wèi)堪很早前就認(rèn)識,而衛(wèi)堪的心思,柳糖也知道,陳躍的素人女友算是他倆的發(fā)小,出事后毅然決然出國療傷,都憋著氣呢,天賜良機(jī),不給于銘踩進(jìn)地里,他都不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人事。 而陳躍,一起拉出來鞭尸! * 某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驚懼到極致的求饒聲后,是慘烈的哀嚎。 于銘蜷縮在地,臉上青紫又見血,被打得不住顫抖。 “媽的,給我戴綠帽?”不遠(yuǎn)處的酒紅色靠椅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吃得肥頭大耳,笑起來有種欺詐性的慈眉善目,他抽了口雪茄,示意手下人繼續(xù)。 幾道悶哼跟哭泣過后,于銘不做聲了。 金雷不為所動。 如果不是網(wǎng)上爆料,他都不知道于銘給自己綠了,有些人好奇于銘背后的老板是不是陳躍。 是個屁,一個兩個的小白臉。 金雷這么想著,又低頭看向手里的照片,他抽了口雪茄,眼底的yin色跟滿意幾乎要溢出來。 照片上的青年眉眼漂亮,身在古鎮(zhèn),扭頭看向鏡頭時,噙著淡笑跟無奈,是山間清風(fēng),是田野明月,金雷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清甜,也幸虧于銘帶著照片請他做主,讓他見到了特別喜歡的人。 照片上的不是別人,是沈連。 金雷之前一直在a國發(fā)展,最近才回來,但他很低調(diào),因?yàn)橹狼寂P著一只雄獅。 “楚常戚?!苯鹄撞恢氲搅耸裁矗锌溃骸澳銉鹤?,可比你厲害。” 沈連在夢中莫名想刀人。 他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戾氣,剛睜眼,心跳有些過快。 沈連緩慢側(cè)身起來,然后靠在床頭,等著這股難受勁兒下去。 常清跟徐景歌說過,沈連身上有一種極為強(qiáng)悍鋒利的內(nèi)核,這讓他看起來慵懶、輕松,乃至于無堅(jiān)不摧,畢竟連楚易瀾都敢揍,可等他稍微一蹙眉,你才會驚覺這人在以一種極緩慢的速度削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