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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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吧,“沈頌扯下他的手,翻了個身,”我累了,睡吧。“ “好,“鬼神大人乖巧地應了聲,也側過身子把手放到他腰上,閉上眼。 沈頌和封九平躺在床上,前者閉上眼假裝睡著,后者睜著眼發(fā)呆,彼此沉默無言。 送出這樣貴重的禮物,封九本該借機油嘴滑舌幾句,和沈頌濃情蜜意一會兒,但沈頌只回句“知道了”,便走到床邊準備歇息。 封九跟在他身后,扯著他衣角道,“我也想上去。” 沈頌側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封九當他是默許,靈活地跳上床鉆到他右邊,回到自己的老位置。 “不要吵我,“沈頌偏頭說了句,合上眼。 封九嘴角翹起,忍不住轉身去看他,這人昨日下午才說自己和他沒關系,要和他保持距離,現(xiàn)在不還是和自己躺到一起了。封九心情舒暢,吐出口氣 兩人安靜了會兒,封九,只專注地聽著旁邊沈頌綿長的呼吸聲,卻眉目突然一驚,輕聲問,“沈頌,你還沒睡著嗎?” 他的心上人平時都沾枕頭便倒,今夜不知怎的,始終沒能入睡,甚至還在假裝已經(jīng)睡著。沈頌被他戳破,耳垂陡然發(fā)紅,頓了一會后淡淡地應了句,“嗯?!?/br> “在想什么?“封九看到他那粉紅的耳垂,很想伸舌舔一口,心癢難耐地問。 “沒有,“沈頌敷衍地道。 “要出去走走嗎?“今晚月明星稀,夜色還算不錯,封九提議道。 “不要,”大半夜不睡覺出去散步,沈頌沒這個閑情,一口回絕。 封九想了會兒,“那去皇宮走走?可以勸說上次見到的那個人住進來?!?/br> 說到和賺錢有關的事,沈頌積極多了,立即坐起身,背對他道,“我換衣服?!?/br> 封九笑盈盈地看著他,“好?!?/br> 前世的他是和尚,心中無欲無求,卻因一位偶然遇見的少年,而被迫拉入紅塵,從此萬劫不復。 今生他不過一介凡人,卻仍與對方相識,糾纏不清。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么。) ( 中年人“噌”地心火燒起,當即想叫人過來,卻突然脖子一痛,像被什么東西咬了口,條件反射地捂住脖子。 “奇怪,怎么這么癢......“ 中年人臉色一變,屈起手指上下抓撓赤裸在外的皮膚,然而越撓他就越難受,像有無數(shù)條細小的蟲子在啃噬自己皮膚。中年人高昂脖子,儀態(tài)皆失地用雙手去抓撓。此時巷口無人說話,靜得離奇,繼而可以聽到他抓撓的“嘶嘶”聲音。 中年人力道很大,像要抓破皮膚似的,脖子上出現(xiàn)道道紅痕。 家丁余光瞥到老爺?shù)漠悜B(tài),正要走過來,站在沈頌右側的封九卻突然轉身,對上其中一人的視線。 那雙眼黑沉如此時陰暗的天色,家丁驟然停在原地,像被看不到的人握住腳踝。 “咣當”一聲,手里的長棍也莫名其妙跌落在地。 封九譏諷地笑了笑,“我不能對活人直接動手,不過這人如此無禮,我倒可以....“ 聲音恰到好處地停下,溫長思飄到中年人身旁,去看他被撓得血紅的脖子,只見那里竟生出個火紅色的rou瘤,只指甲蓋那么大,表面并不光滑,似乎還遍布很多小疙瘩。 溫長思看得頭皮發(fā)麻,不禁后退一步,匆匆瞥了眼從頭到尾都癱在地上被打的那個人,追上沈頌。 這時他們已經(jīng)來到街口上,普通人見不到溫長思,只看到封九仿若是在對著空氣說話,旁邊的沈頌表現(xiàn)得也有些奇特,不禁投來異樣的目光,對兩人避而遠之。 沈頌看到路人們的反應,又責備道,“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封九垂下眼,故作委屈的同時也不忘把矛頭對準溫長思,“是他先挑釁....” 溫長思聽到,長眉挑起,還想再與他“理論”幾番,旁邊沈頌輕描淡寫地瞥過來....立刻又鵪鶉狀地縮回去。 “那中年人在哪,“沈頌問封九。 “應該在府邸里,我那天在他身上種了點東西,能感應到它在哪,”封九扯扯沈頌衣角,“這邊?!?/br> 孟府。 孟周衍衣衫凌亂地癱坐在地上,瘋狂抓撓他的脖子。此時長在他脖子上的那顆rou瘤已經(jīng)變得很大,像個雞蛋似的,血紅色的外皮像包裹住個什么奇異的東西,在一陣陣往外突起。他的脖子又粗又短,繼而那瘤子幾乎是占據(jù)大半位置,遠遠望去,十分顯眼。 他不敢碰長在脖子上的那東西,即便瘙癢難忍,也只敢撓別的地方。 剛回家那會兒孟周衍還沒意識到自己脖子上的那個怪東西會長大,只覺得難受,到了晚上和夫人同房時,才被告知原先指甲蓋大小的紅瘤子已經(jīng)長成半個蒜頭那么大。 孟周衍癢死了,他坐立不安,無時無刻都在抓撓脖子,脾氣也變得糟糕至極。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在發(fā)脾氣時脖子會沒這么癢,可以稍微喘一口氣。雖然這算是治標不治本,但孟周衍也管不了那么多,他不斷找茬,辱罵周邊所有人,把家里的東西砸個稀巴爛。 家里人都說孟周衍瘋了,不僅脖子上長了個怪東西,還越發(fā)像條瘋狗,見人就吠。 孟夫人實在受不了,請了個大夫過來給他看病,可大夫給孟周衍把脈,見他中氣十足,除了脾氣太燥肝火旺盛外沒什么不妥,竟說孟老爺?shù)纳眢w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