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愛與眼淚[微H]
這架堪稱奢華的波音767由客機改裝而來,比同型私人飛機更加寬敞,海運寡頭SHAW集團即使是在飛機上也比照豪華郵輪風格裝修。 阿特彌斯坐在會客廳的U型沙發(fā)上,看著眼前80寸的內(nèi)嵌電視和往來巡視做著出發(fā)準備的武裝人員,一時之間有點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什么會在這里。 空乘小姐友善地給了阿特彌斯一杯氣泡水,她捏著杯腳拘謹?shù)刈趯挻蟮臅蛷d中央,來來往往的雇傭兵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皇家舞團的月神小姐,宛如優(yōu)雅天鵝一般的美人,纖細美麗得好像一碰就會碎掉,之前只在情報信息上看見過。 他們曾經(jīng)私下里討論過,這位月神小姐會不會是小少爺未來的妻子。 畢竟傳奇超模、舞團首席,父子二人的審美幾乎是如出一轍,根本沒理由反對。 飛機準備起飛,所有人坐在了座位上系好了安全帶,利維坦坐在另一邊用電腦處理著工作信息,另外十來人也各自坐在座位上有一搭沒一搭地低聲聊天,阿特彌斯如坐針氈,飛機進入平流層之后她便起身躲進了飛機上的主臥室。 Queen size的雙人床在飛機上已經(jīng)算得上是極度豪華,配套的電視音響、淋浴間和雙臺面的洗手臺在飛機上更是夸張。 阿特彌斯看著這一切,慢慢地蹲了下來,把臉藏進了膝蓋里。 “究竟為什么我會在這里啊……” 明明早就決定逃離這種浮華的生活,明明以為已經(jīng)徹底逃離他身邊了。 他再次來到自己身邊熟悉的環(huán)境時還遲鈍未曾察覺,現(xiàn)在被強行帶入了他的世界里,十六歲的恐懼又籠罩了上來。 阿特彌斯蹲在地上腦子放空了許久,就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她只覺得萬分疲憊。 她扶著墻慢慢站了起來,脫掉大衣趴到了床上,不一會就疲乏地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夢里不再是黑色的海洋和丑陋的海怪,而是十八歲的利維坦。 十八歲的利維坦穿著索頓歇爾德首席畢業(yè)生特制的華麗長袍,站在初見的長廊下拿出手機給阿特彌斯看,他說所有的視頻都已經(jīng)刪干凈了,備份也全部刪除了,他不會再拿這個來威脅阿特彌斯了。 那天難得地出了太陽,陽光灑在他的臉頰上,他笑起來那么溫柔,就好像過去一年種種過分的行徑都不是他所為。 他說我放你自由了,阿特彌斯,你自由了。 當年聽到這句話時,她應該是沒有哭的,可在夢里,阿特彌斯的眼淚一下就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做什么夢了,怎么哭了?!?/br> 睜開眼的第一眼,二十六歲的利維坦坐在床邊輕輕地替她擦著眼角的淚滴,她愣愣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利維坦俯下身來把她抱了起來拉進自己懷里,拍著她的后背安慰著。 阿特彌斯完全想不明白,她是在害怕利維坦的歸來,還是在害怕利維坦再也不回來。 她本該是痛恨利維坦的,可她那滿目瘡痍的青春期只有利維坦一個人見證,如果她有一天彷徨死去,除了利維坦,誰也不會知曉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多少心碎回憶。 她恐慌著,害怕像母親一樣孤獨地死去,沒有人會真心實意地說一句我愛你。 太可悲了,歷經(jīng)那么多折辱與背叛之后,竟然還在期望有人會愛自己。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抱上了利維坦的寬厚的背脊,手指慢慢地抓緊了他的西裝外套,臉埋在他的胸膛前,就像是在尋求著什么證明。 “按照B國時間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零點了,”利維坦拍著她的后背,抬手看著腕上還沒有根據(jù)時區(qū)調(diào)整時間的機械表,“新年快樂,我親愛的阿特彌斯?!?/br> 他從床頭柜拿起兩杯馬丁尼,遞給阿特彌斯一杯,出乎他的意料,阿特彌斯居然沒有一絲遲疑,輕輕碰杯,一飲而盡。 接過她手里的空酒杯放在一旁,利維坦撩了撩她的耳發(fā):“別睡了,等到了再睡,有七小時時差呢?!?/br> 阿特彌斯低著頭悶悶地嗯了一聲,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頭來問道:“以前那些視頻,你都刪了對吧?” 利維坦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早就刪了,為什么要問這個?” “利維坦,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婚約者,我希望你可以放我走?!?/br> 母親一生的悲劇命運,如果她也重蹈覆轍,不就太可悲了嗎。 利維坦忽而笑了:“你為什么不想,也許是你要成為我的婚約者呢?” “怎么可能。”酒精開始上頭,阿特彌斯臉頰發(fā)燙,挪開了眼神輕聲說道。 她的家庭就像是一個寄生在他人家庭之上、應該被摘除的惡性腫瘤,她幾乎完全不懂得何為正常的婚姻。 而她年少的愛戀又充斥著威脅和強迫,她也從來不懂得什么叫正常的愛情。 即使利維坦十足是個怪物,可他仍然是無法估量總價的豪門繼承人,矜貴優(yōu)雅,風度翩翩,他的妻子不會只是一個如同浮萍一般的私生女的。 他別過她的臉來,固執(zhí)地吻了下去。 琴酒和苦艾酒的辛辣在唇齒間纏繞,熟悉的男性氣息再次充斥著她的呼吸,阿特彌斯閉上了眼睛張開懷抱,選擇接受了他的擁吻。 四萬英尺的高空之上,她本就無路可退。 按在她后腦勺的手越發(fā)用力,就像是生怕她逃走,利維坦扯開深藍色的領(lǐng)帶,單手脫去西裝外套,撫摸著阿特彌斯的大腿和腰際。 黑色天鵝絨傘裙下略微透rou的黑色絲襪手感極佳,他的手從裙下探入來回摩挲,勾得阿特彌斯悶聲輕哼,半邊身體都要酥麻軟掉。 他喜歡把清純的女孩打扮成華麗的模樣,珍珠與黃金的短項鏈層迭鏈纏在脖頸之上,他解開阿特彌斯的白色絲綢襯衣扣子,露出雪白的前胸和纖細的鎖骨來。前扣式的無痕內(nèi)衣被他輕而易舉地解開,嬌嫩的雙乳便被他握在手中。 像是又回到了年少的時候,至少在肌膚相親時曾短暫相愛過。 長而濃密的睫毛顫抖著,不知是因為肌膚的觸碰,還是因為眼底含著的一汪眼淚。 利維坦的親吻從柔軟的嘴唇一路往下,吻過唇角和脖頸,再在胸前留下痛覺和紅痕。 阿特彌斯支撐不住他壓下來的重量,一下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酒精麻痹了大腦,她看著利維坦分開她的雙腿直接粗魯?shù)厮撼堕_黑色絲襪的襠部,他撥開早已濡濕的小小布料,粉白的xuerou之間沒有了長而纖細的線條。 “生理期結(jié)束了?” 他輕笑著站起來扯掉領(lǐng)帶解開西褲上的皮帶,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笑得游刃有余。 阿特彌斯側(cè)趴在床上,伸手用挺括蓬松的天鵝絨傘裙擋住了被他弄得狼狽不堪的腿心,紅著臉低聲說,“可是沒有避孕套?!?/br> “沒關(guān)系,”利維坦一條腿跪立在床上,俯身下來拂開垂在她臉龐上的柔順長發(fā),低聲呢喃著,“也許我正期待著擁有一個——我們的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