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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腹黑老公在線閱讀 - 第202章 給我生孩子

第202章 給我生孩子

    安落夜起身,拍了拍臉讓自己精神一點,仔細(xì)的刷牙洗臉梳發(fā),將自己打扮的精精致致了,她才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門。

    席家所有的人,似乎都休息的不是很好。此刻所有的人都聚在了席家的客廳當(dāng)中,正中間坐的,就是聞翼和安仁路。所有人就這樣安靜的對峙著,誰都沒有說話。

    席厚義也已經(jīng)回來了,這中間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也讓他十分的頭疼。

    安落夜站在樓梯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踱步下了樓。

    席龍寒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一變,急忙站起身迎了上來,摟著她小聲的問,“怎么醒來了?”

    如此親昵的模樣看的聞翼眸中一刺,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如今更是惡劣到底,心里暗暗的冷笑了起來。

    安落夜微微扯了扯嘴角,朝著客廳中間走去。

    直至走到聞翼的面前,才聲音低啞的對著所有人說道,“爸,大哥,我想和聞翼單獨談?wù)劇!?/br>
    “落夜,我說了……”單獨,誰知道聞翼會不會突然情緒激動到傷害她?

    “大哥?!卑猜湟勾驍嗨脑挘白屛液退麊为氄?wù)劙?,不會很久的?!?/br>
    席龍寒不同意,以前聞翼還不知道復(fù)叔活著的時候,他尚且不允許他們單獨在一起。如今聞翼知道了復(fù)叔并且挑起了心里的那一點怒火,他哪里還能同意落夜去冒險?

    他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我和你一起。”

    安落夜嘆氣,“大哥,真的只是一小會兒,不會太久的,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我也不同意?!卑踩事氛玖似饋恚鏌o表情的樣子,他看了一眼安落夜后,眸光灼灼的盯著聞翼,道,“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會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聞翼,是我對不起你們家,你要怎么報仇,都隨你?!?/br>
    “爸,你……你們能不能給的說話的機(jī)會?”安落夜撫了撫額,腦袋又開始痛了,眉心擰得死緊死緊的。

    席厚孝和席龍瑞同時上前,將他們兩個拉到了一邊,勸道,“就讓落夜和聞翼單獨談?wù)劙桑覀兙驮谕饷?,又不會出什么事情。?/br>
    席龍寒見安落夜態(tài)度堅決,嘴角緊抿,最終還是妥協(xié)下來,點了點頭道,“最多,一個小時候的時間。”

    “好。”安落夜松了一口氣應(yīng)了下來,偏頭看向安仁路。后者皺了皺眉,臉色凝重,許久,才輕哼了一聲,背過身去。

    聞翼嗤笑,隨著安落夜上了樓,進(jìn)了席龍寒的書房。

    門一關(guān)上,他就嘲諷的勾了勾唇,問,“你要和我談什么,求我不追究這件事?”

    “不是?!卑猜湟箵u搖頭,背還抵在房門上,那份沉痛還沒有過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啞聲開口,“我們安家害了柔柔,害了聞人伯父伯母,我沒臉要求你不追究此事。我要是求你放過我們,繼續(xù)心安理得的過日子,我以后也沒臉去見柔柔?!?/br>
    聞翼漸漸的收起臉上的嘲諷,沉默的垂下頭,頓了半晌,才定定的看著她,“那么,你打算讓我找你父親算賬,殺了他?”

    “他是我爸爸,七年后好不容易重逢的父親,七年前我以為他死了,痛不欲生,現(xiàn)在知道他還活著,我就會盡我所能去保護(hù)他?!?/br>
    “所以……”

    “你要報仇,就找我吧,聞人家的債,我來還?!彼妨巳崛幔妨寺勅思?,不可能置身事外。

    聞翼忍不住笑了起來,忽然覺得剛剛那么認(rèn)真的聽她出主意簡直就是個笑話,“你來還?你來還?呵,你憑什么還?當(dāng)年殺害我父母的,是安仁路,可不是你,我還不至于會去牽連無辜讓你來背負(fù)。”

    “我不是無辜的?!卑猜湟股钗艘豢跉?,猛地上前一步,“當(dāng)年他們會去傷害你的家人,是因為我的父母要保護(hù)我,他們是為了我才會接受組織的任務(wù)的。如果沒有我,他們早就可以自由的生活不受束縛了。我父母那些年也過的并不好,他們傷害了你們,也要承受巨大的壓力……”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還那么開心的盡情的享受著她的童年。用父母所有的心血甚至是性命換來的童年,她幾乎能想象得出他們當(dāng)年有多么的無可奈何,背負(fù)多大的壓力。

    柔柔是無辜的,她的父母是無可奈何的,她享受了那么多年快樂的生活,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因她而起,她怎么可能繼續(xù)享受她父母給她帶來的這樣安穩(wěn)的日子,而讓自己的父親繼續(xù)承受聞翼的仇恨?

    聞翼臉色鐵青,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上前幾步狠狠的抓住她的肩膀,逼著她倒退了幾步,背部重新貼上了房門。他臉部扭曲近乎猙獰的惡狠狠的瞪著她,聲音沙啞,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安落夜,你怎么就這么有恃無恐?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你,所以不敢拿你怎么樣?你是覺得我不會傷害你,不會真的對你怎么樣嗎?”

    安落夜被他揪著肩膀撞得背部開始發(fā)疼,她倒抽了一口涼氣,搖了搖頭,“我是真心的想要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雖然我平日里會投機(jī)取巧,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我對柔柔是真的對不起,我不想她死不瞑目?!?/br>
    “死不瞑目?你父親還活著,他們就難以瞑目。安落夜,我告訴你,我只會找你的父親,不會找你?!?/br>
    “父債女償,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況且殺了我父親,比讓他失去女兒不是更能讓你解氣,更能讓你報仇嗎?”

    “閉嘴。”聞翼大吼,狠狠的瞪著她,“失去?你想讓我殺了你不成?”

    安落夜大口大口的呼吸,聞翼真要兇狠起來,氣勢逼人壓迫力十足,讓她全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好像他真的在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咬死她似的。

    “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心里的仇恨那么大,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彼贿^是換個角度想而已,如果是她的父母被人害死了,她也不會放過對方的。

    聞翼想笑,偏偏又被她氣得笑不出來,只能狠狠的抓著她的肩頭,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安落夜,你還真是能將我逼瘋是不是?你這女人太狡猾了,你就認(rèn)定我真的不敢殺了你是不是?父債女償,父債女償,你以為我沒有動過殺了你的念頭嗎?”

    安落夜怔了怔,就聽他冷笑的開口,“七年前我就想殺了你了,確實,那個時候我就該殺了你,免得后患無窮?!敝豢上У鹊剿玫礁改鸽p亡的消息已經(jīng)是一個星期以后,那個時候,正是安家父母也出車禍的時候。他的仇恨無處發(fā)泄,首當(dāng)其沖找到的就是安落夜。

    可是,他一時心軟,看到她同樣痛不欲生整日里意志消沉的不說話,他就覺得,殺了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還只是一個孩子的人,有什么用,他心里的仇恨只會有增無減。

    所以,他才會混入組織內(nèi)尋找真正的幕后真兇,甚至打算用一輩子的時間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

    沒想到,七年后會再次見到安落夜,并且她還成為了他的任務(wù)。昔日的仇恨再次上漲,家破人亡的凄涼感讓他對安落夜的仇視又出現(xiàn)了。他當(dāng)時想著,即使不能殺了她,那么勾搭她讓她身心俱失的時候再甩了她。

    如果她承受得住感情的沖擊便是她的造化,如果承受不住崩潰,那么就是她的報應(yīng),嘗到了和他meimei一樣的滋味。

    可是事與愿違,他遇見她的時候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人。而且,性子脾氣和他所調(diào)查了解的完全相反,甚至,在她還完全沒有一點感覺的時候喜歡上了她,到底誰才是那個遭受到報應(yīng)的人?

    是他,呵,這就是他們聞人家的命嗎?

    這輩子,聞人家就毀在了安家人的手里,無一例外。

    安落夜抿了抿唇,微微垂下眼睛。原來,七年前他就已經(jīng)見過她,認(rèn)識她了。

    所以,一直以來懵懂無知所有的事情都不清楚的人,只有她一個。

    “聞翼,我沒有半點僥幸的心理。我只能說,我不可能由著你傷害我爸爸,你要想報仇,就找我吧?!?/br>
    “安!落!夜!1聞翼漲紅著臉怒吼出聲,眼睛兇狠的瞪著她。驀然,忽的俯下頭狠狠的往她的臉上湊去。

    安落夜大驚,眼明手快的伸手擋住他的臉,不顧他鉗住自己肩膀的疼痛,拼命的拉開彼此的距離。

    “聞翼,你做什么,要殺要剮任憑你處置,可是你不能碰我?!卑猜湟箰篮?,抬腳往他腳背上踩去。

    聞翼冷笑,她穿著家居拖鞋,這點痛還不算什么。他依舊不管不顧,猛地抓住她的雙手往上抬起攏在一起,繼續(xù)湊過去打算親她。

    安落夜臉色氣得通紅,腦袋往后偏去后,忽然一個用力,狠狠的往他頭上撞去。

    “嗤……”聞翼被她撞得倒退幾步,終于松開了鉗住她肩膀的手,臉色僵硬了片刻。猛地抬起頭,“你做什么?”

    安落夜撞得腦袋發(fā)暈,她天快亮那會兒本來就吃了藥還有些迷糊,這么一撞,人有些站不穩(wěn),往前踉蹌了兩步后就往狠狠的往地上栽去。

    聞翼抬起頭正好看見,連驚呼都來不及,急忙伸手接住她的身子,臉色鐵青,“安落夜,你發(fā)什么瘋?”

    她用手狠狠的按了按腦袋,手忙腳亂的站起身來繼續(xù)和他保持距離,隨即狠狠的瞪著他,“你才在發(fā)瘋,我告訴你,你要是再跟亂來,我就閹了你?!?/br>
    特么的她態(tài)度軟化不代表沒有脾氣,她還是安落夜,還是夜幫的老大,怎么能讓人就這么占了便宜?

    對他好聲好氣甚至任由處置,是因為她對他心有愧疚,對柔柔,對聞人家心有愧疚,可不代表她能任由他胡來。

    “閹了我?”聞翼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盯著她,“不讓我碰是嗎?”

    安落夜冷哼。

    聞翼點頭,“不是說任由我要殺要剮嗎?可是我偏偏不殺你,你不是要替你父親還債嗎?你不是對聞人家心有愧疚嗎?好,那我就提一個要求,你要是做到了,七年前的事情,我就再不計較,如何?”

    安落夜一愣,皺了皺眉,心里忽然劃過一絲不好的魚干,只是,她還是緊繃著嘴角問出聲,“什么要求?”

    “當(dāng)我的女人?!笨粗猜湟沟纱蟮捻樱鋈挥X得很解氣,心里平衡了許多,“給聞人家生孩子,把你父母拿走的那幾條人命,全部還給聞人家。”

    安落夜倒抽了一口氣,只覺得他真的是神經(jīng)錯亂精神不正常了,“聞翼,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這樣的要求太荒唐,太可笑了。”

    “可笑,荒唐?一命抵一命,哪里可笑荒唐了?”聞翼雙手環(huán)胸,緊緊的盯著她覺得不可思議的臉,笑了起來,“我只有這么一個要求,如果你做到了,安家和聞人家的一切恩怨一筆勾銷,從此兩不相欠,我也不會再找你父親的麻煩。要是做不到,你們安家就必須永遠(yuǎn)背負(fù)著我們聞人家的怨恨?!?/br>
    他說著,忽然湊近她的耳邊,聲音變得很低柔,“而你,必須永遠(yuǎn)生存在對柔柔的愧疚當(dāng)中,她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到你死,都不會。”

    安落夜臉色刷的白了,柔柔……

    “好好考慮,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后,我再找你?!?/br>
    聞翼扯了扯嘴角,拉開書房的門,大步的走了出去。

    荒唐嗎?是,他當(dāng)然也覺得荒唐。

    可是除了這樣做,他找不到任何能讓他仇恨消弭的方式,甚至,只會越來越深,越來越讓他對安家恨之入骨。他很怕,要是這股仇恨再這樣蔓延下去,他可能會親手殺了安落夜。

    更何況……

    聞翼笑的很諷刺,更何況,他發(fā)現(xiàn)在見到安仁路以后,他對安落夜的渴望,已經(jīng)越來越重了。對席龍寒的嫉妒,也變得越來越深,讓他恨不得毀掉他們之間的親密感,毀掉他們的關(guān)系。

    安落夜直愣愣的站在書房里,這個個人如同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心情,沉重的仿佛能壓垮她。

    樓下的人一看到聞翼,刷刷的全部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席龍寒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在聞翼的身后看了看,沒看到人,臉色大變,猛地揪住他的衣服領(lǐng)子問,“落夜呢?”

    “還在書房里,大概,在想我說的話吧?!甭勔磬托α艘宦?,一把將他的手給扯了下來。視線在觸及安仁路時,依舊不可抑制的仇恨暴漲開來。

    席龍寒丟下他,三兩步的沖上了樓,腳步有些凌亂的跑進(jìn)了自己的書房。

    看到安落夜背對著他一動不動,感覺整個心臟都要停止了跳動一般,雙腿發(fā)軟的有些邁不動步子。

    直至安落夜微微動了一下身子,似乎是要轉(zhuǎn)過來。他才猛然狂喜了起來,猛地沖了上去,自身后抱住她,“落夜……”

    “大哥?”安落夜怔了一下,背部貼上一個軟軟的寬厚的胸膛,瞬間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樣,雙腿一軟,就往地上栽去。

    “落夜,你怎么了?”席龍寒急忙抱住她,緊張的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受傷,慌亂的差點爆吼出聲。

    安落夜將頭埋進(jìn)他的懷里,微微的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有些累?!?/br>
    席龍寒松了一口氣,也跟著坐在了地上,揉了揉她的腦袋,問,“他說了什么?”

    “沒什么。”安落夜抱住他的腰身,心里有些難受,“我和他談了許多,讓他放過爸爸,我們換一種方式補償他。他就說這么大的仇恨不是那么輕易放棄的,但是我對他畢竟有救命之恩嘛。所以他說看在這點上,需要回去好好的想想如何化解這份仇恨?!?/br>
    聞翼的要求,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跟他說的。要是大哥知道了,恐怕會直接沖過去和聞翼拼個你死我活了。

    “只是這樣?”席龍寒皺眉,聞翼,不太像是那么好說話的人。

    只是,看安落夜像是打完了一場仗一樣疲累,他到底還是舍得不多問,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來,“我?guī)阆聵侨コ渣c東西吧,從昨晚上到現(xiàn)在,你一點東西都沒吃過,要餓壞了?!?/br>
    “恩?!卑猜湟刮⑽㈤]了閉眼,將腦袋埋在她的懷里,任由她抱著自己下樓。

    一出書房的門,才發(fā)現(xiàn)門外已經(jīng)站了好些人,所有人都面露擔(dān)憂的看著她。

    安落夜笑了笑,低低的說道,“我沒事。”

    席龍寒對著安仁路點了點頭,便徑自抱著安落夜走下了樓。

    那邊的席厚孝,也已經(jīng)放手讓聞翼離開。

    所有的事情,仿佛就要塵埃落定了一樣,聞翼離開了,在席家的人,沒有任何人受傷。

    可是他們也知道,這恐怕也只是暫時的平靜而已。仇恨恩怨依舊擺在那里,不解決,早晚有一天還是要爆發(fā)的。

    安落夜很安靜,安靜的話不多說,整日里都在沉默的想著自己的事情。

    席龍寒知道她有事情瞞著自己,嘗試著問過一次,最終沒能得到答案。他很擔(dān)憂,這幾天來一直小心仔細(xì)的看著她,只怕她真的出什么事。

    但是,百密終有一疏。

    三天后,就在安落夜還躺在*上,席龍寒正在書房處理事情的時候,聞翼的電話就來了。

    安落夜激靈靈的從*上蹦跳了起來,盯著手機(jī)上面的來電顯示,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手機(jī)一直在震動,嗡嗡嗡的仿佛惱人的蚊子一樣,讓安落夜的頭皮都開始發(fā)麻了起來。

    一次不接,聞翼打了第二次。

    安落夜避無可避,只能咬牙接了起來,聲音刻意壓低,“喂……”

    “你好像很怕我?!甭勔硭坪踺p笑了一聲,和以往調(diào)侃的意味不同,自從見了安仁路以后,他的笑聲里,似乎總是帶著一種嘲諷的感覺。

    安落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聞翼,關(guān)于……”

    “我在情爵餐廳五號包廂,過來吧,咱們當(dāng)面談,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甭勔硪徽f完,手機(jī)便立刻掛斷了,壓根就不給她拒絕的機(jī)會。

    安落夜瞪著手機(jī)說不出話來,但是對于他提出來的條件,她無論如何都是接受不了的。

    咬咬牙,特么的他還不如要了她的命算了。

    安落夜瞪了一會兒,看看時間有些長了,急急忙忙站起來,熟悉收拾了一下,正準(zhǔn)備出門,想了想又轉(zhuǎn)回來,重新去衣柜挑挑揀揀,挑了一件比較土比較陳舊花紋比較……夸張的衣服,再把自己的頭發(fā)弄得凌亂了一點。

    她想,變得這么丑了,聞翼的興趣應(yīng)該會減低許多吧。

    等到一切收拾妥當(dāng)了,她才拿著包包和車鑰匙,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席家。

    然而,饒是她的動作再輕,行為再隱秘,還是被剛從外面進(jìn)來的席龍炎看到了。

    見她匆匆忙忙的從小門出去,席龍炎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后,當(dāng)即也跟了上去。

    安落夜心思都在聞翼的身上,若是往常,席龍炎這樣的跟蹤技術(shù),是肯定會被她發(fā)現(xiàn)的??墒墙裉?,后面的車子一直跟到了情爵餐廳,她都沒注意到。

    更加不知道的是,本來在書房內(nèi)的打電話的席龍寒,在聽到在庭院里響起的兩道車子發(fā)動的聲音后,當(dāng)場臉色大變的跑回房間。

    果不其然,安落夜已經(jīng)不見了,房間里空蕩蕩的,半點人氣都沒有,連她的包包和車鑰匙也不見了。

    他想也不想的沖下了樓,發(fā)動車子也沖出了席家大門。

    看到接二連三離開的車子,安伯整個人都凌亂了。聽著汽車聲越來越遠(yuǎn),他急急忙忙的跑上樓去,告訴席厚義了。

    席家所有的人都臉色沉重了起來,這幾天因為聞翼的事情,一個個的心情都顯得十分的低落。

    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安落夜和席龍寒離開,大概也是關(guān)于聞翼的吧。

    時間過的很快,車子開得也同樣十分的快速。安落夜抿著唇瓣,神色緊繃,一直看著前方的路況。

    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情爵餐廳外面的停車位上。

    安落夜抬眸看了一眼餐廳的牌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了緊肩頭上的包包,大步的跨了進(jìn)去。

    才剛走了兩步,就有個經(jīng)理模樣的人迎了上來,“是安小姐嗎?”

    “是?!卑猜湟拱櫫税櫭?,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老板已經(jīng)在包廂內(nèi)等你了,我這就帶你過去?!苯?jīng)理笑得十分的和善,對她的態(tài)度也十足的恭敬。

    老板?安落夜怔了一下,抬頭打量了一眼整個餐廳的環(huán)境。看來,這里就是聞翼所說的在夕城里一些產(chǎn)業(yè)的其中一個了。

    她微微合了合眼,頷首道,“麻煩你了?!?/br>
    “請跟我來。”經(jīng)理帶著她馬上往左邊的走廊拐去。這家餐廳面積有些大,包廂也不少。

    五號包廂還算近,離得并不遠(yuǎn)。

    幾步的路程,安落夜已經(jīng)站在了包廂的外面。

    經(jīng)理作勢就要敲門,安落夜卻忽然抬手擋了擋,“我自己來,你去忙吧?!?/br>
    那經(jīng)理似乎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包廂的門,笑道,“好的?!?/br>
    隨即,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離開了。

    一直跟在后面的席龍炎急忙轉(zhuǎn)過身挑了一張椅子坐下,直至經(jīng)理走到柜臺那邊去了,才重新站了起來,無視一邊服務(wù)員怪異的眼神,默默的注視著安落夜的方向。

    現(xiàn)在時間尚早,還不到吃中飯的時間,整個餐廳內(nèi)除了服務(wù)員之外,便只有零散的幾個客人進(jìn)來歇歇腳。

    席龍炎的動作顯得有些鬼祟,有服務(wù)員過來問,他也只是擺擺手,打發(fā)人走掉了。

    經(jīng)理的視線很快被他吸引,頓了頓后,撥通了聞翼的電話。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聞翼剛打算接起,就聽到包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他微微一笑,掛斷了手機(jī),揚聲道,“進(jìn)來?!?/br>
    安落夜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shè),才手握著門把走了進(jìn)去。

    席龍炎怔了一下,急忙往前幾步,很快彎著身貼在了包廂門上。

    里面的聲音并不大,他只能隱隱約約聽到細(xì)微的聲音,只是雖然細(xì)微,在包廂門并沒有關(guān)嚴(yán)實的狀態(tài)下,還是讓他聽清楚了。

    聞翼幾乎是含笑的看著安落夜走進(jìn)來的,他很快給她拿了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驀然,他的視線在包廂門上停了停,又很快收了回來。

    “上次說的事情,考慮的如何了?”聞翼替她倒了一杯水,“答應(yīng)當(dāng)我的女人,替我生孩子嗎?”

    席龍炎一驚,做聞翼的女人?開什么玩笑?

    “聞翼,你明知道……”

    “我明知道什么?”聞翼打斷她,“我只知道,這是目前我唯一想得到的。安落夜,你覺得,用你現(xiàn)在這樣的情緒狀態(tài)跟席龍寒在一起,你能安心一輩子嗎?能開心一輩子?”

    安落夜蹙眉,可是跟著他,她也無法開心一輩子。

    “安落夜,做我的女人并不虧。席龍寒能給你的,我也一樣能。他有錢,我也有,雖然目前并沒有他那么富有,但是要保證你衣食無憂也并不困難,你想買什么我也能滿足你。我自認(rèn)長得并不比他差,你看著我,應(yīng)該也不至于會感到不舒服。他會愛你保護(hù)你,我也能豁出性命來護(hù)你平安?!?/br>
    安落夜嘴角抽搐,這不是重點好嗎?

    “就不能,換另外一種方式來消除你的仇恨?”

    “不能,我只要你當(dāng)我的女人?!?/br>
    門口的席龍炎只覺得腦門上開始冒煙了,這個聞翼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他真的就那么自我感覺良好?

    長得是不錯,身手也了得,身價看起來也不低。可是,這些并不一定能衡量一個女人喜歡他吧,太不要臉了。

    還生孩子,生什么孩子?有必要嗎?

    席龍炎惱恨的想沖進(jìn)去將安落夜揪著就走,她莫名其妙的來見聞翼做什么?

    真是莫名其妙,簡直是莫名其妙。

    席龍炎臉色鐵青,正在猶豫要不要沖進(jìn)去時,旁邊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他一愣,一回頭,就見經(jīng)理正在笑著看向他,“這位客人,你站在門口已經(jīng)很久了,要不要在那邊坐一下,點一杯水酒?”

    席龍炎心一驚,包廂內(nèi)的安落夜也已經(jīng)聽到了外面經(jīng)理故意揚高的聲音。當(dāng)即皺著眉走上前,猛地一把拉開了包廂的門,下一秒,倏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席龍炎,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