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保人薛玉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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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天就洗漱完畢,給唐mama道了個早,問清永定府崇圣書院的路,騎著青牛一路行去。 大夏國十二行省,每省兩道,每道五府,永定府隸屬昌河省河?xùn)|道。每府設(shè)一崇圣書院,每院一大儒坐鎮(zhèn),負(fù)責(zé)教化萬民,同時在每年的科舉為國家選撥有才氣的青年才俊。 文部、軍部、書院是每個省、道、府必備的機(jī)構(gòu)。就拿永定府來說,知府管行政、經(jīng)濟(jì);府參將管防務(wù)、治安;崇圣書院管教育、與人才選撥。 崇圣書院在永定府的東面,此時門前的廣場上已經(jīng)聚集了大批來報(bào)名考童生的人。馬車、驢車、牛車停在偌大的廣場邊上,居然占了廣場一大半。另一半擠擠攘攘聚了上萬人,排成五排,盡頭處是書院的大門和四個偏門,擺著桌子給報(bào)名考童生的書生登記。 有了昨夜的靈臺清明,林天對考童生信心滿滿,隨手拴了青牛,排在人流之后。不一會,身后站滿了陸續(xù)趕來報(bào)名的考生。 “賣茶葉蛋……半文錢一個?!?/br> “賣炊餅啦,兩個只要一文半錢……” 幾個賣零食的小販在人流中間穿插吆喝,生意居然不錯。 人流繼續(xù)前移,小六子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隊(duì)伍前方,挨個在考生耳邊嘀咕什么。 這小混子在干嘛?林天還沒想明白,小六子就問到了面前。 “哈哈,是林小相公啊。你想不想插隊(duì),一百文,第三排二百零一號。呵呵,熟人可以優(yōu)惠點(diǎn),你給八十文吧?!?/br> 這家伙居然是個黃牛黨。林天頓覺無語,搖頭說,“我還是排隊(duì)吧,時間還早?!?/br> 小六子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往下問。不一會就看見他帶著個考生去了第三排插隊(duì),估計(jì)是生意談成了。 快到晌午,終于輪到了林天。登記考生的是個面容清癯的中年文士,執(zhí)筆伏在幾案上說,“姓名、年齡、籍貫、保人,說詳細(xì)一點(diǎn)?!?/br> “林天,十八歲,籍貫終南山,保人沒有……”林天據(jù)實(shí)作答。 文士抬頭盯著林天道,“終南山?終南山具體什么地方?沒保人你來干什么。速速離開?!?/br> “終南山,臨云峰,盤絲洞人氏,保人是清嘉湖邊唐家大院的唐mama?!绷痔飚?dāng)機(jī)立斷,胡謅了個籍貫,他可不想再排一次隊(duì)。 文士站起來從頭到腳審視了林天一遍,皺眉坐下說,“要不是看你長的還像個人,你這籍貫直接會被劃為妖蠻族jian細(xì)。哪有人住山洞里的?” “我家窮,一直幫人在山上放牛,住山洞,日夜苦讀,但報(bào)國之志從未泯滅。那你寫清嘉湖唐家大院吧,反正我現(xiàn)在也住在那里?!绷痔烀媛稇┣笾?。 文士搖了搖頭,一邊提筆開始記錄,一邊說,“國家現(xiàn)在急需人才,我看你從關(guān)外趕來赴考也不容易,就破格先不要你保人文書。不過考試那天你必須補(bǔ)上,不然誰知道你是不是南蒙國派來的細(xì)作?!?/br> 林天感激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先生,到時候,我一定補(bǔ)上。” 接過考牌,上面紅筆寫了句保人文書補(bǔ)。林天長長吐了口氣,接下來得去說服唐mama做自己的保人才行。 回到唐家大院,林天興沖沖走到唐mama屋里,唐mama正坐在桌子邊跟一對男女喝茶。抬眼看那男的面如敷粉,貌似潘安,再看那女子,頓時一段話浮現(xiàn)在腦際:眉似初春柳葉,常含著雨恨云愁,臉如三月桃花,暗帶著風(fēng)情月意,纖腰裊娜,拘束的燕懶鶯慵;檀口輕盈,勾引得蜂狂蝶亂。 這段話是林天讀高中時不知道從某**里看來的。眼前這女子的容貌,當(dāng)真值得起這段文字,風(fēng)情無限啊…… 林天收起紛亂的思緒,殷切盯著唐mama道,“唐mama,我考童生需要有人作保,你能不能做我保人?!?/br> “行啊,一千文。我馬上給你寫保人文書?!碧苖ama端著茶杯說。 “唐mama,你不是想大院里再出一個童生案首嗎?告訴你,我一定會中童生?!绷痔鞌Q著腦袋,眼里的自信爆棚而出。 唐mama呲笑了一聲,“童生有那么容易中。去年永定府三萬考生,中了三十八名,還是歷年來最高的。最后十八名無文心,在儒殿受亞圣才氣灌頂時爆體而死,你以為文位很容易得嗎?” 爆體而死?! 林天愕然,急問,“什么文心?又為什么會爆體而死?” 唐mama緩緩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還是讓西門官人給你說吧,他可是武舉人。” 武舉人! 林天轉(zhuǎn)眼看向西門官人,這小白臉居然擁有如此高的文位。 西門官人對桌上的女子微微一笑,開口說,“其實(shí)也沒那么可怕,有才氣的人自然有文心,那些才氣灌頂時爆體而亡的是本身沒文心沒文采。也就是說,他們考中童生的詩,是別人代寫的,是抄襲。如果乾元大陸沒有這個法則約束,一個舉人偷偷做幾百首詩,豈不是他們?nèi)宥汲闪伺e人?!?/br> 乾元大陸以詩取才,擁有文位每月就有俸祿,可領(lǐng)終身。如果舉人的兒子不爭氣,父親又怎么舍得他一事無成?大夏國王侯之下沒有世襲罔替的制度,若然沒這個規(guī)則約束,那別說舉人,進(jìn)士,翰林的家族子弟也全部成了翰林了。 想到此節(jié),林天一身冷汗從背上流到了腳后跟,自己腦子里那些詩,不全是抄別人的嗎?隨便拿一首出來,那才氣別說童生,就是中進(jìn)士也夠了。到時候被儒殿的亞圣才氣灌頂,豈不是會炸成飛灰? “你們別嚇小孩子,我看這孩子眼神矍鑠,完全超出了同齡人,一定有不凡的文采。小弟弟,我叫薛玉嬌,jiejie給你做保人?!?/br> 突然一個嬌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把林天的思緒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出來。 抬眼看那艷麗女子?jì)擅牡乜粗约海@話居然是她說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