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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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畫敏難為情地擺手,擦拭淚水,繼續(xù)看信。這是老太太的親筆信,身為奶奶對孫兒的內(nèi)疚、期望躍于紙上: “世宇,奶奶知道你受委屈了。奶奶不敢想像,這些年你們是怎樣煎熬過來的。奶奶本想過一段時間后,接你回思源村,過本就屬于你的生活。經(jīng)過昨天的事,奶奶想,或許你在外面過更好,奶奶老了,護(hù)不了你多久的。你把這金磚、夜明珠換成銀子,置買些田產(chǎn),再加上這店鋪,希望足夠你們維持下去......” 李畫敏再也看不下去了,淚眼婆娑的她輕輕地抽泣。 月娘懷抱欣欣,困惑地看李畫敏手中的信,又看李畫敏,想要說話又不知怎樣張嘴。欣欣淘氣地把小手伸到月娘嘴里,月娘便假意咬欣欣的小手玩,不理會身旁的李畫敏。 前面趕車的趙世宇,聽到身后的車廂里傳出抽泣聲,不安地掀開車簾子探頭進(jìn)來,掃一遍車廂內(nèi),低聲問:“母親,敏敏,你們怎么了?”大概不會是婆媳二人吵架吧,好像之前沒有聽到吵架的聲音的。 月娘瞟一眼兒子,繼續(xù)低頭哄欣欣玩,沒有說話的打算。對上趙世宇焦急、探詢的目光,李畫敏飛快地擦干眼淚,拿箋紙沖趙世宇抖了抖,難為情地:“呃,我在看奶奶寫給你的信。很感人!” 趙世宇明白過來,嗔怪說:“傻瓜!你就不能等回家后再看?你跟母親同一馬車,嬸娘若是聽到你的聲音,會怎樣想?”恐怕在懷疑母親虐待兒媳婦吧,剛才趙世宇自己就有這種想法。 李畫敏果真將箋紙折疊整齊,放回匣子里。 馬車駛進(jìn)桃源鎮(zhèn)。 老太太派來的人指著一間經(jīng)營雜貨的店鋪說,那就是老太太送給的店鋪。所有的馬車停下來。趙世宇跳下馬車,轉(zhuǎn)身扶月娘下馬車,接著又要扶李畫敏下車。李畫敏指自己紅紅的眼睛,擺手說:“外面風(fēng)大,我和欣欣就不下車了?!壁w世宇白了李畫敏一眼,重新放下簾子,與嬸娘、李祥柏等人看老太太送給的店鋪。 李畫敏坐在馬車內(nèi),懷抱欣欣,挑開一條小縫朝外張望。巧得很,老太太送給的店鋪與莫家的布店靠近,僅相隔一間小飯店。趙世宇跟隨老太太派來的人進(jìn)雜貨店,讓掌柜和伙計認(rèn)識新的東家。嬸娘帶領(lǐng)兒女在雜貨店駐足幾分鐘,便過莫家的布店觀看。 小飯店里走出一群人,店家在后面追出來,雙方發(fā)生了爭執(zhí)。李畫敏從簾子的縫隙間觀看這群爭執(zhí)的人,細(xì)聽片刻,卻是陳大少爺帶人來小飯店吃霸王餐,店家不甘心白白蒙受損失,要求陳大少爺付帳。陳大少爺驕橫撒潑,就是不付銀子。 “你們?nèi)ゴ蚵牬蚵?,我堂堂陳家的大少爺,長樂村坤伯的女婿,怕過誰?!并非本少爺沒有這幾兩銀子,少爺我有的是銀子,就是不想給。你能把我怎么樣?”這個惡少,不知羞恥地亮出自己的身份,恐嚇圍觀的人。 李祥柏從布店里走出來,聽了陳大少爺?shù)脑挘湫χ舐曊f:“在這里欺壓百姓,還好意思說是坤伯的女婿。師傅要是得知你在這里白吃白喝,不打斷你的狗腿才怪?!?/br> 看到李祥柏,陳大少爺丟開店家,氣勢洶洶地指使家奴圍攻李祥柏。李祥柏不畏懼,抽出佩刀還擊。嬸娘和李雯婷、李祥洲聞聲走來,跟陳大少爺理論。護(hù)送嬸娘的李家護(hù)衛(wèi)、家丁也擺出陣勢,跟陳家的人決戰(zhàn)。趙世宇聽到外面喧鬧,從雜貨店里出來,看李、陳兩家的人沖突,連忙喝止:“陳少爺、祥柏,你們忘記師傅的教誨了?師傅說過,師兄弟之間不得互相爭斗?!?/br> 陳大少爺懼憚趙世宇,也擔(dān)心自己的惡行傳到坤伯耳邊,帶人離開。 羅振富有心借陳大少爺?shù)氖终亿w世宇的麻煩,報被驅(qū)逐出無憂大院的恥辱,就挑唆說:“大少爺,怕什么,這桃源鎮(zhèn)可是你的地盤。便是坤伯知道也不用怕的,世上哪有人偏向徒弟不向女婿的?” “羅振富,你給我閉嘴。你挑唆師兄弟爭斗,師傅首先就饒不了你。”趙世宇指羅振富,怒聲喝止。趙世宇兇神惡煞地發(fā)飆,讓羅振富發(fā)怵,不敢多說,跟陳大少爺揚(yáng)長而去。 望陳大少爺耀武揚(yáng)威地帶人離開,坐在馬車?yán)锏睦町嬅粝肫鹨患拢骸鞍?,什剎,我差點(diǎn)忘記了一件事。兩天前我說過要教訓(xùn)這位陳大少爺?shù)?,到思源村后只顧對付那趙家人的,竟然把這事忘記了。這惡少太可惡了,新帳舊帳一同跟他算清。這羅振富也是不什么好東西,什剎你一并教訓(xùn)了。” 什剎一口答應(yīng)。 趙家、李家的馬車離開桃源鎮(zhèn)。陳大少爺帶領(lǐng)一群奴仆朝家中走去。突然,兩根木棍從天而降,分別射中陳大少爺?shù)男乜诤图绨?,痛得他鬼哭狼嚎。又一塊石頭飛來,打中羅振富額頭,鮮血流出。一群人驚慌地四下張望,都沒有看到襲擊的人,攙扶陳大少爺倉惶逃竄,羅振富捂著受傷的額頭在后面狂奔。 有了桃源鎮(zhèn)這段插曲,嬸娘不肯讓李祥柏留在長樂村,堅持要李祥柏跟隨自己回縣城。趙世宇、李畫敏要在長樂村滯留一晚,雙方在長樂村外的大路上分手。 馬車從村中大路拐向趙家。李畫敏挑開簾子朝外看,路旁的冬青、九里香青翠碧綠,大路中彌漫著淡淡的芳香。 家里大門緊閉。月娘打開大門,李畫敏抱欣欣走上石階,讓孩子看這個整潔的庭院,輕聲說:“欣欣,瞧見了?這就是我們的家?!毙佬辣牬笱劬?,看這個對于他來說陌生的地方。 走進(jìn)東邊的正房,房間里一塵不染,飄散著淡淡的幽香??吹贸觯履飼r常來整理這房間。李畫敏給欣欣喂奶,然后把這個小家伙放到床上,自己躺在孩子身邊,掏出匣子里的信觀看。 一只大手伸來,巧妙地抽走箋紙。趙世宇站在床邊,手拿箋紙戲謔地看李畫敏:“我倒要瞧瞧,奶奶在信上都說了些什么,居住讓人看得眼淚嘩啦啦地流?!?/br> 李畫敏羞惱地說:“你先別笑話。等你自己瞧過奶奶的信,看你流淚不?!?/br> 趙世宇坐在床邊看信。李畫敏坐起來,挨近了兩人一同看信。信看完時,李畫敏擦拭的眼角的淚珠,看趙世宇時,他一臉的凝重。趙世宇凝視手中的箋紙,感嘆說:“奶奶真好,為我們安排得很周到。沒有想到,思源村還有真正關(guān)心我的人。”李畫敏看匣子里老太太送給的東西,良心不安:“可是,我們欺騙了奶奶,沒有對她老人家說出真話?!壁w世宇攬李畫敏肩頭,喃喃地:“敏兒,我們以后多回去望奶奶。你把這些東西收好,就留給欣欣長大后使用?!?/br> 李畫敏提筆在匣子上寫上欣欣的名字作記號,然后收藏到幽幽盒子里。李畫敏和趙世宇躺在床上,充分放松自己。不必再約束自己給別人看,不必時時提防他人,難得的輕松自在。還是自己的家好! 歇息過,李畫敏將欣欣交給月娘照料,和趙世宇去看望培育的藥材幼苗。這苗圃比去年擴(kuò)大了幾倍,泥磚砌的墻有一米多高,不必掀開茅草夾子,可以從門口進(jìn)去。李畫敏看到,濕潤的泥土恰好合適苗兒生長,藥材幼苗長出了二三片小葉子。護(hù)理得很好! 李畫敏和趙世宇從苗圃棚子出來,在果園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枝葉修剪得整齊;又到舊庭院瞧了瞧,整潔得似過去有人居住的時候。李畫敏不禁感嘆:“宇,母親和裕叔真勤快?!?/br> 返回家的時候,遇到裕叔挑一對木桶、抱一把翠綠的蔬菜回來??吹嚼町嬅艉挖w世宇,裕叔笑了:“阿宇,敏敏,你們回來了?!崩町嬅粢残?,上前接過裕叔手中的蔬菜:“裕叔,回到家看見大門鎖著,還以為你到哪去了。原來是澆菜去了。” 三人一同走上石階的時候,李畫敏注意到,裕叔身上穿的棉衣雖用的是一般棉布,可是里面放的棉花是厚實(shí)的,感覺相當(dāng)暖和,再看這細(xì)密的針線就知道是月娘的手藝。 該做午餐了。月娘在廚房里生火做飯。飯廳里生了一盤炭火,暖洋洋的。李畫敏、趙世宇坐在鋪墊有被子的竹床上剝花生,裕叔坐在小凳子上剝花生,三人談?wù)摷依锏奶锏?、藥材幼苗和牲口。李畫敏、趙世宇身后的竹床上,躺著活潑的欣欣,咿咿呀呀地說著只有他自己明白的話。 用午餐的時候,裕叔曾要到廚房里自己吃。趙世宇拉裕叔坐在身邊,親自給裕叔倒上一杯溫?zé)岬木?,說:“裕叔,在別人眼里,你是我家請來干活的下人。在我的心里,我們是一家人,小時候多虧有你幫忙,我們才熬到今天的好日子。以后沒有外人時,你都跟我們一同吃飯?!崩町嬅粢舱f:“裕叔,你別跟我們客氣。我們沒把你當(dāng)外人?!痹J宀辉賵猿郑乱煌貌?。 菜是少有的簡單,只有一盤炒雞蛋、一盤炒花生米、一盤炒蔬菜和一碗蛋湯。不過,李畫敏吃得香甜,吃飯的時候聽月娘、裕叔說家里的近況,聽趙世宇談起縣城的生意,偶爾插上幾句。欣欣獨(dú)自躺在竹床上,望掛在頭上的幾條花手帕咿咿呀呀地叫喊。風(fēng)從窗口吹進(jìn)來花手帕不斷地飛舞,欣欣興奮得手舞足蹈,小腿兒蹬得竹床“咚咚”地響。餐桌上的人不約而同地朝孩子望去,會心地笑了,于是又開始談?wù)撚嘘P(guān)孩子的話題。 飯后,月娘、趙世宇、李畫敏和裕叔仍呆在飯廳里,圍在炭火邊取暖閑話。欣欣躺在月娘的懷里,睜著黑亮圓潤的眼睛看裕叔。裕叔嘗試著握欣欣的小手,欣欣咯咯地咧開小嘴笑,露出粉紅的小舌頭和光溜溜的牙床。 坤伯母的到來,破壞了溫馨的氣氛。月娘請坤伯母坐下取暖,坤伯母不肯坐下,站立著望趙世宇,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阿宇,我們家向來跟你沒有宿怨,好好的你怎么把阿立打成重傷?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不看阿立跟你是師兄弟,就看在我們多年來對你們家的照應(yīng)上,你都不應(yīng)該出這種重手。” 趙世宇皺眉看坤伯母,不明白她憑什么指責(zé)自己打傷了陳大少爺。裕叔看形勢不對,到廚房熱水泡紅薯喂牲口。李畫敏懷抱欣欣,不敢高聲唯恐驚了孩子。月娘淡漠地看坤伯母:“坤伯母,咱們多年的鄰居,有必要這樣大叫大嚷么?阿宇常年不在家,什么時候動手打你的女婿阿立了?請你講清楚?!?/br> 坤伯母漲紅了臉,說了半晌,才把事情說清楚。原來,陳大少爺剛剛回娘家,帶了一身的傷,說是被趙世宇和李祥柏合伙打傷的。 哼,這個惡少,來個惡人先告狀。 李畫敏眼見月娘氣得說不出話來,趙世宇沉著臉不說話,她把欣欣放到月娘懷中,冷笑一聲:“坤伯母,我當(dāng)是什么事呢,值得你一把年紀(jì)的到我家來論理。你的好女婿說阿宇打傷他,你便來指責(zé)我們。他幾次三番找祥柏的麻煩,你是否也過問了?就是有心護(hù)短,也要有個度......” “敏敏,不準(zhǔn)這樣對師母說話?!壁w世宇喝止李畫敏,對坤伯母客氣地說,“想來陳師弟仍在你家,是非曲直我去和他對質(zhì),師母不用在這里生氣?!壁w世宇朝外就走,到坤伯家去了。 坤伯母也朝外走。 李畫敏咽不下這口氣,望坤伯母走下石階的背影嘀咕:“哼,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也值得當(dāng)寶貝一樣護(hù)著。要是真有本事,還是護(hù)你自己親生的,別被人欺負(fù)了去?!?/br> 坤伯母背景僵直,腳步停滯片刻,快步離去。 趙世宇到張家去,當(dāng)坤伯的面將桃源鎮(zhèn)上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坤伯。陳大少爺反咬一口,說是他帶人在飯店用餐,趙世宇和李祥柏帶人到,不分青紅皂白便動手打他及家人。陳大少爺還將自己肩膀、胸口上的傷和羅振富額頭上的傷作為證據(jù),給坤伯和坤伯母看。坤伯母一定要坤伯為女婿作主。坤伯將坤伯母斥責(zé)一番,叫陳大少爺、羅振富去敷藥,說事情的真相他自會派人查清楚,再作打算。 陳大少爺討不到好處,帶著羅振富離開張家。村中的大路上,陳大少爺仰望岳父家,狠狠地說:“老東西,只會胳膊肘兒往外拐,幫別人不幫自家人。”***(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