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奔居迳?xì)心聆聽dr watson的建議，并把他們牢牢記好。

    “好，”dr watson提著咖啡向他舉了舉，說：“那就要從這兩個方向去想如何選擇重點介紹的作品，又或者說這個展覽里面的亮點。”

    “嗯，好的，我們會循這個方向入手的。”

    dr watson伸出一根手指，說：“最重要的是，要記得以‘觀眾為本’，這樣的話，畫展就成功一半了。”

    “嗯，知道了?！?/br>
    見季渝生非常認(rèn)真，腰板挺得很直，聽得入神，坐姿也很緊繃，dr watson哈哈一笑，揮了揮手說：“relax.”

    “策劃完這個畫展以后，你會覺得策展很困難嗎？”dr watson問他。

    季渝生細(xì)想了一會，真誠地說：“雖然策展確實耗費大量的精力，過程也非常繁復(fù)，需要顧及各方面的事情，不止是藝術(shù)或者學(xué)術(shù)方面，我們同時也要考慮運(yùn)營合規(guī)、財務(wù)、保險等等方面，但是我非常享受。”說到這里，他轉(zhuǎn)身正對著站著的dr watson，真誠地說：“在這之中我真的向各位師兄師姐學(xué)到許多，真的非常感謝您給了我這一個珍貴的機(jī)會?！?/br>
    dr watson非常欣賞地看了季渝生一眼，夸贊他說：“哈哈，我當(dāng)時讓你也參與進(jìn)去，就是覺得你有興趣且具備這個能力，能一直堅持下來，也證明了我的眼光沒錯?！?/br>
    “謝謝?！?/br>
    “不過，”

    dr watson說到這里話鋒一轉(zhuǎn)，放下咖啡，用食指輕輕敲了敲咖啡杯杯沿，問：“這次突然這么著急來找我，不只是和我進(jìn)行匯報工作和詢問我展覽相關(guān)的事情吧？”

    喝著熱可可的季渝生聽到這句話手上動作登時一頓，差點把熱可可灑了出來。

    季渝生低下頭盯著手里恍如翻涌的海浪一般的熱可可，說：“dr watson你......早就知道了啊?！?/br>
    dr watson笑了笑，說：“在電話里聽你的聲音就知道了，你一向很冷靜，很少那么著急?！?/br>
    “所以，你是想問什么呢？”dr watson問他。

    “是......宋先......宋時鶴的事情?！奔居迳f完這句話后他覺得自己手掌像燒起來一樣，因為他握著熱可可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dr watson聽到這個名字，輕松地沿著咖啡杯沿打圈的手也停住了。

    季渝生緊接著又問：“或許dr watson你知道五年前大概五月，我聽我媽的話去別的城市實習(xí)的時候，有發(fā)生了什么特別的事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

    （1）展覽概念參考了納爾遜博物館展覽《secret messages: symbolic meaning in ese art》(畫中暗語：中國的祥瑞圖像)的展覽概念。

    ——

    不好意思還沒寫到如果愛有罪，本來以為可以寫兩章的......我錯了，明天一定（跪

    第142章 舉報信

    dr watson沉默了一會，停下手里的動作，抬起頭沉聲問季渝生：“你是想問宋教授的事嗎？”

    “你......和宋教授還有聯(lián)系嗎？”

    聽到這個問題，還有dr watson看向他肯定的眼神，季渝生拿著熱可可的手又抖了抖，眼神也有些躲閃。

    觀察到季渝生的反應(yīng)，dr watson心下了然，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又說：“不用緊張，其實......之前退休那天，我就隱約感覺到了......”

    “祝賀您退休的那天？”因為自己當(dāng)時和宋先生的關(guān)系還停留疏離的狀態(tài)，季渝生知道自己當(dāng)時肯定不會提起宋先生，即便自己當(dāng)時透過“c'est le printemps”一系列的衣服尋到了自己認(rèn)為的，宋先生對自己還有情的蛛絲馬跡，自己也斷然是不會拿這種沒有確定的事情去聲張。

    和當(dāng)年相比，宋時鶴現(xiàn)在對他的冷漠和疏離是非常明顯的。所以他知道宋先生會討厭這樣，所以他知道當(dāng)時宋時鶴沒有接受他。

    看見季渝生臉上的反應(yīng)，dr watson笑了笑說：“提起為什么學(xué)習(xí)法語時你臉上突然顯露出的羞澀的表情，還有提到呼喚他的名字時的深情，珍惜，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遺憾，除了當(dāng)年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想不出來還有誰會讓你這樣?！?/br>
    說到這里，dr watson放輕語氣說：“提起喜歡的人的時候，你會突然變得神色飛揚(yáng)?！?/br>
    自己對先生的喜歡，原來已經(jīng)明顯至此了嗎？

    季渝生頓時覺得滿臉發(fā)熱，于是便低下了頭，整個耳朵都發(fā)紅。

    dr watson看到季渝生的反應(yīng)輕輕一笑，說：“即便到了我這種年紀(jì)，每次想起我漂亮的愛人，我依舊會情不自禁地容光煥發(fā)，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還非常年輕，還有著和當(dāng)年一般，能和她一起跑滿整個山頭，看遍全部花田的力氣?！?/br>
    “因為喜歡，是藏不住的呀?！?/br>
    但是季渝生突然又想到自己的感情都明顯到周圍的人都發(fā)現(xiàn)了，宋先生卻還是認(rèn)定他是別有所圖，心里還是生起一絲傷心。感覺就像明明寫給他的信里情感熾熱得快要把信燒掉，可是對方拿著你的信卻覺得你寄來的信紙和書店里的并沒有區(qū)別，都是冰冷的，沒有感情的信紙。

    “當(dāng)時看到你這樣，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件事，誰知原來沒有?！?/br>
    話題回到那一件事上，季渝生的臉色又從剛剛的一絲幸福和羞澀變得凝重起來。

    dr watson的下一段話更是讓這一封封本來熱情得燒起來的情書徹底變成了一片空白的白紙，也讓季渝生的臉色從凝重變成了驚訝和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