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mama陪著笑：“奴婢不是這個(gè)意思……這以前，園子里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種事，是奴婢無能！不會(huì)處理這些事！”

    “無能？”陸灼看著她，“所以，我這里屢屢出現(xiàn)些管束不嚴(yán)，分配不公，陽奉陰違的事情，都是因?yàn)槟氵@個(gè)管事mama無能？”

    第80章 還沒走出三步

    李mama一下子漲紅了臉，一激動(dòng)，抹起了眼淚兒：“哥兒，你何必為了個(gè)不值得的賤婢這么說你的奶娘！

    我的確對夏安安疼不起來！我那也是心疼哥兒！

    你是這府上的嫡出公子！狀元之才！這么好的人，哪容一個(gè)女使給輕慢了去？

    但是我也沒冤枉她！菜園子那頭除了她，這兩日沒人去過——”

    “不是說她去過？”陸灼打斷她，指著惠兒。

    惠兒急忙搖頭：“五哥兒，我沒去過！是彩環(huán)冤枉我的！”

    李mama急忙補(bǔ)口：“我剛剛說漏了，還有惠兒也是嫌疑人！我這準(zhǔn)備一個(gè)一個(gè)送到陳四那里審問審問！”

    陸灼看了李mama一眼，突然笑了笑：“陳四懂個(gè)什么？北鎮(zhèn)撫司有專門訓(xùn)練的軍犬，哪里有失蹤人口，只需要拿那人用過的東西，給狗聞一聞，不管死的活的，它都能把人找出來！”

    此話一出，李mama臉色微變。

    惠兒也臉色一變。

    “今兒，這帕子的究竟是誰丟在那里的，有什么目的，若能當(dāng)著我的面說明白了，一切好說！”陸灼冰冷的眸子緩緩掃過眾人，“若現(xiàn)在不承認(rèn)，讓我用別的辦法找出來了，那就按欺辱主家，污人清白的罪名下獄！殺一殺這不正之風(fēng)！”

    頓了頓，他看向夏安安，又看向惠兒：“要主動(dòng)承認(rèn)嗎？”

    夏安安穩(wěn)得很。

    惠兒低垂著頭，兩手死死抓著裙擺。

    陸灼嘴角彎了彎，叫道：“東籬，去北鎮(zhèn)撫司借軍犬來吧！這帕子上沾了誰的味兒，便一清二楚了?！?/br>
    “是?！睎|籬轉(zhuǎn)身就走。

    還沒走出三步，惠兒“噗通”跪下了，哭道：“哥兒饒命！這帕子……是我丟的！”

    陸灼面無表情，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問：“這帕子是你的？”

    惠兒渾身發(fā)抖：“是……”

    “那你說說，這帕子上面的yin穢圖案，是你畫的？還是怎么來的？”

    惠兒：“是……是奴婢撿來的！奴婢不會(huì)畫?！?/br>
    陸灼：“在哪里撿來的？”

    惠兒：“就……就在外面街上撿來的。”

    陸灼：“我問的是，哪里。”

    惠兒眼珠子亂動(dòng)：“奴婢前些天去外面買魚，在北街菜市場撿來的?！?/br>
    陸灼：“北街菜市場……那里人可多了?！?/br>
    惠兒：“是??！人很多，不知道是誰掉的?！?/br>
    陸灼：“那不對?。∧敲炊嗳藖韥硗?，你撿到的時(shí)候，應(yīng)該被人踩臟了吧？這帕子是不是太干凈了些？跟新的似的？”

    惠兒：“奴……奴婢洗了的！”

    陸灼笑了一下：“洗了？你確定？”

    惠兒：“確定！奴婢洗了的?！?/br>
    陸灼：“是用水洗的？”

    惠兒：“是??？”

    不用水洗還能用什么洗？

    夏安安瞥了惠兒一眼，又看向陸灼，心想這人好會(huì)啊……

    陸灼看了一眼東籬，東籬可真機(jī)靈，立刻意會(huì)到，跑去打了一盆水來。

    陸灼就將那手絹往水里一扔。

    手絹上的顏料一碰到水，立刻化開，再看不清畫的什么。

    惠兒這才猛然明白過來，嚇得一下子軟在地上，呼吸急促，慌亂地看向李mama。

    第81章 也得看他愿不愿意察

    “滿口胡言！”陸灼語氣突然狠戾起來，“來人，把她帶去詔獄！看她說不說真話！”

    “?。〔灰?！不要?。　被輧函偭艘话愦蠛按蠼衅饋?，“奴婢也不知道手帕哪來的！是李mama給我，讓我一早扔到那邊草叢里去的！”

    “你這丫頭瘋了嗎？”李mama立刻否認(rèn)，“哥兒！沒這回事！惠兒這丫頭怕是被嚇瘋了！胡言亂語了！”

    陸灼沒說話，背著手，踱了一圈，停在李mama面前，柔聲說：“李mama，夏安安一個(gè)剛來的女使，本不值什么，她當(dāng)不好差，你跟我說，讓她走也是可以的?！?/br>
    李mama驚疑不定地看著陸灼。

    “但是你用這樣的法子……你想沒想過，我爹是什么人？他最看不得那些小人手段，誰要污了定國公府的名聲，別說你了，就是我都脫不了干系！”

    李mama：“哥兒，真的不是我！是惠兒這丫頭胡說！”

    陸灼沒回答，只淡淡說：“李mama，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該回家享享清福了！不用天天在這兒靠著。以后這院里女使的事情，你就多交代魏mama、珊瑚她們做吧！”

    李mama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半天說：“哥兒，你這是想趕我走？你可是我奶大的！我從小照顧你——”

    “不是付了你錢的？”陸灼打斷她，直視著她的眼睛，“你是覺得我欠了你什么？”

    李mama臉色一變，被堵得死死的，說不出話來。

    下人們暗戳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垂著頭，噤若寒蟬。

    “白mama，魏mama，這個(gè)丫頭，按照府規(guī)處理吧。”陸灼說，“不用重罰她，但也不要再讓她呆我這里了?！?/br>
    白mama和魏mama一起行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