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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鳳尾蕉的養(yǎng)護(hù)方法在線閱讀 - 第3章

第3章

    許多年以后,當(dāng)柳南蕉因為第二性征不明顯去醫(yī)院檢查身體,才真正意識到他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然而始作俑者已經(jīng)和他父親一起調(diào)任去了外地,他被孤獨(dú)地留在老家,一個人面對升學(xué)的壓力,連怨恨的時間都沒有。

    在那大片灰暗的時光里。趙家和趙一銘,是他唯一能夠信賴和依靠的存在。趙母是魯南鄉(xiāng)下來的,生得粗手大腳,面闊鼻塌,卻不知怎么同顏淑歌很是投緣。顏淑歌過世后,偶爾柳南蕉受了不能說的欺負(fù),就會跑到她家去。趙母摸著他的腦袋,給他烙蔥花油餅吃。趙一銘在他身邊探頭探腦,搶他碗里的rou丸子。趙母罵兒子不曉事,末了自顧自地唉聲嘆氣,很替柳南蕉的未來憂愁。

    趙一銘從小就比別人生得高壯,趙母時時囑咐,讓他好生照顧柳南蕉??上澠闲W(xué)的時候,柳南蕉的戶口竟然在別處。兩所小學(xué)雖只相隔十分鐘路程,也畢竟是兩處了。趙一銘的那所小學(xué)更好些,柳南蕉的異母哥哥也在那里讀書。

    有段時間,趙一銘身上老是有傷??墒呛髞?,有傷的就換成了阿姨的兒子。三年級的某一天,他無意中聽到阿姨咒罵趙家,才明白趙一銘一直在暗中替他出氣。

    柳南蕉的生活自此分成了兩半。屬于家的那個部分長年陰暗壓抑,而屬于學(xué)校和趙家的那部分,永遠(yuǎn)陽光明媚。他相貌隨了母親,自小生得十分漂亮,又乖巧懂事,是老師們最喜歡的那種孩子。而努力讀書幾乎可以討好到除了繼母以外的所有人。柳南蕉順理成章成了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那可能是他童年里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他們一起出門上學(xué),趙一銘送他到校門口,再急急忙忙往自己的學(xué)校跑。中午午休,他們各自走一段路,在兩個學(xué)校中間的小公園一起吃飯。柳南蕉的好成績讓他從父親那里拿到了更多的零用錢。他用這零用錢偷偷從學(xué)校的職工食堂買干糧,和趙一銘一起分享他總是帶得過多的菜。然后把繼母做給他的飯菜倒掉,裝作吃過了的樣子。

    父親只看他的成績,并不管其他。柳南蕉因此有了寶貴的自由。他和趙一銘,還有趙一銘的好些要好的小伙伴們,一起跑遍了d市所有在他們看來好玩兒的地方。

    他們一起在學(xué)校頂樓看流星雨,那時他許下的愿望是,要和趙一銘做一輩子的好朋友。趙一銘許了同樣的愿。

    那愿望其實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只是很多年后,當(dāng)他意識到趙一銘永遠(yuǎn)不會像愛上一個女孩子一樣愛上自己時,他開始對那個愿望感到有些后悔。

    又過了許多年,他在趙一銘的婚禮上,看著曾經(jīng)無微不至地照顧過他的趙家父母,又覺得那年對著流星許下的愿望能夠成真,其實是老天最好的安排。

    可惜許愿的時候,他還不認(rèn)識謝霖。否則應(yīng)該同時許一個,讓謝霖不要在他面前出現(xiàn)的愿望。

    四年級的時候,謝霖低調(diào)地轉(zhuǎn)來了他們班。

    有很長一段時間,柳南蕉都認(rèn)為謝霖的到來是他一生中噩夢的開始。直到他十七歲,從醫(yī)生那里得知自己的發(fā)育問題,才意識到,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噩夢就已經(jīng)降臨。謝霖不過是另一個噩夢的制造者。

    繼母一家在他邁入成年時遠(yuǎn)離了他的生活,但謝霖從未離開。這人同趙一銘一樣,在從童年到成年的二十多年里,一直不可忽略地存在于他的生命里。

    像個殘忍的獵食者,死死綴在柳南蕉身后,總是猝不及防地?fù)渖蟻?,在他身上留下傷口?/br>
    直到有一天,這野獸以人的面貌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對他說,想要做他的男朋友。

    柳南蕉只覺得荒謬。

    第3章

    睡夢并不總是安慰。它以扭曲的方式的回放生活,是另外一種折磨。夢里的柳南蕉被繼母扼住脖子,沉入了一個冰窟窿。他拼命向上掙扎,看見趙一銘的臉。這一次他的好友沒有急急忙忙伸手來救,而是漠然地看著水底,說道:我結(jié)婚了。在他絕望之時,那臉很快又換成了謝霖。他用一種打量有趣玩具的目光打量著掙扎不已的柳南蕉,然后對他撒下了一張網(wǎng)

    柳南蕉猛然睜開眼睛。呼吸窘迫讓他聽到了自己肺里風(fēng)匣一般的鳴聲。身上的每一寸骨骼都像被碾過,冰冷而沉悶地疼痛著。最可怖的是,他感到自己的氣管變得很窄,每一次拼命吸入的空氣遠(yuǎn)沒有呼出的多。他兩次試著坐起來,兩次都倒回床上,眼前陣陣發(fā)黑。但求生的本能還是促使他掙扎著伸出手,拼命去夠床頭的抽屜。

    抽屜砸在地上,連同里面的東西一起。同樣滾落在地的還有柳南蕉。他的膝蓋壓到了什么黏糊糊的東西。下意識去看,是幾個用過的套子。他恍惚了片刻,回神去夠那瓶萬托林。蓋子打開了,卻怎么都撳不出藥。

    就在這時,家里的大門響了。臥室的門開著,柳南蕉顧不上藥,艱難地去拉床上的被子他想把自己裹起來,至少不要光著身子。

    客廳安靜了片刻,緊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謝霖一陣狂風(fēng)似地沖進(jìn)臥室,手里兩個碩大的塑料袋沉重地磕在門邊。那人順手拋開,高大的影子向著柳南蕉壓下來,卻在碰他之前硬生生停住了:你怎么了?

    柳南蕉費(fèi)力地喘息,無力地向后躲了躲他的手。謝霖的臉色像是要吃人,他一把搶下柳南蕉手里的噴霧,皺眉看了兩秒。柳南蕉很快被強(qiáng)硬地捏住下巴,向著嘴里噴了一次藥。但是只有一點點。謝霖急躁地又按了幾下,卻再也噴不出什么。他丟開瓶子,掏出手機(jī)撥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