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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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覺得我應(yīng)該放棄了?!?/br> “老覃...”宋瀾被深厚的愧疚籠罩著,她喘不上來氣,也說不上來話,在覃歡面前,她像是一個卑劣的愛情至上主義者,她像一只蚯蚓一樣長久地在潮濕又陰暗的角落里蠕動爬行。當(dāng)它想要冒頭時去找上了一株鮮亮的花時,她回問自己,這朵花又怎么能夠讓自己纏繞呢? 于是,她緩了緩氣,繼續(xù)說,“老覃,你可以不放棄的?!彼猿暗?fù)P了揚(yáng)嘴角,眼眸低垂,“鄭知微她同樣也拒絕了我,我承認(rèn),我對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抱有幻想,可是,我也那樣清醒地知道,鄭知微她不應(yīng)該屬于我?!?/br> “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宋瀾喃喃自語,伸手淺淺抹掉眼角的淚,“我懦弱膽小,瞻前顧后,我承擔(dān)不起鄭知微坦白的喜歡,所以...老覃...”她嘆出更深的一口氣,“我本不再妄求鄭知微能回心轉(zhuǎn)意......我與她之間這么多年的空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心疼她,愛她,同時也更希望她快樂。” 覃歡側(cè)頭看向雙眼通紅的宋瀾,伸手幫她抹掉,承認(rèn)道,“老宋,在感情這事上,你確實很懦弱?!?/br> 她低頭,接受批評。 “但也很純粹?!瘪麣g坐直身子,將面前的酒杯推遠(yuǎn),繼續(xù)說,“你如果想要處理好賀春陽的事,就干脆一點,真的,別猶豫了?!?/br> 宋瀾點頭,“我正在做。” “另外...”覃歡一手撐著下巴,側(cè)臉看向宋瀾,“如果鄭知微是一束不停地在風(fēng)中搖曳的花,那么你就會成為她旁邊的樹,而我只能是她周圍的草。” “老覃...” “你聽我說?!瘪麣g做好了剖析自己的準(zhǔn)備,她認(rèn)真地說著,“這么久來,我欣賞鄭知微,喜歡鄭知微,但我只能做到這里了,我不能像你一樣,那么了解她,甚至可以在事情未發(fā)生之前就能預(yù)判鄭知微的選擇,并為此做出安排。以前的你只是一顆小樹,自己仍在風(fēng)雨中成長,護(hù)不了她,現(xiàn)在你已是蒼翠蔥郁,你能給到她所有你想給的了?!?/br> 覃歡雖然喝得急,但只喝了一小杯,未有半點醉意,她清晰地說明著她們?nèi)咧g的關(guān)系,“所以,你一定要找回鄭知微。” 宋瀾看著覃歡,看著她的一言一語,她變得有一些沉悶,許久沒有說話。 “老宋,你怎么了?”覃歡察覺到她的反常。 “老覃,謝謝你?!彼捻娱W著些許星光。 覃歡擺了擺手,“如果要說謝,也應(yīng)該是我先說,讀書的時候,如果沒有你鼓勵我,陪伴我,我早就不學(xué)醫(yī)了,太累了?!彼叵肫鹉晟?,無奈地笑了笑。然后起身拍了拍宋瀾的胳膊,“我就先回去了,你坐會兒,我叫了鄭知微?!?/br> 宋瀾睜大眼,還來不及叫覃歡,就見鄭知微推門而入。 隨她進(jìn)來的還有外面飄散的雪花和厚重的冷霧。 宋瀾一瞬就凝滯了,她站在原地,與定在門口的鄭知微四目相望。 覃歡莞爾,拍了拍鄭知微的肩,就離開了。 宋瀾緩緩走到鄭知微面前,還未詢問,就聽到鄭知微清亮的聲音。 “覃醫(yī)生說你喝醉了,讓我來...看看......” “她騙你的?!彼螢憸\笑。 “現(xiàn)在知道了?!?/br> 宋瀾輕輕嗯了一聲,提議著,“那,想要出去走走嗎?里面有點悶?!?/br> “好?!?/br> 宋瀾伸手,拉開大門,包裹著鄭知微,一同走入風(fēng)雪里。 她倆肩并肩走在北安的街上。 因著有暴風(fēng)雪預(yù)警,所以街上已經(jīng)少了許多人,而她們就像是被共同放逐到這座城市的浪兒,用正合適的、同頻的步伐丈量著這座城市,這個街道。 即便,她們對這里再熟悉不過。 宋瀾見鄭知微脖子上圍著的是自己之前給她的圍巾,心里歡欣,又靠近了一些,她感受著鄭知微的肩頭與自己臂膀的摩挲,恍然想要像孩子一般原地蹦幾蹦,快樂地再轉(zhuǎn)幾個圈。 她們雖是淺言少語,一直在走,在感受風(fēng)雪是如何得大,在揣度暴風(fēng)雪將會在凌晨幾時來臨,但,這也是第一次,宋瀾覺得她可以抵擋得住北安的風(fēng)雪,或許再下得大一些,她也可以。 -------------------- 第十八章 她們沿著江岸走上不寬的長橋。 從這一頭到另一盡頭,只有兩點多公里,而她們走了足足三十分鐘。 在靜靜的三十分鐘里,她們只能聽見從耳畔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以及從后方駛來的車輛的疾馳聲。 她們的雙眼里盛滿了車尾燈絢爛的紅,也裝住了江面沉郁的黑。 彼此寂靜,又彼此呼吸交融。 等走下長橋,宋瀾看到了遠(yuǎn)處附院高聳的樓以及閃爍的燈牌后,才傾吐了一口濁氣,將臉微微埋入衣領(lǐng),低聲說,“傷養(yǎng)得怎么樣了?” “挺好的?!彼翱罢f出的這三個字又展開了新的一輪靜默。 但宋瀾卻仍是喜悅,好像就只是這樣同鄭知微并肩行走,已經(jīng)是她這些年來最歡欣美好的事情了,就像是靜候一場蓮花的盛開,她旁觀無語,卻能被納入到盛開的喜悅與芬芳中去。 她們再度走到醫(yī)院,走到住院樓下。 鄭知微忽地定住腳步,用清清的目光迎望著宋瀾。 她說,“就到這里吧?!?/br> 宋瀾伸手幫她拂掉頭頂和圍巾上成塊的雪花,“我想送你上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