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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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子聞也不生氣,拍拍自己的褲腿,好兄弟身體沒事就行,這點細(xì)節(jié)無傷大雅。 “那你是為什么啊,”他叼著煙,“修身養(yǎng)性了?” “呵?!?/br> 林熾笑了一聲,“我修身養(yǎng)性,下輩子吧?!?/br> 但郗子聞的問題,確實像小錘子一樣敲在他的心口。 是啊,為什么呢? 他跟李庭言只是炮友關(guān)系,隨時可以喊停,他既然都想跟李庭言一拍兩散了,特地早早從人家家里跑了出來,只要一通電話就可以結(jié)束和李庭言的關(guān)系,再沒有什么可以約束他。 他就算睡遍全夜店也沒有誰能來指責(zé)他。 可他為什么還是拒絕了安斐。 林熾皺了皺臉,心想他這是在守哪門子節(jié)cao呢。 別說郗子聞了,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可他靠在長椅上,又悶悶地抽了一口煙,心里卻是一團(tuán)亂麻,像被困在了迷宮里,找不到出口。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郗子聞,“問你個問題,你有喜歡過誰嗎?” 他說出“喜歡”兩個字,甚至有點輕微的羞惱。 真奇怪。 他也能跟這兩個字聯(lián)系在一起。 “哈?” 郗子聞都懵了,表情里還有點嫌棄,“你這是什么鬼問題?” “當(dāng)然沒有,”郗子聞把煙頭扔進(jìn)了旁邊的垃圾桶,盤著腿坐在了長椅上,修長的手指來回翻轉(zhuǎn),把玩著一只銀色的打火機,他聳聳肩,“高中的時候短暫暗戀我法語老師算不算,他念法語的聲音很性感,身材很棒,長得也好看,我當(dāng)時在想他睡起來一定很爽?!?/br> “當(dāng)然,我后來也確實睡到了他?!?/br> 郗子聞挑了挑眉,輕佻地笑了起來。 林熾沖著郗子聞比了個中指,雖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但是—— “你可真是一股人渣味兒?!?/br> “我不當(dāng)人渣,對得起我這張臉嗎,”郗子聞毫不在意,但他很快意識到了林熾這個問題的不對勁,他皺了皺眉,“但你到底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問這個?” 他狐疑地看著林熾,看見林熾那有絲頹然的臉,一個不妙的預(yù)感呼之欲出。 “你不會是喜歡上誰了吧?”他面色愈發(fā)沉下來了,“別告訴我就是你那個炮友。” 林熾這次沒有否認(rèn),他手里的煙燃了一半,幾乎有點燙手。 他輕聲反問,“不行嗎?” 這句話一下子把郗子聞噎住了。 不行嗎?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世界上好像沒一條法律是不許人談戀愛的。 可那個人偏偏是林熾,就一下子顯得古怪了。 他的臉色變來變?nèi)?,最后憋出一句,“行,怎么不行。我就是有點意外?!?/br> 但他上下打量林熾這副頹然的樣子,今天特地跟他出來泡吧,卻也心事重重。 “可你這是什么意思啊,要是談戀愛了,你怎么也該是春風(fēng)得意吧。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算怎么回事?!?/br> 林熾白了他一眼。 真會聊天,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沒好氣地說道,“我這樣子當(dāng)然是因為感情不順,我壓根沒想過要跟誰發(fā)展一段健康向上的戀愛,現(xiàn)在純粹是夜路走多了栽坑里了。而且……” 他頓了頓,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現(xiàn)在只是我喜歡別人,人家可未必喜歡我。” 他說出這句話也有點挫敗。 他在情場上向來無往不利,偏偏第一次心動,就遇到了一個世紀(jì)難題。 他又重新點燃了一根煙,看見郗子聞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他又笑了笑,問,“怎么了,沒想到嗎?” “是沒想到?!?/br> 郗子聞悶悶道,他把那個銀色打火機合上又打開,在夜空下格外刺耳。 他可真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神人,連林熾也看不上,雖然林熾不是他偏愛的那種類型,但只要不瞎的都能看出林熾的美貌簡直是在黑夜里發(fā)光。 他忍不住吐槽道,“你這都找的什么炮友,他是不是瞎啊,連你都不喜歡他準(zhǔn)備找什么天仙。” 林熾笑了笑,他低頭彈煙灰,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張清秀柔和,眼神明亮的臉,穿著剪裁合身的新郎禮服,對每一位來賓微笑。 他想,李庭言也許并不想要什么天仙,而是只想要年少時愛慕的那個人。 但他嘴上卻說,“誰知道呢,沒準(zhǔn)他真瞎了。” 一陣蕭瑟的風(fēng)吹過。 林熾這句話出口,氣氛就有點冷場。 郗子聞并不太會安慰人,主要是他也沒遇到過這種場面。 特么的,他其他朋友一個比一個斯文敗類,人渣味兒比他還足,還沒看見過誰為情所困呢。 林熾明明以前也是其中一員。 他煩躁地想,真要他出主意,他大概只會幫林熾再喊一排青春水嫩的年輕男生,一排不夠就兩排,總有一兩個能讓人忘卻煩憂。 林熾根本沒管郗子聞都在想什么有的沒的,他靠在椅背上,望著沉沉夜空。 真麻煩啊。 他明明已經(jīng)離開了李庭言的家,與那個人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卻還是無時無刻不想起李庭言。 他也想否認(rèn)對李庭言的在意。 甚至昨天還在自我說服,他只是一時著迷,是因為李庭言對他處處妥帖,兩個人太身體太契合,才滋生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