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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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闕只覺心間犯惡心,他冷冷一瞥坐于清水間的凝酥,不屑道:“如此無知丑婦,身無二兩rou,竟然會(huì)蠢得跟我的若然相提并論?” 墨闕手掌攤開,掌心便凝結(jié)出一團(tuán)幽火。 “如今,也是該讓你嘗嘗,烈火焚身之痛!” 墨闕眸光冰寒,翻手之間,只聽“嗖”得一聲,掌中那團(tuán)幽火便流進(jìn)寒酥宮內(nèi)。 “可惜,只能對(duì)你略施薄懲,無法將窮奇之毒也注入你體內(nèi)!” 幽火竄得奇異迅猛,所到之處,皆燃起熊熊大火,滅無可滅,直至將整個(gè)寒酥宮燒滅殆盡。 “蕓筠,寒酥宮好端端怎么會(huì)起火!啊啊啊啊啊,怎么撲不滅!來人啊,救命??!” 千熠奉命趕來之時(shí),寒酥宮已被燒成灰燼。 那火勢(shì)十分兇猛詭異,天界的法術(shù)如何都?jí)褐撇幌氯ィ退狙┶s了過來,使用雪族風(fēng)雪之術(shù),才生生鎮(zhèn)壓。 在一堆灰燼之中,看見了殞命的蕓筠,在她懷中,緊緊摟著衣衫不整、渾身煅燒殘破的凝酥。 凝酥昏迷不醒,她的臉燒已經(jīng)被燒毀了一半。 醫(yī)仙府中,花辭給若然擦拭好身子換過藥,正小心翼翼地給她裹好衣服。 得知這個(gè)消息之后,心中只覺痛快。 花辭緩了一瞬,憤憤說:“活該!” 第一百一十一章 :狂躁的若然 墨闕在天界算是大鬧了一場(chǎng),但他心情并未得以緩解。 他深知若然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未查清楚背后策劃之人之前,他連為若然出氣都要打著“我是為了凝酥公主”的旗號(hào)。 墨闕心中這口氣實(shí)在是咽不下去。 待花辭為若然涂好靈藥,他便沉著一張臉,徑直走了進(jìn)去,坐在床前,靜靜望著若然暗沉的額記。 原本還有些純白的額記此刻全然變?yōu)榈仙?/br> 墨闕心中溝壑難平,他抬手,欲觸碰若然的額記,指尖還未觸碰之時(shí),若然“刷——”得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那雙眸子里絲毫不見清澈的眸光,滿是邪獰之色,饒是墨闕,也被震懾一番。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若然一抬手,墨闕如此修為,竟被打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碰——” 聲音巨大,引得花辭推門而入。 若然純白色的襦裙柔軟細(xì)膩,鋪陳在床畔,如同一朵半開的蓮花,輕盈綿軟,又干凈純粹。 她直直坐在床畔,眸光冰冷陰寒,眼底恨意了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令花辭不寒而栗。 尤其暗紫色的額記,如同煉獄惡魔,向花辭散發(fā)出驚懼的魅惑。 花辭頓在原地,顫顫巍?。骸靶 ⑿〗?.....” “噗——” 被打飛至角落里的墨闕,此時(shí)掙扎著站起,他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來,地面頃刻間被染得刺目通紅。 鮮血從墨闕嘴角緩緩滑出,他喘著粗氣,拇指一斂,抬眸間,魅惑妖冶。 花辭從若然身上感受到了明顯的惡意,余光又瞥見墨闕如此狼狽的狀態(tài),心里“咯噔”一聲,顫抖著身子便要從房?jī)?nèi)退出。 若然嘴角微微裂開,潔白的牙齒露出森冷的寒意,臉上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殺氣。 一個(gè)閃身,速度快如閃電,白嫩的玉手便狠狠掐住花辭纖細(xì)的脖頸,輕輕一提,便使得她雙腳離地。 花辭呼吸艱難,身子懸空,還在微微顫抖。 她雙手扒拉住若然恰在脖頸間的玉手,望著面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滿臉淚水,硬生生從牙縫里艱難蹦跶出兩個(gè)字:“小......姐......” 花辭呼吸困難,腳在空中胡亂撲騰。 墨闕捂住胸口,只覺胸腔之內(nèi)劇痛,他望著若然幾近癲狂的模樣,一滴淚水從左眼滑出。 墨闕忍著疼痛,閃身上前,一個(gè)揮手,若然便昏在了他的懷里。 “碰——” 花辭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濯盥趕來之時(shí),花辭正扶著門框緩緩起身,四肢綿軟,雙眸通紅。 若然已經(jīng)被墨闕抱回了床上,手腳上捆著烏金鏈,隱約可見,墨闕在烏金鏈上并施了法。 濯盥眸色暗沉,對(duì)墨闕道:“你受傷了?” 墨闕臉色不太好,胸腔劇痛難耐,卻仍是沉住聲音道:“死不了!” 濯盥嘆了口氣,一手搭在墨闕的肩頭,意外墨闕竟然心脈盡斷! 濯盥清楚若然的修為,她這一掌,毫不保留。 墨闕一巴掌拍開濯盥搭在他肩頭的手,怒氣沖沖:“不用你管!本君說了死不了!” 濯盥可不由墨闕這么擰巴,下一瞬,便將他狠狠壓坐在地面,掌心凝結(jié)白光,源源不斷地為墨闕渡送靈力,為其醫(yī)治。 緩沖之下,墨闕設(shè)好的結(jié)界盡破,源源不斷的靈力頃刻間涌入四肢百骸,瞬間抵達(dá)心脈之處,裹住受損的筋脈。 墨闕忍著心中的憋屈,還是安分盤腿,任由濯盥為其療傷。 回想起先前濯盥因?yàn)槿羧欢貍^他,如今又因?yàn)槿羧粸樗焸?/br> 他們倆,還真是孽緣??! 但聞身后冷冷一聲傳來:“若然千方百計(jì)將你這顆毒心治好,若是又因她而毀了修為,待她清醒之后,定然十分后悔,我不愿意看見她后悔!” 良久,濯盥才緩緩收手。 花辭神情復(fù)雜,望著起身的二人,道:“小姐怎會(huì)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