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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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fā)時裴瞻正在邊關(guān)殺敵,而裴家接連犧牲幾人,心思都在戰(zhàn)事上,跟這樁兇案的關(guān)聯(lián)應(yīng)該接近于無。 透露出來雖說冒險,但因為她并未提及匕首本身,風(fēng)險還在可控范圍內(nèi)。 “既然是她見過的,你為什么會有?” 裴瞻雙目中倏然有了銳光,他直直看著傅真,如同寺里的羅漢菩薩,不肯讓一切邪祟遁形。 “因為,恰好我母親也在不遠(yuǎn)處,她讓我母親看到了這個。” 傅真一邊斟酌一邊胡扯。 “那天晚上,家母在胡同旁邊的閣樓上,而她去尋徐侍郎——當(dāng)然是她后來跟家母說的,不然我們也不知道她為何經(jīng)過那兒——” “她大半夜去找徐胤干什么?” 傅真還沒說完,裴瞻就吐聲打斷了她。 她噎了一下,說道:“這我怎么知道?不是傳說他們倆有婚約嗎?就算大半夜去找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大周民風(fēng)開放,女子也能上戰(zhàn)場殺敵,青年男女有所往來,這種情況滿大街多的是,旁人也管不著?!?/br> 徐胤那廝的真面目除梁寧之外世上再無一人知曉,且他勢力已如此之大,還有榮王府為背景,傅家在他面前就是個渣渣。 如今他跟梁家的往來還如往昔一般,那他跟其他四大將軍府必然也保持著聯(lián)系。 在沒有萬分把握的情況下,她自然不能表露出任何一丁點對他的真實態(tài)度。 “沒成親就得保持禮節(jié),孤男寡女半夜相見,自然有關(guān)系!”裴瞻“哐當(dāng)”一聲合了杯盞,臉上一派凜然。 傅真猝不及防被他氣著了! 他這說的是誰? 說的是她呀! 她都死六年了,還得被他教育該怎么做人? 她說道:“就算跟禮節(jié)有關(guān)系,跟您有什么關(guān)系?人家郎有情妾有意,要是她不死,他們指不定都成親了,娃都滿地跑了!” 她話音剛落,裴瞻就拍起了桌子。 茶幾跳起來,上方的杯盞也跳了起來。 他冷口冷面,睨著傅真:“你說完了嗎?” 傅真怔住,同時心里狂奔著一萬個他太奶奶…… 要不是過去裴大哥裴大嫂對她一直都很好,她得問候他全部祖宗! 試問剛才她說錯什么了嗎? 不是他先問梁寧找徐胤做什么嗎? 她不過回了他的話而已,怎么成了她說個沒完! 她深吸氣,點點頭:“要不您接著說吧!” 惹不起啊惹不起! 這孩子不但打小就沒有禮貌,如今還這么不講道理,將來有機(jī)會,她必須當(dāng)面向他爹娘提提意見! 裴瞻撇開了眼,看向前方:“方才那些話,你還對誰說過?” “沒有了!”傅真直直盯著他,“我沒癲,這種事到處跟人說!” “那就好?!彼匦露似鸩?,“以后除了我,誰也不許說?!?/br> 呵! 真霸道。 但他知不知道坐在他面前的是誰呀? 把她整惱火了,回頭把他整個人搓成包子信不信! 由于他拽得實得太過離譜,傅真什么也沒做。她只是斜眼瞅過去,擱在茶幾上的手指輕叩起了桌面。 “我要知道你說的那件事全部經(jīng)過?!?/br> 好在他還知道轉(zhuǎn)回正題,此時他雙眼如冰,盯著她往下說起來:“是把令堂請出來見面,還是你自己問明白了來回我,你自己選。 “只要你能說得令人信服,那夜梁府外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br> 傅真停住手指:“這個沒問題!只不過有些細(xì)節(jié)我還不太清楚,你現(xiàn)在就跟我去傅家,我問明白了就出來回您的話!” 他要提別的要求那還真不好說,若只這件,還有什么能比她和傅夫人更清楚的? 梁寧所見所聞她了然于心,但傅夫人還看到了什么她還不清楚,她自然得全盤知曉后再回話才不會露餡。 總之只要他揭過梁府之事不提,信了她與梁寧淵源的解釋,她就算把當(dāng)天夜里的事詳說成一本書送給他,她都絕無二話。 傅家小姐的力量太弱了,想掰倒徐胤,還得從長計議。 但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救過他的傅夫人成為了他的母親,她就意識到,梁寧生前結(jié)下的那么多的善緣仍然可以幫助她。 比如傅夫人成為了她的母親,以女兒的身軀給還魂的她提供了棲身之所,而李儀老爺子豪爽地給了她護(hù)衛(wèi)。 未來她當(dāng)然還可以繼續(xù)尋求這樣的機(jī)會。 匕首背后的兇案,顯然是個重要的節(jié)點,哪怕梁寧沒死,這件事的真相也值得披露。 裴瞻跟梁寧沒有太多牽扯,但他力量夠大,就算他不插手,多一個人相信此事真實存在,那自然也是好的。 否則,僅有的兩個目擊證人中,梁寧已經(jīng)死了,剩下一個傅夫人,她就算站出來指證,也孤掌難鳴,缺少說服力。 想到此處她記起了那把被她藏在寺中佛堂里的匕首。 自撿到那匕首后她就隨身帶著,白鶴寺里穿梭人多,她便將之藏到了兩個哥哥畫像下的地磚底下。 當(dāng)時倒是藏得十分嚴(yán)密,摳開地磚塞到了地基之下,確保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大理寺的人雖說辦案仔細(xì),但既然他們后來也沒有傳來對此案更多的探討,關(guān)鍵是梁家人也在場,也沒有傳出相關(guān)的風(fēng)聲來,那多半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地下還有把匕首。 “明日晌午前,我會在玉璣坊內(nèi)的楊記豆腐鋪前等你。倘若過時未至,你知道后果的?!?/br> 這時候裴瞻放下了杯盞,站起身來,眼神涼涼地望著她,像極有經(jīng)驗的獵手,盯著手下的獵物。 目光深深停頓之后,他便舉步出了門。 傅真轉(zhuǎn)身把頭探出窗戶,只見外頭果有一大群護(hù)衛(wèi)呼啦啦湊了上去,大將軍翻身上馬,錦袍下擺在半空劃了個完美的弧——還真是聲勢浩蕩咧! 第43章 小哭包的大腿粗了 “姑娘!” 碧璽和張成楊彤飛奔進(jìn)屋,一個個面帶驚憂之色。 傅真收勢回來,問他們道:“裴家如今什么情況,你們誰知道?” 三個人搶著回答: “裴家現(xiàn)在是武官之首??!裴將軍的父親護(hù)國大將軍是京畿營衛(wèi)的大都督,裴將軍自西北凱旋后就欽封了正一品宣威將軍,只是礙于他父親大將軍的級別,沒有授封大將軍罷了,不然的話,大家都說裴家一門將出兩位大將軍呢!” “碧璽說的沒錯,盡管如此,皇上還是授了裴將軍太子少保的銜兒,又欽命他協(xié)助裴大將軍管理京畿十三衛(wèi)。 “大將軍本就有舊傷在身,裴將軍回來后,于是干脆就退居后方了,如今營中之事務(wù)皆是裴將軍在管?!?/br> 傅真聽完了點點頭,這跟她想象得差不離兒了。 她又問:“裴大將軍的長子犧牲后,裴家還有沒有再損失過誰?” 幾個人面面相覷,搖頭說:“那倒沒有了。就連他們家老太君也好好的,過些日子就是老太君的花甲壽宴了呢…… “姑娘,咱們怎么得罪裴將軍了呀?” “哪有的事兒?”傅真拍了拍楊彤的肩膀,“我跟他好著呢,日后你們看見他,記得也客氣點兒!” 畢竟那小哭包現(xiàn)在都這么牛了,他們可不能影響她抱大腿呀! 聊起八卦來大家連方才的驚險都忘了。傅真順帶又問了問梁家以及其余三家之現(xiàn)狀,他們縱然知道的不多,加上梁寧本身對圈子中人家的了解,也能盤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梁府外頭認(rèn)不得裴瞻,才導(dǎo)致今日這樁烏龍。 看來,在摸清楚了徐胤的情況之后,跟她所有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家的消息,她都得搜羅搜羅了。 她打發(fā)張成:“你去跟著裴將軍隊伍瞧瞧,也不定非要打聽什么,只管把看到的回來報報就行了。” 張成愣了:“姑娘要干什么?” “我要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說完她招呼楊彤:“我們還是去泰山館找老爺子?!?/br> 這里各人便分頭行事。 路上碧璽和楊彤說及方才,原來先前他們和醫(yī)館里的大夫全讓裴瞻的人給請了出去,連碧璽都不讓進(jìn)來。 二人輪番跟傅真賠罪,直言不該讓她落單,但這事兒還真怨不上他們?nèi)魏我粋€,張成楊彤能趕在裴瞻綁了她上梁家之前趕到,其實已經(jīng)算很快了。 隨后到了南城,泰山館大門上還是一把鎖。 傅真打發(fā)楊彤去左右商鋪打聽打聽,大伙也都不知所以然。 人去哪兒了呢? 楊彤道:“要不小的先護(hù)送姑娘回府,然后再去問問師娘吧?” 泰山館只是武館,李儀另有宅第,也在南城,平日爺們兒都在武館,娘子們就在cao持家務(wù)。 傅真不需他護(hù)送,便讓他打這兒去李府,再盡快趕回去。 此時日光偏西,她也惦記著今日正著手處置家仆們的傅夫人。 傅筠昨日吃了那么大個虧,不一定老實,她不能在外呆太久,否則倒可以同去李府拜訪拜訪。 …… 裴瞻追著傅真滿街跑的時候,傅筠又一次在徐胤這邊碰壁回來。 昨日原是打算回府后好好思謀一番如何應(yīng)付過去的,誰知竟碰上了鄭安惹事,弄得他整夜里未能騰出心思來顧及這邊。 今日待上衙時,他才想起來衙門里這邊還有道關(guān)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