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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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希希頭一次見到一個人的態(tài)度可以在一句話前后變得那么大。前面還規(guī)矩文雅之人瞬間兇了起來。 傅長熙似乎不在意他是什么原因變化那么大,依舊漫不經(jīng)心地重復(fù)了一遍。 “你爹死了,在家中……” 胡潛緊緊扒著牢門,難以置信:“他死了?” 傅長熙皺眉,想剛再開口。 涂希希走到傅長熙旁邊,鄭重道:“死了。兇手不曾找到。公子若有線索,一定告訴我們;早日抓到真兇?!?/br> 胡潛遲疑了好一會,忐忑抬頭看他們。 “他……怎么死的?” 涂希希道:“發(fā)現(xiàn)你爹尸體的地方是你家后院書房,發(fā)現(xiàn)時門窗緊閉,里面有一股濃郁的香氣。你爹有中毒癥狀,但人是窒息而死?!?/br> 胡潛聽著臉色越來越差,聽完后又問了一句。 “房中香味可是濃烈的異香?聞之頭暈?zāi)垦??!?/br> 涂希希很是意外。 “你認得?” 胡潛臉色變得極差。 “那是南部萊州產(chǎn)出的一種花,香氣極烈。實際是能麻痹人之毒,食用者渾身無感,需要熱氣汗蒸將毒排出才會有恢復(fù)?!?/br> “能致死?”涂希希問。 胡潛搖頭。 涂希希大致對胡浩源為何關(guān)閉門窗有了初步的解釋。 說完,胡潛忽然秀氣的眉頭一豎,嚷道: “可查出有什么人跟我爹見過嗎?” 涂希希和傅長熙同時抬眼,涂希希往前一步,“目前查到尚書大人和陳世友陳大人。” 胡潛立刻搖頭。 “不,不是尚書大人。尚書大人對此藥不甚了解。倒是陳世友陳大人……,” “一派胡言?!眲⑵娉雎暫浅猓瓣惔笕撕湍愕鶡o冤無仇,殺他做甚?!?/br> 胡潛冷靜地看劉奇。 “學(xué)生只是說些事實而已。大人信則聽聽,不信學(xué)生便不說?!?/br> 傅長熙:“繼續(xù)?!?/br> 劉奇當即驚慌,看向傅長熙解釋。“小侯爺,不可輕信此人胡言亂語?!?/br> 傅長熙仰頭看他,一邊抬手示意繼續(xù)問,一邊安撫。“劉大人莫急。” 涂希希問:“為何是陳大人?!?/br> 胡潛這會忽然又不做聲了,他低下頭,面上全是斟酌。 一會后他又抬頭。 “學(xué)生不敢說,說了怕是活不過今晚?!?/br> 劉奇走向他,大喝。 “話不能亂說,陳大人幾時得罪過你?!” 胡潛往里面倒退了幾步,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警惕劉奇。 傅長熙低聲催促。 “照你想的問?!?/br> 涂希希接著問:“你爹和陳世友走得很近?” 胡潛搖頭。 “不,不太近?!?/br> 涂希希問:“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胡潛搖頭。 傅長熙忽的一巴掌蓋在手邊桌上,牢中一聲巨響。 “劉大人,將埋尸案案卷給我,我現(xiàn)在就連人帶案提回大理寺審。” 胡潛一個哆嗦,跪了下去。 劉奇:“……這,小侯爺,要走程序,不能不合規(guī)矩?!?/br> 傅長熙冷聲。 “誰有意見讓他去侯府找我?!?/br> 胡潛爬了兩步,“我說,是因為藥?!?/br> 涂希希松了口氣,“從頭說,你爹和陳世友怎么認識的?” “……我爹,”他抽了下鼻子,繼續(xù)說:“我爹只跟著尚書大人。尚書大人宴請客人眾多,我爹便接觸的多。” 涂希希說:“你的意思是你爹最常接觸之人乃禮部尹尚書。兩人可有過節(jié)?!?/br> 胡潛緩慢搖頭。 “沒有,尚書挺和善的。大公子雖好酒色,但待人還不錯。時常會照顧我們。” “聽說你爹性子不好,不少人對他頗有微詞。” “不過就是替尚書大人做些唱紅臉之事。大家明知故問。雖然不喜我爹,但也知道不好得罪?!闭f到這,胡潛忽然停了下,抬頭看向涂希希說:“去年年中那會,尚書帶著陳大人找我爹說是陳大人身體不好,想讓我爹幫忙尋偏方。” 涂希希佯裝意外。 “哪來的偏方?” 胡潛正色道:“是一位南部萊州的商人經(jīng)由尹尚書的宴請認識我爹。尚書大人不方便接待,便由我爹管這些事。于是我爹便介紹給了陳世友?!?/br> “那藥方和供給藥鋪的不太一樣。我私下聽到我爹和商人交談,說是有上癮之遺癥。曾勸過我爹。” “結(jié)果我爹說我太過膽小怕事,軍中之人怕什么上癮,這藥若是有效,取悅了那位。日后有他作為自己靠山,他便不用再替尹尚書背黑鍋了?!?/br> 涂希希聽到這里,斜眼和傅長熙交換了眼色。 第28章 兇手 涂希??拷韨?cè),低聲提醒說:“之前尹尚書提起過,胡浩源提任禮部侍郎,是陳世友舉薦。” 傅長熙歪了她一眼,“我知道。” 傅長熙似乎也沒什么要問的了,他站起身,忽然想起來什么步子頓了下,“最后問你一個問題。你爹一般多久給陳世友送藥?!?/br> 胡潛:“半月送一次,都是固定時候。已經(jīng)送了大半年了?!?/br> 傅長熙喃喃著,“大半年啊,還挺久。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不錯,會幫忙說兩句話,提攜一番也不是大事?!?/br> 涂希希若有所思地看著傅長熙心不在焉地起身往外走。 從京兆府大牢里出來之后,傅長熙破天荒又跟去了劉奇辦事的地方,一到那立刻找了先前富商劫殺案,尚書府埋尸案,以及江行身死的案卷,反復(fù)來回的看。 涂希希默不吭聲地候在一邊。 半晌后,傅長熙捏著鼻梁閉眼說:“看不明白,一個藥怎么將這幾個案子連一起?” 涂希希連忙拖了凳子坐下,將傅長熙面前的案卷挪了過來,問:“哪里看不明白?” 每次殊途查案看半天線索串不起來,她也會像這樣將他寫下來的線索拿過來,替他理順。 傅長熙白了她一眼,說:“你這種說話的口氣,也就是我好說話,換成別人當場打你板子?!?/br> 涂希希:“……下官給您分憂?” 傅長熙這才閉上眼,“嗯。這四個案子的案卷我都看得明白,但一味藥而已,如何能全部串不起來,尤其是埋尸案?!?/br> “這幾個案子,之間至少有一根現(xiàn)在還摸不到的線串起來了。懂?不然我們找不到動機。” 涂希希:“明白了?!?/br> 傅長熙不習(xí)慣地看向身旁之人,平時他說這種話的時候,涂殊途總會吐槽他想法挺多,還奉勸他沒事不要胡思亂想。 頭一回沒諷刺他,他竟然很不習(xí)慣。 涂希希當即埋頭鉆進案卷內(nèi)容當中。 一會后,她抬起頭,忽然提起筆,下意識想在案卷上畫圈。 傅長熙給她嚇一跳,忙提醒,“你仔細想好,這一筆下去,劉大人可能會跪在你面前哭爹喊娘?!?/br> 涂希希詫異:“不能寫么?”之前殊途的案卷上都有旁注,她以為可以寫。 傅長熙面色有些沉。 “江行的習(xí)慣,京兆府對待案卷也是極為嚴苛。劉奇畢竟才接任,壞了規(guī)矩他還怎么做事?!?/br> 涂希希尋思這人自己不興這套,卻替別人想這么多。她起來找了張紙,在紙上寫上了幾個字眼,片刻后遞到傅長熙面前。 “大人覺得誰會是背后主謀?” 傅長熙閉上眼。 “不談感情,最有可能的是陳世友。但光光一個藥,動機不足。且殺人者必定不是他?!?/br> 涂希希向也是,胡浩源或許有可能,但殺江行那么簡單粗暴的手法,陳世友做不來。 “那誰是殺人者?” 傅長熙撫著額頭。 “想不到。你覺得呢?” 涂希希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 “胡浩源案我有人選了?,F(xiàn)在缺證據(j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