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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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會讓我姐以前往漳州查明當(dāng)年漳州六口人滅門案為由支開她。也方便您這邊盡快放手去整肅長亭軍內(nèi)部遺留下來的問題,引開一部分人的注意力?!?/br> 三兩下就將今后的安排說得一清二楚,傅長熙不由得失笑,心道不愧是殊途啊,當(dāng)真是快刀斬亂麻。 把他所有的不舍和糾結(jié),全部都切了個干凈。 他都安排得如此妥當(dāng)了,他一個和衛(wèi)家毫無干系的小侯爺又能說什么。 半晌后,傅長熙啞聲道:“……好?!?/br> 秦茂和應(yīng)明遠(yuǎn)姍姍來遲地發(fā)現(xiàn)殊途的蹤影。兩人絲毫沒察覺到異狀,熱情如火地要來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被殊途一張如寒霜的臉給凍在了原地。 涂希希特地找了個偏僻沒什么人會注意的角落里,帶著殊途一起將她假扮殊途進(jìn)了大理寺幾個月的事交代了一番。 說完之后,殊途也簡單地把他剛和傅長熙敲定的計劃借機(jī)攤開來了。 頃刻間被塞了一腦子翻天覆地般的真相,秦茂恍然大悟,說:“難怪總覺得殊途大變樣了,原來是jiejie啊。” 應(yīng)明遠(yuǎn)一臉生無可戀。 “不是。殊途你的意思是,jiejie今后不會來大理寺了嗎?我,我們……以后還要繼續(xù)對著你這張臉做事?” 殊途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沒有計較你們在這幾個月內(nèi)對我姐動手動腳就已經(jīng)是大恩大德了,你們還有什么不滿?” 秦茂極速拉著應(yīng)明遠(yuǎn)遠(yuǎn)離殊途,用力搖頭。 “沒有沒有,不知者無罪,殊途大人您不要跟我們這些眼瞎的人一般見識?!?/br> 涂希希卻仿佛置身在這幾個人熟稔的關(guān)系之外,好一會才回神說:“等等……殊途,你的意思是,我要一個人回漳州?那大人那邊怎么辦,我答應(yīng)過他……” 殊途的神色溫和了些,說:“我已經(jīng)和大人談妥了?,F(xiàn)在我們家的案子就差最后一步,只有你去查清了,咱們家的事情才算完結(jié)。這件事大人會親自去和圣上提。至于您和大人之間的約定。那也要等衛(wèi)家的案子清了才好幫忙。否則,我們只會拖后腿?!?/br> 涂希希徐徐點頭。 “也是……罪人之后不大好幫忙哈?!?/br> 殊途遲疑了下,問:“要我陪你回去嗎?” 涂希希立刻搖頭。 “不用。小侯爺還有很多事要做,他身邊能用的信任之人少,你留著就好。反正我去去就回?!?/br> 殊途神色復(fù)雜地看了她許久。 “嗯。” 第191章 心思 涂希??傆X得就這樣順著殊途安排的走不大好。她心底七上八下,有股沖動想要去找傅長熙說說話。 這個念頭一起,她才發(fā)現(xiàn),自從殊途回來之后他們就沒有機(jī)會碰上了。 她倒沒覺得期間有刻意避嫌的成份,不過是西南的事情太多,處理起來異常繁雜。 最麻煩的是天行在那天悄無聲息地撤回到了駐軍營地。他出現(xiàn)在后山的事,只有他們幾個以及楚明宇知道。這來去無蹤影,明擺著事先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有意佯裝從未來過山莊。 說完姐弟倆的事之后,殊途開始仔細(xì)問秦茂關(guān)于楚明宇的事。 秦茂一改方才略微輕松的姿態(tài),神色緊繃著回他。 “后山都是天行安排的人。我們本來打算追上去,沒想到被兩名侍女?dāng)r下來了。我被下了藥,明遠(yuǎn)只得陪著我留在后山?!?/br> 殊途略微沉吟,便問:“人被帶走了?他現(xiàn)在是惟一可以證實天行罪名之人?!?/br> 秦茂臉上顯出一絲糾結(jié),片刻后沉聲道。 “我知道。所以我要留在西南。你們回去之前,我會給大人說我要離開大理寺了?!?/br> 涂希希詫異地看向秦茂。 殊途不解。 “你一個人留在西南有什么用?而且你知道太多,天行不會放過你。” 秦茂道:“就因為知道多我才不怕他。西南駐軍里有太多我爹的親信,天行在駐軍的位置也不能說穩(wěn)如泰山?!?/br> 應(yīng)明遠(yuǎn)遲疑了許久,帶著點猶豫說道:“要不我也跟他一起留著?總要有個照應(yīng)?!?/br> 殊途看看他們倆。 “你倆就直說看我不順眼不就好了?弄個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么。” 秦茂趕緊解釋。 “不不不,真沒有。殊途你別誤會!” 殊途大約也覺出了秦茂有事瞞著他。 有些大事他沒有做主的份兒,秦茂會跟他解釋已經(jīng)很看得起他了。不瞞著傅長熙就成。 “行吧。正好我要回京,這里的人我都留給你們?!?/br> 說完,他給涂希希遞了個眼神,便帶著她往他們臨時住處走。 姐弟倆各懷心事,安靜地走了一程,眼看著要到他們住的院子了。涂希希站住了腳,有些忸怩地和殊途說:“殊途,我還是覺得我得親口和大人說一聲?!?/br> 殊途擺著一張冷臉,說:“我都替你說清楚了,大人這么忙,你不要給他添亂?!?/br> 涂希希覺得殊途說得也有道理。 “那等西南這邊安定些,我再去找他?!?/br> 殊途抬頭看了她許久,忽然說:“以前你不出門的時候,也都是我替你傳話。怎么沒見你要親自再去找人家說一遍?” 涂希希張口就回嘴。 “那不一樣,大人知道我真實身份。而且長亭侯對我們有恩,凡事要禮貌些。” 殊途嗤笑,說:“少來這套。我知道你不感興趣的人,你一句話都不想和人說。上回見你這么積極,還是布莊有個長得不錯的伙計……” 涂希希見他越說越離譜,砰的一聲砸了下門框。 “涂殊途!你怎么能隨便拿小侯爺和布莊伙計相提并論!” 殊途垂下眼,抬手推門進(jìn)了院子,漫不經(jīng)心地問:“那你解釋一下,這兩位讓你如此積極的理由有何不同?!?/br> 涂希希心想這有什么好想的,就是覺得內(nèi)疚。事情走到這一步,她去解釋一下,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哪有那么多需要解釋的東西。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成天就想著逮我錯處?”涂希希當(dāng)仁不讓地回過去,“你一聲不吭說走就走,留我一個人在家哄爹騙娘,還要專門替你去照顧你上司。我有要你解釋過嗎?” 她深吸了口氣,又語重心長地說:“說起來我現(xiàn)在做這些不還是因為你?大人當(dāng)初很有誠意請我?guī)兔?,現(xiàn)在我為了家里的事要走一段時間我不該和他說一聲?” 殊途嗤笑,點頭順著她說:“嗯,是挺應(yīng)該的?!?/br> 涂希希見他服軟了,心里也舒服了,當(dāng)即道:“那你還跟我說的!” 殊途回頭,站定在她面前,低聲問:“那我問你,當(dāng)初誰讓你答應(yīng)他了?我嗎?” 涂希希一頓。 殊途又問:“你什么身份,憑什么答應(yīng)?你腦子當(dāng)時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涂希希:“……” 涂希希被殊途連番提問,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一點當(dāng)時和傅長熙站在一起的光景。 夜月當(dāng)空的景象依然歷歷在目,傅長熙就站在她邊上,低聲和她說著他爹那起案子。他的聲音很輕卻很穩(wěn),說出了那句——“只要查清楚當(dāng)時那個案子牽扯到了誰,誰又在里面從中作梗。你想知道的東西就自然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 就這一句話,讓她沉寂了七年的心思忽然涌動了起來。 仔細(xì)想想,那時候她想些什么? 她好像被傅長熙的話帶起了一點長久以來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當(dāng)時整個人一下子放松了,順便也就把自己想了七年的念頭釋放了起來。 “我沒有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看著殊途,“只是覺得大人遭遇的事情比我們也好不了多少。他那么多年都沒有放棄找真相。我才七年而已。而且我身邊還有你和爹娘一直支持著?!?/br> 殊途聽到這里,忽然覺得一直壓在他們姐弟倆心底的東西,好像在他離開盛京的這段時間里,被一個外人解開了。 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涂希希那頭還沉浸在回憶當(dāng)中,口齒卻異常清晰,說:“……我就想著,跟著他一起去拼一次,讓我們重見天日也不是不可能。” 殊途不高興地說:“我不行嗎?我這么努力?!?/br> 涂希希笑了起來,抬手用力拍了他一記。 “你當(dāng)然行,很行。要不是當(dāng)初你那么努力進(jìn)了大理寺,還給我安排了這么多立身的準(zhǔn)備,我們衛(wèi)家也沒有這一天?!?/br> 聽著好像也比不上傅長熙來得管用,殊途有些悶,可心底卻是服氣的。 “想去你就去,那么多廢話,顯得你心里有鬼?!?/br> 涂希希一愣,皺眉。 “我能有什么鬼!” 殊途酸了吧唧地嘲她。 “像個馬上要離開情郎,又不好意思去見人家的傻姑娘?!?/br> 涂希希被他這句話說得紅了臉。 “說什么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殊途死不改口。 “是不是你心里有數(shù)。……我說你要不要進(jìn)去先照照鏡子再來跟我嘴硬?” 涂希希到底還是去找傅長熙了,帶著她一點異樣的心思。然而在門口碰上了冤孽楊天穎。 楊天穎原本是來找傅長熙繼續(xù)說那天斷了的話題,意外和涂希希碰上了,當(dāng)即改了目標(biāo)。 “衛(wèi)希?” 涂希希本能后退,離楊天穎遠(yuǎn)遠(yuǎn)的。 楊天穎看她這個本能反應(yīng),笑了笑,說:“果然是你?!?/br> 涂希希假裝不認(rèn)識他。 “我好像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