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還送給我一副手表，那是我收到的第一個如此寶貴的禮物。不，其實爸爸也送給我過，但你給的才是不一樣，因為你給的東西我都超級喜歡！”

    “后面還發(fā)生了好多好多事，雖然你不說我也沒問，可我就一直暗中觀察著。燕晏哥你其實也很關(guān)心我，不要否認，你會為我出頭會為我說話——嘻嘻，真的太喜歡你了。你上體育課，汗水滑落鎖骨的時候我看過，午休趴在桌子上看過，我也看見過你伸出的手指，真的好喜歡你哦。”

    “可是看你和其他人走那么近時，我也好難過沮喪，你知道嗎……”

    “這么好的人，誰不向往啊。mama還老是讓我成為像你這樣的人?！?/br>
    “可她不知道，像你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復(fù)制的了……而且你特別花心，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你轉(zhuǎn)頭嗤之以鼻，我只能把“他們”丟到；然后我就想，既然我成為不了你，那為什么不當你的狗？這樣就能永遠陪在你身邊了呢?！?/br>
    “怎么樣？哥哥，很驚喜吧。”

    “我想成為你的狗~~~”

    燕晏說的很紊亂。

    是想到哪就說到哪，可這也阻止不了撲面而來的窒息感。

    ……

    這可真是個充滿瘋子的世界呢。

    燕晏死氣沉沉地想。

    就算以前就開始，但也沒現(xiàn)在這么瘋吧。

    燕晏擺了下手，把一張名片丟到燕瑤如手上，靜靜地說：“我給你約好了時間，去看?！?/br>
    燕瑤如失望地說：“哥哥你是覺得我是神經(jīng)病嗎？”

    燕晏笑呵呵：“你不是想當聽話的狗嗎，我讓你去你不想去？”

    燕瑤如：“……”

    “嘻嘻我去！既然是哥哥命令的第一個任務(wù)，我一定去，我現(xiàn)在就去！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哦，哥哥千萬別和其他人說?！?/br>
    燕晏沒說話。

    看他想離開房間，燕晏攔截，說：“等下，這是預(yù)約后面的時間，還有——把視頻給我。”

    真當“狗”之后，燕瑤如給視頻倒是爽快。

    燕晏皺著眉，點開視頻，看時間，那枚攝像機是從半個月前就裝在衣帽間里，不過燕晏在學(xué)校除了穿校服就是校服，出門找同學(xué)玩，翻來覆去也是那么幾套，他沒在衣帽間換衣服的習慣，這段視頻看下來，就沒特別出格的內(nèi)容。

    燕瑤如給視頻的時候，那個失望的小表情，巴不得把惋惜沒錄到什么的情緒寫在臉上，燕晏好脾氣，就真忍著沒按著他揍。

    燕晏又頤指氣使的命令，燕瑤如才“乖巧”的表示，屋內(nèi)沒有其他東西了。

    燕瑤如：“喏，那哥哥裝在我房間吧。你要每天看看狗狗在干嘛嗎？”

    燕晏：“……”

    還當上癮了。

    燕晏當然沒理會，直接把人送出了屋。

    燕瑤如說的那些話，和他猜的八九不離十，類似雛鳥效應(yīng)？因為幼時過得不好，導(dǎo)致別人釋放一點善意，就拼了命的靠近，產(chǎn)生依賴。病態(tài)的依賴。

    現(xiàn)在看來燕瑤如當初揭露張曉麗私通的事，就是為了擺脫她的控制。

    手搭在頭上，燕晏撓了撓頭發(fā)，這里的糟心事太多了，他想離開，但無處可走。

    就算想留在國內(nèi)也得先把高考考完。

    桌子上還擺著幾疊卷子習題。

    忽然，燕晏反應(yīng)到一件事。

    大家是不是都覺醒了？……唯一不同的地方只是在于自己知道劇情發(fā)展。

    這不是燕晏無端猜測——他覺醒后，就沒做好一個工具人的職責，可就算沒走劇情，也不至于影響到其他角色的設(shè)定，說瘋就瘋的。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書里的世界包括大家，都不再受劇情控制了，產(chǎn)生了自己的意識。

    對嘛，燕瑤如幼時受到嚴重的壓迫，怎么可能像書里那樣說和裴灝在一起后，就輕飄飄的什么事都忘記了，單純天真。

    要不是書里的劇情符合現(xiàn)實走向，燕晏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瘋子。

    燕晏緩過神后，才看了眼手機，裴允轍在不久前給自己留言關(guān)心：【監(jiān)控修好了。你怎么樣了？】

    眼底有點泛酸。

    燕晏有些矯情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想了下，組織語言回答：【我剛才在房間里找到了針孔攝像機?！?/br>
    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

    幾乎燕晏剛發(fā)過去，裴允轍就發(fā)來消息：【是燕瑤如放的？】

    燕晏：【嗯，沒事……視頻我也看了，沒拍到什么隱私?！?/br>
    【然后我還和他溝通過了，我真的感覺他精神方面出了非常嚴重的問題，不過我已經(jīng)讓他去看醫(yī)生了?！?/br>
    唉。

    這回，裴允轍沒再快速回復(fù)。

    短短兩三分鐘，手機屏幕徐徐黯滅，燕晏不由懷疑，這件事告訴裴允轍是不是錯的？裴允轍本人確實很可靠，是值得信任的人，可他們也只是堪堪朋友關(guān)系啊。

    他溫柔禮貌，但看得出很克制，會把握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現(xiàn)在燕晏這么一說那些破事，對他而言是不是太難為他了。

    這邊還在胡思亂想，叮咚——

    裴允轍：【沒事？】

    燕晏沒吱聲。

    裴允轍：【那你打算怎么解決這件事?！?/br>
    燕晏想了下：【我先不報警，因為公安介入后，還是需要燕瑤如的精神診斷書，那不如先等燕瑤如看完醫(yī)生再說。而且我爸他最近公司很忙，也不知道會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