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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不過也許是讀書人的原因,這個(gè)張大人對打打殺殺的武官多少帶著幾分不屑。

    這事兒也不算是傳聞,因?yàn)樯兄景沧约涸谀炒胃沁_(dá)官顯貴的聚會中,親耳聽到張知府說過,自己跟尚武之人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可為啥.......他家的小姐公子,居然會是這般模樣?

    不解。

    尚志安很是不解。

    不過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尚志安一屆商戶,居然認(rèn)識了張家的公子和小姐,這還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料陳冬月卻說:“我并不姓張?!?/br>
    那尚志安楞了下,隨后眼珠子打了幾個(gè)圈,點(diǎn)頭稱:“哦哦哦,明白明白。那個(gè)......尚某在城東和城南,開了兩家銀樓,小姐要是喜歡金銀首飾,到時(shí)候你去銀樓找尚某,尚某一定給小姐挑些好的來。”

    陳冬月并不確定尚志安到底明白了啥!

    但是一聽到銀樓,她就來勁了,“既然尚老板開的是銀樓,那我倒是正好有些東西,想要給尚老板瞧瞧?!?/br>
    尚老板又是一愣,心想著張夫人不是很有錢的嗎?怎么張家還淪落到要變賣金銀的地步了?

    哦......懂了。

    外室!這個(gè)姑娘,肯定是張大人的外室所生。

    所以也沒跟著張大人姓,手里頭估摸著也就些金銀首飾。

    畢竟,他從府城貴婦圈里得知,張家其實(shí)以前也不過是一介寒門,后來張大人娶了張夫人,張家才在這十幾年里突然發(fā)跡的。

    這跟他剛才推測的這個(gè)姑娘的身份,沒有半分出入。

    尚老板覺得自己的推斷,毫無破綻。

    此女,定是張大人在外造的孽。

    張公子不學(xué)無術(shù),在府城也算是人盡皆知,他這回從家里頭跑出去,也鬧得滿城都在找他。

    原來......他是跑到他爹外室的家中去了。

    怪不得,張家找半天沒找到這位寶貝疙瘩,畢竟下人哪怕知道這貨藏哪兒了,也不敢往夫人跟前報(bào)吧?

    也就短短的幾息之間,尚老板已經(jīng)在腦海里上演了一出豪門恩怨錄。

    直到大墩子在他面前甩了幾下手,他才回過神來,“怎么?張公子有何吩咐?”

    “我說,要不咱們邊吃邊聊?!”大墩子奔了一路,早就餓了,眼看這兩人要談起生意來,他自然是要阻止下的。

    耽誤啥,都不能耽誤他干飯?。?/br>
    也行。

    陳冬月和尚老板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人便移步去了餐廳用飯。

    因?yàn)閺埣覄e院里,如今沒了主事人,所以吃得也相對沒那么講究。

    端上來的五菜一湯,都是廚娘從下人飯菜里頭摳出的。

    什么拌三脆,蒸三鮮,紅燒鯉魚小炒雞,這些菜色一般都是張家管事和大丫頭們吃的。

    但是陳冬月這會兒吃著卻覺得很不錯(cuò),她就非常疑惑,為啥大墩子還會對鄉(xiāng)下的吃食,那么著迷。

    明明他們家廚娘做的飯菜,很可口啊。

    雖然比李大廚,不是,李秀才差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可......味道還是不錯(cuò)的。

    想不通。

    不過沒關(guān)系,這個(gè)事情跟陳冬月無關(guān),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吃完飯,然后把買賣給談妥了。

    于是三個(gè)人風(fēng)卷殘?jiān)疲芸毂惆岩蛔雷语埐私o掃了個(gè)精光。

    尚老板也算是開了眼了,這官家的小姐少爺,吃飯居然也這么干脆利落,還會自己拆魚骨呢!

    比他們家那幾個(gè)孽障可接地氣多了。

    第103章 合作愉快

    吃完飯,三人重又換了個(gè)地方說事兒。

    這回三人是去到了二進(jìn)院的小花亭里頭。

    陳冬月從身上把包裹給解了下來,打開包裹一瞧.......里頭有一件大棉襖子。

    大墩子不解的看向了陳冬月。

    只見陳冬月繼續(xù)把大棉襖子給打了開來。

    里頭是一件小棉襖子。

    .......

    尚老板和大墩子都一臉無語的看向了陳冬月。

    “別急,都是易碎品,我不得好好保護(hù)著?”陳冬月說著話,又把小棉襖給打開了。

    結(jié)果里頭還塞了好多棉花!?。?/br>
    大墩子忍無可忍,發(fā)出了一聲‘阿歇’。

    隨后后腦勺立刻挨了陳冬月一記關(guān)愛。

    啊對,陳老奴奔命了一晚,早就把張大少爺這個(gè)身份給甩到三十里地以外去了。

    只見她從棉花堆里,掏出了一個(gè)......

    “我的個(gè)親娘,”尚老板發(fā)出一聲驚叫,“這不是五色琉璃盞嗎?”

    “不對不對,”大墩子也瞪大了雙眼,“這可比琉璃盞大多了,這是個(gè)罐子?。 ?/br>
    “對,”陳冬月同意大墩子的說法,“這可以裝糖果?!?/br>
    “裝什么糖果?。?!”尚老板一下子從凳子上躥了起來,“這得多精貴的糖果,才配得上這琉璃......罐?

    不太雅,應(yīng)該叫琉璃盛......不對,也不對,叫琉璃皿!對對對,就叫琉璃皿?!?/br>
    “姐,”大墩子哪怕從小長在金窩窩里,也是難得見到這樣的琉璃皿,“你這是從哪兒來的啊?”

    陳冬月湊到大墩子耳邊,小聲道:“你姐夫是在北邊打仗的人,你懂吧......”

    哦~~~懂了。

    是從北夷人那里搶來,不是.....不是搶,是額.....收繳來的。

    這種事兒,反正也不算是稀罕事,而且大墩子也聽說,北邊的北邊的北邊的蠻人,確實(shí)也很擅長燒制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