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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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點(diǎn)了下頭,沒應(yīng)聲,拿起來就走。 回到車上沒一會兒唐辛就醒了,蜷在后座又是蹬腿又是伸懶腰,朝著前面的人就拍過去。 陳亮知道她醒了,當(dāng)著石玉的面沒往后看,眼神都沒亂飛一下,感知到伸過來一只手仍是嚇了一跳。 石玉一手握住腕子,一手把快餐袋子放到她手里,淡然吐出一個字:“吃。” 唐辛把袋子放在后座,仍是躺在那里朝著袋口一聞,不大滿意地說:“我不喜歡吃漢堡……” 說是這么說,手還是伸了進(jìn)去,驚訝地說:“石玉,你還真的買了三個呀?!?/br> 石玉低聲笑,陳亮笑不出來,心里真的罵了聲娘。 敢情,三個漢堡不是他們仨一人一個,那是人家石公子給自己家媳婦買的,一個人吃三個!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真是自作多情。 陳亮還是笑了一聲,特別小聲地和石玉說:“嫂夫人胃口不錯?!?/br> 石玉用手指掃了下鼻子,“嗯,兩個人吃?!?/br> cao。 陳亮連在心里罵人都換成了上京式,給了石玉十足的尊重。 白天的時候他還只是覺得服氣,現(xiàn)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瞧瞧人家這小日子過的,明天結(jié)婚,肚子里有一個算不得什么稀奇,畢竟現(xiàn)如今這種情況不算少見,但是他們倆已經(jīng)有一個兒子了,已經(jīng)到了會喜歡小貓咪的年紀(jì)。 陳亮算是開了眼,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 石玉,陳亮所見最為體面一人,又是那樣的家庭出身,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事來。陳亮沒法評價,架不住心里頭嘀咕,這是在給他們這種人做表率呢,還是不給大家留活路。 后來想明白了,勸自己,別比,因?yàn)闆]得比。 多氣人,偏還嫉妒不來,全是命。 只不知娶的這是哪家的姑娘,命可真好。 到了上京陳亮才明白,原來是門當(dāng)戶對天作之合,人家兩口子早多少年前在女方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訂下了婚事,是他天高皇帝遠(yuǎn)的孤陋寡聞了。 唐辛睡了一夜精神還行,但是坐到化妝鏡前時懵得緩不過神。石玉把她送到梁橋這里就走了,說是去接兒子,梁橋讓他放心,化好了妝一準(zhǔn)兒把人準(zhǔn)時帶到婚宴現(xiàn)場。 造型做好了換上禮服,唐辛對著鏡子半天沒回過神,小聲問:“這是不是……” 梁橋說是,舉著相機(jī)一通拍,問她:“你是不是胖了點(diǎn)兒?” “是?!碧菩恋穆曇舾×?。 倒也不是胖了,其實(shí)就是胸大了。 她不知道石玉哪里來的尺寸,悄悄找她訂了這件禮服,可能是梁橋給他的,按照她懷孕前的尺寸。 誤差有些大,幸好胸部的設(shè)計(jì)不算緊,勉強(qiáng)能穿,就是有點(diǎn)憋悶。 難得的是,石玉的實(shí)力得到了見證,她在圖上配的那些不算好買的限量版首飾鞋包一樣都沒少,不止沒少還有多,光是同一雙鞋就買了三雙連碼。 唐辛慶幸石玉有心了,不然裙子能改,鞋要是不合適她可真的忍不了。 梁橋靠著桌子看著她麻利地又剪又縫,偶爾抓拍一張,要笑不笑地說:“我以為你得生氣呢?!?/br> “為什么?”唐辛頭都沒抬,手上沒停。 “他背著你訂禮服啊,多會給你找麻煩。”梁橋先下手為強(qiáng),把話搶在前面,堵她的后路。 誰成想唐辛壓根就不在意,反而挺開心地說:“當(dāng)著我的面也行,背著也無所謂,給錢就行。他的兩位jiejie也找我訂過,我還多收了一千萬呢。” 得! 要說狠,還得是女人,不管是眼巴前這一位,還是石玉的兩位jiejie,都是狠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逗著誰玩。 梁橋覺得自己純屬瞎cao心,這么多年了竟然都沒能看透這個小丫頭片子,心寬不假,居然還貪財(cái)。 聽著錢響她也不是總高興,也有往外推的時候,全看心情,但至少跟石玉這兒沒較勁,挺好。 果然石玉更了解她,當(dāng)時就斷言:她還得感謝我呢。 可不,那封郵件里就明明白白寫了兩個字:感謝。 為這事,梁橋輸給石玉一瓶酒,其實(shí)算不得輸?shù)怯幸馑迹簶蚍且幼?,說是如果唐辛知道了這事不生氣,梁橋再送石玉一輛車,反之亦然。 于是結(jié)婚這天,新郎倌喜提跑車一輛。 第189章 結(jié)婚 車是唐辛選的,大紅色的跑車直接開著去的婚宴現(xiàn)場,從車?yán)锵聛頃r剛好看到宴會廳門口的石玉。 兩個人都怔了一瞬。 唐辛一襲正紅色禮服,乍一看旗袍似的,其實(shí)是條改良的魚尾裙,修身得恰到好處,轉(zhuǎn)身間裙擺輕搖。 石玉就穿著身最常見的純黑正裝禮服,內(nèi)搭白色風(fēng)琴褶襯衫,頸間打著個黑色領(lǐng)結(jié),看著和平時出席酒會時沒什么區(qū)別,又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 挺好看。 兩個人都這么覺得。 石玉往下迎了幾步,停在第二級臺階,略微彎腰伸出手去。 唐辛抬手放上去,一起往上走時往身后的跑車一指,悄聲地說:“車我挑好了,梁橋說轉(zhuǎn)到我名下?!?/br> “無所謂。”石玉偏頭稍稍靠近些許,似笑非笑道:“咱們倆已經(jīng)領(lǐng)了證,寫誰的名都算婚后財(cái)產(chǎn)?!?/br> 唐辛笑彎了眼睛,揚(yáng)頭又問:“那怎么才能算我的呢?” “只要咱們倆不離婚,我的,就是你的,全都是你的?!?/br> 聽著好像是那么回事,可又不是。 說了跟沒說一樣。 唐辛轉(zhuǎn)而問:“我這樣過來,是不是不合適?” 大庭廣眾,大紅色的超跑飛馳而至,轟鳴聲極為震耳,更是踩著剎車急停在宴會廳門前,是有那么點(diǎn)囂張的。 “沒什么不合適,開心就好?!笔袷忠凰煞龅剿?,手掌剛好貼在窩進(jìn)去的曲線里。 今兒能來參加婚宴的都是自己人,哪有那么多的不合適,他過的是什么日子他身邊的人都知道,沒偷沒搶的,怕什么。 剛要進(jìn)門,有電話打進(jìn)來,唐辛看到顯示的名字隨手點(diǎn)了拒絕接聽。 石玉看見了,還是她那位同學(xué)。 意國那邊正是半夜,不睡覺想起她來了? 不會是聽到風(fēng)聲了吧,知道她要結(jié)婚了? 那這一位還挺厲害,說明在上京|城里有一號。 石玉笑笑,手一滑攬?jiān)谔菩裂鼈?cè)。 距離開席還有半個小時,賓客陸續(xù)抵達(dá),倒是用不著他站在門口迎接,兩家的長輩自然會接待。 那些人也并非沖著他來,婚宴嘛,做給家里人看的,尤其是他們這種人家,長輩們需要這樣的聯(lián)誼方式,不管誰家紅白喜事每辦一次親疏立現(xiàn),親的越親,遠(yuǎn)的愈遠(yuǎn)。 石玉懂,也會,但他不喜歡這種應(yīng)酬,從小就不喜歡,所以他爸當(dāng)年問他選什么專業(yè)時,石玉直接回復(fù)反正不干你們這個。 活得忒累。 為了這事,表姐勸過他,姑姑大伯勸過,連他爺爺都繞著圈子問過兩句,唯獨(dú)他的父母一個字都沒再提過。 家里人的意思很簡單,多少人擠破了腦袋到達(dá)不了的高度對他來說只是起點(diǎn),輕輕松松就能站到最高處去。最重要,家族是什么?就是每個人各司其職各居其位,才能把手里有的世代延續(xù)下去,不說壯大至少不會倒退。 道理他全懂,但他不想。 他們這一輩里也只有表姐一個人在職,還不肯結(jié)婚,壯大是完全不可能了。 一家人,全都一個臭脾氣。 他倒是結(jié)婚了,唐辛……和他一個樣。 挺好。 家里真要是給他找個拼命三娘,還真是過不到一塊去。 帶著唐辛到休息室讓她歇一會兒,桌上擺著幾樣點(diǎn)心還有甜湯,唐辛坐下便吃。 石玉靠坐著桌沿看著她吃,放在桌面上的手機(jī)又響起來,顯示的名字還是yang,和微信名一樣。 唐辛也看見了,嘴沒停,手伸過去,在屏幕上方停滯了一下。 石玉起身往門口走,唐辛點(diǎn)了接聽還有免提,剛按下去便聽見一句:“唐辛,你到底回不回來?給個準(zhǔn)話兒?!?/br> 挺沖。 唐辛問:“有事?” 江陽:“你走的時候說一兩個月,現(xiàn)在呢?半年都過去了,你人呢?挨哪兒呢?我不是想要管你,我怕你傻,讓人給賣了!” 唐辛吃著,聽著,輕聲地笑,“會說話就說,不會就把嘴給閉上,今天我結(jié)婚,你可以道句喜,然后把電話掛了。” “我cao!結(jié)婚?唐辛你瘋了吧?和誰呀這是?丫配么?不會是那孩子他爹吧?送個孩子而已,你怎么還把自己個兒給送出去了?還送給一個老男人,你——” 唐辛臉色一變,直接掛斷電話。 剛好門開了又關(guān),一聲悶響。 唐辛倏地挺直了脊背,回頭看去,石玉沒出去,站在門里面。 一手扶著門把手,一手捏著煙。 兩個人都半側(cè)著身,斜視著彼此,唐辛若無其事轉(zhuǎn)回去,繼續(xù)吃。 石玉開門,出去,輕輕將門帶上。 唐辛覺得石玉是不高興了,也應(yīng)該,她聽著也不高興,江陽不止說了石玉也說了她,太難聽了,不管他們倆結(jié)婚是怎么回事都和江陽沒關(guān)系,他沒有資格品頭論足。 但是石玉一丁點(diǎn)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整場婚宴都像個沒事人似的,再一想也對,她不也是這樣。 逢人便笑,像一對真正快樂的新人,他們倆演得比誰都好。 雖然沒有邀請朋友,都是雙方長輩的同僚,但是場面很大,人很多。 萬幸的是不用敬酒,也不舉行儀式,沒有那些宣誓、互戴戒指和新人接吻的環(huán)節(jié),唐辛無比慶幸,免去了不必要的尷尬。 也有朋友,是石玉的朋友,比如孟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