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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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唐辛半夜醒來的時候,別吵醒他。 應(yīng)該不會,他們?nèi)齻€睡在一起的幾次他注意過,唐辛在睡夢中都有潛意識的動作,會在身旁摸索確認(rèn)石墨的位置,生怕他滾走,或是因為翻身而壓到他。 石玉自認(rèn)在這一點上不如她,可能是因為時間太短還沒有習(xí)慣,還有種可就是父親和母親天生就是不一樣的。 這種事他不可能去問別人,問誰都不合適,那就當(dāng)作是這個原因吧,他這個遲到的爸爸到底是比不上唐辛這個先做了兩三年mama的人。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做到的說放就放? 同一屋檐下,不聞不問,仿佛沒有他們父子倆的存在。 即使石墨告訴他,mama下午會和他玩一會兒,石玉覺得那也是因為她睡夠了吧,又剛好吃飽了有精力,所以才愿意抽空陪著兒子玩。 石玉不理解,那就這樣吧。 用他媽的話說,孕婦總會有些變化是和平時不一樣的,那就隨她去吧。 可是他媽又說:“石玉,你要好好地照顧唐辛,不是因為她懷著你的孩子,不止是因為這個。這是她給你生第二個孩子了,第一個的時候你在哪里?不要說你不知道,mama說這些也不是為了責(zé)怪你,而是女人懷孕確實辛苦,你做什么都替不了她,難道照顧還做不到么?這是你應(yīng)該做的。” 他照顧了呀,石玉沒和紀(jì)云云爭,但是心里不服氣。 給她吃,給她喝,變著法的從來沒差過一口,他還帶著她去玩,怕坐飛機出問題他特意開著車帶她去的。 活了三十幾年,生病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結(jié)果為了帶著唐辛去蘇城玩累到發(fā)燒,他還沒照顧?他不止照顧了她的身體,還照顧了她的情緒。 沒法說。 也不必說。 都是他應(yīng)該做的,用不著任何人知道,也用不著有人領(lǐng)情。 …… 唐辛一醒就發(fā)現(xiàn)了身旁的石墨,懵了好一會兒悄悄下了床。 要不是餓得難受她就忍著不動了,幸好石墨一向睡得穩(wěn)沒被吵醒。 她以為石玉沒回來,所以石墨才自己爬到她床上去的,所以在看到沙發(fā)上的人影時嚇了一跳。 石玉沒睡,又喝了點酒,有一口沒一口地抽了半支雪茄,想睡,但是腦子特別清醒。 開門聲,下樓的腳步聲,清晰入耳。 還有唐辛嚇得往后退的聲音,拖鞋都掉了一只。 這女人,大半夜的不開燈,不怕從樓梯上滾下來? 石玉不信邪,仍是在心里呸了聲“百無禁忌”。 剛才阿姨起床去做夜宵時看到他也愣了一下,但遠(yuǎn)沒有唐辛這么大的反應(yīng),還特意問他要不要吃點什么。 他說不用,阿姨便走了,隔一會兒送過來一杯茶。 唐辛就不會這些。 也不是不會,她對唐明岳狗腿得很,小跑著去沏茶的樣子他現(xiàn)在還記得,只是對他不會。 同樣都是老男人,她為什么不對他好一點兒? 他比她爸差在哪兒了? 第192章 瞎話 最可氣的不是老男人這三個字。 唐辛以前也和他說過,當(dāng)著面說的,他壓根就不往心里去。 重點是,那家伙怎么知道他是老男人的? 一定是唐辛說的,她當(dāng)時對那家伙形容他時用的就是這三個字,一個字都不帶差的。 他們是有多年輕?。?/br> 他們也會老的。 不,可怕的不是老,是活不到他這個歲數(shù)。 石玉的心情好多了。 看到唐辛躡手躡腳地摸著黑往餐廳去,便有什么東西直往頭上涌,太陽xue突突直跳。 可能是酒喝得有點多吧,石玉覺得,所以嘴也沒管住,張嘴便說:“你是瞎么?” 一出聲,又嚇到了,唐辛打了個激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我……”被他一嚇,說話都結(jié)巴了,“我,我沒看見你?!?/br> 沒看見? 那不是應(yīng)該說“你怎么在這兒”么? 竟然還學(xué)會說謊了,睜著眼說瞎話。 他便也說了句假話,“我的意思,你為什么不開燈?” 瞎子才不需要開燈。 唐辛哦了下,忽然小聲地說:“我怕吵醒石墨。” 石玉躺在那兒,半天沒說出話來,心里想,你倒是沒怕吵醒我。 傻站著的人快步走了,躺著的又閉上眼睛。 兩個人心里都對自己說:沒看見,沒看見。 唐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有用,等她吃完夜宵再經(jīng)過時,沙發(fā)上的人影不見了。 一丁點聲音都沒出,就憑空消失了? 還是沒睡醒的幻覺? 阿姨看見了,對她解釋著說:“先生出門了,說是姑爺找他?!?/br> 唐辛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理解了阿姨口中的姑爺指的是孟既景,可不是嘛,這位阿姨是從孟既景家挖來的。 她還以為婚宴那天之后孟家的人就回安城了,數(shù)數(shù)日子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原來還在上京|城。 …… 石玉回家前就是從這家酒吧走的,哄完兒子睡了覺又回來了,負(fù)責(zé)領(lǐng)位的小哥看見他一愣,玩笑著說:“您這是落什么東西了?” 石玉也逗了句:“落了個人?!?/br> 孟既景先到的,剛巧就還是那張桌,之前石玉和梁橋坐的那個位置。 石玉就有點嫌棄,“瞧你挑這地兒?!?/br> 孟既景一瞅,這是氣不順,便沒接茬。 這家酒吧可是他石公子自己挑的,關(guān)他什么事?要是他肯定會選個安靜的地方,這里連話都說不了,鬧得厲害。 石玉也沒接著說,連話都不說了,把手里的雪茄盒往桌上一丟,看了眼桌上擺的酒又點了些。 孟既景沒攔著,也沒拉著他喝,兩個人各自喝酒。 石玉忽然問:“找我干什么?” 孟既景突然想回家了,氣這么不順出來干什么? 倒是也不用他說什么,石玉不需要。孟既景早就看出來了,石玉就是想出來,剛好他打電話過去而已。明明他什么都沒說,更沒提要見面,是石玉主動問他:“是不是找我喝酒?” 孟既景能說什么? 是。 只能說是。 孟既景勸自己,繼續(xù)喝酒吧,等喝夠了把人給送回去,想著便給紀(jì)敏之發(fā)了個消息,告訴她晚點回去,別等。 紀(jì)敏之回得快,就一個字——好,附帶著一個小貓咪飛吻的表情包。 石玉看見了,呵了聲笑,吵鬧的環(huán)境中徐徐飄進(jìn)孟既景的耳朵里,緊接著聽見他說:“喂不熟?!?/br> 如嘲似諷。 孟既景懂了,一巴掌拍他背上,彎腰湊近了說:“養(yǎng)兒子才靠喂的,女人能一樣么?你看你表妹,那是我喂的么?那是你們家喂大了才交到我手里的?!?/br> 說著頓住,見他不語也沒惱,笑著又說:“敏之還是頂乖的那種,唐辛……可不是?!?/br> 石玉不那么愛聽。 憑什么孟既景的老婆就是頂乖的那種,他老婆不是? 他哪兒不如孟既景了? 孟既景一瞅他那眼神,直搖頭,醉倒是沒醉,但是有點渾,渾身帶刺,渾不講理,還不如醉了呢。 干脆就不讓他張嘴,免得把自己的好心情也給折騰沒了,孟既景仍是笑著,腦袋幾乎碰上石玉的,一字一頓慢慢吞吞地說:“你說,你也不喜歡她,你跟她較什么勁,不就是過日子嘛。你圖兒子,捎帶手有個老婆,多好的事。你們倆這屬于政|治任務(wù),按同志關(guān)系對待就完了,你怎么還挑上人家的理了呢?” 石玉把他推開,也露出一絲笑來,“照你這么說,你們孟氏養(yǎng)著那么多號人,你就花錢養(yǎng)著唄,怎么還希望人家全都忠心耿耿地給你賣命呢?” “因為我給錢了呀?!?/br> “我也給了?!?/br> 理直氣壯,還怪委屈的。 孟既景的嘴都已經(jīng)張開了,又閉上了。他實在是沒什么好說的,說不過,認(rèn)輸了。 如果一個最講理的人開始不講理了,千萬別和他爭,因為爭不過。 所以他只是拍了拍石玉的肩,“您呀,喝吧,喝好了,我送你回家?!?/br> 石玉沒再看他,哼了聲:“還不如叫你弟弟來呢,他嘰歪幾聲,比你有意思多了?!?/br> 孟既景拿起手機點開孟既明的名字,示意給他看,“我?guī)湍o叫出來?昨兒剛到的上京?!?/br> 石玉提著酒杯去碰他的,“喝酒?!?/br> 喝到打烊,各回各家。 石玉沒醉,孟既景便沒送,看著他上了車,算著時間快到了打電話問,石玉說到了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