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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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了,仍然是白及。 “你昨天建議我,讓我問我媽的意思?!卑准氨罎⒌?,“我媽說不要,我舅也說不要,我就想,既然我媽都開口了,那我就婉拒東海財團吧。我婉拒完剛到家,我媽問我要了沒,我說沒,我媽哭了。你說這是什么意思?是我沒琢磨透我媽的想法嗎?” 千里嘆了口氣。 “首先你要確定,你媽哭的原因,是你婉拒了股份和賠償金,還是因為你那個生父命不久矣。” “他活蹦亂跳的!”白及說,“我沒見,我就聽見了他的一個私生女,也算是我同父jiejie吧,罵罵咧咧說他神經(jīng)病,明明活蹦亂跳的,非要分家產(chǎn)立遺囑?!?/br> “這很正常?!鼻Ю锏溃八阅銒屖锹牭侥阏f那老東西活蹦亂跳還有好幾年可活的,才哭的?” 白及沉默了好久。 好半晌,他說:“唉……我自己也有點惆悵。千里,如果是你,你爸現(xiàn)在要分家產(chǎn)給你,你要嗎?” “看條件。”千里真誠傳授經(jīng)驗,“如果把他那一大攤都甩在我身上,我肯定不要?!?/br> “唉……還是不一樣?!卑准班?。 “你那邊的事告一段落了,不如來彗雪吧。”千里遠(yuǎn)遠(yuǎn)看了眼封南,接過一沓紅綢,笑著說道,“有些事在家想不明白,不如出來散心。剛剛燈心還提到你,說你如果在就好了。” “真的嗎?”白及的語氣飄遠(yuǎn)了,好久之后,他拉回來,說道,“我看看票吧。” “今天下午一點有一趟飛彗雪的,四點就能到,你來我們?nèi)ソ幽恪!?/br> “封南家……能住下嗎?” “可以。”千里笑瞇瞇說,“他家里的兄姐們都離家了,蘇燈心住他jiejie房間,你來我們在一個房間擠一擠就能睡?!?/br> 昨晚公開身份后,旭爸把三姐的房間整理了,讓蘇燈心睡在舒服的大床上。歲遮得以去睡書房,他就在雜物室打了地鋪。 也是這個原因,封南對他帶著點愧疚感,一路都很照顧他。 千里知道,經(jīng)過家長點撥后,封南似乎反應(yīng)了過來,暗暗的跟他較勁。 歲遮雖然安靜了許多,但看不安分的眼神應(yīng)該是悟出來了點什么,正想方設(shè)法跟蘇燈心獨處。想獨處,就勢必也會和他較勁。 所以,他必須要把白及也叫過來,平衡一下。 “另外?!鼻Ю锏皖^看著手中的紅綢,他買了五根,“你有什么心愿嗎?我們待會兒要進行一個祈福小儀式,可以替你寫了?!?/br> “……”白及語氣軟和了許多,說道,“讓我媽不再糾結(jié)這種瑣事,來點好事讓她高興高興吧?!?/br> 比如家里來大訂單,或者舅舅不再吵嚷著看破紅塵出家念經(jīng)。 “我們四點去接你。”千里說罷,掛了電話。 他知道,白及一定會來。 千里執(zhí)筆,要他們報心愿。 歲遮道:“早日和蘇燈心獨處,我想跟燈心兒說說話。” 封南嗤之以鼻:“現(xiàn)在連藏都不藏了是吧?!” 千里淡定至極,寫完歲遮的,問封南。 封南想了又想,還是自己的前途最重要。 于是他說:“不管怎樣,能讓我考進公安部就好。” 歲遮在樹下蹦著,要蘇燈心幫忙給他系在最高處。 “你呢,燈心。”千里抬頭問她。 蘇燈心趴在樹枝上,一直在看千里寫字。 她道:“原來遺落的古魔法文獻研究社,遺落兩個字是你寫的。” “我寫的古魔法!”歲遮說。 “文獻是我寫的。”封南也將手中的紅綢舉起。 那么研究社三個字,就是白及的手筆了。 “先來說心愿吧?!鼻Ю锾嶂P問道。 “下個本,想體驗古人類豪門狗血超能力精彩大戲?!彼f。 千里想了想,寫下了,豪門狗血、超能力、精彩三組詞,捏了個術(shù)式,連帶著歲遮和封南他們的紅綢,一起送上了樹枝,繞成結(jié)。 “你還要體驗豪門?對你來說,哪種豪門才是豪門?”歲遮的問題振聾發(fā)聵。 蘇燈心想了又想,說道:“想要那種,有影帝有娛樂圈有總裁的那種!” 歲遮不吱聲了。 第63章 暈暈乎乎的小人魚 人魚喜水恐高。 白及人到機場后, 就時時刻刻間歇式后悔。 候機廳旁有個醫(yī)療救助點,他想給自己買板暈車藥,又覺得太小題大做, 再者他這也不是暈車, 而是恐飛。 檢票前,他又看了眼醫(yī)療救助點,后悔了。 他應(yīng)該去買一板的。 登機后, 白及看著旁邊小孩兒拿著充氣玩具球棒, 很想對這個小孩子說:“你給我一棒,把我敲暈吧。” 他已經(jīng)開始緊張了。 之后就是三小時的飛行折磨, 他卷在自己的大衣里, 感覺身體因出汗焦慮變瘦變窄了, 馬上就要化出尾巴,從大衣里滑脫了。 終于落地,他隨著顛簸白了下臉, 搖頭昏目眩扶著座椅僵硬起身,旁邊的小孩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還好登機前他只喝了點水,就是吐了,只吐點水出來,也不會太丟臉。 跌跌撞撞下了飛機,打開手機, 屏幕光讓他更加眩暈。 于是他打了個電話給千里,但耳朵吱哇叫, 又悶又吵,千里的聲音就像在厚厚的罐子里囤著, 聽不清。 貼近耳朵,屏幕光又能撞入他的余光中, 刺眼。 離遠(yuǎn)了,他聽不見千里說什么。 白及碎碎念著想要泡澡,軟綿綿胡亂走了一通,他也忘了怎么跟地勤工作人員說,最后是一只有翼族,他確定那是個有翼族,他眩暈的時候,嗅覺很靈敏,能聞到那個工作人員身上的禽味,他被有翼族抓著胳膊,帶到了正確的路上。 再然后,他看到了到達(dá)廳接他的四 個人。 很好,很惹眼,他更暈了。 而且,他和千里撞款了。 因為怕彗雪市天氣冷,他把自己最長最厚的大衣穿上了,跟千里的是一個款式……還好他這件是知名品牌,千里的是定制,顏色上和設(shè)計細(xì)節(jié)還是有區(qū)別的。 他這件是駝色的,千里的偏暗紅。 好極了…… 他拖著沉重的行李箱——實際上沒那么沉重,就裝了幾件衣服,但他因為眩暈,行李箱給他非常沉重的感覺。 他走到伙伴們的“圈子”里,一頭扎在蘇燈心身上。 蘇燈心像個雪人。 今日的頭發(fā)是白的,穿了一身的白,唯獨臉是紅色,胭脂口紅和眼影,相當(dāng)重。 很不協(xié)調(diào),非常不協(xié)調(diào)。 白及很想把蘇燈心領(lǐng)到舅舅身邊,讓舅舅教她怎么化妝——為什么女妖都這么追求標(biāo)新立異。 他的思維發(fā)散到了古人類的趣聞中。 據(jù)說古人類時期,男人們不怎么卷裝扮,不愛裝飾自己,反而是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甚至只是指甲蓋的裝飾,就卷出了幾千款主流搭配,真是傳奇…… 對了,彗雪市的古人類博物館里,裝飾那個展廳,展出了幾件古人類女人的美甲復(fù)原作,是流動的,古人類把這個叫流麻,真有意思。 白及暈著,不敢說話,但“身殘志堅”地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絲絨首飾盒,搭配著這個掏首飾盒的動作,他的腿再也支撐不住,咣當(dāng)就給蘇燈心跪了。 不是單膝,是一快一慢的雙腿下跪。 歲遮大驚失色道:“白及你干什么?!” 封南:“拜年呢,不然還能怎么?我不信他能求婚?!?/br> 白及不敢張口,怕當(dāng)著蘇燈心的面吐水。 他就把首飾盒往前推了推,放到蘇燈心手上,又指了指身后的行李箱,咬著牙擠出兩個字:“還有。” 歲遮:“你這是繼承家產(chǎn)了?” 白及終于吐了。 他哇的吐出一口水,眩暈的頭一下子清明了,幾個呼吸后,他舒服多了。 他的三個損友在蘇燈心的帶領(lǐng)下,齊齊向后退了一步。 然后,封南去找工作人員幫忙清潔。 蘇燈心打開了絲絨盒,取出了一串七彩珊瑚貝手串。 從表情看,她非常喜歡,立刻就戴到了手上,飛速道謝。 果然,七彩炫光,她喜歡。 見她戴上,白及扶著千里爬起來,才說道:“上等品質(zhì),這條配出來,市價大概在兩萬左右,你戴著吧,特別好看?!?/br> 蘇燈心又道謝了一次。 歲遮:“我靠好貴……哦不等等,也不貴?!?/br> 好貴——送同學(xué)兩萬的手串。 也不貴——送蘇燈心,那這也叫貴?蘇燈心懂個魚刺刺的市價!她根本沒錢的概念。 歲遮指著白及問千里:“咱有人跟他說了嗎?” 說蘇燈心是南國尊貴的繼承人,鳳凰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