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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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尖紅了。 “對了,”他清了清嗓子,“干凈的睡衣和內(nèi)褲我下面柜子里有,你洗的時候拿著就行?!?/br> 鄭樂于差點也被他猛然的抽身嚇到,奈何這人動作太快,他只能看著對方從耳朵紅到臉頰,他忍住笑,開口說他可以等。 這句話都被他說得慢條斯理。 季柏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飛奔進了浴室。 他的浴室直接連著房間,這下可以供他那剛剛有些缺氧的大腦好好思考一番了。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居然沉默了。 嗯,好像鄭樂于比他更有做1的資本。 第62章 電話來 季柏有點抓狂,因為這真是一個很考驗人的問題。 現(xiàn)實簡直是和書里完全相反的,那那那這怎么辦,季柏的額頭在鏡子上貼了貼。 不管了,他可以打個直球。 他洗完之后換上了常穿的睡衣,冬天的浣熊毛絨睡衣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很柔和,他坐在床上發(fā)呆。 鄭樂于拿走的那套睡衣居然是配套的那件一模一樣的,他換上出來的時候自己也才發(fā)現(xiàn)。 因為看煙花時有彩帶落在他的頭發(fā)上,細細碎碎的摘下來還很麻煩,所以鄭樂于就順便把頭發(fā)一起洗了,現(xiàn)在黑色的頭發(fā)發(fā)尾有點往下滴水,在毛巾上暈開了一點深色的痕跡,房間里地暖帶著水汽泛起了不明顯的潮濕。 他拿毛巾搓了搓頭發(fā),未干的水跡泅濕了點面料,季柏呆了呆,然后發(fā)現(xiàn)他挑的那件睡衣居然是和他一模一樣的那件浣熊睡衣。 他微不可見地揚起了嘴角。 “我給你吹頭發(fā)?!币幌戮屯糇约阂f什么的季同學盤腿坐在床上,一下就把吹風機按進插板里,朝鄭樂于揚了揚。 就是這吹頭發(fā)吹得也太不正經(jīng)了。 鄭樂于感覺自己的發(fā)絲在季柏的指間穿梭,為了方便他盤腿坐在地毯上,仰頭就能看到季柏認真地在給他吹頭發(fā),帶起了點飛揚的發(fā)絲。 他看得太過于認真了,以至于季柏原本漫不經(jīng)心地落在他頭發(fā)上的視線都移向了他,暖烘烘的熱風把發(fā)絲吹得半干。 “好看嗎?”鄭樂于問,季柏黑色的碎發(fā)在他仰起來的臉上投射出小半陰影,他的呼吸熱了起來。 “你好看。”季柏脫口而出,熱風帶得他耳朵也紅了,他的手指插在鄭樂于的發(fā)絲間,不知不覺移動得緩慢起來。 鄭樂于揚起笑,抬起手摸住了對方的后頸,然后往下一帶。 他們親上了。 由于他的動作太快,季柏反應(yīng)了下才把手里的吹風機關(guān)掉,然后專心致志地投入到了這個吻里。 他們一個坐在房間的地毯上,一個盤腿坐在床上,對著的還是同一個方向,這樣親起來對兩個人的脖子都不太友好,但也是真爽,連帶著對方口腔里的那種薄荷香的牙膏味都能品嘗出來。 炙熱得能把人融化,季柏能看到鄭樂于的喉嚨動了動。 他手下把吹風機連線一起拔了甩在地上,動作幅度很大,鄭樂于原本半抱膝的腿收了起來,緊緊扣在季柏腦袋上的手甚至摸到了隱藏在對方發(fā)絲下的一顆小痣,凸起來的一小塊,但是能感覺到頭皮下的顱骨完整曲線流暢,很漂亮的一顆腦袋。 他們親得像是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 在松手喘氣的間隙,季柏有些艱澀地對上鄭樂于的眼睛:“上來?!?/br> 凌晨時的冰凌已經(jīng)在窗戶外邊結(jié)出了細碎的冰花,但是暖氣烘得整個房間都很溫暖。 鄭樂于才發(fā)現(xiàn)兩顆浣熊腦袋挨著一起有多熱。 “我說,”季柏把臉半埋在鄭樂于的肩膀上,喘了一口氣,“下次……給我留個時間換氣?!?/br> 他拽著鄭樂于浣熊睡衣上的兩只熊耳朵威脅。 鄭樂于也不比他好到哪去,只是他很快平息了急促的呼吸,甚至帶著輕快的笑意:“你下次開口叫我名字就行?!?/br> 他的尾音拉得有點長,甚至有了纏綿的意味。 靠,怎么被他說得像安全詞一樣。 季柏無意識地拉長了一只熊耳朵,從側(cè)頸開始泛紅,他抬頭看向這人,發(fā)現(xiàn)鄭樂于也紅,更像是熱的。 脖子也是,漂亮得驚人。 他湊上去,眼神很真摯地落在上面,然后又抬頭看了鄭樂于一眼,以同樣的誠意問道:“能咬嗎?” 鄭樂于給了他一個眼神,表示無聲的同意。 季柏于是以極輕的力度在咬了一口,一小口。 好熱好軟。 他自知隨便咬人不對,只咬了一口就心虛地撤退,鄭樂于把手蓋在他的頭發(fā)上,低聲說:“下次還我,十口?!?/br> 季柏彎起眼睛。 浣熊的耳朵纏了起來,季柏趴在他的肩膀上,鄭樂于問他在干什么,他說:“我在聽你的心跳。” 鄭樂于的心跳出賣這個人。 有著深棕色眼睛的年輕人聽到這話彎了彎眼睛:“希望你喜歡我的心?!?/br> 兩只浣熊要睡覺時,窗外的深沉夜色已經(jīng)掩蓋了跨年時的熱鬧,很多人歡呼新年,但是舊的一年依舊值得眷戀。 鄭樂于順手關(guān)掉燈的時候,季柏已經(jīng)摟著枕頭昏昏欲睡,半夢半醒間發(fā)覺到鄭樂于的動作時還開口,是睡得昏沉時的狀態(tài):“給我唱歌好不好?” 鄭樂于鉆進被窩的手頓了頓:“你要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