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也是沒辦法的事，這樣爸媽還能幫忙一下早晚飯，也能避開樓上黃金睡眠時間段的鬧騰。

    今天是真沒法寫了。

    事情都撞一起了，疼到集中不了精神

    我可能是最近虛火，昨晚上開始牙疼得睡不著，也不像是牙疼，反正牙齦疼，半邊牙從東疼到西，還帶起頭痛。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去買了布洛芬吃了完全不止痛。

    才預(yù)約了口腔科，然后好嘛，孩子在學(xué)校脖子扭了，直接顧孩子了.我本來今天死活都想更新的，下午回到家好不容易有會時間，但疼得集中不了精神。

    因為昨晚一晚上沒睡著，迷糊睡了幾小時，要不是丈母娘過來把孩子接走，估計更難受。

    疼，難受，約了明天下午口腔科。

    這兩天挨過去，我會盡量保持三更還欠的！

    第762章 鑒法大會

    沒多久之后，灰勉跑到了正在說書的齊仲斌那邊，今天因為下午鑒法大會，這會聽書的人都比往常少很多。雖然鑒法大會不可能人人都去看，但是經(jīng)常泡茶樓的人顯然是會更閑一些，也想湊這個熱鬧。

    等到齊仲斌說完了書，茶樓內(nèi)剩下客人也頻頻喝彩。

    待齊仲斌坐下休息喝茶，灰勉也已經(jīng)跳到了桌上，茶樓里的?？蛯τ谶@只貂兒自己來來去去已經(jīng)見怪不怪，有時候還會主動給它一點吃的。

    而在齊仲斌身邊，灰勉已經(jīng)打起了小報告。

    “齊小子，你知不知道紫薇靈君幻化成你的樣子在碼頭上留下了那個對聯(lián)小子？”

    “我知道，不過靈君也是因為見到那顏守云在太廟，便順勢而為?！?/br>
    灰勉尷尬笑了笑，捧起桌上的一片杏脯啃了兩口。

    “我這不是見那小子資質(zhì)好，碰壁這么多年靠著自己摸索都能有點名堂，想著給他個機(jī)會嘛！”

    齊仲斌也是笑了，灰前輩給的這個機(jī)會可真夠刺激的，真能忍下來不跑那得有超乎尋常的志向了。

    “也是灰前輩對他寄予厚望，不過如今看來也不算是失望。”

    崇高的志向并非生來就有，顏守云的表現(xiàn)其實已經(jīng)很好了，只是灰前輩的要求更高。

    “就算靈君不出手，我或許也會想辦法提點他一下，他此前不過是個普通混江湖的術(shù)士，心懷忐忑敬畏才是真。”

    灰勉將整個果脯塞入口中。

    “看來你確實也動了心思了?！?/br>
    齊仲斌輕輕搖扇，臉上露出些許思索和追憶，或許看了曾經(jīng)的自己，亦或許是看到了曾經(jīng)自己的遺憾。

    “或許我當(dāng)年也該多一些敬畏才是.或許這就是定數(shù)吧”

    灰勉含著果脯看著齊仲斌若有所思，良久之后才道。

    “就像先生說過的，人世間的是是非非有時候很難理清.唉，齊小子，我偷偷告訴你哈.”

    “嗯？”

    齊仲斌疑惑地看向灰勉，后者快速咀嚼將嘴里的東西咽下才笑道。

    “有時候先生也會說，一些修行之人說不清一些事，就直接說此乃定數(shù)，但是先生講，哪有事事定數(shù)的，天地自然，有情眾生，紅塵種種，皆是世界，皆是天理循環(huán)的一部分，有沒有可能你變則天道亦變呢？”

    齊仲斌眼睛微微睜大一些，而灰勉還沒說完。

    “那么齊小子，你說這還有定數(shù)可言嗎？”

    齊仲斌面露思索，隨后微微皺眉，繼而又變得眉頭緊鎖。

    “你說不出來，那你覺得先生會怎么說？”

    齊仲斌苦笑了一下。

    “我若知道師父會怎么說，自己又怎么可能說不出來呢？”

    灰勉笑了。

    “哈哈哈換石生就會先瞎猜一通，反正少不了一塊rou！其實嘛”

    灰勉變得正經(jīng)了許多，話音一頓才又開口。

    “先生會說，依然有定數(shù)可言，與其說是定數(shù)，不如說是天道循環(huán)之理，說白了也就是敬畏之心和進(jìn)取之心那點事，所謂大道至簡，其實很多人都聽過都知道，但真正悟道的又有幾人呢？”

    齊仲斌沒多說什么，手持折扇向著灰勉行了一禮，而樓中茶客倒是沒幾人注意這點。

    “行了行了?！?/br>
    灰勉樂呵呵揮揮爪子。

    “不過道行到了伱這個層面，確實已經(jīng)不太好干涉人道之變了，縱然你是大庸天師，但人道王朝有興必有衰，靈君在位時那等從頂端氣數(shù)蓋過王朝傾覆之運(yùn)者，自古以來又能有幾人呢？”

    齊仲斌不置可否，又再次露出笑容低頭看向灰勉。

    “聽灰前輩一席話，晚輩頗為受教，人不可失敬畏之心，亦不可失進(jìn)取之心，也同樣不可忘卻初心?！?/br>
    “也是，你畢竟還是大庸天師！”

    在一人一貂傳音說話的時候，茶樓里面聊的也都是鑒法大會。

    就這么一會工夫，已經(jīng)有很多人起身告辭，他們今天上午之所以來茶樓也是因為不愿錯過后半部書的精彩，但下午的鑒法大會也是想去湊熱鬧的。

    書聽完了又聊幾句，隨后或獨(dú)自或結(jié)伴離去，走的時候多數(shù)還會同說書先生打個招呼，沒一會，茶樓里面就冷清下來。

    茶樓小二提著壺來給齊仲斌蓄水，同時也閑聊幾句。

    “齊老先生，您不去看鑒法大會?。俊?/br>
    “去，怎么不去呢，看完了說不定還能編書呢！”

    那邊掌柜的一邊記賬一邊也笑著說了一句。

    “也是，看來今天茶樓生意冷清咯！”——承天府的大街上，顏守云快步走著，和想象中不同，朝廷好像并沒有貼出緝拿他的榜文，所以大街上大搖大擺走著也沒什么問題。

    顏守云心里也冒出過很多種想法，但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走到了承天府衙門面前。

    這時候，衙門門前一個人率先發(fā)現(xiàn)了顏守云，他心頭一驚，隨后立刻快步走來。

    等人到了跟前，略微有些心不在焉的顏守云才發(fā)現(xiàn)了對方，抬頭一看正是龍思淼。

    “顏道長，您怎么還在這？師父說您離開京城了啊！走，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龍思淼說完也不等顏守云開口，拉著他走快步而行，不一會就繞過了承天府衙那邊熱鬧的大街，到了相對比較安靜的附近街巷。

    顏守云先一步開口詢問。

    “老總捕已經(jīng)和衙門的人說了？”

    龍思淼連忙搖頭，這會已經(jīng)聽師父親口確認(rèn)過，當(dāng)然也認(rèn)定了眼前的道長非一般人。

    “師父當(dāng)然沒有和衙門的人都說，只告訴了我們師兄弟四個，現(xiàn)在師父已經(jīng)去了天虛觀，我本來也正要過去呢，道長您打算怎么做？”

    顏守云其實還不知道天虛觀在哪個方位，但就是有種感覺，此刻也順著感覺看向看個方位?！澳亲匀皇且踩ヌ焯撚^了，貧道雖然沒有什么大能耐，但是一雙眼睛還算管用，好歹也算是修行中人，豈容妖魔踐踏我大庸秩序！”

    龍思淼聞言心中大喜，有道長一起去那就太好了?！焯撚^，位于京城內(nèi)西北，道觀規(guī)模說小不小，真說大也不算夸張，但這可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

    而自當(dāng)年武宗重新冊封過老天師之后，天虛觀在大庸皇室中的意義也變得不一樣了，當(dāng)年的天虛觀觀主玄游真人自稱得過老天師教誨，一直以天師弟子自居，到臨終也頗受皇家敬重。

    城內(nèi)天虛觀，城外靈元寺，都是大庸皇家兩處重要的宗教場所。

    皇帝顯然性子有些急，即便黎明祭天前后發(fā)生了一些事，但還是沒能動搖他的決心。

    當(dāng)然也有人說早間的事情都是那道人施法搞出來的，其罪當(dāng)誅，自然也引得一片附和，所以下午的鑒法大會更不可能變更。

    為了彰顯皇帝要求的與民同樂，天虛觀內(nèi)外雖然都做了安排，但并不禁止民眾圍觀作為鑒法之用的廣場，只是不準(zhǔn)進(jìn)入天虛觀深處。

    所以這會才過午后，天虛觀附近的人越來越多。

    附近樓宇，不論是酒家茶舍，還是客棧民居，只要是主人家有生意頭腦的，都不會錯過這個機(jī)會。

    天虛觀再大也就限度，鑒法廣場還得留出法師們的鑒法臺，能擠進(jìn)去的人不少，可現(xiàn)對于京城來說又太少，況且有的人還不愿意擠呢。

    所以附近的樓宇那些天然能望到天虛觀前部廣場的，都成了香餑餑，有人爭相定位置。

    未時還沒到，天虛觀附近已經(jīng)人滿為患，街邊攤販也是趁機(jī)做起各種生意。

    沒能進(jìn)入到觀內(nèi)，亦或者沒有合適的觀看地點的人也不愿散去，更不用灰心，因為更絕的是，還專門有人在天虛觀院墻那種地方受得許可，架起小臺子。

    一面可以觀看內(nèi)部鑒法過程，一面通過中氣十足的嗓門再借助紙糊的喇叭口將一些內(nèi)容大聲告訴外頭的人。

    鑒法大會還沒起來，整個天虛觀附近已經(jīng)熱鬧得夸張了，哪怕是正月初一，也難說有哪一年的可以跟今年的比。

    但這樣給禁軍和大內(nèi)侍衛(wèi)以及承天府衙也帶來了巨大壓力。

    皇上想要與民同樂是好的，這環(huán)境相對而言實在是太過擁擠，防護(hù)壓力不可謂不大，只是也不能觸了皇上霉頭，只能小心再小心。

    “咚咚咚咚咚”

    當(dāng)天未時，天虛觀里面架起的鼓被錘響，所有等候多時的人都振奮起來。

    天虛觀廣場上，靠近觀內(nèi)的位置，王公貴族早已經(jīng)就位，皇帝就在正中央，以此為延伸，小半個廣場守衛(wèi)森嚴(yán)，而另外一邊則是擠滿了人。

    諸多法師這會分列在有禁軍阻隔人群的兩側(cè)，有的閉目有的則看著身邊的人，有的則眼神露出火熱，仿佛都將清晨的事情忘記。

    鼓聲停下，司馬瀟走到高約三尺的鑒法臺中間，深吸一口氣高聲開口。

    “今日，奉圣上之旨，召集天下高人，為鑒其法門玄妙，特設(shè)此臺，以鑒諸方妙法，請法師上臺——”

    說完，司馬瀟就趕緊下去了，并未說哪位法師上臺，因為早就定好了，先讓法師們自愿上去，顯什么法都行，只要能得天子和大多數(shù)人認(rèn)可。

    當(dāng)然，也可以斗法，畢竟以石磚砌筑的鑒法臺本身就挺像擂臺的了，而且司天監(jiān)登記中不少法師都說擅長降妖伏魔的。

    如果沒人愿意自己上，那就依照司天監(jiān)排序從下往上來。

    司馬瀟下去之后，現(xiàn)場一時間都靜了下來，連百姓的議論聲都沒了，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左右方的那幾百人。

    高宏清和弟子們老神在在毫不在意，畢竟他們可以完全不理會，很多法師也是十分沉得住氣，不過總有出頭的。

    “我來！”

    一名法師話音落下，很多人還在尋聲去找人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人拔地而起，凌空翻轉(zhuǎn)幾個跟頭落到了臺上。

    “好！”“好啊.”

    百姓們一陣歡呼，那邊墻外傳聲的則趕忙對外面街上烏泱泱一片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