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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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的濮陽殊卻已經(jīng)摸到那枚留音珠,那枚留在蘇茗房間里的留音珠。 圓潤的、半透明的珠子攤在他的手心,像是一滴無瑕的淚。 ------------------------------------ ------------------------------------ 濮陽殊在珠子內(nèi)注入力量,留音珠開始發(fā)出細微的嘶嘶聲,過了一會兒,才有極速的人聲傳來,濮陽殊適時收攏自己的力量,留音珠的聲音就緩慢而清晰的放了出來。 “不要相信他們的言語,他們都是一伙的。當年……” “當年,就是他蠱惑你不肯認錯,以至于你遭受如此懲罰。若干年后,又是他對你窮追不舍……”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后了……居然到現(xiàn)在還在欺瞞你,還想用這種手段和你成親!” 然后他聽見蘇茗的聲音。 “沒有人可以欺瞞我到這個地步。”這就是哥哥的回答,這就是哥哥的回答么?他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但他卻聽不出他的情緒,沒有憤怒,沒有惱火,什么都沒有,平靜的就像是鏡子一樣,這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那他怎么還能以如此自然的態(tài)度同自己對話,待他如往日一般親昵,甚至還親了他的臉頰,說是午安吻。 留音珠里的聲音依舊在不停的播放。 “……你真的要渾渾噩噩的陪他共赴黃泉么。” “當然不。你來,只是為了說這些么。”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在濮陽殊的耳邊無限的模糊了,恍恍惚惚間,似乎是在談?wù)撌裁待埬懖莘勰?,無害,可讓人恍惚片刻,他怎么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一味藥材呢? 他的心中突然生起一點仇恨。 這點仇恨引動他的槍緩緩的振動了起來,最終又無力的歸于平靜。 恨誰? 他把自己的身體抵在桌子上,緩慢的下滑,最終坐在了地上。 光滑的留音珠從他的掌心滑落,迅速的褪去原有的色彩,漸漸風化。 他閉上了眼睛。 是自己……不配么。是這樣么。 哥哥,你,你不能這么對待我,不能這么殘忍的對待我知道么。 濮陽殊絕對不允許你以這樣殘忍的方式對待我。 ** 與月影嵐說明此事的蘇茗突然打了個噴嚏。 “怎么了,這里住的不舒服么,是不是被褥不太熱,所以著涼了?” 月影嵐著急的想要翻看被褥,卻被這大紅灑金的被褥惹的無從下手,只能摸了摸一旁的被子,還是蠻厚實的,一摸就很厚實。 床褥也很厚實。 于是月影嵐的言語拐了個彎,真情實感道:“真厚實,應該很暖和?!?/br> 是啊,被褥厚實的讓他睡不著。 “好了,你是不是很想笑,想笑就笑吧?;蛘吣阌惺裁匆娊狻!?/br> “容屬下稟,屬下并不覺得好笑,”月影嵐一本正經(jīng)的看了一下那大紅的被子,端正的看向蘇茗,斜眼卻又瞥了被子一眼,真喜慶。 “怎么了?!?/br> “屬下是專程來此地巡邏的?!?/br> 蘇茗便將此事告訴月影嵐,順便把那個瓶子遞給了他,“據(jù)他所說,里面是龍膽草的粉末。你檢查一下里面放的究竟是什么?!?/br> “好?!痹掠皪拱褨|西收攏了回去,便離開了。 徒留蘇茗一人喃喃道:“莫名其妙打噴嚏,奇怪?!?/br> 他抬起自己的袖子,摸了摸自己袖子上的面料,搖了搖頭,“我倒也沒有糊涂到這個地步?!?/br> * 日子過得很快。明天,就是廚王爭霸賽了……啊不是,是奪得濮陽殊之胃的比賽。 很奇怪,這幾天都看不見濮陽殊的蹤影。難道真被他說中了,濮陽殊患上了成親恐懼癥? 據(jù)月影嵐來報,他在白天表現(xiàn)的很正常,該處理的公務(wù)都處理了,什么事情都沒有耽擱。 夜晚的時候就比較沉默,時長抬頭望月,偶爾還會喝酒,有的時候坐在兩棵梧桐樹下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更多的時候鬼鬼祟祟的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門里。 月影嵐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我也覺得他是太焦慮了,我想開導一下他來著,但他不讓我開導,說一點用也沒有?!?/br> 月影嵐表示他是管不了了,這種狀態(tài)也許會在成親之后好轉(zhuǎn),畢竟他焦慮的應該就是成親。 蘇茗覺得他說的對,他應該給濮陽殊更多的空間。 明天成親。 蘇茗的旁邊攤著一套喜服,釘著精巧的珠簾。 這么多套喜服,湊起來也不容易,有些喜服是從山下店鋪里買的,有些喜服是去外面調(diào)來的,還有一些喜服是令店家趕快制作趕制出來,所以每一套喜服都不一樣。 他撫摸上這套喜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一下,心道不知道明天的喜宴會有多亂。 托月影嵐去檢測的東西也檢測出來了,確實如他所說是一味毒藥,放到濮陽殊的身上也只能讓他片刻恍惚,但他沒有說這味藥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讓人放大人的情緒,讓人的心更加暴躁。 這能有什么用。 好像是挺有用的,關(guān)鍵時刻當然要保持冷靜,失去冷靜便是失去掌控全局的能力,自然而然也就失敗了。 此時,他突然一頓。 喜服從腰帶出垂綴了幾條寬帶,寬帶上釘著碎寶石與細珍珠,這本沒有稀奇,稀奇的是……仔細看那些寶石與珍珠,會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布置的很凌亂,不太有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