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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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調(diào)查所與我玄門約定守望相助,現(xiàn)在你們調(diào)查所袖手旁觀,難道不是偏幫他們?”長生門的灰袍道人率先發(fā)難,將矛頭指向了旁觀的調(diào)查所。 顧暉不以為然,“是你們先動的手,人家兄弟只是自保而已,我不阻攔已經(jīng)是偏幫你們,結(jié)果你們自己技不如人,卻來指責我是何道理?” 縱然挨了周行一頓打,灰袍道人仍然是滿臉不服,“我們長生門的秘籍丟失難道不該找回來嗎?調(diào)查所成立之初承諾過尊重我們玄門傳承,怕不是現(xiàn)在調(diào)查所想強取豪奪……” 顧暉冷下了臉,眼周的細紋全部展平,“說話要過腦子,你們的門派傳承能保存至今,都是建立在官方尊重你們作為公民權利的基礎上,調(diào)查所要是想貪你們的傳承,你們的門派早就不存在了!” 灰袍道人被說得無可辯駁,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依顧所長看這事該怎么辦?” “事關我們兄弟,怎么沒人征求我們的意見?當我們不存在?”周珵捏了捏弟弟的手,“星星,你說要不要提醒他們一下?” 周行一一看過眾人,點頭道:“要。” 眾人皆是一驚,更有甚者提起了武器擺出防御架勢。 顧暉忙道:“都別動手,有話好好說,周小兄弟也別著急,事情還不確定嘛,沒有確切證據(jù)表明你們跟飛云有牽連,”他轉(zhuǎn)向玄門眾人,“而且你們自己也說不清楚東西在哪兒,就想動手,哪有這樣的道理?” 灰袍道人指著周珵兄弟倆:“這兄弟兩個沒有一個正常的,要不是得到了飛云傳承,他沒有命格怎么活得下來?他又怎么會如此厲害?長生訣一定被他們私藏起來了!” 所有人都覺得長生門灰袍道人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他們怎么可能被一個普通的人輕易打敗,必然這人有不同凡響之處。 “交出來,把飛云的遺物交出來!”眾人大聲附和著,目光兇厲地盯著周家兄弟倆。 周行握緊了兄長的手,不禁有點生氣了。 “在認識耿隊長之前,我們根本沒有聽過飛云的名字,更不曾見過這個人,我們跟他毫無關聯(lián)?!敝塬灷潇o地道。 “巧言令色,你以為我們會信?” “你們信不信隨你們。倒是你們一直說我是無命之人,有什么憑據(jù),我還說你們是在串通起來誣蔑我?!敝塬炘憜枴?/br> 顧暉點頭:“此話在理,還請五行門的人給解釋清楚,不然你憑空污人家年輕人的清白,他也不服?!?/br> 眾人紛紛看向清漪,這人一直在盯著周珵的臉不放,似乎想看出花兒來,這時他清了清嗓子,對眾人道:“卜算一道,方式眾多,可用梅花術數(shù)、紫微斗數(shù)、四柱八字、面相、手相,若要起卦,可用之物多了去了?!?/br> “此人印堂有暗影,乃大兇之相,若無意外是不可能活到成年的,然后我又從他姓名起卦,始終算不出他的命格來,無論如何算,都是迷霧一片,這是我?guī)资陙碛龅筋^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很反常嗎?只能說我這個人很倒霉,還能說明什么?”周珵道。 清漪搖頭惋惜:“恰恰相反,從你的面相來看,你不該是個倒霉的人,而是有前世福澤深厚,此時該是大富大貴,可怎么會變得命途多舛,九死無生?這說明你的命格丟失了?!?/br> 丟失了…… 周珵眉頭一皺,耿全亮追問道:“這東西又不是錢包帶在身上,怎么還能丟了?” 清漪搖頭晃腦,開始解釋。 說起命格丟失一事并不稀奇,從古到今,不乏心術不正的修行者竊取他人運氣,諸如用五鬼搬運術偷取財運,或者在陰宅風水上動手腳。 有些倒霉的人,想要把霉運送出去,就會把衣服或者錢財扔于路邊,讓人撿走,也將霉運帶走。 還有臥病在床的人,將藥渣倒在路上,讓行人踩過、汽車碾過,把病帶走等等……都是改換命運的方法。 “只是你的命格被人竊取得十分徹底,幾乎一絲都不剩下,這讓我覺得很不一般。” 清漪顯然是個技術狂人,說著說著又開始掐著手指算了起來,一副旁若無人的沉浸模樣。 周珵歸納了一下青衣的話,不難得出結(jié)論,“也就是說,我是被人偷走的命格,所以才會這么倒霉,那么是什么時候……”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聯(lián)想起當年的經(jīng)歷,心頭一震,周珵覺得把握住了二十年前綁架案的脈絡。 他沒有立即把想法說出口,畢竟眼前還有很多問題要處理,特別是這一幫不知所謂的玄門中人。 長生門仍然不依不饒,“你的命格既然丟了,是怎么平安長大到現(xiàn)在的?還有你那兄弟的身手,明顯不是常人,是誰教他的?” 周珵垂下眼簾,斂去眼底的情緒,“這些問題,調(diào)查組的人都知道,我說了怕你們不會信,你們可以問調(diào)查組的人,他知道我們兄弟的來路,也知道我弟弟是誰教的?!?/br> 眾人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顧暉,顧暉則看向了耿全亮,耿全亮有些猝不及防,被這么多人盯著,頓時有些失措,定了定神,他把如何認識周家兄弟,并且查到的周家老爺子當年的經(jīng)歷,一一如實道來。 許是他的態(tài)度誠懇,又或者是周洪書的事跡,正符合了眾人的猜測,他們認可了耿全亮的說法,但將矛頭轉(zhuǎn)向了周老爺子。 “此人年輕時的經(jīng)歷神秘,一身修為來得蹊蹺,定是與飛云有所交集!”長生門的人叫囂著,要搜查周洪書的遺物。 耿全亮雙手一攤,十分無奈地道:“我們要追捕的逃犯聶司恒,估計跟你們的想法是一模一樣,周家的老宅已經(jīng)被他派人搜過一遍,想來沒有搜到任何東西,前兩天他又帶人把周老爺子的墳給挖了,仍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顧暉總結(jié)道:“現(xiàn)在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大家想錯了,周老爺子跟飛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系,也不曾得到過飛云的傳承,自然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br> “這不可能!”長生門的人斷然道,“他一個沒命格的人能活下來,還有他弟弟小小年紀就有這般身手,憑的是什么?” “沒錯!一定有不尋常之處!” 顧暉接著往下說:“第二種可能性,就是周老爺子曾經(jīng)得到過飛云的傳承,但他并沒有把這東西作為實體留存下來,所以他們兩個也沒見過?!?/br> 周珵皺起眉頭。 “這不可能!”灰袍道人肯定地說,“我們門派的秘籍有特殊的傳承方式,必定有秘籍的存在?!?/br> “他們兄弟肯定知道,把他們抓起來好生拷問!” “顧所長,調(diào)查所可不能徇私!” 矛盾的中心點,最終還是回到了周家兄弟身上。玄門眾人確定了長生訣有實物存在,積極性比之前又高了不少,抄起武器躍躍欲試。 周行向前踏出一步,他沒什么表情,卻嚇得玄門眾人齊刷刷后退。 他那揮鞭子的力道,眾人都還銘記在心。 “不要太輕易地下結(jié)論,”顧暉說道,“也許周老爺子學的是別的什么傳承,長生訣是逃犯特意說出來混淆視聽的,或者已經(jīng)被那位逃犯拿到手了,不如我們請五行門的人給起一卦,看看周老爺子的遺物都在何處。” 這可真是個好建議,眾人都看向清漪。 清漪連連擺手:“不成不成,這個人的命格已經(jīng)丟掉了,我給他起不了卦。既然根源在他爺爺身上,不如把老人的生辰八字拿給我?!?/br> 顧暉詢問地看向周珵,周珵道:“我從來沒有聽爺爺說過自己的生日,或許村里的其他老人會知道吧?!?/br> 耿全亮把周村長叫來,然而周村長也不知道,他說老一輩人知道自己大約哪年出生的就不錯了,他們根本不會特地去記準確的出生時辰。 跟周老爺子同齡的老人基本已經(jīng)離世了,就更沒人記得周老爺子的生辰八字。 沒有辦法從這方面入手去推算周老爺子的生平,眾人都很失望。 顧暉道:“既然如此,你們跟調(diào)查所一起抓山里的逃犯,或許從他那里能得到更多的消息?!?/br> 掌握著長生訣線索的逃犯,調(diào)查所允許各門派參與其中,顧暉此舉得到了在場眾人的贊許推崇,紛紛一改口風又對他贊揚起來。 “顧前輩考慮周全!” “顧所長真是高風亮節(jié),不拘小節(jié)!” “顧前輩,我們心服口服……” 顧暉沒把這些贊美當真,揮了揮手,讓調(diào)查所的人前去準備進山要用的物資。他轉(zhuǎn)身對周珵道:“我們還需找一個向?qū)?,你們兄弟最合適不過?!?/br> “我們兄弟是知道幾條在深山里通行的道路,但我們可不知道聶司恒躲在哪兒,只能起到個尋路的作用?!敝塬灥?。 “那就已經(jīng)幫了大忙。”顧暉豪爽地伸出手來。 周珵垂眸看了看對方厚實的手掌,微笑與之交握:“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推辭了?!?/br> 不多時,調(diào)查所把一切行頭準備好,眾人排成一個長長的隊伍,經(jīng)過周家門前的那條路,再一次進入山中。 周勝本來守在聶園園身邊,被周珵一個電話召喚,收拾了兄弟三人所需的過夜裝備,分了三個背包,跟上搜索隊伍。 天氣晴冷,隊伍浩浩蕩蕩穿行在山林中。 周家村的后面的山巒不大不小,本身并不危險,但卻是一片山脈的起始點,后頭連著綿延不絕的山峰,若是沒有經(jīng)驗的人深入,很容易迷失方向。 聶司恒自然躲在了山脈深處,普通人無法涉足的地方。 調(diào)查所有著特殊追蹤方法,還帶著警犬,確定大概的追擊方向,然后按著周珵兄弟指的山路前進。 一連攀過三座山,太陽西沉時,眾人扎營休息,調(diào)查所明顯攜帶的物資更周全些,開始就地扎起帳篷來,而玄門的人各有各的方法,還采取著比較原始的野外過夜的方法,在樹上扎出網(wǎng)吊床等等。 耿全亮湊近周珵身邊,與周家三兄弟分享一鍋面條。 呼嚕著熱騰騰的面,耿全亮嘆道:“還遠著呢,不知道要幾天。” 周珵瞭望了一眼遠處,山峰唯余一線金輝。 “一路上沉默寡言,你都在想什么?”耿全亮道。 周珵沉思,道:“耿隊長,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廢棄工廠曾經(jīng)拓印下來的陣法,孫原看到之后留下了‘典命’二字?!?/br> 耿全亮點頭,“我當然記得,我后續(xù)回去查了資料,是有了一點結(jié)果。” “結(jié)果?”周珵立刻追問。 耿全亮講他回去后查了很多資料,發(fā)現(xiàn)典命就是字面意思,但它只出自一個詞匯中,那就是“典命陣,躲天罰”。 耿全亮問了一些可靠的人,得知典命陣是長生門曾經(jīng)傳下來的,是一種玄門人為了避開五弊三缺,用壽命去交換的陣法。 等于說,用凄慘的長壽,換成健全的短命,屬于一種等價交換。 飛云的這個陣法,典的是七十二條少年少女的性命,多么嚴重的天罰需要這么多條命去交換? 真叫人不敢想象…… 耿全亮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音:“……所以說,飛云當年創(chuàng)立的功法一定摸到了長生的門檻。” 周珵猛地抬眼。 耿全亮小聲道:“這個消息我不敢往外說,他們正在一門心思地搶奪飛云的傳承,若是再被他們知道……我怕會引起他們瘋狂?!?/br> 周珵的關注點卻不在這個功法的作用上,他問道:“耿隊長,你是說一旦修煉了飛云的功法,便會引起反噬?” “沒錯,反噬是無法避開的災厄,要用七十二條花樣年華的人命來抵,他想要長生,便會消耗別人的生命,這是多么自私又殘忍的行為!” “不,耿隊長,重點不在這兒,你有沒有考慮到另一種可能性?!?/br> “什么可能性?” “二十年前的綁架案,會不會是典命陣的另一種表現(xiàn)形式?” 耿全亮不解,“什么意思?” “假設,”周珵用樹枝在地面上劃出幾條圖形,“當年飛云被抓以后,有人得到了飛云的傳承,學著飛云的修煉方法,以至于受到和飛云相同的反噬?!?/br> “可后續(xù)這么多年,沒有再出現(xiàn)過大規(guī)模的屠殺。” “所以我說它可能表現(xiàn)為另一種形式,飛云當年需要一次性典賣72條人命,而學他功法的人,沒有那么厲害,也不需要那么多條人命,他只需要一半,或者比一半多一點,就能扛過反噬了。” 耿全亮啞然失笑,“我懂了,你認為二十年前的綁架案就是這個可能存在的傳承者做下的?” 周珵點頭,“很有可能不是嗎?” “嗯……”耿全亮委婉道,“綁架案的受害者是活著被解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