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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當普信男穿進虐文在線閱讀 - 第83章

第83章

    成年人的世界里,有時候默認等于同意,有時候默認等于拒絕。

    只需要看當時的氛圍。

    裴川知道,這個時候謝啟風(fēng)的默認就等于同意。

    畢竟,這么多年了,謝啟風(fēng)對沈逢時的感情,大家都能看得見。

    一年又一年,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裴川其實是羨慕的,羨慕謝啟風(fēng)能夠?qū)ι蚍陼r的感情擺放到明面上。

    所有人都要為他的感情讓步。

    就像他,慢了一步,就只能將感情藏在心底。

    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裴川心想,那個時候,大家都很青澀,對感情懵懵懂懂。

    四人形影不離。

    如果是他先發(fā)現(xiàn)自己對沈逢時的感情,未必沒有機會。

    但說什么都晚了。

    時間不等人,他們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少年,也回不到過去那樣親密。

    跟他們相比,謝啟風(fēng)跟沈逢時的關(guān)系更近一點。

    就像剛才,兩人一前一后從露臺出來。

    沒有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謝啟風(fēng)很快就悄悄地走了。

    沈逢時也絕口不提發(fā)生了什么。

    他后來去過露臺上,只有滿目的紅玫瑰,殷紅飽滿。

    還有一片玫瑰叢像是被什么壓過,滿地的花瓣凌亂,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難道又像那個時候?

    裴川心尖猛地一跳,捏住手機的手指用力,只要按下通話,只要沈逢時說話,他就能從雙方的態(tài)度里,覺察到那一絲微妙。

    可是,號碼還沒撥出去,謝啟風(fēng)就開口了。

    只是他的聲音暗啞,像是用力的嘶吼過一樣,呈現(xiàn)出一個心若死灰的低沉。

    “別打?!?/br>
    他放下手臂,眼睛直直的盯著水晶燈,就算眼睛微紅,也沒有移開視線。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想聽到有關(guān)我的事情?!?/br>
    “發(fā)生了什么?”裴川的聲音有些低沉。

    謝啟風(fēng)沒有回答,反問道:“你還記得在沈誓生日宴上發(fā)生的事情嗎?”

    像巴浦洛夫的狗,反應(yīng)沒有經(jīng)過大腦,他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那個少年。

    那個瓷白的背,振翅欲飛的蝴蝶骨,還有挺翹的——

    等到理智占據(jù)高位,他心蕩神馳。

    為什么?

    為什么會想起他?

    難道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jīng)重視他到這種程度了嗎?

    是了,在今天,自己再次將他認錯了。

    本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wù)生,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來參加宴會的。

    他跟沈逢時是什么關(guān)系?

    難道之前的衣服也是逢時給他的?

    難道……他是個考驗?

    要不怎么說,他跟霸總是朋友呢。

    思維方式,如出一轍。

    看到臉,就想到全身,看到微笑,就想到勾引。

    裴川回過神來,表情有些許的不自然,“什么?”

    謝啟風(fēng)沒有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

    只是自顧自道:“夏寒那里有我的診斷記錄吧?”

    “找出來了嗎,是誰下的藥?”

    裴川搖了搖頭,“錄像拿到了,但沒有任何問題,從頭到尾,沒有其他人碰過,那些服務(wù)生也都是清白的,進去之前都會做安檢?!?/br>
    “更何況,你吃的那種藥,早就已經(jīng)停產(chǎn)了。”

    “當年剩下的藥也被沈家的那個人毀掉了?!?/br>
    謝啟風(fēng)揉了揉額頭,緊皺著眉頭,“是他下令毀掉的,那如果他偷偷留下了一些呢?”

    裴川一下子就聽懂了謝啟風(fēng)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他想要陷害你?”

    “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變成了這個樣子,逢時他也……誤會了……”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只要他想,誰也找不到任何證據(jù)。”

    “他為什么要搞你?”裴川只覺得荒唐,“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沈逢時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更何況,當年你們就已經(jīng)成年了,他可以自己做選擇。沈逢時選擇的你,其他人能說什么?”

    “他是逢時的叔叔?!?/br>
    謝啟風(fēng)只說了這句話,再也沒有說別的。

    裴川道:“太可怕了,老男人的控制欲太可怕了?!?/br>
    謝啟風(fēng)不置可否。

    “少喝點,你喝的太兇了,”裴川皺了眉頭,“我看著都害怕,你這是要把自己喝死啊。”

    謝啟風(fēng):“整天清醒克制又有什么用,喜歡的人終究得不到?!?

    裴川苦笑,“誰都知道沈逢時對你是特別的,從小就護著你?!?/br>
    “你這樣喝,他肯定是要傷心的,不行,我還是要打電話給他。”

    “別,”謝啟風(fēng)拒絕,“是朋友就聽我的,別打?!?/br>
    “現(xiàn)在對于他來說,可能巴不得我死了吧?!?/br>
    聽他這話,裴川更想知道發(fā)生什么了。

    “怎么會變成這樣?”

    謝啟風(fēng)苦笑,“可能這就是命吧?如果不是那個人像極了……”

    “像極了?”裴川也想到了一個答案,反問道:“是那個像極了逢時的人?”

    “你也見過他?”謝啟風(fēng)愣住。

    這個時候否認已經(jīng)來不及了,裴川點頭。

    “是,也是那次的生日宴,我見他穿著逢時的衣服,手里還端著酒,我以為是有人拿當年的事情做手腳,怕有人會給你下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