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不是已經(jīng)很體諒我了?”邢陽笑了笑,揉了下宋添的腦袋下車。 宋添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眼中化不開的總是一抹惆。 上樓時,公司里員工遇上了邢陽都會點頭問一聲邢總好,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會好奇的回頭瞧一瞧。 今天公司大廈外換了新的廣告牌,是邢陽投資的那部新戲,主角談之瑜代言的品牌廣告,就這么赤裸裸的亮在圓印地產(chǎn)的門面。 “邢總和談之瑜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咱們公司還特意換了談之瑜的廣告牌,邢總故意的吧?” “當(dāng)然了!邢總這是在抓住一切能撈錢的機會呢,現(xiàn)在房地產(chǎn)難做,說不定能趁著這個時候徹底轉(zhuǎn)型?誰知道啊——老板的心思猜不透?!?/br> “對哦咱們公司在蝴蝶公館后,京城里似乎都沒開房地產(chǎn)的新項目?邢總真的在投資傳媒???以后我們會不會改名叫圓印傳媒?” “真說不準(zhǔn)?!?/br> 電梯到了最頂層總裁辦,邢陽習(xí)慣性抬手將公文包遞過去,王秘書接過后拿著文件給他簽字:“這些是最近準(zhǔn)備續(xù)約的合作方,啟航設(shè)計和華信科技不準(zhǔn)備繼續(xù)合作,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新的招標(biāo)?!?/br> 邢陽點頭,他對王秘書的工作能力一向認可。 王秘書緊跟著拿好他簽署完的文件,欲言又止。 “怎么了?” “您辦公室里有人等?!?/br> 王秘書的表情有些難看,正??偛棉k都是需要人臉識別才能進入高層,邢陽問:“談聿森?” 王秘書搖搖頭:“從沒和我們有過合作,沒見過,很面生,但她的身邊是談總上次來帶的助理?!?/br> “哦?!毙详桙c了點頭,大概明白是誰了。 辦公室門一開,入目便是幾個穿著黑衣的保鏢,即使在室內(nèi)眼睛上還戴著墨鏡,莫名的夸張滑稽,在幾個男人中間坐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的女人正吹涼咖啡品嘗著。 女人保養(yǎng)的很好,即使上了年紀(jì)眼角有幾根皺紋,穿著也簡單明了的工裝,但她身上難掩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zhì),和談聿森幾乎如出一轍。 “這咖啡似乎不太和您的胃口,是不是太酸了?!毙详柗畔率种械奈募o王秘書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先出去。 “見你一面不容易,我應(yīng)該叫你一句,邢總?”女人挑起細眉。 邢陽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勾著淡淡又禮貌的笑意:“您隨意,什么都好。” 對方即便不開口,憑借那張和談之瑜極其相似的臉,他也能猜出這個女人是誰。 德國現(xiàn)任外交副部長fiona,談之瑜的親生母親,邢陽從未看過國際形勢上的新聞,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和談之瑜的母親見面,之前在電視上他也從未搜索過他母親的任何信息。 而且談之瑜曾經(jīng)說過他的母親很忙,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任何時間陪伴他,他就連去過生日也只是找父親,從未找過母親。 因為他知道即便去找了母親也未必能見到人,即便作為一個親生兒子和自己的母親見面,說不定都需要用預(yù)約。 這么忙的一個大忙人能夠來和自己千里迢迢的見面,邢陽倒是有些受寵若驚。 fiona微笑著和身邊的兩個保鏢說了一句德語,讓他們先離開,出門后又再度開口。 “我想我不需要自我介紹了?!?/br> fiona微撩頭發(fā),嘴角帶笑,滿是客套,卻沒有太多的親近之意,甚至說可以是疏遠:“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br> “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做過多的停留,而且對于你們兩個人的事我并不感興趣,很簡單的一件事,就是你們并不相配?!?/br> 邢陽:“我們都不是孩子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如果你很忙,我可以幫您擔(dān)任照顧之瑜的責(zé)任?!?/br> “是嗎?”fiona輕笑,她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落在茶幾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又像是在人的心間噔的一聲拉起了警鐘似的。 “之瑜的婚姻,至少你們之前從未和我們商量過,而且他父親公司的股票最近在大跳水,外界的風(fēng)評很差,但是我理解你,畢竟一個白手起家的omega想挽留住一棵搖錢樹不容易,何況你是真心喜歡我兒子?!?/br> 邢陽清楚明白來者不善。 其實他和談聿森都是商人,在商場上有利有弊,凡事都可以用錢來化解,可fiona的身份不同。 談聿森當(dāng)年創(chuàng)業(yè)后期能夠走上國際貿(mào)易這條路,fiona才是他真正的靠山,即便兩人現(xiàn)在早已離婚,可政權(quán)和生意上的往來,以及兩人多年經(jīng)營的形象。永遠都將他們捆綁在一起。 一個有手腕,冷靜且頭腦清晰的女人,往往才是一個家庭當(dāng)中的領(lǐng)航員。 邢陽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只螞蟻一樣,想要搞垮他的公司也很輕而易舉,就像是前幾天在網(wǎng)上鬧得極大的崔宇跳樓案,整個集團為此還重新被警方查了一次稅收。 “一個漸凍癥患者為了活命,植入腺體,這些年過得不容易吧?” 邢陽的呼吸漸漸變慢,他眼中的笑意全無,因為腺體植入手術(shù)在國內(nèi)是完全非法的狀態(tài),他是第一個人體實驗者,手術(shù)過程也是全程保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fiona上面所說的每一句話,語句簡潔,語調(diào)溫和,可卻又每個字都另有所指。 “您想說什么?” fiona沒有再給他開口的機會,只是從旁邊的公文包里抽出了一沓文件:“國內(nèi)腺體捐贈者少之又少,那你后頸的腺體又是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