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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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相識了?!毙炜∪A左手拽著魏鏡澄,右手拉著徐靈鹿,一起往院中的會場走,顯然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礙事,“我今日再正式介紹一下?!?/br> “鏡澄,這是我親弟弟靈鹿,前段時間多虧你照看,日后若是我不在云京城還要再勞煩你幫忙多照看照看,可不許嫌麻煩。” 想到之前魏鏡澄每晚的照看,徐靈鹿臉都快被他哥說紅了,救命,要不直接公開算了,好羞恥。 “咳咳……”魏大人似乎跟小天師想到了同一個方向,耳朵尖也是紅紅的,“這是自然?!?/br> “靈鹿,你也別客氣,要是哥哥不在云京,你有什么難處,盡管去找魏大人,不用怕麻煩他,知道了嗎?”徐俊華又看向自家弟弟。 徐靈鹿:那么問題來了,哥哥你什么時候才能不在云京,我真的好想天天去找魏大人,根本不怕麻煩。 三個人中,只有徐俊華一人坦坦蕩蕩,甚至還話題升級,“鏡澄,看看我弟弟今日這裝扮怎么樣?是不是玉樹臨風(fēng)?能不能迷倒云京的姑娘們?” 魏鏡澄自動忽略了他的問題,終于得到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盯人的機(jī)會,立刻很聽話的從頭發(fā)絲看到了腳底板,恨不得把人刻到自己眼睛里。 徐俊華再一次覺得兄弟的性情不太正常,他只是禮貌的性的讓魏鏡澄看看自己弟弟,怎么魏鏡澄這眼神跟要吃人一樣,比他還虎,這是跟他弟弟有什么過節(jié)嗎? 原本還打算打趣的問問魏鏡澄兩人誰更有氣度一些,這話還是咽回去比較好。 開宴后,他還想著讓靈鹿和鏡澄坐在一起,熟悉熟悉,自己不在云京后,好有人照顧弟弟,現(xiàn)在看來,要不還是自己坐在他倆中間吧。 可憐的魏大人還不知道,自己因為多看了男朋友一會就慘遭制裁,還錯過了坐在一起的寶貴機(jī)會。 所幸三人行的尷尬場面沒有持續(xù)很久,賓客陸續(xù)到達(dá),見到在北疆駐守多年未歸的徐俊華都很熱絡(luò)的上前攀談,一時間徐將軍成了場中的焦點,終于失去了緊迫盯人的機(jī)會。 魏鏡澄和徐靈鹿抓緊時間貓在一個角落貼貼,但由于院子太過敞亮,沒有什么遮蔽物,竟然也只能面對面站著說些話,連手都不敢拉,時不時還會有人過來打招呼,來打擾一下。 魏大人恨不得下一刻就去江南查案,然后立刻回來大婚,這窩囊氣實在是受夠了。 話還沒說幾句,徐靈鹿就又被徐俊華拉走了,雖然等會徐正清要正式認(rèn)親,但徐大哥還是想先將自己弟弟介紹給一些熟識的同僚,好為他今后增加些助力。 魏鏡澄無奈又泛酸的看著他牽著徐靈鹿的手滿場轉(zhuǎn)悠,只能無奈而沉默的跟在他們身后。 并且聊到激動處,徐俊華還會攬一攬徐靈鹿的肩膀,在腰背上拍上幾下,再將手牽起來。 這合理嗎? 魏大人在心中悲憤疑惑,靈鹿已經(jīng)二十歲了,做哥哥的動作還這么親密,不太好吧。 他和他哥就沒有這樣,要是抱一下,估計彼此都要尷尬的半個月不想見面。 正在批奏章的魏帝默默的打了個噴嚏。 終于熬到了入席的時間,徐俊華牽著徐靈鹿先落座,等自己弟弟坐好,又用身體撞開了魏大人,坐在了兩人中間。 剛才雖然他一直在跟人交際,但還是敏銳的注意到了,魏鏡澄一直跟在他們后面,用深沉的眼神盯著自己弟弟,很少錯開,這兩人看上去問題不小呀。 不過想了想,徐俊華覺得自己應(yīng)該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竅,自己這兄弟從小最厭惡裝神弄鬼之事,自己不信這些也是因為魏鏡澄影響的,而自己弟弟呢,又是個天師,整天跟神神鬼鬼打交道,看不慣是很正常的,第一次給他去信,魏鏡澄不是還說靈鹿是神棍嗎,可能后面梁子結(jié)的更深了。 想到這里,徐俊華挺起胸膛,沒事,兄弟和弟弟之間的關(guān)系由我來守護(hù),今天就要讓他們握手言和! 宴會前期都是自由交際,要等著中后期氣氛熱了才好說大事,徐將軍準(zhǔn)備抓住這段時間,先搞好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人類之間搞好關(guān)系一般都是從分享食物開始的,徐俊華喜滋滋,他之前特地詢問了靈鹿喜歡吃什么,一會讓鏡澄主動破冰先給靈鹿夾一筷子,再聊聊天,這關(guān)系不就緩解了。 正在他思考該怎么安排魏鏡澄的時候,一條撈起袖子的天青色手臂,越過他將徐靈鹿最愛吃的一道小點夾到了自己弟弟盤子里。 徐俊華震驚的看向魏鏡澄,總覺得事情似乎哪里和他想的不一樣。 魏大人對上他的目光,涼涼一句,“怎么?你也想吃?”說完把盤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念在是大舅哥的面子上沒有做的太絕。 不是,徐俊華繼續(xù)懵,我什么時候愛吃這玩意了,我只是在驚訝,你為什么知道我弟弟愛吃什么! 這邊的驚訝還沒緩過來,自己弟弟又夾著一塊什么東西,繞過他放在了魏鏡澄盤子里,還探出身體,笑的甜滋滋的跟魏鏡澄說了一句,“先吃點墊墊?!?/br> 不過還好,弟弟也給他夾了一塊,補(bǔ)了一句,“哥哥也吃。”但徐俊華還是覺得哪里不對,以至于連入口的是什么東西都沒吃出來。 魏鏡澄和徐靈鹿兩人似乎很習(xí)慣給對方布菜,后面就時常隔著他,你給我一筷子,我給你一勺子,讓徐將軍深刻的懷疑,自己是不是過于礙事,就是,當(dāng)時他為什么要選擇坐在兩人中間來著。 這種發(fā)懵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主菜上桌,一般主菜上桌就意味著宴會的主人要開始說正事了。 一排侍者給每人面前都放了上今日的主菜——佛跳墻。 這佛跳墻是陳氏特地請大廚做的,金黃色的高湯整整熬煮了一天一夜,里面還有各色來自海里的干貨和鮮貨,在云京這種北方城市能吃到這么一盅并非易事。 蓋子一揭開,香氣濃郁飄得滿院子都是,賓客也紛紛贊嘆,就連徐正清都得意的捋了捋胡須,心道商女也并非完全沒有好處,安排這種事情還是非常在行的。 他輕咳幾聲,全場都安靜下來,等著宴會的主人說正事。 正在徐正清準(zhǔn)備開口時,有一位賓客忽然驚叫出聲,“這是什么東西?!” 接著還倉皇失措的打翻了面前盛放佛跳墻的罐子。 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安靜的院中尤為明顯,徐正清沉下臉色,看了那驚叫的官員一眼,正打算讓下人去將散落在地上的食物和瓷器殘渣收拾掉,又有一位賓客站起身,面色煞白的指著灑在地上的佛跳墻高呼,“還在動!” 第81章 眾人都聽到了這位賓客的驚呼聲,順著看過去,在一灘金色的高湯中,一個粉嫩的蝦仁似乎真的跳了一下。 還以為是眼花,有幾人擦拭了一下眼睛再去看。 誒,不動了,果然是眼花。 就在大家以為只是一場虛驚的時候,又一位賓客驚呼了起來,他佛跳墻中的蝦仁直接從瓷盅中跳了出來,落在了桌上居然還蹦跶了幾下,這下周圍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賓客們本能的看向自己面前的佛跳墻,果然又有幾人發(fā)現(xiàn)瓷盅內(nèi)的蝦仁在動,一時間場面無比混亂,雖然一個煮熟的蝦仁在高湯里跳動并不能傷人,但也夠可怕的,要不是在場的賓客大多都是朝廷官員或者家屬,見過些大場面,恐怕會直接嚇暈過去。 幾乎所有人都在迅速遠(yuǎn)離案桌,吵吵囔囔的討論著掐頭去尾開了背的蝦仁是為何還會動的。 只有徐靈鹿一桌依舊坐在原地。 魏鏡澄面色平靜的盯著瓷盅中還在跳動的蝦仁,神色沒有一絲變化。 要說他淡定倒也好說,在大理寺待得久了,什么驚奇的案情沒有見到過。 可徐靈鹿也沒有露出一絲懼色,甚至將臉湊到瓷盅跟前瞅了一眼,然后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簡直笑的徐俊華毛骨悚然,自家弟弟這是怎么了,不僅沒有撲進(jìn)自己懷里求安慰,怎么還笑了起來。 其實打這玩意端進(jìn)院子徐靈鹿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臭味,即使在佛跳墻其余食材香氣的掩飾下依舊無比明顯,所以現(xiàn)在的場面他一點都不驚訝,饒有興致的看向魏鏡澄,“高湯煮怨病,有點意思呀。” “這正愁沒線索呢,就來了這么一出,真是剛瞌睡就有人給送枕頭,你說是不是魏大人?” 魏鏡澄趁著混亂,徐俊華出去維持秩序,終于挪到了徐靈鹿旁邊,將手輕輕搭在他后腰上,“你說是就是?!?/br> 場中一片嘈雜,即便徐府調(diào)用了全部人手也安撫不下來,這時院子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鈴音。 鈴音不大,穿透力卻很強(qiáng),吵囔的人群在鈴音中神奇的安靜了下來,一同向院門口望去。 清心玲呀,徐靈鹿摸摸下巴,看來今晚還有新節(jié)目。 院門口站著一位老道,須發(fā)皆白,穿著一身古樸的道袍,右手拿著一把桃木劍,左手上正搖著不斷發(fā)出聲響的鐘型銅鈴,看上去道骨仙風(fēng),十分靠譜。 要是平日里,這個這個級別的修道者想要進(jìn)入徐府那是得經(jīng)過一番嚴(yán)格盤問的,怕是連大門都進(jìn)不來,但此時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可就非常應(yīng)景且及時了。 “諸位貴人稍安勿躁,且聽老夫一言。”老道士運起內(nèi)力,在院門口說了一句,聲音雖不算大,但場中每個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既然有人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自然要弄個明白,省的現(xiàn)在回府,晚上睡著了都會夢見餐桌上的各種菜肴一一復(fù)活,這誰受得了。 眾人真的就聽從道士的話,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會場再次安靜下來。 本來想編個理由,讓這件事快點揭過去的徐正清不得不開口詢問,“這位道長,不知來此所謂何事?” “吾乃溪章山鎮(zhèn)正觀第三代傳人?!崩系酪贿呑?,一邊報上名號,“來云京城本是為了歷練,但路過飛花巷時,見此處隱隱透著一股不詳之氣,恐有邪祟作亂,所以特地進(jìn)來除魔?!?/br> 雖然這個什么山,什么觀大家都沒聽過,但修道之人大多都在深山老林,他們沒聽過也屬正常,就單說這道人此刻能出現(xiàn)在此,還有剛才那鈴音和喊話,就應(yīng)該是有些法力的正經(jīng)道長,非常可信。 在場大部分人都信了道士所言,包括徐正清,他趕忙放低態(tài)度,“道長若能幫我解決此事,徐某定有重謝。” 老道順了兩下自己的胡須,嚴(yán)肅道,“除魔衛(wèi)道本就是我修道之人的本分,并不為這些黃白俗物,這位貴人不必言謝,今日我定將此邪祟除掉!” 眾人聽了此話,皆是大贊道長正氣。 徐靈鹿訝異的瞪大眼睛,就這?連名號都不敢報,八成是個騙子,他們居然全信了。 道士做完這一番說詞,舉起手中的桃木劍,嘴中念念有詞的說著什么,腳下走起了罡步,視線也在在場的賓客之間逡巡著。 就這么大約繞了兩圈,他將視線定在了徐靈鹿身上。 “這位小公子,是否之前不居住云京城?” 走了兩圈都一聲沒吭,卻忽然向這位徐大人要認(rèn)回的嫡次子提問,在場的個個都是官場上的人精,此時要是還不知道老道嘴里說的邪祟是誰,那就說不過去了。 一瞬間所有的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徐靈鹿身上。 呦呵,新鮮呀,原來這道士居然是沖著他來的,徐靈鹿看著老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可還不等他答話,身邊的徐俊華就直接拔出隨身的佩劍,架在了道士脖子上。 “神棍!這可是我親弟弟,我勸你說話小心點?!?/br> 老道被劍架在脖子上也毫無懼色,反倒是面色平靜的回了一句,“難道因為是貴人的弟弟便問不得查不得嗎?更何況,貴人如何就能確定,此刻坐在此處的一定是您親弟弟呢?” “之前你們分離十九年,誰能得知他的樣貌如何,性情于脾性又如何,單憑半塊玉佩便能確認(rèn)此子就是當(dāng)年從你們徐府抱出去的孩子?” “難道諸位不曾發(fā)覺,自打他出現(xiàn)在云京城,這城中的怪事越來越多,如此還不算邪祟便是我老道瞎了眼!” 這番話非常有聳動性,當(dāng)日將靈鹿送出徐府,本就是件秘事,除了徐正清,徐母和徐俊華就再無人知曉,更何況這道士還說出了十九年這個準(zhǔn)確的年數(shù)和玉佩之事。 一時間竟然連徐俊華也愣住了。 在場的賓客中有一些曾在魏英華府上見過徐靈鹿,還有一些曾經(jīng)參與過靈霧山或者宮中的事件,此刻聽了老道的話也開始嘀咕起來,確實呀,這位小天師沒來云京的時候,也沒見有這些事。 徐靈鹿站起身,將自家哥哥的劍從老道士脖子上扒拉下來,這老道法術(shù)怎么樣不知道,詭辯倒是挺有一套的,話語中全是邏輯盲區(qū),要是放到現(xiàn)代,找個馬路牙子擺攤一天估計能賺不少。 “這位道長,當(dāng)年我離開徐府確實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帶著半塊玉佩回到云京時,知道的人可不少……”說著徐靈鹿把目光從道士身上移開,看向上首位,“當(dāng)日徐大人,陳氏和徐俊崇都在,所以您能知道這事,也算不得什么新鮮事。” “若說云京城是因為我來了才怪事不斷,也是無稽之談?!?/br> “大理寺少卿現(xiàn)在就坐在此處,您向他打聽打聽,每年大理寺有多少無頭公案,最終只能不了了之,要說還是你們這群修道之人無能,活了這么大把年紀(jì),什么都查不出來,整日就知道坑蒙拐騙。” “豎子!”老道士被他氣的吹胡子瞪眼,“竟敢口出狂言,我今日以溪章山鎮(zhèn)正觀三代掌門的身份要求與你斗法,生死不論,你敢不敢應(yīng)?” 斗法呀,徐靈鹿期待的搓手手,以前總聽鹿師父講起前輩們斗法的故事,什么飛砂走石遮天蔽日啦,喚出的神獸鳳凰將半邊天都燒了起來啦,可惜現(xiàn)在是末法時代,自己最多也就召幾道雷吧,為了壯聲勢,還能搞幾道閃電助助興,也不知道這個老道能搞出些什么。 “飲翠峰牧云觀二代掌門徐靈鹿應(yīng)戰(zhàn)!” 見他毫無懼色,甚至報出了名號,老道士心里有點嘀咕,當(dāng)時收錢的時候,那貴人之說要對付一個毛頭小子,且局已經(jīng)布好了,自己只要及時出現(xiàn),戳破那小子的邪祟身份,再略使一些小手段,讓那小子吃吃苦頭,栽個大跟頭這事便算是成了。 事后自己不僅能得豐富的報酬,還能在云京城的權(quán)貴圈子中打響名號,因著這一點他才應(yīng)下這樁事情的,那買主可沒說,他要對付的毛頭小子居然會斗法!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小子這么年輕,且什么飲翠峰牧云觀他聽都沒聽說過,能有什么厲害,若是今日他斗法勝了,那日后名號不是更響,想到這里老道取出一疊符紙直直丟向徐靈鹿,“邪祟!伏法!” 說完念起了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