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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唐后,導(dǎo)師和我面面相覷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李長安只好自己一人先去大慈恩寺找沈初。

    還有半個月便是科舉開考之日,長安中已經(jīng)處處都擠滿了從外地赴長安趕考的士子,遇到大慈恩寺附近,身穿白袍的士子就越多。

    在大慈寺門口,已經(jīng)有小沙彌在此等著李長安了,李長安跟著小沙彌幾經(jīng)轉(zhuǎn)折,終于走到了沈初的禪房前。

    “老師,你猜是誰來找你了?”

    李長安推開門,甜兮兮喊著老師。

    房內(nèi)沈初和陳國生正坐在桌旁飲茶聊天,看到李長安后,沈初面上露出了微笑。

    陳國生卻站起來,二話不說就給了李長安一個腦瓜嘣:“你這小妮,既然也從后世所來為何不跟我說一聲?”

    “你也沒問過我啊?!崩铋L安嘟囔道,她的確是有那么一點兒故意隱瞞的心思。

    這不是她得謹(jǐn)慎一點嗎,畢竟也不能確保每個導(dǎo)師的人品都跟沈初一樣好……得經(jīng)過沈初認(rèn)證,李長安才放心嘛。

    陳國生被堵了一下,想了半天,發(fā)現(xiàn)他還真沒問過,只能悻悻又坐下。

    沈初嘴角帶著淡笑,靜靜地看著這一番鬧劇,等到安靜下來后,他才指著陳國生道:“這位便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位陳教授的”

    他故意頓了頓,吊足了李長安的胃口,方才不緊不慢看了李長安一眼,方才接著開口。

    “這位是陳教授的父親。陳國生,陳老,這可是我國真正的棟梁,若不是徒遭意外,興許要再等二十年你才能在新聞聯(lián)播中聽到陳老的名字?!?/br>
    沈初對陳國生的態(tài)度十分尊敬。

    李長安眨眨眼,心里琢磨著這位陳老到底是什么身份。

    二十年后才能在新聞聯(lián)播中聽到他的名字……

    “我也不是什么厲害人物,功勞不大,只是些微薄名?!标悋溃路鹚拿^不值一提。

    李長安:“???”

    第58章

    李長安深吸一口氣。

    李長安開始想安祿山。

    李長安一腳踢開了安祿山開始想東羅馬帝國的土地適合種什么。

    區(qū)區(qū)安史之亂……

    陳國生看了一眼李長安,頗有興致:“老夫聽沈初言你喜歡我家那個陳黑蛋?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會喜歡那個學(xué)藝不精的不肖子?”

    “陳黑蛋?”李長安面上露出一絲迷茫。

    沈初笑吟吟道:“便是你十分崇敬的那位隔壁大學(xué)的陳教授。”

    陳國生揮揮手:“黑蛋是那小子的小名,賤名好養(yǎng)活。”

    李長安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深沉道:“我只是喜歡陳教授引爆炸彈的瀟灑姿態(tài)罷了?!?/br>
    “今日一見,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還是更喜歡陳老您。”李長安目光殷切地看向陳國生。

    陳國生得意“哼”了一聲,將自己昨日抱著過來的木箱往茶桌上一放,打開箱口,露出里面厚厚的一箱筆記。

    “配方好弄,就是材料有些困難,目前只能弄一些威力不大的黑?;稹K?,目前最需要的是給我配一個實驗室,材料還需要提純……”

    李長安只聽懂了這兩句話,后面那洋洋灑灑一大串李長安一句都沒有聽懂。

    好在她已經(jīng)搞清了和這些科研大佬們的溝通技巧。

    李長安誠懇看著陳國生:“您老需要多少錢?需要多少人手?”

    陳國生等著的就是這句話。

    很快他就給李長安報出了價。

    李長安rou疼地咬咬牙,哪怕對她來說這筆錢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

    陳國生看著李長安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心疼錢。

    “當(dāng)年咱們國家都窮得吃不起飯,這科研基金也沒少我們一分?!标悋室獯舐曕洁臁?/br>
    李長安沉默了。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這位陳老要錢水平比裴素高了不止一點。

    “不就是錢嗎?我有的是錢,再窮不能窮科研?!崩铋L安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只是陳老的研究不能在長安搞……您可愿意去荊州?!?/br>
    李長安敲敲桌子,腦中思緒流轉(zhuǎn)。

    在長安是肯定不能進(jìn)行這么危險的研究,若只是炸一炸丹爐這個水準(zhǔn)就罷了??梢钦媾?。藥,動靜肯定小不了。

    為了防止出師未捷身先死,陳老這種研究只能在自己地盤上搞。

    “老頭子我孤身一人,無親無故去哪兒都行?!标悋故呛転t灑。

    “只是你也別太指望老夫,唐朝并不是沒有出現(xiàn)火。藥,《孫真人丹經(jīng)》上載有硝石硫磺各二兩、加入三個炭化皂角制成丹藥,這個丹藥便是火。藥。顆?;?。藥也在宋朝便出現(xiàn)了,明代已經(jīng)有了大炮,可戰(zhàn)爭模式依然是冷武器戰(zhàn)爭,你可知道為何?”

    李長安搖搖頭。

    “密度純度太低,制造出的火。藥威力就和你們這些娃娃過年玩的鞭炮一樣,炸不死幾個人?!标悋鷵u搖頭。

    “火。藥想要大批量應(yīng)用在戰(zhàn)場上必須先點出蒸汽機這個科技點,然后需要能夠制造**……非三年五載之功?!?/br>
    李長安眨眨眼:“無礙,這是百年大計,不急在一時?!?/br>
    她也沒指望陳國生一人就能解決安史之亂,陳國生會搓導(dǎo)。彈,并不代表大唐的生產(chǎn)力就能讓他搓出來導(dǎo)。彈。

    可這東西有總比沒有強,炸不了人炸一炸河道也有利于水利工程修建嘛!

    陳國生看了看李長安,對沈初道:“你這學(xué)生不錯。”

    沈初自得一笑:“德行尚可。”

    “除了有些怯戰(zhàn),過于保守?!标悋晾痹u價,“便是炸。藥沒法用,爾等也該囤積刀劍,枕戈待旦,以備天下大亂才對。”

    陳國生看向李長安,“我聽你老師說,你還沒有開始囤積刀劍,招兵買馬,為何不開始準(zhǔn)備軍備?”

    “你的錢不去買刀買劍難道要留著送給安祿山當(dāng)賠款嗎?”

    陳國生罵罵咧咧:“你們這些沒經(jīng)過戰(zhàn)爭的小輩都如此保守,不用刀劍,難道你們要指望打嘴仗打退安祿山嗎?唐朝國都六陷、天子九遷,五代十國外族入侵何其慘烈,火都燒眉毛了,你們還在這不急不慢地考科舉呢!”

    李長安和沈初面面相覷。

    二人腦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保守派竟是我自己?

    “莫急莫急,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李長安扶著陳國生坐下。

    “不氣不氣,非我等不愿囤積刀劍,而是蓄養(yǎng)私兵乃是死罪,事關(guān)重大,還要徐徐圖之?!鄙虺鯙殛悋宀瑁p柔勸道。

    陳國生抬手一拍桌子,氣吁吁道:“都到什么時候了,還莫急不氣……給老夫找個鐵礦,再找一批忠心人手來,老夫帶人開高爐煉鐵鑄造兵器!”

    “爾等能找到鐵礦吧?”陳國生目光如炬,口中雖說是爾等,眼神卻一直盯在李長安身上。

    李長安沉默了。

    說實話,和孟浩然那種咸魚接觸多了,忽然蹦出來一個事業(yè)心比她還強的人,李長安乍一還有些不適應(yīng)。

    只是鐵礦的確不太好弄。

    大唐雖然允許私人販賣刀劍,也大小城池中都有鐵匠鋪,可是鐵匠鋪的原料都有從大唐專門的機構(gòu)采買。

    鐵匠鋪只是將鐵打造成刀劍,而不是將鐵礦石冶煉成鐵。

    若只是養(yǎng)幾百人的軍隊這些兵器派人去不同城鎮(zhèn)內(nèi)的鐵匠鋪子買就行了,可要是想武裝更多軍隊,這就不太夠用了。

    一是成本高昂,二是容易引起官方注意。

    最好的方法還是做一地節(jié)度使,唐朝節(jié)度使權(quán)力極大,基本上相當(dāng)于藩王,若想要大搖大擺開采鐵礦冶煉兵器,擁有自己的私人武裝,擔(dān)任節(jié)度使是最好的選擇。

    按照李長安的規(guī)劃,她手下的勢力肯定要有節(jié)度使……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

    不過若是需要一個鐵礦也不是全無辦法。

    “我在關(guān)外有鐵礦?!崩铋L安輕聲道。

    大唐境內(nèi)鐵礦不好弄,可她娘那邊的鐵礦好弄。

    陳國生看了看李長安,贊道:“不錯,有雄主之風(fēng)?!?/br>
    剛才在您嘴里我還是保守派,要把錢都留著給安祿山當(dāng)賠款,現(xiàn)在一說要私鑄兵器就成了有雄主之風(fēng)了?

    李長安眼皮跳了跳,卻十分識相地閉口不言。

    陳國生達(dá)到了目的,心滿意足地?fù)]揮手離開了大慈恩寺,給師徒二人留出了空間。

    “陳老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年代,性格難免激進(jìn)些。”沈初溫聲對李長安道。

    “那道雷落下的時候陳老也在嗎?”李長安冷不丁冒出一句。

    在此之前她和沈初都以為只有當(dāng)時在場的人才會到大唐,可是陳老這個年紀(jì)明顯是參加不了社區(qū)活動了。

    沈初道:“陳老年紀(jì)大了,來之前,心臟病復(fù)發(fā)?!?/br>
    “沒救過來?”

    “不知道。”沈初聳聳肩膀,“不過從陳老話里話外來看,情況可能不太好?!?/br>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鄙虺蹩聪蚶铋L安,“我等只需考慮明日?!?/br>
    “話說回來,你偷了我多少酒?”

    沈初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他一把扯住李長安,“你身上的酒味到現(xiàn)在都還沒散!”

    李長安面上卻不見心虛,而是理直氣壯推開了沈初拽著他的手,從袖中抖出兩卷卷軸。

    “哼哼,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現(xiàn)在我在文學(xué)史上的地位已經(jīng)超過老師了?!崩铋L安得意道。

    沈初危險地瞇了瞇眼,拿過其中一卷攤開。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yīng)無酒泉……這是李白的《月下獨酌》?!?/br>
    李長安搖了搖頭得意糾正:“這詩現(xiàn)在名為《月下與李二十九酌》。咱就是說就憑這首詩的詩名里有我,我的文學(xué)史地位就已經(jīng)超過老師您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