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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唐后,導(dǎo)師和我面面相覷在線閱讀 - 第134節(jié)

第134節(jié)

    嚴挺之年紀雖大可精力旺盛,組織人手開墾荒田他一手都包攬了,裴蕓則帶著她的學(xué)生們進行技術(shù)指導(dǎo),李泌也被李長安扔過去管理人手去了。

    李長安才終于偷得浮生半日閑,舒舒服服躺在躺椅上,一邊翹二郎腿一邊拆旅行青蛙·李白寄來的信。

    [李二十九,我打算去洛陽拜訪你……]

    這倒沒什么,一個月前李白就跟她寫信說饞她的酒了。

    歷史上的李白天寶三載好像也來過洛陽……等等,她記得李白歷史上被賜金放還途經(jīng)洛陽時認識了誰來著?

    李長安:“!”

    李長安坐起來,把信仔細看了三遍。

    然后臉上露出了如夢似幻的微笑。

    對啊,天寶三載,詩仙和詩圣在洛陽相遇!

    那豈不是說杜甫現(xiàn)在就在洛陽?

    李長安立刻揮手招來了身側(cè)的隨從:“查一查洛陽城內(nèi)有沒有一個叫杜甫,字子美之人。”

    杜甫現(xiàn)在根本就沒什么名氣,只是個破落戶,也不怪李長安在每日送過來的情報中沒有看到他的名字……

    李長安手下的情報收集速度十分快,尤其是現(xiàn)在洛陽城內(nèi)幾家稍有名氣的客棧與絕大部分平價客棧都是李長安所開,而客棧又要登記住客姓名的情況下,想指名道姓的找一個人再容易不過了。

    在確認了杜甫目前正在參加洛陽科舉后,李長安便要去找杜甫,可想了想還是暫時按耐住了見杜甫的迫切心思。

    來都來了,還是等李白一起去偶遇杜甫吧,這可是僅次于孔子與老子相識的會面,中華最偉大的兩位詩人相見名場面!

    在確認杜甫就在洛陽后,李長安立刻寫了一封信,命人快馬加鞭送到長安的沈初手中。

    正在密切關(guān)注朝中局勢動向的沈初忽然收到了李長安快馬加鞭送來的急信。

    “三百里加急?洛陽那邊出了什么大事竟然如此著急?”沈初將信攥在手中,腳下步伐越走越快,直奔書房而去。

    他邊走邊思索著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此匆忙,可洛陽那邊能發(fā)生什么措手不及之事呢?

    前腳剛邁進書房,后腳沈初便匆匆打開了信封。

    信上卻只有一行字。

    [老師,你還記得天寶三載洛陽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不記得我可以提醒您,我要親眼見證李白跟杜甫相遇了哈哈哈哈……]

    第130章

    沈初盯著手中的信紙,沉默許久。

    這個班,真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李杜見面,誰不想親眼見證詩仙詩圣見面呢?

    他不應(yīng)該在長安,他應(yīng)該在洛陽。

    沈初緊緊攥著手中的信紙,磨著后槽牙,真是逆徒啊,有這樣的好事竟然第一個想到跟她的老師炫耀!

    不行,親眼見證詩仙詩圣相遇的機會兩輩子加起來也只有一回,長安這邊反正一時半會還鬧不起來,而且就算是李林甫跟李亨斗起來了也跟他沒關(guān)系,他雖說得了左相兼御史大夫李適之的看重,如今已經(jīng)升到了從六品臺院侍御史,可在這場太子與右相的政斗中卻也只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思來想去,沈初心中的天平漸漸傾斜到了想個法子出一趟差,往洛陽去見證詩仙詩圣相遇那邊。

    雖說本來也就不在李林甫跟李亨身上吧。

    沈初心思一動,唇角微微上揚:“既然來都來了,倒不如湊得再圓滿一些?!?/br>
    左相李適之對他頗為看重,想來應(yīng)該會允許他到洛陽出一趟公差。

    李適之近來卻頗為焦慮,甚至焦慮到了每夜都睡不著的地步,白日他還要處理大量政務(wù),焦急地他嘴上起燎泡,日日都要與元虛生聊一聊道法還能獲得片刻寧靜。

    這一日,李適之從太子府匆匆回到了左相府中,剛坐下便唉聲嘆氣。

    “將老夫新買的美酒送過來?!崩钸m之不焦慮的時候都日日飲酒,一焦慮了就更喜歡喝酒了。

    一醉解千愁。

    酒水一杯杯下肚,李適之卻并未感到自己的頭疼有絲毫減輕,反倒是覺得心上壓著的憂愁越發(fā)多了起來。

    沉甸甸的,仿佛一座山壓在他的心上,讓李適之喘不上氣。

    下人躡手躡腳走到正在一杯杯飲酒的李適之身邊,輕聲道:“郎君,門外還候著許多人想要拜訪您呢?!?/br>
    李林甫近來在朝堂上被太子逼得步步后退,右相失勢,他這個原本沒有多少權(quán)力的左相也變得炙手可熱了起來,來拜訪他的人絡(luò)繹不絕,李適之卻并沒有感到得意。

    “不見不見,你便說老夫今日喝醉了,接待不了客了?!崩钸m之揮揮手,覺得煩悶極了。

    他其實算不上徹底的太子黨,他也沒有那個膽量為太子沖鋒陷陣結(jié)黨營私大多都有目的,他對太子能有什么所求呢?

    論關(guān)系,韋堅是李亨的妻兄,本來就跟李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可他跟李亨的關(guān)系要追溯,得追溯到高宗皇帝跟他的祖父廢太子李承乾上去了,按照這么算他跟圣人的關(guān)系還更近呢。

    論所求,他又沒什么要求著李亨的事情,官位他已經(jīng)是兩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了。實際上雖比起李林甫差了一點實權(quán),可名義上都是宰相,做官已經(jīng)做到了頂點,就算日后李亨登基,難道還能再往上提拔他嗎?

    李亨能給他的東西少,可想要他做的事情卻多。

    李適之滿滿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沾濕了衣角,將他身上浸染上了一身酒氣。

    他哀嘆一聲:“麻煩,真是麻煩啊?!?/br>
    太子想要讓他聯(lián)合皇甫惟明一同向圣人陳詞,罷免李林甫的相位,讓韋堅為右相。

    可太子年輕沒吃過苦頭,李適之卻不想太子那樣天真。

    太子只瞧見了李林甫虛偽jian詐的一面,李適之與李林甫同朝為相,他很清楚李林甫的能耐絕對不只有諂媚君王。

    不提其他,圣人如今能大手大腳花錢靠的是誰?只說一件事,今歲圣人剛封了楊貴妃的三個姊妹為國夫人,單單賞賜給她們的脂粉錢就有數(shù)千貫,更不要提修建的國夫人府邸以及其他諸多賞賜了……這些錢從哪來?

    圣人花的錢都得李林甫弄來啊。

    苛捐雜稅那也不是什么人都有本事能弄得了的。能從百姓身上弄到錢,還能讓天下不亂,長安城內(nèi)一副盛世氣象,那也是李林甫的本事。

    反正李適之自問他沒有這樣的本事,他也覺得韋堅沒有這樣的本事……沒本事,圣人憑什么換相?沒了李林甫誰給圣人弄錢?誰幫圣人平衡朝局?

    李適之是真心不想摻和這一灘渾水。

    “難難難。”李適之直接抱著酒壇往自己口中灌酒,卻越喝越愁。

    可他也不敢直接拒絕太子啊,世人都道他李適之生性豪爽,愛結(jié)交好友,可卻不知道他李適之膽子是真不大啊,他這一脈的膽子早就被他那膽大包天到敢逼宮太宗皇帝的祖父李承乾都提前預(yù)支用完了。

    圣人都六十多歲了,說不準哪天一個不好就沒了,到時候就是太子即位。倘若現(xiàn)在自己不站在太子李亨這邊,日后李亨上位肯定會記恨他。

    “龜孫的,怎么就一個個都不放過我呢。”李適之罵了一聲。

    李適之不想步他祖父的前塵,他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生……怎么就這么難呢?

    酒喝完了,卻還有一堆公務(wù)沒有處理,李適之醉醺醺翻看著御史臺的折子,他直直望著沈初遞上來請往洛陽去的公文,笑罵了一聲:“你倒是跑得快?!?/br>
    他也想往洛陽去,避開這朝堂的腥風(fēng)血雨。

    他祖宗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回了,他是真不想再親身經(jīng)歷一趟了。

    李適之還是批了沈初的折子,他很喜歡沈初,左相日興費萬錢,飲如長鯨吸百川,他是個醉鬼,沈初恰巧又是個擅長釀酒的釀酒客,二人興趣相投。李適之也喜歡沈初的性子,清正平和,還直言不諱,是個當(dāng)御史的好苗子。

    他也知道沈初往洛陽去也不是為了躲開長安朝堂上的腥風(fēng)血雨,畢竟沈初既不是太子黨也不是右相黨,還背靠壽安公主,壽安公主又跟楊貴妃交好,有這么深厚的靠山,沈初完全可以舒舒服服當(dāng)他的御史。

    可李適之身在局中,卻很難不羨慕沈初的自在。

    他自言自語:“李適之啊李適之,你說你非要做這么大的官干什么呢?你祖父李承乾都做到太子了,還不是說被流放就被流放……”

    “左相何事煩憂?。俊币坏狼謇涞穆曇艉鋈粡膹d外傳來。

    自從李林甫開了宰相在府上處理政務(wù)的頭之后,朝廷中其他重臣也偶爾會將政務(wù)帶到家中處理,李適之便是在家中處理的政務(wù)。

    一聽到這個聲音,李適之便起身相迎。

    “元道長怎么忽然來找老夫?!?/br>
    李適之已經(jīng)對元虛生十分信任了,從魏晉開始,士大夫們一旦遇到煩心事就喜歡論道排憂,如今也是如此,李適之這段時間焦慮的到了晚上都睡不著的地步,只有跟元虛生論道之后方能得到片刻寧靜。

    元虛生面帶微笑,一身蜀錦道袍披在身上,頭上以木簪系發(fā),走動間頗為靈巧,更是顯得仙風(fēng)道骨。

    元虛生負手走入廳中,面上的表情卻不似平日一般輕快,而是壓著眉毛,仿佛在擔(dān)憂什么事情一樣。

    《二十七天速成世外高人》第二十條,想要告訴客人什么信息,不能由自己的嘴說出來,得想辦法讓客人先開口詢問,然后再讓他猜。

    李適之果然注意到了元虛生的臉色不太好看,他不禁開口問道:“元道長莫非是遇到什么煩心事,老夫觀元道長臉色似乎不好?”

    可元虛生卻沒有說原因,只是長長嘆了一口氣,盯著李適之欲言又止:“貧道是方外之人,不入凡塵,哪來的煩心事呢?!?/br>
    口中一邊說著,元虛生一邊調(diào)節(jié)這自己臉上的表情,爭取看上去更憂愁一些。

    頓了頓,元虛生眼角余光偷偷瞥了瞥站在一側(cè)的李適之,牙一咬,準備上猛藥。

    這是壽安公主寫給他的信中所教的殺手锏,名曰“一走二哭三吐血”。

    元虛生長嘆一聲,沖著李適之長揖:“其實貧道今日來,是特意向左相辭行?!?/br>
    “道長何出此言?莫非是老夫府上的下仆怠慢了道長嗎?”李適之果然面色大變,著急挽留元虛生。

    元虛生卻盯著李適之,忽然落下淚來。

    “道長何故如此?”李適之也顧不得什么尊卑,連忙上前去扶元虛生,噓寒問暖,。

    他是出了名的急公好義,喜歡結(jié)交賓客,這段時間元虛生幫他排解憂愁,加上元虛生的確有些“神異”,李適之早已經(jīng)將元虛生當(dāng)作了可以信賴的至交好友。

    元虛生掩面痛哭:“我即將失去我的好友,我因此而哭泣啊?!?/br>
    李適之連忙安慰元虛生:“人死不能復(fù)活,老夫知曉元道長心里不好受,可也要愛惜身體啊。是您的哪位好友離世?老夫略有錢財,也可幫扶一二?!?/br>
    用寬大道袍遮擋住臉的元虛生:“……”

    糟老頭子,難怪公主特意提醒我你腦子不太靈光呢,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你怎么不想一想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話嗎?

    真沒眼力見!

    不過李長安用元虛生,就是他這個人底線比較低,人還靈活。

    見著李適之聯(lián)想不到他自己身上,元虛生考慮了幾息,瞇了瞇眼,計上心來。

    “左相待我如此情深,我卻要眼睜睜看著你……痛哉!哀哉!”元虛生哭的不能自己,渾身顫抖著癱坐在了地上,一邊哭還一邊錘著地面。

    聞?wù)呗錅I,見者傷心。

    李適之終于聽明白了元虛生嘴里那個“死去的好友”竟然指的就是他,當(dāng)下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安慰元虛生,連忙追問道:“先生何有此言?我身體康健,并未有不適啊!”

    “殺人又何須病疾?”元虛生看著李適之,滿臉哀傷,眼睛已經(jīng)哭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