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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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宣布。 臥底任務,就此結(jié)束。 你的小命,到此為止。 龍族就沒有把事留到第二天的。 有仇最好當場報,晚十分鐘都影響心情。 偷偷干掉你們所有人,我再去找厄爾多斯。 溫迎反手抄起托盤上的紅酒,送你回酒店是不行了,但可以送你上路。 不謝。 ‘嘭’! 玻璃瓶與地面的碰撞,發(fā)出悶聲巨響。 炸開的玻璃與紅酒在半空中交織,淅淅瀝瀝的地上攤開。 溫迎握著手里還沒來得及砸下去的紅酒。 呃…… 哪來的?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朝著這邊看來。 差點被砸到的克勞德更是怒不可遏,“誰?!” 卻在抬頭的瞬間,看見上面的人時愣住。 男人緩步走下樓梯,沉悶的腳步聲一下下敲擊著耳膜。 溫迎指尖低著帽檐往上推了推,好奇的看過去,卻見一張熟悉的臉。 ……這人怎么和深淵里的嚴應淮長得那么像?! 即使多數(shù)時間看見的都是黑龍獸形和逆蛻化后的樣子,匆匆一瞥,溫迎也記住了嚴應淮這張臉。 而且,面部可以做修改,精神力和氣息卻是獨一無二的。 在深淵時,他的精神識海和深淵交疊,對于嚴應淮的氣息,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剛才那瓶紅酒,是嚴應淮從上面扔下來的。 克勞德在看見嚴應淮時,就沒有了剛才那盛氣凌人的樣子,“閣下,這是沒拿穩(wěn)……” “沒有。”嚴應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淡淡道:“誰允許你在我的場子鬧事?” “不是不是,絕對沒有。”克勞德頓時慌了,“是服務生他弄臟了我珍貴的衣服,我不得已才……” 話沒說完,嚴應淮拿起紅酒,高舉在克勞德頭頂。 酒水自克勞德頭頂滑落,他難堪的閉上眼睛。 現(xiàn)場鴉雀無聲,即使是跟克勞德一同過來的伙伴,都沒人敢開口說話。 一瓶酒完全倒盡。 嚴應淮握著空酒瓶反手狠狠砸在了克勞德頭上。 ‘砰!’ 玻璃炸開的脆響,讓在場所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血液混著紅酒從克勞德額頭滑落,被打的人是他,但在面對打自己的人時,還得小心翼翼陪著笑臉,甚至連臉上的酒水都不敢擦拭。 嚴應淮睨著他,沉聲開口:“你也配喝他倒的酒?”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克勞德一怔,視線從嚴應淮身上轉(zhuǎn)到旁邊的溫迎,面色一寸寸灰敗下去,像是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答案。 溫迎聞言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卻見嚴應淮正垂眸看來,面上平淡無波,眼底卻蘊著溫潤的笑意。 像是在說——又見面了。 第100章 失去幼龍的消息近一年, 確實是很久沒見。 克勞德站在原地,看著他倆視線交匯,更是閉了閉眼睛,不免有些懊惱。 服務生也是可以交易的一部分, 已經(jīng)是來這個場子的人心照不宣的事。 上頭只要不追查, 他們就可以肆意妄為, 克勞德一進來就在覓食, 好不容易看上一個自己喜歡的,誰知道那么寸, 就踩到了新首領的頭上。 他們跟這個組織金錢交易密切,大部分單子都仰仗溫手下的組織, 現(xiàn)在得罪了溫, 當場挨打已經(jīng)是小事一樁, 反倒是后面的交易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嚴應淮瞥了一眼身側(cè)的人, 跟過來的下屬心領神會,上前禮貌的架住克勞德的手臂,捂住他的嘴。 “閣下!請等一下,閣——唔!”克勞德掙扎著晃動腦袋, 在夾縫中開口, 卻被兩個人合力帶了出去。 嚴應淮接過溫迎手里的托盤,禮貌邀請道:“上去喝一杯嗎?” 溫迎看了看這滿地狼藉,雖然不是自己出手,但現(xiàn)在這情況也不容樂觀,留下來要解決處理的事頗多, 溫迎果斷選擇跟嚴應淮上樓。 走過的地方, 周圍的人群自動往后退幾步,把路完全讓出來, 不敢靠近。 嚴應淮握著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口,“雖然屋里開的冷氣很足,但你穿戴這么嚴實,不熱嗎?” “這不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嗎。”溫迎也覺得悶著不舒服,摘掉帽子和口罩深呼吸一口。 帽子后的掛鉤卡在了頭發(fā)上,“嘶……”溫迎頓了頓,舉著手摸索著拽了兩下。 “等、”嚴應淮見他一下扯下幾根頭發(fā),忙阻止,“我?guī)湍闩?。?/br> 頭發(fā)在背后,也不知道怎么勾住的,溫迎看不到不好處理,索性邁上臺階,站在二樓樓梯口,背對著嚴應淮。 鎏金色的長發(fā)被理的亂糟糟的,嚴應淮指尖在上面卷了一圈,避免拉扯間拽疼他,手指借力撐著,才開始剝離帽子。 一點點把頭發(fā)和帽子拆開。 嚴應淮五指指尖彎曲做梳子狀,一點點從上到下梳開,“好了。” 溫迎沖他笑了笑,“謝謝。” 這個時候,嚴應淮才注意到,溫迎的瞳色與平時不一樣,“你的眼睛。” “好看嗎?我可以自由變換瞳色?!?/br> “好看。”頓了頓,嚴應淮輕聲說:“原本的瞳色更好看?!?/br> “什么?”正在理頭發(fā)的溫迎沒聽清,回頭好奇望向他。 “沒什么。別在外面站著了,我們進去吧?!眹缿窗褱赜拿弊雍涂谡质蘸?,剛才不小心拽掉的發(fā)絲也小心收起。 溫迎剛才還想著找機會到樓上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這會倒是巧了,“樓上是包間嗎?” “算是,這邊可以看見里側(cè)的拍賣臺?!眹缿刺址鏖_門口的侍應生,拉開門,在溫迎進去以后跟著進來,隨帶將門關上,“不想下去跟人攀談,就可以待在二樓,等拍賣會開始。” “你對這邊還挺了解的嘛。”溫迎看向窗邊,左側(cè)是宴會大廳,右側(cè)則是還沒開場的拍賣會場,能看見主持人在上面指揮著什么,搬運上來的一個鐵籠都用不同顏色的布料蓋著,應該是便于區(qū)分用的。 “這邊拍賣會三天兩頭就會開,沒事就來這邊看看?!眹缿醋哌^來,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放下手里的玻璃杯,“來一杯?!?/br> “謝謝,我不喝酒……”拒絕的話剛一出口,溫迎摸上杯子的手觸碰到溫熱,有熱的酒嗎? 淡淡的奶香還泛著點甜。 “不是酒。是熱牛奶?!眹缿磫问謸沃骂€,看向溫迎的視線始終帶笑,此刻更是促狹道:“小孩不能喝酒?!?/br> 溫迎:“?” 他憤憤拍桌:“經(jīng)歷過第二次蛻化的幼龍,就已經(jīng)是成年龍了!” “那你要喝酒嗎?” “……不要喝酒?!睖赜蛄丝跓崤D?,不是太燙,溫熱的剛好入口,里面應該還加了蜂蜜,不多,只提了一點甜味,在牛奶中融合的很好,也沒有喧賓奪主。 “對了,你什么時候從深淵里出來的?”溫迎這會靜下來,才有空閑去問這件事,“不對不對,是你怎么從深淵里出來的?” 他原以為嚴應淮是殘存在深淵中的一縷意識,是依附著生命樹存活的,一旦離開深淵就無法存在的那種。 可現(xiàn)在……嚴應淮非但順利離開了深淵,還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那豈不是說明、嚴應淮從始至終就不是什么意識,而是真實存在于深淵下的龍。 溫迎試著伸手,指尖點了點嚴應淮的手背,是真實存在的觸感沒錯。 嚴應淮沉聲說:“你。” 溫迎遲疑,“我?” “不見了。”嚴應淮垂眸定定的看著他,重復道:“你不見了。” “我?!睖赜瓘埩藦堊?,想到自己離開之前還說,下次過來給嚴應淮帶好吃的,結(jié)果意識消散與深淵剝離,嚴應淮當時身處深淵,應該是能感覺到的,所以深淵當時才會有所動蕩。 “我當時遇到一些事情?!钡诙瓮懟瘉淼奶^突然,溫迎都沒時間了解埃德蒙的情況就暈了過去,自然也無暇分神在精神識海里去找嚴應淮,“我醒來以后在精神識海找過你,但是沒看到你人,還以為你躲起來了。” 對于自己的不告而別,溫迎有點內(nèi)疚,“你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以后,怎么沒來龍族找我呀,你知道我在龍族的對吧。” 如果當時嚴應淮來了,說不定以他們精神力重疊的程度,他可以在第二次蛻化期間跟嚴應淮說說話呢。 嚴應淮默了一瞬才開口:“龍族……與我不合。” 而且,幼龍在龍族地位很高,第二次蛻化他幫不上忙。幼龍在龍族也能得到很好的照顧,相比于帶走第二次蛻化中的幼龍,他有更多,其他答應了溫迎的事要去做。 比起安靜等待幼龍?zhí)K醒,嚴應淮更傾向于在幼龍醒來之后,看見的掃平一切阻礙,幼龍可以自由自在的世界。 溫迎挑了挑眉,感覺嚴應淮跟現(xiàn)在組織首領溫很像,都是不存在族譜上,也都對龍族有一些不好的印象。 或許正是因為都有相同的經(jīng)歷,所以嚴應淮在這個組織里也有較高的地位?亦或者是貴客禮遇,不然剛才克勞德也不會被嚴應淮當面砸酒瓶子,還一點脾氣都沒有,樂呵呵的笑臉相迎。 這讓他不禁好奇,以前龍族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會與你不合?排斥所有人嗎?”溫迎歪了歪頭,指尖指著自己,“那我呢?” 嚴應淮薄唇緊抿,沒有回答。 “你不會也因為我是龍族的人,所以連我一起討厭了吧?”溫迎見他低頭,壓低了身子,湊近了仰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