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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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二皇子也都和燕帝一樣,是一個多疑之人。 燕帝忌憚蕭家功高震主, 大皇子、二皇子難道就不忌憚? 且大皇子、二皇子幾次三番拉攏蕭家,蕭家都不為所動, 他們不會懷恨在心? “祖父,兩個孩子是在下獄的第二天,就被急匆匆斬首示眾的。如果大皇子沒逼宮成功,要覆滅蕭家的便是當今圣上,如果大皇子逼宮成功,說明大皇子和燕帝一樣,也要蕭家滿門無一活口?!?/br> 蕭南瑜的聲音很沉很沉,仿若每個字眼都壓著千斤重的石頭一樣。 蕭家忠君愛國,落得一個滿門皆滅的下場,如何不讓他心寒。 燕帝甚至連蕭家的老幼婦孺都沒放過,何其狠心。 鎮(zhèn)國公沉著臉沒搭腔。 圣上對蕭家的忌憚,鎮(zhèn)國公如何能不知。 但心里知道,跟得知蕭家如此悲慘的結(jié)局是不一樣的。 “祖父,當今圣上容不下蕭家,大皇子或二皇子登基,他們也未必容得下?!笔捘翔さ吐曁嵝焰?zhèn)國公。 如果蕭家繼續(xù)保持中立,不參與黨爭,或許真的會走向兩個孩子口中滿門皆滅的慘痛結(jié)局。 鎮(zhèn)國公的面色又往下沉了沉,盯著蕭南瑜良久,輕聲道:“你想反?” 蕭南瑜也盯著鎮(zhèn)國公看。 爺孫這些話,若傳出去便是大逆不道。 但這里顯然沒有外人,蕭南瑜和鎮(zhèn)國公都能說說心里話。 蕭南瑜看了半晌后,輕輕對鎮(zhèn)國公搖頭: “蕭家若反,燕廷顛覆,大燕百姓生靈涂炭,與蕭家愛民之心相悖逆?!?/br> 聽到蕭南瑜說不反,鎮(zhèn)國公心下暗松了一口氣。 少年人血氣方剛,易沖動行事,他是真的擔心蕭南瑜悲憤上頭起了反心。 其實蕭南瑜起過反心,但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蕭家子孫個個光明磊落,頂天立地,不能因為蕭家的一己之私,就讓整個大燕國給蕭家陪葬。 蕭南瑜想要護住蕭家,也想要為蕭家討回公道,但擺在他面前的也并非絕路一條,他還可以有其他的選擇。 “祖父,當今圣上和大皇子、二皇子都容不下蕭家,可三皇子仁厚寬和,禮賢下士,他或許是一個有容人之心的皇子?!?/br> 蕭南瑜在暗示鎮(zhèn)國公,如果蕭家不反,那在皇子爭儲一事上,蕭家就絕對不能再袖手旁觀,甚至得去做幕后那只最大的推手。 蕭南瑜有友人在三皇子府上做謀士。 他沒有特意了解過三皇子的為人,但從友人的只言片語間可以看出,三皇子對有才之士是敬重的。 不管三皇子是真的有容人之心,還是佯裝出來的,但至少目前來看,他是諸位皇子最能容下蕭家的人選。 畢竟毀了蕭家,大燕的邊境誰人來守? 強敵在側(cè),誰又能如所向披靡的蕭家軍一樣,說守就能守得??? 且蕭家是真的沒有反心,只要三皇子能看明白這一點,三皇子在位期間,蕭家都不會被傾覆。 “你不要輕舉妄動?!?/br> 鎮(zhèn)國公見蕭南瑜有所動搖與傾向,沉聲叮囑了一句。 事關(guān)蕭家的生死存亡,蕭家必須得慎重再慎重。 “明日我去趟相國寺,一切事宜容后再談?!辨?zhèn)國公道。 蕭南瑜頷首。 祖父愿意去相國寺,說明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相信他,相信兩個孩子所言之事了。 鎮(zhèn)國公抱著蕭以舟,看著他就仿佛看到了幼年時的蕭南瑜,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小臉蛋,又捏捏他的小rou手。 捏著捏著,看著看著,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揚,不怒自威的肅穆眉眼間,也染上了淺淡笑意。 “太公,舟舟很開心能見到太公哦?!?/br> 蕭以舟早慧,小腦袋瓜又聰明靈活,小奶音一聲聲的喚著太公,直把鎮(zhèn)國公喊得心里跟裹了蜜糖一樣。 天上掉下一個大曾孫,當鎮(zhèn)國公開始試著接受這一事實時,從心窩里迸射出的欣喜與開心就再也壓制不住了。 鎮(zhèn)國公會抱、會哄蕭以舟,問他一些事情,蕭以舟知無不言,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鎮(zhèn)國公。 但和鎮(zhèn)國公對蕭以舟的熱情相比,他對蕭以星就顯得疏遠了一些。 倒不是鎮(zhèn)國公不喜歡蕭以星,只是看著她那張酷似姜沐言的小臉兒,他還沒能接受她是自己的曾孫女。 蕭南瑜和鎮(zhèn)國公要離開梨園,回鎮(zhèn)國公府時。 被蕭以舟哄得心花怒放,面上卻不怎么顯的鎮(zhèn)國公,倒是戀戀不舍,抱著蕭以舟不肯撒手了。 但這樣抱著蕭以舟回鎮(zhèn)國公府,也確實是還不能。 梨園的院門關(guān)上,兩個孩子繼續(xù)被留在了梨園,蕭南瑜看著不太想走的鎮(zhèn)國公,忍不住低聲叮嚀一句: “祖父,兩個孩子的存在,可千萬得瞞著,否則讓宮里人知道了,我們蕭家和姜家都落不了好?!?/br> “用得著你說?”鎮(zhèn)國公威壓十足的老眼瞪他一下,轉(zhuǎn)身離開。 蕭南瑜:“……” 祖父這是有了大曾孫,就不要孫子了? 以前可不會對他這么兇。 回鎮(zhèn)國公府的一路上,鎮(zhèn)國公心情都極其沉重。 為蕭家的未來,也為兩個孩子偷偷養(yǎng)育在梨園,有家不能回。 第二日一早。 鎮(zhèn)國公出門去相國寺時,蕭南瑜在門口悄聲問他: “祖父,我與你同去?” “不必,我一人去。”鎮(zhèn)國公拒絕了他。 被無情拒絕的蕭南瑜,只能站在鎮(zhèn)國公府的高階之上,看著英姿不減當年的鎮(zhèn)國公,策馬揚鞭疾馳而去。 相國寺。 一個小沙彌進入方丈的禪房,對閉目打坐的光衍大師輕聲道: “方丈,鎮(zhèn)國公在院外請見方丈?!?/br> 光衍大師緩緩睜開眼睛,幾不可查的嘆息了一聲。 該來的還是來了。 “請他進來吧。”光衍大師道。 不多時,鎮(zhèn)國公被小沙彌領(lǐng)進了方丈禪房。 他剛一進去,身后的房門就被小沙彌給關(guān)上了。 鎮(zhèn)國公見過光衍大師幾次,但兩人沒有私下見過,今日是頭一次。 鎮(zhèn)國公站在禪房門口的位置,猶豫著自己是給拱手行禮,還是雙手合十的時候,光衍大師先開口了。 “施主,那兩個孩子確實是蕭家的血脈,這點毋庸置疑?!?/br> 光衍大師不需要鎮(zhèn)國公問,就先解答了對方的疑惑。 鎮(zhèn)國公眉頭微蹙,看著盤腿坐于榻上,仿若要羽化登仙的光衍大師,反問道: “大師如何證明他們是我蕭家的孩子?” “貧僧無法證明。”光衍大師平心靜氣的祥和道,“施主一生殺戮無數(shù),從不信鬼神虛妄之說,別的我說了施主也不會信,施主請回吧?!?/br> 剛來就被趕的鎮(zhèn)國公,心里不痛快了。 他往前走去,朝光衍大師拱手作揖,中氣十足的說道: “大師不說,怎知我不會信?” 鎮(zhèn)國公雖然不太信穿越重生之類的,但昨日和蕭以舟相處了近兩個時辰,他心里已經(jīng)開始接受,蕭以舟是他的大曾孫了。 “施主的眼睛告訴貧僧,施主不會信?!惫庋艽髱煹?。 “還請大師詳說,我想我會信的?!辨?zhèn)國公再次作揖。 他這話就有哄人說的意思了。 雖然我不信,但你說嘛,或許你說了我就信了。 蕭南瑜說他來了幾次,光衍大師都不肯告訴他,兩個孩子是怎么穿越回來的。 但鎮(zhèn)國公今日看光衍大師的態(tài)度,好像也沒有太堅定的意思。 光衍大師對待鎮(zhèn)國公和蕭南瑜的態(tài)度,確實有所不同。 他依然是盤腿打坐的姿勢,與威壓十足的鎮(zhèn)國公對視片刻,又輕嘆了一氣,雙手合十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br> 鎮(zhèn)國公:“……” 這是什么意思? 說還是不說? “施主請坐?!惫庋艽髱熖质疽怄?zhèn)國公坐下。 鎮(zhèn)國公看了眼一旁的蒲團,走過去,撩袍跪坐了下去,做出一副側(cè)耳傾聽,促膝長談的姿態(tài)。 “蕭家兩個娃娃從天而降之事,確實與貧僧有關(guān)。”光衍大師緩緩道。 鎮(zhèn)國公聞言,跪坐的姿勢更筆挺了,閱盡千帆的一雙老眼緊盯著光衍大師。 老和尚竟當真知曉,還與他有關(guān)。 “那日施主之孫帶著兩個孩子來找我,他們走后,我推演過蕭家的運勢?!?/br> 光衍大師并沒有直接說,蕭以星和蕭以舟為何會穿越,又是如何穿越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