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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未出閣的相府嫡女生娃了在線閱讀 - 第235節(jié)

第235節(jié)

    如果蕭家注定會(huì)重蹈覆轍,他不想成親,何必連累別人家的好姑娘。

    “今日是大哥的喜事,你提旁的作甚?你急著成親了?”蕭南源反將一軍。

    “我才沒有?!笔捘险孪乱庾R反駁。

    以前這么反駁是有點(diǎn)害羞,不好意思,現(xiàn)在反駁則是心里不安,真的不想太早成親。

    蕭南源一看他閃爍的眼神,便明白了他也在害怕,便轉(zhuǎn)移話題道:

    “沒事做就去紫藤苑瞧瞧,小娃娃肯定眼巴巴的等著誰去陪?!?/br>
    小孩子很好玩,特別是聰明又可愛,還知道許多未來之事的小娃娃。

    自從知道了雙生子的存在后,蕭南源有空就會(huì)偷偷去紫藤苑,兩個(gè)小娃娃也挺喜歡和他玩鬧。

    他還從小娃娃嘴里挖出了不少事。

    “我倒是想去,但現(xiàn)在哪里走得開,這么多賓客,怎么也得等喜宴散后才去?!?/br>
    想到紫藤苑的雙生子,蕭南章嘴角重新?lián)P起。

    他幾乎每天都去紫藤苑,就為了聽小娃娃軟糯糯的喊他三叔。

    三叔這個(gè)稱呼一出,他在蕭家的輩分立馬就水漲船高了。

    蕭南源和蕭南章耳語的這會(huì)兒,拜完堂的一對新人被送入洞房了。

    “走走走,我們鬧洞房去?!?/br>
    蕭南章拉著蕭南源就去追人群。

    蕭家子嗣多,跟著去看鬧洞房的人也多。

    姜沐言緊抓著手中的紅綢,被蕭南瑜牽著往新房而去,她不用回頭看都能聽到,身后跟著歡聲笑語的一群人。

    “別緊張?!笔捘翔に撇煊X到她的情緒,側(cè)頭輕聲安撫著。

    姜沐言原沒覺得自己緊張,蕭南瑜這一安慰,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抓著紅綢的手很用力。

    確實(shí)是有點(diǎn)緊張。

    從踏入蕭家大門開始,她就有些緊張。

    相府的景象和鎮(zhèn)國公府是截然不同的,從走下花轎到拜堂,再到現(xiàn)在,姜沐言都有種不太真實(shí)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gè)人從地獄突然升到了天堂一樣。

    因?yàn)閷Ρ忍珡?qiáng)烈,所以顯得很不真實(shí),甚至讓人懷疑是假的。

    可姜沐言清楚,這不是假的,絕對不是。

    拜完堂,她就已經(jīng)是蕭南瑜的妻子了。

    一群人鬧哄哄的跟到新房,卻被新郎官無情的阻隔在了門外。

    姜沐言在蕭南瑜的引領(lǐng)下,在紅彤彤的喜床上坐好,耳邊聽到的,全是門窗外蕭家親朋好友鬧洞房的歡聲笑語。

    特別是蕭家一眾兄弟,喊得最大聲。

    “大哥,快讓我們進(jìn)去,我們要看大嫂?!?/br>
    “快開門,大哥,我還沒見過大嫂呢?!?/br>
    “大哥大哥,我也沒見過大嫂,聽說大嫂長得很漂亮,快讓我看看?!?/br>
    “我見過大嫂,可漂亮了?!笔捈覍O輩最小,年僅十二歲的蕭九郎,蹦跶的最歡。

    “你們幾個(gè)竟連自己大嫂都沒見過?”杜景看著蕭家八郎和七郎,眉頭一挑,很有挑釁的意味,“我可見過很多次?!?/br>
    他不止見過姜沐言很多次,就連她和蕭南瑜的雙生子,他也是最先見到的。

    比蕭家所有人都更早知道。

    每每思及此,杜景心中都極為暢快。

    什么叫好兄弟?

    蕭家這八個(gè)兔崽子,和蕭南瑜有血緣關(guān)系是親兄弟又如何?

    還不是被他捷足先登了。

    而且,據(jù)杜景所知,哪怕到了今日,姜沐言都進(jìn)門了,蕭家小郎君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蕭以星、蕭以舟的存在的。

    秘辛在手,眾人皆醉我獨(dú)醒的滋味實(shí)在是太爽了。

    “沒見過又如何?我們馬上就能見到了!”

    大喜的日子,蕭七郎被挑釁也不生氣,樂滋滋的反駁了一聲。

    他很小的時(shí)候就跟著父兄去了邊關(guān),京中貴女確實(shí)見過的不過。

    姜沐言聽著這些話,雙頰泛起紅暈,小聲對蕭南瑜道:

    “你快出去招待賓客,我就在這里等你回來。”

    蕭南瑜再不出去,姜沐言懷疑門外那群人就該沖進(jìn)來了。

    還不想這么快出去的蕭南瑜,想去拿喜秤的手頓住,回頭看她。

    “娘子。”蕭南瑜柔聲細(xì)語的一聲娘子,惹得姜沐言心頭亂了一瞬。

    第一次聽他喚她娘子,如此悅耳動(dòng)人。

    “我先將娘子的紅蓋頭掀開,鳳冠太重,你可以摘下來不必一直戴著。”

    蕭南瑜雖然看不到姜沐言的臉,可看著微微顫動(dòng)的紅蓋頭,他眉梢眼角的笑意便愈發(fā)濃郁了。

    時(shí)辰尚早,新娘子那么重的鳳冠要戴到夜里,蕭南瑜光想想就心疼,擔(dān)心姜沐言那纖細(xì)的脖頸該壓彎了。

    鳳冠確實(shí)很重,面對蕭南瑜的體貼,姜沐言沒有拒絕。

    只是察覺到他轉(zhuǎn)身去拿喜秤的動(dòng)作,她垂在身前的手指揪了起來,有點(diǎn)緊張。

    蕭南瑜也有些緊張,他拿著喜秤走回來,看著坐在喜床上的姜沐言,拿著喜秤的手都不由得緊了緊。

    門外的嘈雜聲被他自動(dòng)隔絕,深吸一口氣之后,輕輕挑開惹眼的紅蓋頭。

    紅蓋頭之下,是更為惹眼的清艷容顏。

    蕭南瑜看著熟悉得不得再熟悉的白凈小臉,妝容比往日更為艷麗,嘴唇紅得如花瓣般嬌艷欲滴,那雙含羞帶怯的澄澈杏眸,更是每眨一下都撩撥一次他的心。

    “娘子,好美啊。”蕭南瑜難掩驚艷的輕聲贊嘆著。

    知道她美,一直都知道,可今日,他還是被她的驚鴻美貌狠狠沖擊到了。

    姜沐言被夸得面頰泛紅,眼睫輕顫后微微垂下,更顯羞澀了。

    “大哥!還不到洞房時(shí)候,你再不出來喝酒我們可就闖進(jìn)去了!”

    門外似要沖破云霄的一聲大喊,喊得蕭南瑜眉梢動(dòng)了動(dòng),想出去揍人。

    什么破兄弟,真煩人。

    蕭南瑜放下喜秤和紅蓋頭,又小心翼翼的摘下姜沐言頭上的鳳冠,輕輕放置在喜床邊上。

    他的手復(fù)又撫摸上新娘子巴掌大的小臉兒,溫柔的摩挲著。

    “言言,合巹酒等我夜里回來再喝,桌上有茶水點(diǎn)心,你餓了就先吃點(diǎn),累了也躺躺,不必一直坐著等我?!?/br>
    蕭南瑜柔聲細(xì)語的叮嚀著,似乎留她一人在新房,他也很不放心一樣。

    “好?!苯逖钥闯鏊牟环判?,柔若無骨的小手覆在他手背,柔柔甜甜一笑,“這里是你家,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去吧,別擔(dān)心我?!?/br>
    今日是他們大喜的日子,合該喜慶歡樂,不該擔(dān)心什么。

    確實(shí)不該擔(dān)心,她現(xiàn)在是在鎮(zhèn)國公府,而不是風(fēng)雨飄搖的姜府。

    想到姜家,蕭南瑜眸色不由得沉了沉。

    他面上不顯,俯身在姜沐言紅艷誘人的唇瓣輕輕啄了一口,無聲地?fù)嵛恐S后轉(zhuǎn)身走出新房。

    新房大門一開,門外就有無數(shù)顆腦袋伸長了脖子,探頭往里看。

    奈何他們還什么都沒看到,房門就被蕭南瑜‘砰’一下,無情又果決的關(guān)上了。

    他的新娘子,這些人急著看什么。

    “大哥,走走走,喝酒喝酒。”

    蕭家兄弟見蕭南瑜牢牢守在新房前,一副他們想看新娘子沒門的強(qiáng)硬姿態(tài),轉(zhuǎn)而拉他去喝酒。

    他們這么多人,還灌不醉新郎官不成。

    還真灌不醉。

    熱熱鬧鬧的酒席吃完,夜幕也已落下。

    蕭南瑜被灌了不少酒,兩頰泛著酒后紅暈,走向新房的步伐卻穩(wěn)健,半點(diǎn)不虛浮。

    他顯然沒醉。

    身為新郎官,春宵一刻值千金,真被灌醉了怎么行。

    洞房花燭夜還怎么洞房?

    姜沐言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便坐回了喜床上。

    一襲大紅喜服,沒戴鳳冠,沒蓋紅蓋頭,就那么坐在喜床上,笑盈盈看著朝她走來的清雋身影。

    蕭南瑜看到她笑望過來的含笑杏眸,腳步頓了頓,嘴角含笑端起桌上的兩盞合巹酒,這才繼續(xù)走向喜床。

    “娘子,我們來喝合巹酒?!?/br>
    蕭南瑜在姜沐言身旁坐下,遞給她一盞酒。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都有濃得化不開的情愫。

    姜沐言接過合巹酒,與蕭南瑜手臂相纏,微微仰頭喝下這盞交杯合巹酒。

    醇香酒液入口的一瞬,姜沐言眉心微動(dòng)。

    喝完她看看酒盞,微微訝異道:“這是菊花酒?”

    “嗯,菊花酒?!笔捘翔ずc(diǎn)頭。

    他第一次見她喝酒,是在重陽節(jié)登高那天,見她喝了菊花酒的誘人模樣,他就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