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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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卿意去了屏風(fēng)后。 但她不知,水聲響起的那一刻,越修離手里的墨筆便捏斷了。 燭光幽幽,將那一面的人影放大投在上面,越修離只要稍稍抬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想到今夜見到她時(shí),她那扯破的衣襟里顯露的雪白,許是跑得太急,發(fā)髻也有些亂,在見到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眸光盈盈含著淚和委屈,像是被他欺負(fù)的狠了似的…… 信是看不進(jìn)去了。 越修離捏著眉心去看窗隙外,一輪孤月高懸,一顆星子也無。 “侯爺,衣裳拿來了。”外面有人出聲。 他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廝,也沒有侍女,越修離直接忽略了姜卿意帶回來的那個(gè)小姑娘,親自去拿了衣裳。 “本侯替你將衣裳拿進(jìn)來?!?/br> 越修離站在屏風(fēng)后提醒。 里面?zhèn)鱽硭暎芸祉懫鸾湟馇宕嗟囊宦?,“嗯!?/br> 越修離走進(jìn)去,才見姜卿意已經(jīng)藏在了水里,只露出一個(gè)腦袋,眼睫才粘過水,濕漉漉的看著他。 “今夜不行?!?/br> “什么不行?” “……姜卿意,本侯很高,你的水面也很清澈?!?/br> 意思是,你那藏了還不如不藏,搖晃的水面將那抹白蕩出旖旎的弧度,偏她還一臉坦然無辜,只誘得人恨不得上前狠狠欺負(fù)一通才夠。 但今晚不行,事情還沒辦完。 越修離就看姜卿意懵了一下后,整張臉都染上了桃花色,禁不住低低笑出了聲,“笨。” 世上怎會有她這般矛盾的人,時(shí)而心機(jī)深沉到可怕,時(shí)而又天真赤誠如稚子。 話落,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姜卿意又見他有了笑容,整個(gè)人都有些呆住,無它,太好看了! 越修離本就俊美至極,偏上氣息冷厲,可笑起來身上才有了幾分溫度,猶如一塊漂亮至極的美玉,在陽光下熠熠生著光輝。 姜卿意鬧了大笑話,有些不好意思出去了。 直到越修離問她是不是喜歡泡冷水,才從浴池出來,麻溜的換了衣裳就匆匆告辭帶上隔壁的小姑娘走了。 “侯爺?!?/br> 西舟悄無聲息的進(jìn)來,見自家侯爺眉宇染著抹戾色,恭謹(jǐn)?shù)溃耙呀?jīng)審問出來了,那霸爺一伙是勛王府小郡王趙元達(dá)剛收服的人。” “趙元達(dá)?” 越修離見西舟神色古怪,了然,“也是那姜玉惜的裙下臣?” “是,此人恰好也在陽城,大概是知道了姜玉惜跟姜小姐白天生的齟齬,才伺機(jī)報(bào)復(fù)?!?/br> 西舟簡直無法理解京城這些貴公子們,喜歡誰不好,怎么偏偏都對個(gè)虛偽的姜玉惜愛不釋手呢。 越修離手指輕輕往桌上一點(diǎn),“為首的‘霸爺’留著?!?/br> 勛王對外宣稱只忠于皇上,絕不會徇私馴養(yǎng)自己的勢力,這一次倒叫他這個(gè)好兒子親手送上了把柄! 西舟嘿嘿一笑,“小的明白!” 這廂。 姜卿意幾乎跟姜安安和盧耀祖幾人前后腳回到盧家。 一見她平安無事,姜安安就蹭蹭冒出股火氣,“你跑哪兒去了?大好的晚上都叫你給毀了,晦氣!” 盧耀祖也陰沉沉的,想到他本要去酒樓跟安安表妹來一場風(fēng)花雪月,就氣恨得陰陽怪氣。 “三meimei衣裳怎么也換了,莫非是故意跟我們走散去做什么了?” 一說這,幾人立馬想到宣平侯懷里的女子。 但姜卿意一點(diǎn)也不見心虛,“我被人群沖散,摔到了泥坑里,身邊有沒有下人,好在我身邊這位姑娘將我扶起來才到成衣鋪?zhàn)酉葥Q了身新衣?!?/br> 眾人這才看到姜卿意是帶了個(gè)破破爛爛的小姑娘回來的。 “既然沒事,那就回去休息吧,時(shí)辰不早了?!?/br> 姜老夫人神色淡淡,絲毫沒有為盧耀祖幾人只顧著玩樂竟差點(diǎn)把姜卿意弄丟而責(zé)備他們的意思。 這種區(qū)別對待,姜卿意眼皮都沒抬一下,只道,“我見今兒城中龍蛇混雜,二jiejie卻還獨(dú)自在畫舫,我有些不放心,祖母可否安排人去將二jiejie接來?若是二jiejie出事,便全是我的過錯了?!?/br> 姜卿意一口氣說完,一副怕被連累的模樣。 姜老夫人沉吟了一下,盧耀祖眼睛卻是一亮。 “三meimei說的沒錯,咱們這陽城地界不算太平,姑祖母,我去接人吧!” 說罷,也不等姜老夫人答應(yīng),帶上一群人就走了。 盧夫人一眼看穿兒子的心思,想到既決定要娶姜卿意,便趕忙又叫了幾個(gè)人跟上去,省得盧耀祖壞事。 姜卿意輕撫了下衣袖,姜玉惜,今夜之仇,現(xiàn)在便還給你! 第五十二章 莫道桑榆晚 畫舫。 姜玉惜面頰粉紅,渾身透著一股溫柔甜美的氣質(zhì),像是引人采擷的小花,令趙元達(dá)心癢不已。 “玉惜,一別兩月,我想你想得快瘋了?!?/br> 趙元達(dá)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和訴求,牢牢盯著她粉紅的臉,“要不是父王勒令我留在陽城,我早該得到你了?!?/br> “小郡王慎言,玉惜并無此意。” 姜玉惜委婉拒絕著,卻又不徹底打碎他的希望,“玉惜只當(dāng)小郡王是最好的朋友?!?/br> 趙元達(dá)眼神黯了幾分,但他總是不愿意勉強(qiáng)她的。 “那姜卿意你只管放心,今夜我安排去的人,必定替你好好出了這口惡氣?!?/br> “多謝小郡王……” “那玉惜要怎么謝我?” 姜玉惜看著他恨不得將她吞了的眼神,知道他想要什么,也知道這樣一頭有權(quán)有勢的惡狼,既不想晉王殿下那樣雄心勃勃有著堅(jiān)定的目標(biāo),也不想謝景那樣只是純真的喜歡,若不給他些甜頭,她拴不住他的。 但,也不能給的太多。 “那跟以前一樣,不能、不能到最后一步?!?/br> 趙元達(dá)看她如此這般,只覺得火從心間燒起,從那紅艷艷的唇一路翻過山丘與平原,極力索取品嘗著滋味。 他喜歡極了她這樣欲拒還迎的模樣,所以從來都是聽她的,不跨越最后一步,只待嘗夠了再找其他女子發(fā)泄便是。 然而,就在他欣賞著她的鶯嬌語亂之時(shí),畫舫的門突然叫人一把撞開。 “玉惜meimei,哥哥來看你……” 房門洞開,那橫陳在桌上的凌亂衣襟,盧耀祖腦子嗡的一響。 他本就不是多聰明的人,此刻直接大嚷,“哪來的登徒浪子敢輕薄我盧家的小姐!” 趙元達(dá)也是個(gè)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好事被人打斷,臉色更黑。 “將他拖出去給我杖斃!” 一時(shí)間,趙元達(dá)的護(hù)衛(wèi)和盧家的小廝們打做一團(tuán)。 姜玉惜則是整個(gè)人都傻了,飛快攏起衣衫逃到里間穿好衣衫,才慘白著臉想怎么辦。 對了,叫小郡王把盧家這群人打死就可以了。 反正人是小郡王殺的,與她何干呢? 只是沒想完,盧夫人安排來的那群家丁也加入了打斗。 趙元達(dá)是悄悄來的,身邊沒帶多少人,一下子陷入劣勢。 等到消息被傳回盧家時(shí),已經(jīng)成了盧耀祖奄奄一息,趙元達(dá)在慌亂中被人扎了一刀了。 “怎么會打起來,不對,好端端的,那小郡王怎么會在畫舫上!” 來回話的小廝目光閃爍。 可盧夫人是個(gè)急性子,咄咄緊逼,不得已,那小廝說出了盧耀祖在上船時(shí)看到的那一幕。 屋子里的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直到姜老夫人捂著胸口暈過去。 “老夫人你怎么了!快請大夫?。 ?/br> 姜卿意瞧著這一片大亂的盧家,只覺得姜玉惜還真是不負(fù)她期望,她只知道姜玉惜會不甘寂寞找她的裙下臣撒嬌訴苦,卻沒想到這人是趙元達(dá)。 這位小郡王,可是個(gè)十分狠辣難纏之人,前世還將姜玉惜擄到自己的后院玩強(qiáng)取豪奪。 只可惜,最后被姜玉惜和趙嘉禧聯(lián)手誅殺,勛王府都跟著一起沒了。 不過,若是他的話,盧家以后的日子怕是沒這么好過了。 看完熱鬧,姜卿意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踩著冬天的霜雪,看著廊下一盞盞紅艷艷的喜慶燈籠,問一直跟在身邊的小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 “七十九?!?/br> 這是她在殺手樓的名字。 姜卿意這才想起,前世趙嘉禧的確是用這個(gè)冷冰冰的數(shù)字稱呼她的。 “今天開始,你叫桑榆。” 桑榆不解,就聽姜卿意輕聲道,“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br> 桑榆心口一動,出神的看著這個(gè)跟她曾見過的、殺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的嬌小姐,嘶啞著聲音囁囁,“我不明白。” 為何要買我,為何寧可陷入危險(xiǎn)也要救我,為何,要賜這樣的名字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