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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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從書房出來。 姜玉惜剛要掉淚,就聽越修離道,“范老夫人最近染了暑熱,茶飯進得少了,棲霞,你隨孤一道去范府看看吧?!?/br> “是?!?/br> 姜卿意痛快出了口氣,待越修離走過,才在姜淮欲言又止中轉(zhuǎn)身跟上了越修離。 雨還在下個不停。 姜卿意走在越修離后側(cè),忍不住去看他握傘的手,骨節(jié)分明且修長,與褐色的傘柄形成鮮明的對比,真好看! 但她一邊走一邊欣賞,殊不知越修離這樣的習(xí)武之人,對他人的目光十分敏銳。 她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量,讓他只覺得一道道溫?zé)岵吝^他的指節(jié)。 “殿下,走錯了,要直走才能到范府?!?/br> “你來帶路?!?/br> “哦。” 姜卿意有些可惜不能繼續(xù)欣賞了,撐著傘提著裙子便繞過他要從他走錯的轉(zhuǎn)角繞回去,結(jié)果剛經(jīng)過他身邊,腰肢便被攬住,而后溫軟的唇瓣靠近,汲取溫?zé)?,齒頰相纏。 她是溫的,熱的。 而他眼里壓著一團火,渡過來的氣息卻是冷的,帶著他獨有的幽幽冷香,叫姜卿意快要無法呼吸,軟倒在他臂彎才結(jié)束。 越修離看著她濕漉漉的眸子,想說點什么,卻被她扣住脈,急問,“他們難道對殿下用藥了?” 越修離默了默,“沒有?!?/br> “那殿下為何……” “時辰不早,該走了。” 越修離覺得姜卿意有時候熱情的過分,有時候又像是沒開竅的稚子,無意識的抓撓著他的心肺。 姜卿意抿抿唇跟在他身后,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 越修離忍不住笑,“又怎么了?” “我是不是攪了殿下興致了?” “什么興致?” “就是……那個……” 姜卿意再大膽,也不至于大大咧咧的跟他說出這等事吧! 她紅著臉,兩眼亮晶晶的盯著他,悄悄的問,“殿下,咱們婚期定在什么時候呀?” 越修離覺得這世上可能再沒有比姜卿意更大膽的小姐,也沒有比她更可愛的姑娘了。 “我們……” “哎嗨快看快看,姜小姐又拿捏住咱們殿下了!” “我就說咱們殿下得栽在姜小姐手里,姜小姐真的太太太太可愛了嗚嗚嗚!” 北風(fēng)默默離西舟遠了一點,以免一會兒他的血濺在自己衣服上。 西舟說著說著,便覺脖頸一冷,而后就聽他們主子吩咐,“新來的一批護衛(wèi)正好缺個陪練,你去陪練你一個月?!?/br> 西舟傻眼,新來的那批人各個如狼似虎壯得跟牛似的,殿下哪是要他去陪練,是要他去挨揍??! 西舟閉上嘴,范府也剛好開了門。 “爹爹,jiejie!” 范稷跑出來。 越修離聽到這個稱呼,眼底更黑了。 姜卿意樂得不行,“越叔叔,這門檻高了點,您慢些走,別摔著了。” 說罷,牽著范稷跑了。 越修離看著一大一小的背影,半晌,唇角淺淺掀起,提步跟了上去。 他這次來,是為了與范首輔商議黃河下游賑災(zāi)之事。 姜卿意心里有了主意,便沒湊過去,而是去看了范老夫人。 范老夫人的身體日漸好了,最近雖有些苦夏,但吃著姜卿意時常送來的清涼飲,影響倒不大。 “對了,你姑姑最近要辦小宴的事,你可知曉?” “小宴?” “嗯?!狈独戏蛉撕攘丝跒趺凤嬜?,葉mama也拿來了一張請?zhí)唤o姜卿意。 范老夫人繼續(xù)道,“這是與我相熟的老夫人送來的,問我去不去,據(jù)我所知,與范府、與東宮交好的人家都未收到帖子,反倒是與齊王和晉王相好的基本都有?!?/br> 這其中貓膩,不言而喻! 第一百四十七章 必死的心 姜卿意接過帖子,還真是撫南王妃的親筆請?zhí)?/br> “你竟一點消息也沒收到?” “沒有。” “看來國公府內(nèi)你要花點兒心思了?!狈独戏蛉颂狳c道,“聽聞姜老夫人已經(jīng)搬去寺廟別院靜養(yǎng)了,你這個做孫女的,總該替祖母好好理理舊賬,點點明細?!?/br> 姜卿意會意,“多謝祖母教我?!?/br> 范老夫人聽著這聲‘祖母’,高興不已,“我還擔(dān)心你多覺得我多事?!?/br>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祖母肯教我,卿意只有感激不盡,豈會覺得祖母多事?!?/br> “那就好?!?/br> 范老夫人渾身舒坦,“這樣,我手底下有個人,是清賬看人的好手,你若是不介意……” “多謝祖母賞賜。” “很好,很好?!?/br> 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是什么? 那就是你的善意能得到積極的回應(yīng)! 范老夫人通體舒暢,人都覺得年輕十歲了了,連忙叫人出來,是個五十上下的爽利嬤嬤,雖看著嚴厲,但看向姜卿意時眼睛里卻是含著笑的,可見是個好的。 姜卿意又與范老夫人聊了會兒,替她和范稷都重新看診把脈,確定他們休養(yǎng)得不錯后,才帶著范老夫人給的吳嬤嬤出來了。 “桑榆,你先帶吳嬤嬤回去安置。” 她想去等越修離出來。 范首輔的書房外,有一個小魚池,姜卿意便坐在廊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撒著魚食,直到書房門打開才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剛要從那大樹后面出來,就聽到范首輔嚴肅的告誡越修離。 “還請殿下三思而后行,您在邊塞時便暗殺不斷,幾次死里逃生,如今您入了京交了兵權(quán),再出京,他們只會百倍的想要置您于死地!” “若孤死了,就請老師勞累些,繼續(xù)替孤將當(dāng)年舊案查下去吧?!?/br> “太子!” “孤心意已決。” 越修離輕聲,“從母后死在孤眼前那一日開始,孤剩下的日子,都只為查清真相洗刷冤屈這一個目的而活,還望老師理解。” 范首輔望著他,重重一嘆,再說不出一個字。 而大樹后,姜卿意也沉默了。 所以他這么多年,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活著的么。 姜卿意沒再出去見越修離。 越修離送走范首輔后,看著那棵大樹等了一會兒,見那抹裙角始終沒有出來,眼尾黯了幾分,“雖是夏日,風(fēng)雨卻冷,早些回府歇息?!?/br> 說罷,提步離去。 姜卿意回到國公府,天色已晚,下人過來說姜淮在等她,她也稱病沒去,早早躺下歇著了。 這一次,她又夢到了前世姜玉惜拿著毒酒去找越修離。 但任憑她怎么喊,怎么央求他不要喝下那杯毒酒,他也沒有回應(yīng)。 “小姐,你怎么了?” 落葵半夜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連忙來叫姜卿意。 但姜卿意像是魘住了,怎么都叫不醒,還是吳嬤嬤有經(jīng)驗,拿熱水給她擦了臉,又點了寧神的熏香,這才將她叫醒,可這時的姜卿意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小姐,你是夢見什么了,怎么……” “落葵,讓小姐歇歇,咱們?nèi)跬霟釡珌戆?。”吳嬤嬤道?/br> 落葵見姜卿意不需要她們陪,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姜卿意,漆黑黑的,就像她看到越修離平靜的躺進棺材里,握住她已經(jīng)化為白骨的手時一樣的黑。 姜卿意沒有再睡了。 喝了湯藥后,就起身開始翻醫(yī)書。 翌日,霧山觀送來消息,說因為已經(jīng)從禮部調(diào)任工部尚書的許涇的宣傳,霧山觀的香客激增,錢大富列著一長串名單等著她去算卦。 而自從許小姐病好后,來重金求姜卿意看診的人數(shù)也多了不少。 姜卿意便上午去看診,下午再去一趟霧山觀,一連幾天忙得腳不沾地,就連姜淮幾次找她都沒找到,更別說越修離和別有用心的其他人了。 只不過謝夫人來霧山觀住了好幾天了,卻始終沒來算這一卦。 這天,姜卿意準(zhǔn)備下山,卻迎來了一個意外之客——趙元珠! “你就是霧山觀觀主?” “正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