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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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卿意輕嘆,“有的膿瘡越捂越爛,也偶爾也有那么一兩個,說不準(zhǔn)能自己康復(fù)。我想,小姑姑或許是后者,我們逼她挑破了,她反而要痛不欲生?!?/br> 蘇白染沉默著點點頭,想起曾經(jīng)的蘇檀,那真是一個耀眼的女子。 有才華,又溫柔。 “其實小姑姑與伍康曾有過一段孽緣?!?/br> “嗯?” “容妃還不是容妃之前,伍康只是市井一個雜耍的,有一次小姑姑出去上香,恰好碰見伍康沖撞了一群大梁來的貴客?!?/br> 蘇白染說,“那些人根本瞧不上鄭國彈丸小國,對鄭國的百姓就更加瞧不上了,其中一位公子只因為伍康長得丑,便對其羞辱打罵,差點當(dāng)街打死,是我小姑姑路過,于心不忍,給伍康請了大夫,讓他免于一死。” 誰知那一點好心,最后會變成這等惡心的報復(fù)。 桑榆想到昨夜舉著火把下那地下室,看到的滿室掛滿的蘇檀年輕時的畫像,以及各種華美的衣裙首飾、乃至行房用的各種東西,她嘴唇微動,想說伍康或許不是為了報復(fù)蘇檀,而是變態(tài)的愛上了蘇檀,甚至想將她圈養(yǎng)成一只金絲雀。 只可惜蘇檀太過性烈,始終不肯墮落,才叫伍康發(fā)了瘋。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種愛,真真叫人惡心欲吐,她還是別說出來叫其他人跟著惡心了。 “對了,有舅舅的消息了嗎?” 姜卿意問。 蘇白染皺眉搖頭,“還沒有,聽底下的人說,爹爹夜里回去休息,之后便不見蹤跡了?!?/br> 姜卿意點點頭,正好謝景也把宋睢接回來了。 但是宋睢受了點傷,聽他的意思,他昨夜沒跟皇帝一起來,也是因為撞見了五皇子,被五皇子拉著一起說話,遭遇了刺殺。 “五皇子?” “鄭國皇后所出,皇后死后,容妃專寵,五皇子便被排擠了?!?/br> 越修離的靈魂飄出來,漫不經(jīng)心的掃視著姜卿意這一個二個的表哥,冷笑了聲,“一群廢物。” 姜卿意,“……” 都沒睡還有起床氣呢? “大家先休息吧。” 蘇白染道。 幾人又不是鐵打的,尤其姜卿意還是個女子,忙活這么久粒米未進(jìn),早該累了。 姜卿意本想去蘇毅失蹤的地方看一看,但實在困得不行,給蘇毅卜了一掛,確定人還活著,便安下心揣著貓回去睡了。 這一覺便睡到下午,桑榆謝景提著食物來找她。 簡單洗漱了下,幾人在庭院梨花樹下的石桌坐下,桑榆將飯菜擺好。 是常貴新請來的廚子,不但擅長各方菜系,尤其一手鹵味很有滋味,適度的咸香中混雜著一點點辣,切拌后撒上一小把蔥花,實在勾人。 “常貴呢?” “去外面打探消息了?!?/br> 謝景夸道,“常貴辦事越發(fā)讓人省心了?!?/br> 姜卿意也覺得常貴一次次開了眼界后,做事愈發(fā)讓人放心,尤其這請來的廚子還特意做了一份貓貓可以吃的清淡飯菜,就更加滿意了。 “回頭賞他和廚子!” 填飽五臟廟,宋睢也提著飯后水果來了。 姜卿意,“說說五皇子的事吧,昨晚真的是他遇到刺殺,你才不能一同出宮的嗎?” 桑榆和謝景齊齊抬頭,這還能有假? 第四百六十三章 傲嬌 宋睢淺笑,“果然瞞不過你。其實昨夜不是五皇子遇刺,而是九皇子夜里發(fā)怒,要叫五皇子過去羞辱,恰好我路過,便幫一把?!?/br> 結(jié)果九皇子猖狂至極,當(dāng)著他這個外臣的面,仍舊欺辱了五皇子,也傷了他! “鄭國國主膝下還有幾位成年皇子?” “就兩個了。” 五皇子和九皇子,可五皇子被養(yǎng)得生性懦弱,這也才活到了今日。 姜卿意頓了頓,暫時不去深想,“國舅一死,你父王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提到勛王,越修離眸子瞇了瞇,朝宋睢看去。 宋睢搖搖頭,“仍舊關(guān)在府中,不是看書就是習(xí)武?!?/br> 越修離輕蔑哼了聲,轉(zhuǎn)身一躍跳上梨花樹,朝院外而去。 謝景‘哎’了一聲,飛快跟了上去! “桑榆呢,昨夜去國舅府,還搜出了點別的嗎?” “沒有,我們?nèi)烁畷繒r,他書房已經(jīng)被人洗劫一空了,我們?nèi)ミt一步。” 桑榆咬了口手里的果子。 姜卿意想想,還是從一堆亂麻利抽出一個線頭來,“我們?nèi)ゾ司耸й櫟牡胤娇纯础!?/br> 蘇白染上朝去了,管家早就被吩咐什么都聽姜卿意的,為他們準(zhǔn)備好馬車,親自帶他們?nèi)ヌK毅賑災(zāi)的地方。 說是在都城下面的城鎮(zhèn),可其實只隔了一條河。 坐船渡河后,便可見與都城高墻內(nèi)的繁華截然相反的瘡痍。 流民四散,房屋倒塌。 百姓破衣陋衫擠在一堆取暖,看見她們過來,卑微的臉色近乎麻木,只怯怯的退開些,免得擋了貴人的道要吃一頓鞭子。 他們可吃不住鞭子了呀! 餓了好多天了,再挨一頓打,都活不成了。 “舅舅不是前不久才運了米糧來嗎?” 姜卿意皺眉,她開了兩個糧倉,不說喂飽這些流民,但至少叫他們餓不死。 桑榆跟常貴下去找人問話。 不多久,二人回來,臉色都不大好看。 “他們說,蘇將軍的確會分粥,但一日只有一頓?!?/br> “怎會如此?” “我大概知道?!?/br> 宋睢開口道,“蘇老將軍若是從大晉運的糧食來,從進(jìn)入鄭國開始,就會一層一層的被克扣去,尤其是伍康和他幾個兒子,握著漕運要道,誰從他們那里過,都要剮下一層rou。” 鄭國積患已久,姜卿意輕輕抿了下唇,沒說什么,繼續(xù)往前而去。 到了蘇毅的住所,一處簡陋小院,桑榆在門窗邊發(fā)現(xiàn)了打斗的痕跡。 “應(yīng)該是刻意做過遮掩?!?/br> 桑榆拂開窗臺上灑下的灰塵,露出幾道新刻進(jìn)去的刀痕。 果然是出事了。 預(yù)料成真,姜卿意居然有種詭異的寧靜,“先將消息封鎖,宋表哥,這邊賑災(zāi)的事勞煩你先接手?!?/br> 姜卿意將蘇白染留下的印章交給他,協(xié)助蘇毅賑災(zāi)的都是自己人,有印章在,他們不會為難。 “你接下來怎么做?” “去找人?!?/br> 姜卿意心底有一個猜想。 宋睢定定看了看她,沒多問,拿下印章就去辦事了。 姜卿意暗暗松口氣,招呼桑榆先回了將軍府。 剛回來,越修離已經(jīng)優(yōu)雅的蹲在石桌上了。 謝景氣急敗壞的坐在一邊,見姜卿意回來,立即告狀,“阿意,你這貓也太機靈了,遛了我一大圈,我還生怕它被人給逮走了,它可好,跟勛王府的女眷們玩得好著呢?!?/br> “是嗎?” 姜卿意笑瞇瞇的。 越修離貓身一僵,一躍踩著謝景的頭跳到姜卿意懷里。 姜卿意順著他背脊的貓,呵呵冷笑了聲。 “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發(fā)現(xiàn)勛王在燒一堆信?!?/br> 謝景無奈道,“我們趕到時,那火盆里已經(jīng)是滿滿一火盆的灰了,看起來,證據(jù)應(yīng)該是被他給燒完了。” 桑榆肩膀瞬間一垮,難道忙活半天白忙活了? “至少可以證明,他的確跟當(dāng)年蘇家滅門案有關(guān)不是嗎?” 姜卿意安慰道,“只要他不死,我們就有證據(jù)?!?/br> 謝景和桑榆對視一眼,打起精神來。 “阿意,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 謝景自然的走過來,結(jié)果還沒靠近姜卿意,就被黑貓幽幽看了一眼。 謝景莫名脖子一涼,當(dāng)即狠狠瞪回去,小爺我還怕你一只貓?笑話! 越修離撩起眼簾,好啊,謝家的小公子! “舅舅失蹤了,我懷疑跟勛王有關(guān)。鄭國不大,據(jù)宋表哥所說,漕運等勢力大多還是掌握在伍康的兒子們手里,以勛王謹(jǐn)慎的性格,肯定不會讓伍康的兒子們再抓住他這把柄。” 姜卿意眉目微冷,“所以我懷疑,舅舅一定還在都城范圍,接下來,我需要你們?nèi)ゲ榍宄淄醢堤?、甚至宋表哥都不知道的產(chǎn)業(yè)有哪些,然后我們再一一排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