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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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子民受苦,讓皇后受苦,讓兒子受苦,他卻什么都做不到。 他能感受到游珍珍的手,就撐在他的手邊,他感受到她的溫度,或許他只要抬抬手指,就能觸碰到她。 但他做不到。 景德帝覺得眼眶發(fā)酸,像是溢出了一丁點(diǎn)眼淚,卻抬不起眼皮,眼淚就這么同他洶涌澎湃的情感一起,被淹沒隔絕在了他的無能為力中。 游珍珍哭了好久,終是哭得累了,疲了,才抽了抽鼻子,擦去眼淚,“熙兒都快滿七歲了,最近他學(xué)東西學(xué)得可快,改天讓陛下聽聽他的策論……” 一說著,眼淚又止不住了,“你到底能不能醒來?” 沒有人回應(yīng)游珍珍,周圍只有燭火的滋滋聲,空寂得可怕。 漫長(zhǎng)的靜謐,冷了空氣,冷了游珍珍的手腳,也冷了她無處宣洩的感情。 她的情緒如同往常一樣,發(fā)洩一番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開始面無表情的給景德帝按摩肌rou。 先是手掌,她撐開景德帝不受控制握住的掌心,一個(gè)一個(gè)揉著他的手指。然后是手腕、手臂、手肘、肩膀。每一處都做得仔細(xì)。 忽的,外面?zhèn)鱽沓林氐哪_步聲,還有佩劍與獸骨輕擦碰撞發(fā)出的鐺鐺聲。 游珍珍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又是梅伯陽那瘋子! 梅伯陽推門而入,稟退左右,調(diào)笑道,“皇后娘娘金貴身子怎做的這些事?怎么不交給下人?” “下人?都是你養(yǎng)的狗,陛下龍?bào)w不容畜生褻瀆!”游珍珍還記得,那些下人趁著人不在,在景德帝臉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打,無法無天,實(shí)在怨毒。 “哦?我養(yǎng)的狗?陛下和皇后娘娘還是我養(yǎng)的呢!”梅伯陽大搖大擺坐到了一旁鑲著龍紋的椅子上,動(dòng)作自然熟練。 他屁股剛一坐下去,游珍珍怒喝一聲,“大膽!伯陽將軍,有事啟奏,無事就滾,龍椅豈是你能坐的!” 梅伯陽好笑地解著皮毛大氅,“皇后娘娘這話說了那么多次,你那小嘴不累,我耳朵都聽累了!” “你給本宮閉嘴!有事啟奏,無事就滾!” 梅伯陽繼續(xù)坐椅子上,渾身松弛隨意,“南蠻的芒山被破,藥奴軍與南辰的通路斷了,現(xiàn)在起兵,直搗黃龍,便可滅了南辰!” 游珍珍一聽,心里一喜,可這喜悅轉(zhuǎn)瞬即逝,心又沉了下去,她代表著皇室尊嚴(yán),自是要做出派頭,“伯陽將軍這次帶來的倒是好消息,賞!” 梅伯陽解完皮毛大氅又解下腰間佩劍,解完護(hù)腕又褪去外衣,這沒多一會(huì)兒,只剩一件中衣了,他甚至開始旁若無人的解腰帶,“皇后娘娘要賞我什么?” “賞黃金萬兩!美姬二十!綢緞百匹……” 梅伯陽嘶了一聲,好笑地?fù)项^,還笑出了聲,“皇后娘娘拿我家的錢賞給我,怎么就能說得那么理直氣壯呢?” “天下都是陛下的,怎么就成你家的了?”游珍珍也絲毫不虛。 她當(dāng)然也知道這些都是廢話,但是她若服軟,誰還會(huì)那景德帝當(dāng)皇帝呢。 “行!但是不夠,我梅伯陽又不缺你這點(diǎn)錢!也不缺美姬!”梅伯陽說著,竟然將最后一件衣裳給剝了,露出赤裸的胸膛。 游珍珍用余光瞟到了,忙別過了頭,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她若開口訓(xùn)斥,梅伯陽少不了一番調(diào)戲,她真是太瞭解他了! 游珍珍強(qiáng)忍鎮(zhèn)定,“那你要什么?” “要這天下!” “滾!” “要這皇位!” “閉嘴吧,伯陽將軍!” “那我要你!” “去死吧!梅伯陽!” 梅伯陽今日心情極好,連逗弄女人都顯得頗有耐心,“皇后娘娘什么也不愿給,憑什么在我梅伯陽的地盤享有這等尊榮待遇?” “梅伯陽,你梅家的尊榮與待遇,都是陛下給的!梅公的爵位,是先皇封的!” 梅伯陽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你要是再囉嗦,我就不開心了,我不開心你是什么下場(chǎng),陛下是什么下場(chǎng),你應(yīng)該清楚!” 游珍珍聞言,心頭一顫,上次她就惹到了梅伯陽這瘋子,斷食斷水?dāng)嗵?,上北城又寒冷,她只能和熙兒還有景德帝三人抱著取暖。 還多虧了孟靖這個(gè)小不點(diǎn)整天哭兮兮地找他的小皇叔,這才讓他們恢復(fù)了正常的吃穿用度。 這一天天過的都是什么憋屈鬼日子?。?/br> 游珍珍不敢說話了,又冷又餓的滋味他不想再來第二次。 梅伯陽見她不說話,心里得意,朝她招招手,“皇后娘娘,過來!” 游珍珍重重吸了幾口氣,腳步猶豫又沉重的走過去,“伯陽將軍想作甚?” “南辰已經(jīng)是我們的掌中之物了,你那活死人陛下也沒什么用了,我現(xiàn)在給你選。” “你,要么陪那活死人去死!” “要么伺候我,我許你皇后之位,留你兒子一命,保他日后衣食無憂!” 梅伯陽說著展開了雙手,他渾身上下只剩褲衩子和鞋了。 游珍珍轉(zhuǎn)頭望了望躺在床上的景德帝,她有得選嗎? 沒有,一點(diǎn)也沒有。 她的陛下,早已不是個(gè)皇帝,活著甚至還不如死了。 往事錐心一般刺傷著她,命運(yùn)真是難以預(yù)測(cè),誰能想到她竟成了那亡國之后! 她顫顫巍巍的伸手,輕輕挑開了梅伯陽腰間的繫帶,卻又緊緊攥住了那繫帶,她哀求梅伯陽,“能不能不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