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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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故意沒有提到他的不對勁,謊言不露一絲痕跡,她環(huán)顧四周,開始喋喋不休,“這里環(huán)境真好啊,雖然陽光直射,但是又剛好被外面的樹蔭遮去了。我剛剛一走進(jìn)來就看到你在窗邊彈琴了——” “......常矜?!?/br> 常矜的話語被打斷,她抬起頭看他:“嗯?” 顧杳然坐在她身側(cè),背對著身后的玻璃窗。天光猛烈,以至于常矜感覺自己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 顧杳然的聲音低沉,卻有些澀意:“能陪我彈首曲子嗎?” “我們......四手聯(lián)彈。” “好啊,”常矜點(diǎn)點(diǎn)頭,把手指搭在琴鍵上,問他,“你有什么想彈的曲子嗎?” 顧杳然眼睫微顫一瞬,開口:“——我們第一次合彈時彈過的那首曲子。” 常矜愣了愣,顧杳然已經(jīng)按下了第一個琴鍵。 “就彈這首吧?!?/br> 常矜當(dāng)然沒有異議:“好?!?/br> 午后的古樹澆了一盆綠蔭在地上,漫開的光影在磚墻的縫隙間膨脹,慢慢閃爍,刺眼的亮。琴房內(nèi),少年少女并肩坐在格子窗前,雪白的窗欞將龐大的樹影分割,唯有兩雙錯落的肩頭緊緊相連。 一曲畢,萬華生。 常矜停了手,她很久沒有認(rèn)真地彈過鋼琴了,但是很神奇,被顧杳然帶著合彈的她,一次也沒有出錯。 她攤開五指,有些躍躍欲試地按著:“還要彈嗎?” “杳然?” 顧杳然笑了。 他輕輕搖頭,不知為何,聲音有些低?。骸安挥昧恕!?/br> “能彈這一首,已經(jīng)夠了?!?/br> 有這一刻,足矣。 即使他最終等不到她的側(cè)目,但,只要他擁有過這一瞬間,這陣晚風(fēng),吹來夏日花香的層層浪波,她的長發(fā)曾飄過他的肩膀和手臂,就好像她挽過他的手。 垂落鋼琴凳的白色裙擺,與婚紗一色。 和她一起彈過的這首曲子,旋律流淌,熟悉如昨。 他也算滿足過自己的私欲,留下這份回憶。 這場夢中的婚禮。 第32章 心意 轉(zhuǎn)眼間, 劍橋夏校的畢業(yè)晚宴即將到來,暑假也接近尾聲。 穿著晚禮服或是西裝的少年人們穿梭在金碧輝煌的大廳中,不時停下與人交談, 觥籌交錯, 酒杯里的香檳宛若融化的琥珀。 “你們怎么還沒回來???” 俞西棠的聲音在電話那頭不滿地響起,“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在瀾川?。∧銈兌疾辉?,我好無聊, 好無聊?。。 ?/br> 頭頂掠過湛藍(lán)的天和沛紅夕陽,隨著加快的腳步, 變成一片古典主義的磚墻和棕木紋。色澤泛黃的油畫掛在兩側(cè), 長桌擺著整齊的一排透明高腳杯和綠色餐墊, 蠟燭燈臺上, 火苗輕盈閃動。 三個穿著純黑色魔法袍走進(jìn)來的少年少女, 兩個紅領(lǐng)一個藍(lán)領(lǐng), 正是常矜,秦姣珠和顧杳然。 秦姣珠正在和俞西棠嘮嗑:“我們明天下午的機(jī)票, 沒幾天就見面了, 您別急行不行?” 常矜湊上去:“西西這么寂寞啊,那要來機(jī)場給我們接機(jī)嗎?” 俞西棠:“誰要來!等你們到肯定都半夜了, 服!” 宴會廳內(nèi)人流熙攘, 不時摩肩擦踵是常態(tài)。顧杳然眼尖看到一對男人說笑著走來, 幾乎就要撞到傾身向前的常矜。 于是他伸手擋開那倆人就要頂上來的肩膀,動作帶得常矜往他這邊靠近了些, “小心點(diǎn)。” “這一塊人很多。” 常矜肩膀一緊, 抬目看到兩個哈哈大笑著路過的白人, 意識到什么,“噢, 好?!?/br> 三人穿過人流,來到長桌跟前。不遠(yuǎn)處,emma正在朝他們招手,小組里的其他人都在。 鐘響過后,所有人起立,默念一串拉丁語禱文,然后正式開始晚宴。隨著一道道菜肴被端上,燭淚滑落,宴席間的話題換了一個又一個,氣氛逐漸升溫。 emma:“我經(jīng)??粗袊碾娨晞?,看你們那邊的神仙妖精談戀愛啊之類的?!?/br> 常矜驚奇:“你也看?原來我們國家的古偶電視劇傳播這么廣泛的嗎?” 旁邊的女孩捂著嘴吃吃地笑:“當(dāng)然啦,我也偶爾被我meimei拉著看,確實(shí)很新鮮,是我們這邊很少有的故事?!?/br> billy:“原來那種電視劇叫古偶,噢,我才知道!” “感覺那些電視劇里的愛情都好偉大,不是犧牲自己拯救蒼生,就是丟下愛人孤身證道,”emma不斷地咂舌,“雖然我看的時候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不過我很好奇,你們國家的人的愛情觀真的是這樣的嗎?就是,為了大義犧牲小我,為了大愛舍棄小愛?” 常矜:“只是電視劇這樣而已吧,我感覺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大家對于愛情還是偏現(xiàn)實(shí),也沒有那么多人關(guān)心世界和國家如何運(yùn)轉(zhuǎn)。也許這也和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jì)情況有關(guān)?!?/br> emma點(diǎn)了點(diǎn)頭,酒杯傾向顧杳然,紅酒液體在玻璃杯壁內(nèi)蕩開一朵花,“ray呢?” 常矜也不自覺地看向顧杳然。 燭火微明。顧杳然笑了笑:“其他人不知道,但我的愛沒有那么偉大。” “我只想在冬天為一個人生起一個小小的火堆?!?/br> 常矜收回視線,心跳又過分蔥蘢,手指握緊餐叉劃拉牛排,落下的刀卻有些軟弱無力。 秦姣珠攤手:“你問錯人了,我們?nèi)齻€都還沒談過戀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