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覬覦有婦之夫,那就是品行有問題了。 “小遠,天也不早了,今晚還回去嗎,要不就到我那兒住下?” 白玉蓮眼里充滿了期待。 “不了,我們現(xiàn)在就得走了?!?/br> 周志遠點點頭算是告別,提著袋子大步往前走。 “等等!” 白玉蓮急忙從籮筐里拿出一個鋁鐵盆,把豆腐筐里剩下的豆腐一股腦放到了盆子里,硬往周志遠懷里塞。 “拿回去吧,你最喜歡吃我的豆腐了?!?/br> “噗嗤……” 姚寧靜一個不忍壞笑出聲,這個叫做白玉蓮的女人到底是真蠢還是裝蠢,她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白玉蓮不知道她為什么笑,不過她知道她定不懷好意,光看臉色就是一臉嘲諷,她這會心里莫名發(fā)慌。 她慌忙推著獨輪車就往前走。 走出去幾步回頭一看,周志遠一手拎著尼龍袋子一手抱著盆子往前走,身邊的小媳婦背著手歪著腦袋搖頭晃腦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夕陽的余暉灑在行走的兩個人的頭上身上,在兩人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美得像是一幅油畫。 唉…… 她不禁長長嘆息,命這個東西,還真是自己左右不住的。 可不努力拼一把,誰又知道呢哪個能笑到最后? …… “她喊你小遠?” 剛剛還撇著嘴巴嗤笑的姚寧靜,回去的路上眉頭皺得緊,一臉嚴肅地斜一眼身邊的男人,一邊走一邊踢著地上的小石頭。 周志遠有心提醒她腳上穿著新鞋子,踢石子會踢破了鞋子,看她緊繃的臉,嘴里的話終究沒有出口。 她穿新皮鞋是真好看。 “嗯,從小她就這么喊我?!?/br> “從???也就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了?怪不得喊得如此親熱!你跟她談過對象?” 以前年代,早早把對象定下是常有的事情。 盡管周志遠家庭不像樣,可他自身優(yōu)秀啊,有心的人家早早定了女婿也是有情可原。 這事還是得問清楚,不管他跟做豆腐的到底有什么瓜葛,有她在,就必須斷干凈了。 他可是她的男人! 周志遠聽到這話身體一頓。 這事還真是解釋不清楚了。 十三歲那年白玉蓮她娘嫁給了村里的老光棍,她就成了老光棍嘴里的拖油瓶。 村里老光棍喝醉了酒不是打就是罵,聽說還是個手腳不干凈的。 有次他半夜背著柴火從山上下來,就聽到白菜窖那兒有哼哼唧唧的動靜。 他跑過去一看,一棍子把騎在白玉蓮身上的老光棍打暈了。 從那以后,白玉蓮得空就來家里幫忙,又是幫著他洗衣服又是幫著做飯的,直到他當兵離開家這才斷了來往。 他都差點忘了有這么個人。 直到退伍后回到了林場,白玉蓮還特意回林場一次。 他這才知道,他當兵的第二年,老光棍死了,白玉蓮在城里找了個做豆腐的活,現(xiàn)在自己經營了一家豆腐店,日子過得還可以。 他聞到一股醋味,不知為何,聽到她質問的話,心里竟然有一股欣喜。 她終究是在乎他的。 他想著該如何回答的功夫,她卻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往前走。 他一愣。 這是真生氣了?剛剛不還是哧哧笑著的嗎? 一路無話回到醫(yī)院,周長生早已經等候多時,這會人坐在醫(yī)院門口的馬路牙子上抻著脖子火急火燎地張望。 “你們可是回來了,咱們這個點回去,不得天黑了?” 姚寧靜上前把他的行李拿在手里,攙扶著周長生就走。 周長生腋下架著拐杖,一張臉唰漲得通紅,慌亂沖著姚寧靜擺擺手,嘴里連連不停說著使不得。 論輩分他是姚寧靜的大伯哥,照著村里的規(guī)矩,嫂子小叔子可以插科打諢說胡話,大伯弟妹就得一本正經。 當時得知周志遠跟姚寧靜結婚,他一個著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去把周志遠劈頭蓋臉說了一頓,無非是讓他不要娶一個名聲不好又懶又饞的人。 到頭來還是這個不被他看上的姚寧靜救了他的命,他都不好意思見她。 “我來!” 周志遠架著周長生往停放在大路上的拖拉機走,姚寧靜樂得清閑,干脆坐在馬路牙子上看著東西歇息。 她就奇怪了,怎么就那么多人惦記周志遠的? 光周家疃一個胡彩云還不夠,現(xiàn)在又冒出一個白玉蓮? 她這重生之旅主要是干白蓮花的? 值得她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這邊正瞎琢磨著呢,周志遠大步走過來,一手拎起一個尼龍袋子就往外走。 姚寧靜抱起裝著豆腐的鋁鐵盆急忙跟上。 拖拉機車斗只有周長生和兩個尼龍袋子,姚寧靜忍不住左右張望。 “不等她們了?” 正拿著搖把奮力啟動著拖拉機的周志遠悶聲回答一聲嗯。 從中午到現(xiàn)在不見王桂花和周長娥的身影,姚寧靜猜這娘倆或許等時候太長等不及自己回去了,也沒有多想。 又是一番劇烈顛簸,到達周家疃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天都黑透了。 先送周長生回家,姚寧靜直接連盆帶豆腐直接留給了周長生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