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周志遠(yuǎn)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一個林場的護林員,一般同外邊沒有什么交集,更沒有什么利益沖突。 可想到周志遠(yuǎn)跟她說過的話和王守龍受傷一事,她就感覺他肯定是有事情瞞著他。 奔跑的速度不由加快。 天霧蒙蒙的,路上行人寥寥,她莫名就感到心慌。 她感覺背后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不遠(yuǎn)處有一個推著板車賣稀飯燒餅的大娘,姚寧靜快速跑到跟前,裝作買東西的樣子用眼角的余光掃視一下身后。 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快速閃到路邊。 還真是被人盯上了。 姚寧靜感到又害怕又刺激,重生七零竟然一下子成了懸疑劇中的角色。 “姑娘,吃燒餅吧,熱乎乎香噴噴的花生油燒餅啊……” 大娘熱情寒暄著。 抬頭看黑影沒有再動作,唯恐會發(fā)生一些意外發(fā)生殃及無辜,姚寧靜不敢繼續(xù)逗留,急忙沖大娘擺擺手大步朝著前邊狂奔。 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知道那人怕是要追上了,一個咬牙,干脆彎腰從地上撿起半塊板磚,站定身形高揚起手里的半塊磚頭凝神屏氣,只等人跑過來就給狠狠砸在腦袋上! “砰!” 那人手里攥著一根長棍,加速快跑到姚寧靜身邊,揮舞起手里的長棍對著姚寧靜就要打砸! 她一個敏捷躲閃從容躲開。 “殺人啦!” 不遠(yuǎn)處賣燒餅的大娘也察覺到了事情不對,板車都顧不上拉了,慌慌張張跑到遠(yuǎn)處,驚恐扯著嗓子揮舞著胳膊就是一通叫喊。 這邊姚寧靜也沒有閑著,靈活躲避對方長棍的襲擊,找準(zhǔn)時機一把攥住長棍的末端,使勁往她身邊一帶,接著揚起右手中的板磚,朝著他腦袋就是狠狠一下! 眼看著幾輛自行車朝著這邊飛過來,腦袋上挨了一板磚的黑衣人再顧不上其他,拔腿慌亂逃竄。 一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姚寧靜這才察覺額頭火辣辣的疼,摸一把手上一片鮮紅,這才察覺混亂交戰(zhàn)之時她也受了傷。 賣燒餅大娘急急忙忙跑了回來,同幾個上早班的工人一起圍著姚寧靜一番詢問。 “姑娘,沒事了吧?” “姑娘記住了,以后可不敢自己一個人出來,有壞人啊……” 確認(rèn)姚寧靜沒有什么大礙,急著趕早班的工人離開,姚寧靜對著大娘又是一番千恩萬謝的。 “姑娘長得俊,出門更是得注意?!?/br> “真是奇怪,我在這里擺攤好幾年了,這一帶還沒有聽說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再說了,這個時間路上都有人了,干壞事的膽子這么大了?” 大娘姓孫,蓮花縣當(dāng)?shù)厝?,平日就靠著擺攤賣燒餅糊口,對這一代熟悉得很。 姚寧靜謝過大娘,說她要到醫(yī)院看望親戚的,從大娘這里買了兩塊錢的燒餅,用牛皮紙包了,提著往醫(yī)院的方向走。 這會已經(jīng)是早上六點多鐘,二叔他們應(yīng)該起床了。 “弟……弟妹……” 剛走到住院樓門口,就遇到了一手提著保溫杯,一手抱著一個鋼精鍋的白玉蓮。 與她緣分真是匪淺。 “弟妹,知道小遠(yuǎn)在醫(yī)院里陪著二叔,我特意大清早包了一鍋白菜豬rou豆腐包子,還有一鍋豆腐腦,一會一起吃啊……” 白玉蓮還是老打扮,紅圍巾把臉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兩個大眼睛微笑著朝著姚寧靜打量。 “弟妹這是摔著了嗎,都流血了呢,疼嗎?” 她站在原地一臉關(guān)心詢問,眼睛里卻流露出一絲幸災(zāi)樂禍。 自然,眼睛中一閃而過的這絲異樣也沒有逃過姚寧靜的眼睛。 壞種! “周志遠(yuǎn)是家里的老大,沒有哥哥也沒有jiejie,所以也不存在弟妹這個稱呼!” “我跟周志遠(yuǎn)剛剛結(jié)婚,我是他媳婦,他的衣食住行都要我來安排,不需要別人插手!” 她姚寧靜的東西,別人不能隨便打主意,惦記也不行! “還有,我男人叫周志遠(yuǎn),你找小遠(yuǎn)的話,只怕是認(rèn)錯人了!別瞎耽誤功夫!” 本來心里就焦急,半路上又出了這事,這會額頭上又受了傷,心里越發(fā)不痛快了。 小白蓮這個時候愣是往面前湊,她這是找罵! “弟妹,你對我有誤會……” 白玉蓮一雙大眼睛中淚水滾動,大顆大顆淚珠滾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你耳朵聾?誰是你弟妹?” 姚寧靜皺眉不愿意再跟她浪費口舌,拔腿就往二樓的方向走。 站在二樓走廊處的王守龍呲牙壞笑。 這媳婦脾氣火爆的厲害,不大好惹! “周志遠(yuǎn),周閻王,你媳婦小辣椒啊……” “滾……” “好的,我滾了,我餓了,我看你媳婦買的飯,我再到食堂打粥……” “你在食堂吃,回來打兩份粥,她買的飯沒你的份!” “周志遠(yuǎn)你是人不?錢你花了力氣也出了,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的?” 王守龍齜牙壞笑著,用左手拎著兩個飯缸往外走。 看到抱著牛皮紙快步走過來的姚寧靜,王守龍嘻嘻哈哈喊一聲嫂子好,回頭朝著周志遠(yuǎn)不停擠眉弄眼。 背對著王守龍的姚寧靜自然不知道此時他的鬼樣,看著自己擔(dān)心的男人安然無恙站在眼前,姚寧靜嘴巴一撇,鼻子一酸,嘴巴張合兩下,莫名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