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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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晟這才注意到她的腹部已經(jīng)有明顯的隆起,他手心發(fā)涼,聽見自己麻木地詢問。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阿秋幾乎不用思考,脫口而出:“正是端午左右之際?!倍宋缱笥?。 那是他們方才到民宿不久,他對此地的古怪起疑的時候。 也就是說......齊晟攥緊了拳頭,難以維持體面的神情。 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起,池州渡就已經(jīng)在做準(zhǔn)備了。 原來他從那時候起,就已經(jīng)選擇站在自己這邊。 原來從花云間到村莊,不僅僅在他的計(jì)劃之中,也在池州度的計(jì)劃之中。 可他們都太在意對方,也太自負(fù),所以又一次擦肩而過了。 “若我要江湖安穩(wěn)呢?” “若我想走呢?” “將我困在這方寸之地,與殺我何異?” 他說過這些,可在他說出這些之前,池州渡就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不是不通人情嗎,不是遲鈍嗎? 不是說要把自己困在身邊嗎? 為什么又早早準(zhǔn)備著要給他自由呢? “你說的,我都記得?!?/br> 這句話究竟藏在他心里多久才說了出來呢。 可他沒說時,池州渡卻也懂了。 他寡言,卻從不虛言。 齊晟愣怔許久,直到阿秋小心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公子?”她擔(dān)心道,“你沒事吧?” “......無事?!饼R晟回過神來,勉強(qiáng)定了定心神,“阿秋姑娘,我先送你回......” “師父!” 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喚。 齊晟心中咯噔一聲,回首只見煙淼與云戈木竟然結(jié)伴而來。 “大事不妙,守宮一脈集結(jié)江湖中倒戈的門派尋找?guī)煾傅南侣洌覀儽疽呀?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但......” “長話短說!” 云戈木立即接話:“小恩人沖破了陽鎖趕往苗疆,我們晚了一步,苗疆少主與仇統(tǒng)領(lǐng)親自跟了上去,半途小恩人卻不知為何被發(fā)現(xiàn)了蹤跡,如今眾人集結(jié)在望月崖,已經(jīng)開始混戰(zhàn)......” 他話音未落,齊晟就已經(jīng)飛身掠起,朝望月崖方向而去。 “煙淼,護(hù)送阿秋姑娘回去。” 他聽見自己鎮(zhèn)定的嗓音。 “是!”煙淼連忙喊道。 云戈木也匆匆跟了上去。 齊晟的背影冷靜平淡,云戈木視線下移,落在對方攥緊的拳頭上,抿了抿唇。- 舟魚嶺往南走,途徑望月崖。 池州渡身形猶如鬼魅一般穿梭于林間,周身的煞氣蠢蠢欲動,他慢下腳步,手中結(jié)印壓制。 他頸側(cè)因忍耐而顯露出青筋,不多時便慢慢呼出一口氣,繼續(xù)朝前趕去。 望月崖如其名,十分陡峭,崖頂向上而去,似乎伸手就能觸及星月。 池州渡腳尖輕點(diǎn)崖頂?shù)木奘?,突然,他心口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一段枯木自地底忽的竄出,死死纏繞住池州渡的腳腕。 他臉色微變,朝心口望去,那里閃過一縷不屬于他的粘稠煞氣,竟延伸出一小段細(xì)嫩的藤蔓,兇殘地刺破他的脖頸,池州渡迅速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的煞氣,這些煞氣噴薄而出,將枯木藤蔓摧毀成一陣煙塵。 “我想過我們會再見面,但沒想到會這么快?!?/br> 后方傳來一陣陰風(fēng),池州渡擰眉,毫不留情地一拂袖擋了回去。 原本略顯荒蕪的望月崖四周升起枯木,一個個鬼面奴蟄伏其中,一陣陣沉重的腳步響起,四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圍滿了各個倒戈門派的人。 很顯然是早有預(yù)料。 是他重傷之際被鉆了空子。 池州渡利用煞氣找到守宮在自己體內(nèi)留下的一抹咒息,那東西像是泥沼一般,被煞氣包裹住,他平靜地將其捏碎。 而后垂眼,睥睨四方對他虎視眈眈的人。 守宮站在一截枯木之上,與他平視,這次他沒有隱匿容貌,眉眼彎起,像是慈愛的老者。 “你與當(dāng)初沒變多少,而我卻老了,這世間唯有你能讓我想起過去的輝煌,三百年前的迦云州誰人不知曉我守宮的名號?!?/br> “小家伙,多少次我將你從閻王那里搶回來,沒有我,就沒有今天的你,可你不知感恩,更不講情面,我聲勢浩大地找你,你卻連見都不愿見我?!?/br> 池州渡看向他干瘦惡心的胳膊,那里生出許多猶如樹木的紋路。 “你的確老了?!彼?。 守宮注視著他,眼里的笑意卻漸漸消失了。 “你也的確變了?!?/br> 他望著池州渡冷靜的眼睛,那里面多了許多他陌生的東西。 “這么多年,我有想過你會變,但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守宮上前一步,眼神陰冷得猶如藏匿暗處的毒蛇。 “你怎么會著急呢,這般行色匆匆,是要去找誰,是誰讓你這般在意,一個只會承受業(yè)障痛苦的活傀,怎么會有像人一樣的神態(tài)呢?” “是誰改變了你,是誰毀了這么完美的你?” 池州渡冷著臉,似乎懶得給他多余的眼神,地底竄出無數(shù)細(xì)紅的傀絲,朝眾人攻去。 即使被這么多人包圍,他也不慌不忙,寒聲道。 “滾開?!?/br> 見他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里,守宮一抬手,巨木騰升而起,厲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