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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她如毒癮發(fā)作,求而不得(1)

    第32章

    案子塵埃落定,高嶼的目的達到,一切總該皆大歡喜?南嫣還不知這是另一場戰(zhàn)爭的開端,輿論一直在帶節(jié)奏,說高嶼勾結(jié)靳家搞司法特權(quán),還拍到她又是去警局探視、又在法庭出現(xiàn)的照片。

    那段時間,她家被迫接受各種調(diào)查和質(zhì)詢,雖然最后無傷大雅,但父親靳遠毫無懸念地大發(fā)雷霆,柳珍拼命阻止,那巴掌才沒有扇到女兒臉上。

    “以后再亂摻和,就把你送出國待著!”

    南嫣被關(guān)緊閉。靳北然更慘,被茶杯砸,罵他不僅沒攔著還給她保駕護航,怎么當?shù)母绺纾?/br>
    “一個癡迷男人,一個包養(yǎng)女人,都是什么冤孽債!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巴不得看我們出丑,你們倆是想聯(lián)合起來氣死我!”

    這話讓靳北然心驚,怎么沒發(fā)生多久就被知道,但他不準備辯解,就冷著臉,一聲不吭地承受父親全盤怒火。

    要不是因為他工作,可能會跟南嫣一起禁足。

    周家把著宣傳口,跟他們交涉后,又費了些功夫,那些輿論才逐漸消失。

    在南嫣沮喪絕望的低谷期,高嶼卻已經(jīng)離開,連她的消息都不再回復。

    雖然梁夏說,他上次走也這樣,誰都聯(lián)系不到,但這回好歹跟著那么多人,總不能讓他們出事吧?但她不是擔心,而是需要他?。?/br>
    就算過了昏天暗地的禁閉期,她仍有很長時間都悶悶不樂,窩在學校不怎么回來,偶爾回一趟也心事重重,沉默寡言到像完全變了個人。

    奇怪的是,靳遠雖然很不滿,但也沒有要求南嫣必須跟他斷,她覺得是因為根本不用說了,他一離開就是按年計算,跟死了沒區(qū)別,還不算分手嗎?

    一年后,靳遠覺得女兒也該緩沖夠了,開始給她安排相親。

    柳珍覺得不妥,高嶼跟南嫣還不算散吧?但出乎意料,她答應(yīng)了她爸。

    憑什么只許他走得灑脫?她就得跟望夫石一樣傻等,她不怕深愛,但厭惡苦情。

    前幾個見完,她興致缺缺,沒了下文,只有謝家大少爺不一樣。

    謝弈帶她騎馬、漂流各種各樣,只要她想試,都陪她盡興而歸,她臉上的笑容逐漸多了起來,好像又恢復到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

    她開心才最重要,至于那個人是不是高嶼,不重要。

    又一年暑假,她打包行李,柳珍問去哪,她說跟謝弈去邊境走一圈,還笑嘻嘻地說當是旅游。

    靳北然差點以為她真把高嶼忘了,要是能沒心沒肺到這程度,他倒可以完全放心。

    “那邊很危險,還得吃苦,你怎么受得了,不如耐心等他回來?!?/br>
    “憑什么我要有耐心?”她氣憤地把衣服往箱子里一扔,“哪個男人都不值得我等!”

    柳珍知道她心里有火憋屈,“你哥只是建議,聽不聽在你自己,關(guān)鍵是你爸同意嗎?別擅自行動又惹他發(fā)火?!?/br>
    “謝弈跟我爸說了,他沒有不同意……”

    其實柳珍跟靳北然都看透,只有她自己,還在局中。

    先是坐飛機,后面又換火車,綿亙的山脈和廣袤的原野讓她興奮不已,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沒想到消耗太多體力,等到了她反而就跟脫水蔬菜一樣蔫巴巴。

    有軍車來接,但路況太差,差點把她塞了一天的零食都給顛出來,謝弈只好帶她走路,可她走一會兒就問,“還有多遠?”

    他每次都笑著哄她,五分鐘就好,于是她走了好多個五分鐘。

    累到能癱倒在地,但她強撐著,直到膝蓋發(fā)軟,一個趔趄,他眼疾手快地抱住。

    這是幾個月以來,第一次跟她親密接觸,之前經(jīng)常在一起但也是朋友的距離,她刻意回避讓他覺得是大小姐的矜持。

    “你怎么這么軟?”他發(fā)自本能地脫口而出,心跳也在加速。

    竟跟那個人說的一樣,南嫣避開他的眼睛。

    “你真是能忍,怎么不早點跟我講?你哥還說你嬌氣,只要不舒服就會吵鬧,但你連抱怨都沒有。”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為了見那個人,跋山涉水都不怕。

    他單膝跪下來,把寬厚的脊背給她,她回過神,“哪能讓你背?我們還是上車吧。”

    “別廢話,快點,比起讓你吐在我身上,我還是選這個。”

    一趴上去,她就舒服地哼了聲,他忍不住笑,“你身體倒是很誠實?!?/br>
    “我嘴巴也誠實?!?/br>
    “那你剛剛假惺惺?!?/br>
    “才不是假,我今天不小心吃太多了?!?/br>
    “那是因為你今天心情特別好?!?/br>
    他以為她只是單純的新奇和興奮,畢竟除去危險,這里的景致堪稱一絕,在都市看不到。

    她沒有他預想中開心地回應(yīng),反而沉默,他正要問,她已經(jīng)換上柔柔的淺笑,“烏龜先生,能不能爬得再快一點?”

    “為什么是烏龜?”

    “因為我屬兔子。”

    倆人一起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