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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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的水位已過半,自上熱氣翻騰,自下清澈見底,繞是信馬由韁的隨意撩撥都能掀起水波粼粼。 沉孟吟隨手丟了一顆漸變紅的玫瑰浴球,眼見著那顆來勢洶洶的紅白小球被生生吞沒,直至觸底掙扎,卻又陡然幻化作絲絲縷縷肅殺的紅白綢帶,將那一池的清澈潤了色,頃刻占為己有。 沉諭之就像那顆自愿被暗潮吞沒的孤獨小球,囂張,兇猛,不可一世。 只是哪怕經(jīng)過了兩天數(shù)次的淺淺交鋒,沉孟吟依舊看不穿他的根本目的。 她記得剛才沉諭之手下傳來的消息,沉司衍被救了。 恐怕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可到底是怎樣的大魚,需要他這么冒險。 若是放任沉司衍僥幸逃脫,只怕下一次殺回來,會是一場極端暴虐的反撲。 團團疑云在腦中炸開,卻無從解答。 本想著趁龍爭虎斗的間隙,求得一點逃跑的契機,現(xiàn)在卻呈現(xiàn)處詭異一邊倒的態(tài)勢。 沉孟吟憋了長長的一口氣,將自己浸入這一池的淺絳,強迫自己從剛才的縱情失態(tài)中抽離,迅速投入戒備中。 她必須要想辦法從沉諭之口中套出現(xiàn)在自己到底處在哪一環(huán)的事態(tài)進程,才能繼續(xù)安排后續(xù)的計劃。 待她洗完下樓,古董鐘上的時針已轉(zhuǎn)了一圈。 郁叔正在樓梯口等她,欠著身,伸出手,亙古不變的笑臉相迎,“沉小姐,先生在小廚房等您,請跟我來?!?/br> 一路上,郁叔對今晚的一切絕口不提,不管發(fā)生什么都如如不動的溫和笑顏,實在是能選送奧斯卡評選影帝的級別。 “好,謝謝郁叔?!背撩弦髯匀灰膊粸殡y老人,安靜跟在后頭默默思量一會兒怎么跟沉諭之斡旋。 郁叔將人引進廚房,任務(wù)就完成了,向沉孟吟道了聲晚安,功成身退。 沉孟吟半信半疑地進了廚房,視線轉(zhuǎn)了圈沒見著人。 越過中央島臺,終于看到了站在電磁爐臺前圍了條蕾絲圍裙,正埋頭認真cao作的高大男人。 盤中盛的美食被男人擋了嚴嚴實實,沉孟吟暫時瞧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從滿屋子的香氣中大概辨別出有熱油澆灌后的余香,判斷大概是盤有澆頭的熱菜。 沉諭之約摸是一進門就進了這間廚房,依舊穿著那件洇著血跡和體液的臟污無袖,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和身上也來不及擦拭,只一心專注手中的食物。 沉孟吟在中島找了個高腳凳默默坐下,被一波波的香氣勾得饞蟲大鬧五臟廟。 剛想發(fā)聲提醒,沉諭之放在桌上的手機瘋狂震動。 他騰出一只手,在干凈的毛巾上簡單擦拭,而后劃開手機接起,開了免提。 電話那頭由一位助理代為轉(zhuǎn)達,語氣傲慢冷淡:“領(lǐng)導(dǎo)正在批改文件,稍等?!?/br> “好?!背林I卻一點不急,不疾不徐地從抽屜取出菜板,選了柄襯手的水果刀,刀柄在手心熟稔轉(zhuǎn)了一圈,沿中線精準將甜橙分成兩半,剔盡少許內(nèi)核,剜出整顆橙rou放入盤中備用,全程汁水未漏出分毫。 而后,俯身開始擺盤。 那頭顯然是想冷著他,搓搓銳氣,微弱的紙張翻頁聲斷斷續(xù)續(xù)傳來。 沉諭之終于擺盤滿意,解了圍裙丟到一邊,俯下身仔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雙手撐開,抵著桌沿,用力的同時掌骨分明,連帶著指骨曲起時手背爆起的青筋都犯規(guī)得相得益彰。 誰曾想,那雙性感的手今晚卻也沾了血,做了惡,一點小小的威懾并不入他的眼。 沉諭之轉(zhuǎn)身將一份擺盤精美的白灼魚片放在沉孟吟面前,沖她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自若到既不驚訝于她的出現(xiàn),也不在乎電話那頭的怠慢,而后轉(zhuǎn)身繼續(xù)準備沙拉。 沉孟吟嫌拘束,正準備跳下高腳凳自己去找餐具,也想好了端回房間一個人享用。 沉諭之卻已經(jīng)先一步從斜上方的柜子里拿出一套Royal hagen的藍色釉下彩放在她面前,挑了下眉示意她就在這里用餐。 他的眼神隨意綿長,既溫柔也狠,命令的意味拿捏到位。 沉孟吟也就不再驕矜,泰然自若地開始品嘗起來。 本還對他的廚藝存疑,叉子下得猶猶豫豫,幾口之后,徹底被絲滑柔嫩的椒香口感征服,連連點頭。 沒成想,他的那點玩刀技巧,用在片魚片上也算靠譜,片片薄如蟬翼,入口即化。 沉諭之則坐在一旁欣賞她大快朵頤時心滿意足的每一幀細微神情,心中一百個得意,果然提前跟著郁叔學(xué)上一手有備無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電話那頭的人終于急了,先開了口,聲線低沉,頗有上位者拿捏著威嚴的調(diào)侃,“小沉總之前說不僅能取兄代之,還能把4500萬翻倍送到我手上,我以為只是一句玩笑,現(xiàn)在看來確實誠意滿滿,倒顯得是我當(dāng)初短視了?!?/br> 沉諭之伸手,撩起垂在沉孟吟耳畔一縷差點往盤里墜的長發(fā),挽到耳后。 盯著她一臉的茫然,笑得溫柔,說的話卻含沙射影,“您客氣了,我一向是個務(wù)實的人,喜歡少說多做,想要的就去爭去搶,從不夸夸其談,也不會什么兔死狗烹......” 收手的同時聞到指尖的發(fā)香,眼底漾開一片柔軟。 “注意你的態(tài)度,領(lǐng)導(dǎo)今晚主動打過來,已經(jīng)是給你機會了,別不知好歹,”助理憤憤截胡恐嚇。 那頭的人尬笑了幾聲,假模假式攔下助理,“小陳,別這么激動,我們要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合作嘛,更講求脾性投契,一邊倒的伏低做小也沒什么意思,懦弱無能沒脾氣沒血性的人我也瞧不上?!?/br> 轉(zhuǎn)而卻又狠厲起來,“不過,沉總,年輕人血氣方剛是好事,但過頭了,可就會觸霉頭,要想上桌一起玩游戲,你要學(xué)的還有很多。” “你的父親就很善于該強勢的時候強勢,該服軟的時候服軟,虎父無犬子,我相信以小沉總的聰慧,要想徹底取而代之,錦苑就必須處理得干干凈凈,這既是對你的考驗,也是給你的機會,你應(yīng)該理解我的苦心?!?/br> “謝謝您幫我掃清障礙,不過下一場游戲的上桌者,還是由我說了算,”沉諭之的臉一寸寸陰沉下去,說完最后一個字毫不猶豫掛了電話,愣是不給那頭的人留一點面子。 “媽的,不識抬舉,”男人摔了手機,助理只能屁顛顛跑過去尋找手機的殘骸,還不忘討好著,“您別生氣,不過就是個鼠輩,你一句話的事,他早就活不下去了想,只不過沒必要為了這么個玩意浪費您的人脈。幸好您不是早有預(yù)判沉諭之可能是個變數(shù),燒了錦苑的那些證據(jù),也抓了沉司衍和李祥利,有他們在,動那個沉諭之哪兒還需要我們動手?” “后頭的你去安排,讓那個毛沒長全的臭小子吃點苦頭,”男人這才氣順,浴袍松垮著,露出肥碩的肚腩和胯下短小的陽具。 “好的,領(lǐng)導(dǎo),您放心,”助理默默退出去。 男人依舊氣不過,一把揪起床上蜷縮在一角女人散落的長發(fā),將人連拖帶拽到落地窗前,抵在冰涼的玻璃上。 三兩下扒掉她的浴袍,死死按住,什么璀璨奪目的豪華江景都只不過是野蠻粗暴的助興前戲而已。 女人本就渾身是傷,又驟然驚醒砸到玻璃上,頓時疼到飆淚求饒,視線卻是死死盯住助理慢慢消失的背影,眼底的絕望和恨意濃稠交織。 男人發(fā)了狂,充耳不聞,沒帶一絲緩沖,抬起她的屁股,對準花xue直接搗入,轉(zhuǎn)而又將浴袍帶子用作鞭子,一下下狠狠抽在女人身上。 而后,女人的哭聲,性器抽插聲和帶子抽打聲混雜到一處,狼嚎鬼叫般不忍聽聞。 助理退到門外,走廊上依舊徘徊著撕心裂肺的求救聲,明明胸腔震蕩,卻只能佯裝耳聾,直到下了電梯,走到安全處,才摸出包里另一支手機,撥通那串號碼,清了清嗓,又端出那副賣乖的嘴臉:“領(lǐng)導(dǎo),小沉總承諾的今晚都已經(jīng)兌現(xiàn),趙震果然上頭了,另外今晚的視頻下周也會流出來,您的位置很快就會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