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誰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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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孟吟對他的“假意邀請”毫不在意,早已想好了托辭,將果盤塞到他手中,“我親自切的,記得吃完?!?/br> 沉諭之接下果盤,依著門框,站沒站相,耐人尋味的目光在那盤水果上打轉(zhuǎn)。 剛準(zhǔn)備扭頭就走的沉孟吟伸手叉了塊橙子塞進(jìn)嘴里,甜膩的汁水頓時充盈口腔,滿意地點點頭,“很甜,沒毒,放心吃?!?/br> 不僅偷聽墻角,還撩完就跑?這習(xí)慣可不好。 沉諭之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腕,將人拽回懷里,挑了下眉,“允許你走了?” 沉孟吟踉蹌著撞上他浴袍領(lǐng)口敞開處露出的胸膛,皺著眉,大聲抗議,“我自己有腿,用不著你允許?!?/br> 一會兒不見,脾氣見漲。 沉諭之深吸一口氣,瞇起眼睛,不悅的暗芒一縷縷匯集在眼底,卻忍住了沒當(dāng)即發(fā)作。 “我要回去睡覺,”沉孟吟仰起頭,說得不卑不亢。 她就不信當(dāng)著里頭的人,這混蛋一點不要面子。 很顯然,沉諭之既不要臉,也不要皮。 “困了今晚就在這兒睡,”沉諭之旁若無人的拉著她進(jìn)入會客室,一把將她按在離他最近的位子上。 陳乾和秦城識相起身,帶著手里的東西準(zhǔn)備隨時閃人,被沉諭之?dāng)r下,曲起兩指,示意兩人坐下,“繼續(xù)?!?/br> 繼續(xù)什么?怎么繼續(xù)? 后邊要說的一個字都不適合讓這位座上客旁聽。 陳乾和秦城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眼茫然,最后統(tǒng)一將視線定格在沉孟吟身上,是個求助的意思。 沉孟吟當(dāng)即會意,扭頭對沉諭之開口,“你們有事要談,拉我進(jìn)來做什么?” 沉諭之瞥了眼果盤,端起手,再望向她,說得肆無忌憚,“喂我?!?/br> 在她鄙夷的目光下,他抬了下纏著紗布的那只手,“手正好受傷了。” 陳乾撓了撓頭,佯裝低下頭整理文件,沒眼瞧。 秦城也只能劃拉著手機(jī),眼神裝忙。 沉孟吟顯然低估了這個人的不要臉程度,面上染了薄怒,恨不能將整個果盤直直扔到他臉上,讓他一次性吃個夠。 但她忍住了,舔了舔后槽牙,強(qiáng)勢咽下這口惡氣,不讓他的挑釁和逗弄得逞,努力撐出燦爛的笑容,探過去半幅身子,軟懶搭在他肩上,指尖順著他完好不損的那只手輕盈躍動,攀過手背,直至觸上指間縫隙,摩挲著想要深入,嗓音嬌嗔,眼神惋惜,含糊著問,“這只手也受傷了么?” 她溫軟的指腹半觸不觸,若即若離,癢絲絲,麻酥酥的,一波波撩著沉諭之的手,也撩著他的心。 他清了清嗓,喉結(jié)滾了下,和她十指交扣,下意識向她證明,“你說呢?” 沉孟吟笑了笑,驟然冷下眉眼,抽身站起的同時奮力甩開他的手,“那既然這只手沒壞,就麻煩小沉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次換她居高臨下望著他,一字一頓告訴他,“我,要,回去,睡覺。” 沉諭之嘴角含笑,枕上椅背,腳下一滑,將自己轉(zhuǎn)到她面前,“好,我馬上就過來。” 自戀的混蛋,誰有問你來不來么...... 沉孟吟瞪大眼,張了張嘴,一肚子罵人的話無處發(fā)泄,最后鼓著兩腮下樓,木質(zhì)樓梯被踩得咯吱作響。 直至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臉上的表情才瞬間恢復(fù)淡定。 秦城桌上打印出來的幾份關(guān)于林清平的資料,以及大屏上關(guān)于趙震自殺的新聞等諸多紛雜的信息,她都在假借和沉諭之調(diào)情的間隙飛速甄別提取,并默默牢記在心底。 她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酒柜,挑了支口感濃郁的當(dāng)做今晚慶功助興的首選。 趙震這個殺千刀的惡魔終于死了,實在值得好好慶祝一番。 她的計劃成功了,施雯得手了。 既然沉諭之剛才看破卻沒說破,想來和她的目標(biāo)暫時是一致的。 下一個該翻誰的牌子呢? 也該是林清平了。 她無比期待...... 陳乾邊嘆氣邊搖頭,“你就非得當(dāng)著我們的面打情罵俏?!?/br> 沉諭之不搭話,有人比他先動手,他還樂得清閑,心甘情愿陪小貓演好這出戲。 現(xiàn)在人走了,他也沒了興致,交迭手背,撐著下巴,眼底的繾綣逗弄散盡,吩咐陳乾,“過兩周等調(diào)查組撤了,挑個天氣不錯的日子出海,安排個游艇派對,叫上那位陳助理,剛舉報了上級,立了功,也該出來放松放松......” 陳乾點了下頭,但對能不能順利讓這趟出海成形表示懷疑,“調(diào)查組剛走,陳助理恐怕不會冒這個險出來?!?/br> 沉諭之挑起半邊眉,“告訴他想見的人在船上,他會去的。” 那個從趙震手里救下的女人現(xiàn)在秦城手上,秦城了然,一提到那個女人就頭疼,“明白,我會帶過去的,正好那個女人也一直吵著要親手殺了那位陳助理?!?/br> 陳乾又問:“還要安排什么?” 沉諭之說,“安排另一條游艇去接林清平,晚上進(jìn)公海后上艇面談。” 陳乾有些猶豫,“確定......現(xiàn)在就組這個局?不該等陳助理把趙震手里那些林清平的罪證交到指導(dǎo)組再推波助瀾?” 沉諭之無聊把玩著手上紗布的線頭,說得漫不經(jīng)心,“你以為光是派人施施壓,陳助理真會乖乖按我說的兩邊開罪,聰明人會分明往兩個深潭里各扔塊石頭試試深淺?!?/br> 秦城晃了晃腦袋,“等等,我有點被繞暈了,所以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做?” 陳乾卻已經(jīng)從沉諭之的話里提取出重點,“明白了,那位陳助理以后還要在寧城官場混,這次試出深淺后就知道該選擇站隊哪邊,既然趙震能在這么嚴(yán)密的監(jiān)控下還能被引導(dǎo)為‘跳樓自殺’,那他當(dāng)然為了保命選擇投靠林清平。不制造機(jī)會逼一把,恐怕下一步就要和林清平聯(lián)手來拿捏我們......” “弄清楚了就散會,” 沉諭之轉(zhuǎn)身往外走。 陳乾也開始收拾東西,只有秦城還一頭霧水,慢吞吞站起來發(fā)問,“我還有個疑問,所以趙震的‘自殺’到底是誰動的手?” 陳乾飛快瞟了眼沉諭之,抽抽嘴角,“你覺得是誰?” “聽你們說半天,我怎么覺得又不像是林清平那邊下的手,”秦城眉頭攪在一處,腦子里一片漿糊。 陳乾沖著沉諭之的背影努努嘴,“那你就要問我們小沉總了。” 秦城打了個冷戰(zhàn),“算了算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管他是誰動手,死一萬遍都不夠,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我只管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