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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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沉孟吟眼底無光,情緒低迷,只會機械般咀嚼,又沒了活人樣,再聯(lián)想到昨晚的種種,沉諭之的無名火再度拱上來。 他猝不及防湊近,又突如其來捏住她的下巴,嚇得沉孟吟打著冷戰(zhàn)連連往后躲,脊背往下幾寸重重磕上椅背,疼到她眉眼抽搐。 沉諭之這才緩緩問道,“阿吟,師兄是誰?是不是當年那個......被老頭邀請來送畫,順便給你帶藥草的那個男人?” 沉孟吟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提及多年未見的師兄,怔了怔,脊背微彎,眸光忽明忽暗,想不通自己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腦子亂糟糟的,也就呆愣著沒即刻開口。 沉諭之手指上了點力,捏到她下巴生疼,沉孟吟這才下意識嗯了聲,給出一點回音。 “你們私下還有聯(lián)系?”他又進一步逼問。 沉孟吟含著淚,搖搖頭。 “沉孟吟,你既然長了嘴,這個距離也在你目前的聽力舒適區(qū),我希望你用嘴好好回答我,”沉諭之嗓音涼,神情更涼,那股子審訊時的修羅夜叉模樣又端了出來,微涼的指腹掃過她戰(zhàn)栗的唇,語氣不容置疑,“告訴我,你們,現(xiàn)在還有沒有聯(lián)系?” “沒有......聯(lián)系,”沉孟吟放下手中的吐司,嗓音里夾了幾分哭腔,主要是為了顯得可憐一些。 “那就好,”沉諭之眉眼的冰封一寸寸解凍,雖然他一個字也不信,但威嚇的目的達到了就行,手自唇而上,撫過她的臉頰,認真整理著黏在她額間的碎發(fā),轉而順著她的發(fā)絲滑向腦后,“阿吟,你和別的男人走太近,我會不高興。記得沉司衍的下場么?” 寬大的掌心本還溫柔繾綣地流連在發(fā)絲,忽然抵住她的后腦勺用力往前推。 在她緊張到失掉呼吸的間隙,還要清清楚楚告訴她,“和你走太近的男人,都會是這個待遇,你有我就夠了......” 說完,在她的額角吻了下,起身的同時不忘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拉起,“吃完了就上樓幫我挑衣服,你的品味一向讓我滿意?!?/br> 沉孟吟沒得選,幾乎是被拖著上了樓。 美其名曰的挑衣服,實則真正的模特是她,任由他扒光了,站在那一排排沒幾片布料的各色情趣內(nèi)衣里挑出幾套更襯他心情,也更襯她膚色的。 他舉棋不定,就來折磨她。 “阿吟,乖,在我還有耐心的時候......自己選一套換上......” 光著身子的沉孟吟站在充斥著五花八門情趣內(nèi)衣和玩具的兩排衣柜中間,呆忖到傻眼,不敢想自己一會兒會被怎么玩壞,左右環(huán)視了圈,沒一件能帶正眼瞧的,只能蹙著眉,四肢僵硬,舉步維艱。 而坐在幾步之遙紅絲絨沙發(fā)上的沉諭之,交迭雙腿,右手把玩著一根皮筋,欣賞著她局促而又迷人的胴體。 “哦對了,”他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優(yōu)雅地緩步而來。 俯身蹲下,自腿根吻到腳背,在她的腳踝上纏了條紅寶石手鏈,抬眸,虔誠的眸光里占有欲作祟,心滿意足地自言自語著,“果然,戴在這兒也不錯......” “就好像給你帶了條鏈子,有了記號,也留了銘牌.......” “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沒有人搶得走,跑到哪兒我都找得到......” 昨晚下樓后發(fā)現(xiàn)沉孟吟房門大開,沉諭之還有幾分竊喜。 想著自己又勞心又勞力配合她里里外外演戲,看到趙震自殺的新聞后,這個狡猾的小貓總該有點表示,起碼昨夜總該投懷送抱。 下樓前,他還特地從保險庫里取了為她量身打造的紅寶石手鏈。 請了C家前頂級珠寶設計師出山,特意融合了她喜歡的藏傳佛教特色,搭配鑲嵌了珍貴罕見的紅珊瑚,精雕玉琢,匠心別具。 前幾日剛從巴黎走私人航線,特加派了兩隊安保加急空運,只為在她生日前提前送到。 兩份大禮,他都用足了心。 沒成想等待他的是一灘爛泥。 本想扭頭就走,沒成想這灘爛泥不僅酒品差還不讓人省心。 他這邊費心費力將人抱到床上,蓋上被子,掖好被角,剛準備轉身,床上的人伸出兩條藕般的玉臂一把掀開被子,半邊身子露在外頭。 怕她夜里著涼,他又折返回去,再一次幫她蓋好被子。 這一次倒是稍微消停點,但嘴里卻咕噥著亂七八糟的囈語。 他俯身去聽,含糊間似是聽她在喊別的男人,“師兄......” 記憶中有確有這號人物,曾經(jīng)來沉家給老頭送過畫。 難得見沉孟吟那么崇拜又期待地聊起一個人,還是個男人。 見到真人,他就更不爽。 什么玩意兒,一只不懷好意笑面虎,不僅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動腳,又摸頭又各種找話題套近乎,還敢話里話外嘲諷他。 他正惱火,恨不得立馬搖醒她問清楚,忽然又聽她喊自己的名字,“沉諭之......” 眉眼松弛下來,怕吵醒她,蹲在床沿邊,又緊張又生氣,死馬當活馬醫(yī),試探著問她,“沉諭之是誰?” 沉孟吟翻了個身,含含糊糊應了聲,“混蛋.......” 所以沉諭之,這叁個字所代表的只有混蛋而已。 他嘆了口氣,替她重新蓋好被子,撫上她緋紅的溫熱小臉,哪怕胸口憋著一團火,卻也知道此刻沒法和醉鬼置氣,苦笑著喃喃,“就這么討厭我,夢里都在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