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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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不要,她會殺了城主的?!?/br> 巫花連忙按住石露。 石露驚慌無措地雙手顫抖,氣息紊亂,厲聲道:“你敢!他是桑澤城城主,你若膽敢殺了他,桑澤城和天命盟都不會放過你的!” “如今天命盟執(zhí)掌靈云界,桑澤城已經(jīng)要靠邊站了?!?/br> 織愉道,“石露仙子忘了嗎?我剛剛說過,我如今是護(hù)天者之首。一個縱容親人殺我的手下,我很難不懷疑他是否想借刀殺人。我處置他,合情合理?!?/br> 石露不愿相信,望著柳別鴻,期盼柳別鴻否認(rèn)織愉的話。 可柳別鴻沒有。 石露忙軟了態(tài)度,彎了腰背,呈現(xiàn)示弱之態(tài)。 她欲開口,還沒出聲,織愉就不耐煩地打斷:“我和你好好說話,你不聽?,F(xiàn)在,我的耐心已經(jīng)用盡了?!?/br>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刺殺我兩次,我就給柳別鴻兩劍。兩劍后,他不論死活,我都不再追究此事。不過——” 織愉頓了頓,晃晃手中劍,“我雖不了解我這對雙劍,但聽名字,便知其和謝無鏡的神劍九霄太上應(yīng)是同出一脈。兩劍下去,柳城主不一定抗得住?!?/br> 石露立刻就要選二。 她未發(fā)出完整的音,織愉便打斷:“二,你給我磕六個頭,我再給你兩巴掌。從今以后,滾出我的視線。若讓我發(fā)現(xiàn)你有所違背,今日之仇,我定翻倍追究。” 院中一寂。 柳別鴻擰眉注視織愉,眼中有暗惱,亦有想要默許的矛盾。 巫花亦是感到出乎意料,愕然凝望織愉。 織愉根本不看他倆,高高在上地覷著石露。 怎么? 不會以為她答應(yīng)幫忙,石露又著實(shí)可憐,她就會輕饒了石露吧? 兩次刺殺,石露可都是實(shí)打?qū)嵉叵胍拿?/br> 按照她大梁的律法,暗殺皇室公主,是要誅三族的! 更何況他們靈云界不是向來講究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嗎? 她沒要石露的命,已經(jīng)很善良了。 任他們眼神如何,織愉都不為所動。 石露哀戚地望著柳別鴻,慢慢彎了雙膝。 “慢著。” 柳別鴻道,“罰,我替她領(lǐng)。” “鴻兒?!?/br> 石露動容地望著他,紅了眼眶。 柳別鴻卻是別過臉去不看她:“你走吧。” 石露搖著頭,不愿離開。 巫花挽著她的胳膊勸她:“姑姑,走吧,不要在這里給城主添亂了。城主肯定自有辦法應(yīng)對?!?/br> 應(yīng)對?什么應(yīng)對? 柳別鴻不會以為他頂罪,她就不要磕頭了吧? 不要磕頭也行。 織愉抬手?jǐn)r石露:“我讓你走了嗎?” 柳別鴻眼睛微瞪。 織愉:“既然柳城主愿意代為受罰,我念在柳城主一片孝心,就成全你。” “你我算半個同僚,日后還要共處,讓你給我磕頭,我心里也怪怪的?!?/br> 織愉收劍,對石露勾勾手指,“你來掌他嘴,十下?!?/br> 柳別鴻眉間雖有溝壑,但眼底的惱怒漸漸平息。 織愉小聲道:“讓你母親打你,不算侮辱你吧?!?/br> 她走到一旁,好整以暇:“快點(diǎn)開始吧。我的耐心只有一盞茶的時間。時間過了,我可是要變卦的?!?/br> 石露猶疑著向柳別鴻走近:“鴻兒……” 她掃向織愉的余光,暗含怨毒。 織愉從儲物戒里拿出雕花細(xì)銼磨指甲,悠悠然道:“你可別恨我。你要記住,今天柳城主承受的一切,都是因?yàn)槟?。今日,你險些傷我,害得柳城主受了十個巴掌?!?/br> “來日,你得罪了沒我這么好說話的人,柳城主丟的可就是命了?!?/br> 織愉用矬尖指指石露,“你以為你很厲害,還是柳城主很厲害?認(rèn)清你自己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不會拖累柳城主了?!?/br> 石露手攥成拳,花紫的尖指甲刺進(jìn)掌心,表情卻如一個委屈又無措的孩子。 她立在柳別鴻面前良久,抬手。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這一巴掌,卻是打在她自己臉上。 院內(nèi)眾人皆錯愕。 唯有織愉心不在焉,又開始磨指甲。 待十聲巴掌響結(jié)束,織愉收起細(xì)矬,笑盈盈側(cè)身:“好了,你可以走了。記住,別再讓我看見你。” 石露惶惶然,頂著泛紅發(fā)腫的臉,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 她好似期盼柳別鴻說些什么。 但柳別鴻只是她的注視下,閉上了眼睛。 她有時是不清醒。 可她不是傻子。 石露捂著發(fā)疼的心口,合眼落淚,在巫花的攙扶下離去。 柳別鴻站在原地不動,似是沉浸在某種情緒中。 織愉不想陪他傻站著:“你若是想感傷,送我去客院安置下來,可以回去好好感傷?!?/br> 柳別鴻輕笑一聲,往外走,頗為諷刺:“我該感謝夫人嗎?可這聲謝,我說不出口?!?/br> 織愉:“謝不是用說的,要用做的。” 柳別鴻腳步一頓,審視地望向織愉。 織愉莞爾:“不日,我將從南海國調(diào)兵,駐扎在桑澤城,以防十五月圓夜出現(xiàn)意外。屆時,還請柳城主為我開方便之門,放南海軍入城,將此事保密。” 柳別鴻肅色:“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