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書迷正在閱讀:逢君、通房丫鬟、團寵打工人:小少爺以為他萬人嫌、撿破爛美人親貼,總裁誘捕成癮、一不小心綁定了戀愛系統(tǒng)、不會吧?!惡魔愛上肥宅了?!、幽瑟(星際1V1)、穿成龍傲天的同胞哥哥、當崆峒直男穿進狗血耽美文、穿到老爸相親那年
北辰望了望菡萏院的方向,補充道:不止是揍了,應該還被咬了。 南星打了個激靈,難不成是那個姜姑娘? 北辰心道,能挨他主子身的女人,除了姜姑娘,還能有誰。 南星著實吃驚,那姜姑娘看起來是個柔弱的,怎的動起手來這般生猛。 看來人不可貌相呀。 一時又對這姜姑娘佩服得五體投地,能騎在他主子脖子上撒尿拉屎的人,他還從未見過。 尋來的大夫處理完了顧珩的傷口,便走了。 顧珩換下臟污的衣袍,著了身寬大的白絹中衣,腰帶未系,就著那張蟠龍雕花大椅上坐下,將頭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任憑心里的情緒翻滾。 他不是個自欺欺人的人,他知道姜臻上京城的目的,無非是求一高門嫁了。 無論是二弟三弟、柳思行還是徐若盛,甚至是那個只見了一面的任舸,姜臻對這些人都不喜歡。 但這個施越卻不同,他和她有著青梅竹馬之誼,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私奔往事。 中秋那日,他在閣樓處看得清清楚楚,她望向那個施越的眼光,透著的是澄澄澈澈,真真切切的歡喜,毫無作偽。 今晚,她是關心則亂,以為自己殺了施越。 自己沒有及時回應,就為了看她的反應,便受到了她一番拳打腳踢。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鼻處,又是嘶的一聲 真是下了死手呢,還下了死嘴。 他毫不懷疑,如果她手里有把刀,恐怕會把自己捅成篩子。 為了那施越,她連身上的偽裝、禮儀都丟掉了,潑婦似的朝他大打出手。 他不能控制地去想,去年他們私奔在外月余,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施越有像他那樣吻過她嗎?那些他和她曾做過的親密事,施越和她也曾做過? 嘴里如飲毒汁,他嫉妒得幾欲發(fā)狂。 對二弟三弟、柳思行等人,他從未產(chǎn)生過這種情緒,他僅僅是憤怒,因為她知道,她的心里沒有他們。 但這個施越卻不同,他在她的生命里,在她過往的歲月中占據(jù)了極其重要的地位。 她擔心他會殺了施越,他心中嗤笑一聲。 他怎么會殺施越呢? 雖然他的確想殺了他,腦海里也想過無數(shù)種叫施越生不如死的法子。 但施越死了,那不就永遠留在她的心里了么? 死人總是令人念念不忘的。 那他這輩子也是比不過施越了。 相反,他非但不會殺他,還會想辦法讓他過得好,讓他身邊圍繞著鶯鶯燕燕,讓他的形象在她心里徹底打碎。 想到這,他又是一陣怒與嫉交加的情緒翻涌。 但他自己也悲哀地發(fā)現(xiàn),他不殺施越,也有個隱隱約約的原因他不敢。 他若是真的殺了那個小子,姜臻這輩子估計也不會原諒他。 他堂堂一個國公府的世子,居然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 還對著她撒潑發(fā)火,在她面前,失了面子和里子,何其可笑。 他是不甘心的,他整顆心都放在她身上,她卻連個零頭的回應也無。 卻說姜臻在顧珩離去后,便在兩個丫鬟的服侍下,漱口凈臉換衣服。 單那盆子里的水都換了兩道,一洗完,整盆水都是紅通通的。 姜臻漱口漱了很久,總感覺那股鐵銹味還在。 收拾完畢后,她躺在床上,想到剛剛發(fā)生的事,也覺得頗恍惚。 自己可能是睡迷糊了,加上晚上喝了點酒,腦子不清晰。 顧珩那人再混蛋,也不是個一言不合就殺人的人。 雖然他對她行事怪誕囂張,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卻恁是有自己的原則,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自己是關心則亂了。 但想到自己居然能把他打一頓,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奇異的舒爽感,讓她覺得很是暢快。 她被他拿捏了這么久,好不容易逮住機會打了個翻身仗,如何叫她不感到愉悅? 她只恨當初在山洞中為何要救他,事到如今,她回想起當初在山洞中的情景,那箭上有沒有毒還不一定呢。 她素來戴著一張面具而活,在他人面前總是溫和有加,儀態(tài)舉止挑不出錯的。 可其實,她不是個好相與的脾性,被惹急了,性子會變得極差。 她是被顧珩壓制得久了,今日因著施越的事,叫她尋著了一個出氣點,對著他又打又咬,將自己內(nèi)心的惡徹底激發(fā)出來了,她也懶得在他面前裝。 事實上,從兩人認識到現(xiàn)在,他早就看穿了她皮囊下真實的芯子。 第118章 臺階 卻說顧珩和姜臻,自那晚后,二人幾乎不再見面。 當然,以往每次見面都是顧珩找她,只要他不找她,二人斷沒有見面的可能,姜臻是不可能去找他的。 偶爾在府中碰到,也是目不斜視,連眼風也不給他瞟一個,更別提打招呼了。 剛開始她還有些內(nèi)心惴惴,生怕他找上門來。 后來發(fā)現(xiàn)是自己多想了,更是放下心來,把更多的心思放在金器飾樣的描繪上。 她來上京半年了,多少也算摸清了貴女貴婦們對飾品的喜好。 她給店鋪畫的首批金飾以貴女們佩戴的簪釵為主,每件都很精巧,考慮到上京貴女們并不十分喜愛純金飾品,因此她在簪釵上輔以翡翠、珍珠、玉石等做點睛之筆,既有黃金的閃閃發(fā)光,更有翡翠、珍珠等的瑩潤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