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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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引爆主陵煞氣狂暴的舉措壓根就不知道具體該差多少完成,無論此前引導趙長河一劈、還是他最后這一擲,都不代表差這么一下就必成了。但氣氛到了這,在場的每個人都下意識覺得就差這么一下似的…… 老者喃喃自語:“就差一下……就差一下……你們……” 趙長河與思思相顧無言。 可就在此時,大門忽然瘋狂地震動起來,原先隱隱感到的地動山搖之感越發(fā)明顯,幾乎站立不穩(wěn)。周遭的劍氣也不再剮他們了,而是全部聚集在一起,如龍卷咆哮,直沖天際。 老者狂喜,大笑道:“成了!成了!勝的終究是我家,哈哈……哈哈哈!” 笑聲之中,徹底氣絕。 趙長河收刀而立,抬頭望向劍氣聚合成龍卷的位置,慢慢的可以看出那萬萬千千的劍氣正在逐漸合攏成一把古樸的劍形,在煞氣環(huán)繞之中凜凜生威,看上去隨時隨刻都可以沖霄而起。 他疲憊地插刀在地,支撐著鮮血淋漓的身軀:“該不會真成了?我們白干了么……” 思思低聲道:“別急,他被我們打斷,導致的結果差遠了……至少沒有劍皇復蘇的跡象。” 趙長河略微感知了一下,頷首道:“我能感知到這里煞氣的‘情緒’。是這老頭在里面的‘觸犯’使得煞氣咆哮憤怒,然后他們在外界也有某種牽引,導致煞氣找到了宣泄口,被牽引上沖??臻g沒崩,我們沒白干。” 思思道:“這種情況是不是還好?起碼我們不會先被空間崩毀而炸死在里面?!?/br> 趙長河道:“這劍氣煞氣凝成一股的模樣,看上去也不會擴散蔓延姑蘇,最多沖上劍池?只要在外的人能夠限制住這股聚合的劍氣就行……” 思思嘆了口氣:“好像是這樣,但存在兩個問題。” “什么?” “第一,彌勒來了的話,唐家可能都完了,誰來限制這劍氣,彌勒嗎?” “……” “第二……”思思的聲音簡直是從齒縫里憋出來:“既然空間沒崩,只是劍氣沖出去的話……那我倆怎么離開這里!” 趙長河慢慢站直身子,深深吸了口氣:“既然只不過是煞氣環(huán)繞一柄劍形……它往上沖的時候,我們難道不能跟在后面蹭車上去?” 思思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哪里需要劍氣殺你,單是環(huán)繞的血腥煞氣都能讓接近的生靈……呃……” “是啊,一般的生靈可能都無法接近如此濃郁聚合的煞氣,但我就練這個的啊?!壁w長河張開手臂:“只要你敢躲在我懷里,我就敢?guī)愠鋈??!?/br> 思思覺得自己有生以來做過最冤大頭的事莫過于此……她從頭到尾都只是為了尋找所謂煞氣之寶的,結果被帶到了出不去的死地,進來糊里糊涂地和人打了一架,打完了什么都沒得到,還要被人抱。 寶物在哪里,我來干嘛的? 趙長河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低聲道:“入口已經(jīng)明朗,如今出口也可能被這劍氣打通……只要此番我們不死,難道以后不能再來?” 思思道:“以后要么是彌勒教肆虐此地,要么是你和唐家把持這里,一腳把我給踹了。” 趙長河微微一笑:“這地方有你一半,便是唐晚妝來了,敢不分你一杯羹,我也跟她翻臉?!?/br> “你翻臉有什么用,你誰啊……唐家說不定把你都踹了,白癡……”思思撇撇嘴嘀咕了一句,卻終于沒再說什么,小心地湊了過去,縮在他鮮血淋漓的懷中。 趙長河抬頭望天,那柄古樸的劍形終于徹底凝成,繼而在漫天血戾環(huán)繞之中,沖霄而起。 第153章 一波三折 從趙長河易容進入陸家禁地,到古劍沖霄,說來洋洋灑灑,實際時間并不是很久,一共也就一炷香的工夫。 在趙長河與思思抵達禁地內(nèi)部見到陸家老者的差不多時間,唐家門口的氛圍也終于白熱化。 唐望生自然是阻止別人進入唐家,可在陸家人與潛伏的彌勒教徒不斷的挑惹情緒之下,各大家族和其他不明真相的群眾越發(fā)深信阻攔大家不許入內(nèi)的唐家有貓膩。 實際上換位思考,任誰也不可能讓這上千人沖到自己家里去??! 但在此時此刻,就說不分明。 唐望生嘴皮子都說干了也沒點鳥用,終于開始放威脅的狠話:“諸位可要看清楚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唐家,你們是想要造反?” 不得不說這事務應對確實不太行,直到現(xiàn)在也沒意識到到底是個什么處境。這狠話一出就更完了,人們反而更加激動,在陸家的帶頭之下開始沖擊唐家大門,有人甚至運起輕功直接往墻頭竄。 唐望生大怒:“給我阻止他們!” 唐家眾人與護院守衛(wèi)經(jīng)過這么久的僵持也早就準備好了,迅速頂了上來,唐家門口理所當然地開始爆發(fā)激戰(zhàn)。 形勢徹底亂了套。 唐家確實還是姑蘇最強家族,底蘊深厚,家中不提唐家人本身,但是招攬的高手異士就多不勝數(shù),一家頂多家還是在門口頂了個有來有回。 可唐望生看著這副亂套的模樣,心中終于開始有了不安。 頂住又如何?怎樣收尾呢? “嗖!” 側方一劍襲來,卻是陸家家主陸遠庭直接找上了唐望生,一劍飛刺。 唐望生勃然大怒:“拿下你這賊子,便告了結!” 陸遠庭只是冷笑。 兩位家主迅速戰(zhàn)成了一團。 這兩位都是玄關九重,不入人榜,半斤八兩,原本唐望生覺得自己是比陸遠庭稍強的,可打著打著就覺得不對了。 陸遠庭確實沒什么很特別的水準,怪就怪在周圍的戰(zhàn)局莫名其妙的總會有人忽然往他這邊劈一刀、過一會又有人跌跌撞撞往他這邊刺一劍、再打幾招又有自家人被砸了過來。 可偏偏全是沖著他來的,對手陸遠庭那邊就一點影響都沒有,就好像不斷有人在拉偏架,可試圖去找,卻發(fā)現(xiàn)不了問題出在哪。 鬧事的人里混雜著彌勒教徒,自始至終唐望生都沒有認知。 在彌勒教徒的暗中使力之下,唐家的守衛(wèi)不知不覺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過得片刻,大門失守,被人硬生生轟開,無數(shù)人潮往里沖了進來。 唐望生暗叫不好,厲聲道:“保護后院家眷!” 結果眾人壓根就沒理會所謂家眷,所有人第一時間沖向的都是后山虎丘。 陸遠庭為的是搞出唐家煞氣侵染姑蘇的假象,煽動別人一起推翻唐家,繼而順應配合彌勒教變天,當然不會自落口實去對付什么家眷。他的目標一直很清晰,就是為了抵達虎丘劍池,引出里面的煞氣。 唐望生哪想得明白這些,滿頭大汗地帶著唐家力量且戰(zhàn)且退,逐步退到了虎丘,守在千人石上。 陸遠庭反倒止住眾人,大聲道:“唐兄!我們來此只為求證虎丘之煞,不是為了對付你唐家,事到如今可看明白了?” 唐望生氣極反笑:“那老夫倒要問你們事到如今可看明白了?虎丘劍池有個屁的煞氣!” “那可未必!”陸遠庭冷冷揮手:“帶少雄過來!” 唐望生怔了怔,看見遠處有人帶著陸少雄排眾上前,那原本發(fā)狂得毫無理智的陸少雄此時卻看不出瘋樣了,只是神色依然萎靡,身上尚有煞氣,就像被臨時壓制住了一樣。 唐望生心中泛起不祥的預感。 陸家好像真的有備而來,難道陸少雄在這里真能引發(fā)什么共鳴不成? 陸遠庭道:“唐兄若是心中無鬼,可敢讓犬子去劍池邊上一試?” 眾目睽睽之下,唐望生本能感到不妥,也找不到阻攔的理由,只得道:“如果沒有問題,你打算如何收場?” 陸遠庭冷笑:“陸某拿頭來賠!” 唐望生深深吸了口氣,再也無話可說,只能眼睜睜目送陸少雄走到了劍池之畔。 陸少雄在萬眾矚目中走到劍池邊,有些虛弱地蹲下身子,伸手在池水上輕劃了一下,好像在測水溫一樣,然后慢慢下水,越走越深,慢慢地就只露了一個腦袋在池水之外。 人們近乎屏息著,看池水的變化。 等了一陣,似乎沒有。 唐望生臉上正露出喜色,就聽人群忽地哄然:“動了動了,池水動了!” 唐望生震驚地看了過去,果然池水開始晃動,就像有風拂過似的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可實際上夜里寂靜無風,連人的發(fā)絲都沒有吹動。 這水是怎么動的? 仔細感知,下方似乎有極為輕微的震感傳來,就像是極其遙遠的地方有地震的余波波及此處一樣。 如果有古劍湖畔經(jīng)驗的人在這,就會知道是有疊加于此的異度空間正在動蕩。 但一般人并不知道,連唐望生自己也不知道,面對這莫名其妙的震感一時無措。哪怕并沒有人感知到什么煞氣,可所有人看向唐望生的目光都已經(jīng)盡是質疑。 實際上原因很簡單: 留在陸少雄體內(nèi)的那道劍氣,當初能引發(fā)龍雀興奮,自然也能引發(fā)與它同源劍氣的共鳴,好像隔界有了一道分身一樣,“終于見到外界了”,于是下方的劍氣開始有了聚集,有蠢蠢欲動向外之心。 這個位置就是對應主陵的位置,故老相傳“劍池下方是劍皇陵寢”便是此理,此時在下方聚集的劍氣,就是趙長河所見的主陵門口的劍氣。 當陸少雄把體內(nèi)劍氣帶到上方劍池,引發(fā)下方劍氣呼應,空間輕震,便是與陸家老者預約的信號。 僅僅劍氣呼應,或許還不夠,可能無法引發(fā)劍氣上沖。但如果此時有人觸怒陵寢,導致煞氣席卷匯聚,這凝聚不散的煞氣會僅僅殺了觸犯者就散去么?煞氣成形之后哪有那么好消退的,它只會狂暴肆虐,繼續(xù)撕碎所見的一切生命! 而空間隔絕,它“所見”的生命還能有什么? 當然是上方與自己呼應的對象,他的身周全是生命!原本就等于一個分身在外,此時順著沖過去就“會合”了。 非常簡單的理論,也是陸家人唯一能夠想到?jīng)_破這個空間的方法,在陸少雄意外挨了一道劍氣之后,陸家人就開始籌劃這一刻了。 他們從沒有想過劍皇復蘇的可能性,也沒有想過煞氣出而肆虐姑蘇,會有什么結果。 他們只想沖破這個空間,還能順理成章地把一切后果都扣給唐家,完結陸家百年之愿。 后續(xù)什么事情,自有地榜的彌勒可以處理! 可就在眾人一片質疑、唐望生目瞪口呆、陸遠庭神色狂喜之中,足足過了十幾息,那池水卻依舊只是一蕩一蕩,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自然是此時趙長河正在與老者激戰(zhàn),打斷了這個進程。 陸少雄在水中滿頭大汗,恨不得把自己體內(nèi)的劍氣給挖出來了,可池水還是一蕩一蕩,就是不動。 陸遠庭的喜色僵在臉上,這是怎么回事?大家此前反復在入口測試過多次,劍氣確實會因為外部劍氣而聚集沖出的啊,難道對應在出口不是這么回事? 還是老祖宗在下面出了什么岔子? 正猶疑間,遠方忽然傳來喊殺聲,似有千軍萬馬在外激戰(zhàn),火光沖天。 唐望生豁然吩咐身邊子侄:“去看看,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用身邊人去看了,很快有唐家外面的守衛(wèi)一路飛奔進來匯報:“老爺,少爺引軍隊入城,在我們城門近處發(fā)現(xiàn)了整裝待發(fā)的彌勒教徒,似乎就等個什么機會,一舉奪城似的。被少爺提前發(fā)現(xiàn)之后,軍隊和彌勒教徒打起來了……然后城內(nèi)四處彌勒教徒大起,四處奪門,連、連靜心堂的普信師太原來都是彌勒教的……” 唐望生惡狠狠地盯著陸遠庭:“這就是你們今日聚眾誣陷我唐家的原因!拔了我唐家這個硬茬,便于你們配合彌勒教掌控姑蘇是嗎!” 陸遠庭目瞪口呆,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了? 不但池水沒動靜,唐家那個著名不成器的唐不器怎么會提前引動軍隊入城,發(fā)現(xiàn)了彌勒教的蹤跡? 正在此時,一道極為肥胖的身影在月下飛掠而來,厲聲狂笑:“煞氣沖霄,當然是唐家引發(f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