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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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溫賜和商陸都看不見戚靈修,只有韶寧回頭能瞥見他下半張神似二十七的臉。 她收回眼,坐在木凳上看商陸和溫賜數(shù)星子,兩個反派數(shù)到煩了,只想拿刀捅一個人試試。 商陸顧及著韶寧,他沒有提出來。溫賜幾次想提劍出去亂捅幾個人撒氣,氣性剛升起來就被韶寧那頭的開心壓了下去。 他扭過頭,‘看見’韶寧伸手在摸肩上一團空氣,隨后細(xì)聲軟語地陪著空氣說話。 見他望過來,感受到溫賜心中的不滿,韶寧解釋:“我倆情緒互通,如果兩個人一起數(shù)星子的話,就會得到雙倍煩悶,痛苦加倍?!?/br> “現(xiàn)在我在開心,你在煩悶,兩個情緒相抵消,你的負(fù)面情緒就沒有了?!?/br> 溫賜:“那為什么不換我歇息,你數(shù)?” 韶寧有理有據(jù):“你是無情道修士,情緒波動小。你那點開心不夠塞牙縫的,要是換做我去數(shù),你接收到的煩悶足夠讓你痛不欲生。” 有道理。 見說服了溫賜,他轉(zhuǎn)身繼續(xù)挨個數(shù)星子,韶寧指尖沿著戚靈修面部輪廓游走,問:“你為什么見面喚我妻主?” 他想了想,“因為...血......,你身上...有我的...氣息。” “我...是你的了......” 她應(yīng)該是他的主人才對,她身上沾了他的血,蠱蟲就可以跟著韶寧走了。 所以在關(guān)鍵時刻沒有舍棄掉這一縷神魂,反而讓自己跟著她走。 互不相干的兩個人怎么會長得這么像呢,韶寧不死心又問:“我們之前真的不認(rèn)識嗎?” 戚靈修聲音頓了頓,道:“不認(rèn)...識......” “那為什么吻我的手腕?” “想讓你......帶我走......” 韶寧突然一言不發(fā)。 溫賜剛數(shù)好的數(shù)忘了個干凈,只感受到鋪天蓋地的難過快要將他淹沒。 ...... 二十七被禁忌主帶回了宮殿的很多年后,他從少年蛻變?yōu)楦叽罂∶赖那嗄?,而禁忌主也已?jīng)成年,婚期將近。 夜深夢淺,二人抵足而眠,她提起初見之事:‘你為什么要吻我手腕?這是夫侍成婚后才能對妻主行的禮?!?/br> ‘因為想讓殿下帶我走?!俅胃┦?,想吻上她的手腕,卻被禁忌主避過。 ‘現(xiàn)在不行,等我娶你那日,我掀開你蓋頭后,你才能行禮。’ ‘好。’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額心。‘我一直在等那一日?!?/br> 第103章 龍鳳斗法,天地倒懸(二合一) 等他們數(shù)完星子,韶寧問:“如何?” “五千八百七十一?!?/br> 還好蒼劫氏壽命動輒千年百年,不像人類代代更迭,不然幾千年涉及幾百萬人,怎么數(shù)的過來。 “然后去數(shù)人口?” “這個不必?!睖刭n掌心金光流轉(zhuǎn),靈力一分為數(shù)道,化為一只只金蝶。 金蝶伴著日光,蝶翅流光溢彩,扇動翅膀時空中碎金色隱隱展展。 翅膀卷起一陣微風(fēng),溫賜正站在窗邊。白袍隨風(fēng)纏著銀發(fā),金蝶親昵地在他衣袍上的紋路間流連。 它們從窗扉間中有條不紊地飛出,躍過屋檐房頂,飛入各家。 金蝶飛走,風(fēng)停。 他的道袍輕揚落下,衣角似乎仍殘留著金光。 趁著等待的空隙,韶寧想,剛才那幾幀畫面還挺漂亮。她總算在溫賜身上看見了一點世人所稱贊之——‘太上瓊枝倚玉,謫仙暫下蓬萊?!?/br> 溫賜見金蝶飛去,他感受到韶寧情緒。沉默一瞬,對她道:“你......看上我了?” “.......我修為不夠,還沒有臉。你不要看上我。” 話音剛落,他敏銳地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殺意,溫賜‘望’向身處陰暗處的商陸。 商陸的目光停滯在韶寧身上,下意識伸手按捺刀柄,神色茫然。 如果韶寧真看上了溫賜,他是該一刀廢了溫賜,還是該一刀廢了溫賜送給她做男寵? 溫賜退到了墻角,盡可能遠(yuǎn)離另外兩人。久久后才道:“......請你讓他收了刀,我是無辜的?!?/br> 人貴有自知之明。溫賜一向?qū)ψ约河星逦恼J(rèn)識,他兩面三刀,心狠手辣,罪大惡極。 常常都是他在殺無辜者,殺人時溫賜當(dāng)然不會覺得自己無辜,甚至?xí)Ρ粴⒌舻臒o辜者產(chǎn)生同情。 因為無辜者被同情,所以他們該死。 這就是溫賜的道規(guī),明知是錯,非行不可。 像是血污淤泥里開出的一朵花,它扭曲且極惡。如今卻因為生得稀奇,被韶寧拿在手里隨意把玩,玩夠了就丟地上碾上一腳。 慘無人道的手段讓惡花也顯得楚楚可憐,它遭受的是無妄之災(zāi),分外無辜。 它這么無辜,韶寧應(yīng)該同情它,而不是折磨它。 溫賜心緒沉了又沉,她會不會和自己一樣變態(tài),因為同情它而折磨它? 韶寧感受到了從溫賜那邊傳遞過來的無助,甚至比他數(shù)星子時的煩悶還要多些。 她心情大好,把溫賜的情緒壓了過去。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當(dāng)日她怕他怕得瑟瑟發(fā)抖,今日總算連本帶息地討回來了。 “那日在懸夜海,宮主不是很猖狂嗎?” 她走到溫賜身前,開心地抱著手,把對方堵在墻角。 溫賜不說話時像個端正君子,生得比自己高很多,她不得不抬頭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