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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不要在深淵撿道侶在線閱讀 - 第161章

第161章

    兩人雙雙沉默,空中只剩妖獸的嘶吼聲,“嗷——!”

    叫聲戛然而止,商陸刀口一轉(zhuǎn),妖獸直挺倒地。

    癡呆韶寧:“嗷?!?/br>
    她單手扛著松樹,面無表情地盯著溫賜和商陸。

    溫賜久久沉默,半晌后道:“這是個什么東西?”

    商陸借著月色,俯身在地上找到了包裝取短補(bǔ)短粉的紙頁,指腹擦去血跡。

    “里面有糊涂菇,藥效只有一個時辰?!?/br>
    糊涂菇會造成部分記憶的缺失和智力的下降,易中難解。好在時效短,藥效過后不會給人留下禍根。

    商陸隨意擦凈刀,收刀入鞘后伸手將她扛著的松樹拿走放地上,“我送你回客棧?!?/br>
    韶寧呆愣地看著他,思考很久,才道:“你是小啞巴。”

    商陸神色微怔,瞳孔間笑意細(xì)碎,應(yīng)答:“對,我是小啞巴?!?/br>
    她轉(zhuǎn)頭,看向抱劍的溫賜,意識到他說話很不好聽,皺眉:“你呢,你是個什么東西?”

    溫賜的世界觀一瞬間崩塌了,她之前不是說自己是獨(dú)一無二,所以會記住自己的嗎?!

    這才過去幾天!他還沒死,她就把他忘記了!

    在他回神后,商陸已經(jīng)帶著韶寧準(zhǔn)備下山,溫賜的聲音平淡,陳述事實道:“魏枕玉在客棧,你迫不及待去送死嗎?”

    商陸停住腳步,溫賜順勢上前牽過他懷中的韶寧,“我送她回去。”

    商陸低下頭,詢問韶寧的意見,她看了溫賜一眼,“你是誰?”

    “我是你師尊。”

    聽聞此言,她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模糊的輪廓,好像確實如此。

    韶寧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跟商陸招手說‘拜拜’。

    見她隨著溫賜下山,身影消失在目光所及之處,商陸收回眼,回了鬼堊樓。

    ......

    韶寧拖著站到麻木的腿往山下走。迎著冷風(fēng),她的糊涂腦袋瓜子清醒了一些,想起了更多關(guān)于‘師尊’的記憶。

    她想到是執(zhí)夷,是師尊,也是她的道侶。

    腳步頓在原地,她順勢坐在旁邊石頭邊上,“師尊背我回去。”

    溫賜回頭,神識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上停留片刻,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快一點(diǎn)?!币娝粍?,韶寧伸手拍拍石塊,自掌心觸碰的地方開始,堅硬的石塊攀上裂紋,隨時會裂為幾塊。

    他認(rèn)命地蹲下身,“上來。”

    她老實摟著溫賜脖頸,看他步履輕快,穩(wěn)步下山。

    腦海的記憶恢復(fù)了一點(diǎn),但不多。

    韶寧一雙手亂動,去摸他的面具:“師尊,你怎么戴上面具了?你臉爛了嗎?”

    執(zhí)夷這般注重外表的人,若是臉爛了,他肯定會一邊說著喪氣話,一邊遮遮掩掩不讓她瞧。

    溫賜意識到她口中的師尊壓根不是自己,而是執(zhí)夷。氣不打一處來,兇巴巴道:“我不是執(zhí)夷,臉也沒有爛!”

    “那為什么戴面具,你很自卑嗎?”

    溫賜沉默不答,他步子很快,想早些擺脫了背上嘰嘰喳喳的吉祥物。

    要是他再心狠一點(diǎn),他就把這個呆子丟在深山,她哭著求他,他都不帶她回客棧。

    韶寧不知道他所想,只想到執(zhí)夷常常說自己真身難看可怖,于是她摟緊了溫賜脖頸,湊近安慰:“不要自卑,就算是丑小鴨也會變成白天鵝的?!?/br>
    目光落到他穿的一身白上,她很驚奇:“哇,你已經(jīng)變成白天鵝了呢?!?/br>
    “幼稚鬼?!?/br>
    除此之外,溫賜無言以對,他勉強(qiáng)弄懂了韶寧的意思,問:“如果我長出來的臉很丑怎么辦?”

    他步子停在客棧前,準(zhǔn)備把她放下來時聽見韶寧道:“丑就丑吧,我不嫌棄你,不嫌夫丑?!?/br>
    “你莫不是又在騙我?”

    為了自己那點(diǎn)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溫賜沒有放下韶寧,他收緊手,背著她往樓上走。

    他們都隱去了身形,應(yīng)當(dāng)沒人會發(fā)現(xiàn)。

    韶寧應(yīng)答:“怎么會,我什么時候撒過謊?”

    溫賜懂了,這句話的可信度為零。

    他古里古怪地說了聲‘不信’,踏上走廊即將走到韶寧房間時,隔壁房門開了,出來的少年身形瘦弱,修為一般。

    少年的目光停留在他和韶寧身上,溫賜未多在意少年。以此人修為,是看不見他和韶寧的。

    他徑直路過少年,用靈力開門再闔上,偽造出是房里人主動開門關(guān)門的假象。

    韶寧走時留了心眼,沒有熄燈,結(jié)合他現(xiàn)在的行為,表面?zhèn)窝b做得不錯。

    溫賜把韶寧丟到床上,起身欲走。

    她撲騰著身子站起來,問:“師尊你去哪?今天不給我暖床嗎?”

    稍微轉(zhuǎn)晴的心情去而不復(fù)返,他聞言發(fā)怒,抽出她攥著的衣袖,氣哄哄地往外走。

    “胡言亂語!你看清楚,我不是執(zhí)夷!我是溫賜!”

    韶寧比他更生氣,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你今天怎么回事?不暖床還這么兇?”

    縱使執(zhí)夷脾氣壞,但他還沒有發(fā)過這么大的火。

    他來大姨爹了嗎?她撲過來拉溫賜,他側(cè)身躲開她,壓著怒氣大步往外面走。

    即將碰到門的剎那,韶寧已經(jīng)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肢,溫賜被硬生生拖了回去。

    韶寧雙臂使力,直接把比自己高一個頭不止的溫賜掄到床上。

    溫賜的面具和佩劍落到地上,露出眉心帝心劫,他身體不能自控,滿心愕然。